第29章 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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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太太正是怒气上头时，徐嬷嬷进来禀报，“二老爷正下令责打，老夫人院中的下人。”
这还得了，顾老太太立即带人阻拦，她指着耿宝珠怒骂：“你个不贤良的，虐待侄女，纵容亲女横行霸道，现在能拿我院里的人，明天便能拿我老太婆！”
耿宝珠被婆母的指责弄蒙下，刚想要开口解释，就见顾老太太直接坐在地上，边拍大脚边干嚎：“老天爷，可怜我家不幸娶了这么个毒妇……”
周围的奴仆在旁都开不口，只相互间用眼神传递着。
顾云早已见惯母亲的无理搅三分，只是平淡说道：“母亲，反正顾家的名声早坏了，加上您的胡闹，我干脆引咎辞官，全家回老家种地去，如何？。”
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顾老太太的哭嚎声猛然而止，用袖子擦了下泪眼，慑濡道：“我为了顾家！”
耿宝珠忍着心中的不屑，连忙上前扶起顾老太太，赔笑道：“母亲，您肯定有所误会，事情我会查个清楚。”
不想却被顾老太太一把推开，“都你和你的孽障搅得顾家不宁！”
接着顾老太太指着儿媳骂了一顿后，才心情舒畅走了。
耿宝珠的脸色却阴沉起来，虽然如今自己是四品恭人，却被一个老妇指着鼻子骂，心里怪罪于顾明素。
“来人，还不将她们俩拖下打！”
婆子们匆匆上前，不顾她们的啼哭，把人给拖下去。
不多久，传来木棍敲打人体的声音，伴着她们的惨叫。
耿宝珠的脸色才好看些，她抬头挺胸用眼神威慑众人，见她们都低头，才拂袖而去。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接过艾嬷嬷递过的茶，越想越愤怒，把手里的茶碗用力砸到地上去。
艾嬷嬷低头弯腰小心的站一侧，等了一会儿，见夫人平静下来，“夫人，要不要去查看这事？”
“不必，我要悄然去云夫子的院子亲眼看。”耿宝珠轻摇下头，冷静的说道。
艾嬷嬷道：“奴婢觉得这里面，定有什么误会！”
“以那孽障的性格，能做出这样的事，不足为奇。”耿宝珠眼浮现顾明素桀骜不驯样子。
云夫子指点好了顾明锦书上的困惑后，走到顾明素的身旁看着，写的字让人悦目，让她意想不到。
这些天，云夫子发现顾明素虽然琴棋书画都会，但也是属于能让她看得过的去。
这时，耿宝珠主仆悄然来到云夫子院子，入目是顾明锦独自一人无人理会，而夫子却殷勤的站在顾明素身旁。
耿宝珠对云夫子的印象差到极点，想不到她是如此没有师德的小人。
她又眼生出怒火，带着艾嬷嬷又悄然而走。
她们回到院子，艾嬷嬷小心翼翼道：“夫人，要不要把小姐请来问清楚？”
她其实有些不以为然，一个夫子站在学生身旁指点，这是很正常的事，不明白夫人，为何就认同府的丫鬟的谣言。
“这是明白的，找问她话，又是一副我们都对不起她的嘴脸。”耿宝珠深思一会，“我要给她一个教训！”
她自己一向好强，如何能让别人说嘴，亲生女儿也不行。
半个月后，云夫子想反正要教的礼仪规矩已经熟练了，想当女官就得多读书，顺便教她们学了四书五经。
这让顾明素有些头大了，她有金手指给的过目不忘的技能，但没有给悟性啊！
好在云夫子，说得生动没有让人觉得枯燥，但是顾明锦早已经学过这些，花氏从小把借着顾忌云的名号，把她送进别人家的女学中读书。
顾明素跟她的差距太大了，只能拼命读书，只恨自己长了一个脑袋，每日到亥时才去睡。
第二天寅时，便点灯苦读，到辰时吃完早饭后到云夫子处学习，周而复史，整个人都清瘦下来，红儿心疼得日日变得花样给她煮饭菜、点心和宵夜。
在女官试所前七天，耿宝珠询问了云夫子，得知礼仪规矩可以进行考试。
她便邀请了商夫人来当见证，因商夫人的夫君是跟顾云两人同窗好友，又同在大理寺任职，顾家的事他们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翌日辰时，耿宝珠把商夫人和商小姐一起迎进门，又叫人请来顾家的主子们一起来观看。
除到大理寺应卯的顾云外，就边关禁足的花氏都一起请来。
云夫子带着两位小姐一起到客厅，见到如此阵仗，都感到惊讶。
耿宝珠便请云夫子评判，自己的两学生的输赢，云夫子客气推辞一番，见她依然坚持，就答应下来。
云夫子提议：“让姐妹一起演示，大家才能看出，谁做得更好！”
“安你说的做！”耿宝珠点头同意。
云夫子让她们演示，各种场合应行的礼仪规矩。
她欣慰看着顾明素行礼的动作流畅，是下了苦功夫，对于从小没想过礼仪规矩而养成的习惯的人来说，有多不简单。
顾明锦行礼时身姿优美，表情端庄，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培养的名门淑女。
顾家人看她时了无不表现，满意的神情，看到顾明素时，他们有挑剔的眼光打量，看着那都不如顾明锦。
商夫人看下来觉得两个姑娘都不错，对自己的女儿说：“你整天就知道瞎玩，那有人家姑娘出色。”
“会礼仪什么不是，从小母亲早就教了，有可稀奇！”商小姐不服气道。
耿宝珠见她们演示几大套礼仪完后，嘴角含笑道：“云夫子，依你的之见，谁才是这场比赛的胜者！”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云夫子，见她正色说道：“两位小姐同样出色，但考虑到她们所学的时间问题，我认为二小姐更为出色！”
商夫人母女听这话，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只是微笑同意。
听到这话的顾明素，这些日子心理早已做了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毕竟堂姐从小到早学有所成，自己跟她比起来差很多。
没想到自己能得到，云夫子的认可，让她不禁胸口发烫，声音欢快的说道：“感谢夫子认可！”边说边行礼。
“你们好大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