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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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夫人觉徐嬷嬷提醒的有理，不能让顾明素在外野。
“不行！”这个说法让花氏心里大为恼火，见老夫人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忙补救道：“二丫头，性子顽劣不堪，不能这样放任！”
徐嬷嬷见两位的表情，知她们同意这个说法，更加卖力的说：“老奴，听说个娘娘观，主持十分严苛，有不少道姑都偷跑了。”
“那样严苛，才能教导人啊！”
花氏听了这个十分赞同，这样的既能让毁顾明素到一个观里能学到什么，难道是念经吧。
谁人家会娶这样的媳妇，就算看在老二家的面子，能有什么好人家。
她一想到那时候自己的女儿成凤高嫁，而二弟媳的小女儿却只能嫁乡野村夫之类的人家。
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顾老夫人听很是意动，但又怕别人说把孙女送到道观里去不好听！
尤其是日后小儿子那边说不过去。
徐嬷嬷知道老夫人的性子是心里厌恶孙女，但又想在儿子面前装慈母。
立刻善解人意的说道：“对外就说老夫人心疼小姐，送她到道观里调养身子！”
“行！就这么办。”
听到这个对外的说法，顾老夫人觉得这样既能全了她的脸面，又可不看到讨厌的丫头，免得看见她就想起小儿媳来。
顾老夫人满意地对徐嬷嬷说：“这件事就由你去办！”
“是的，老夫人，老仆一定办好！”
徐嬷嬷低头恭敬向行礼，心里想得罪了我，二小姐想离开顾府，轻松的生活别想了！
顾明素坐在镜面由红儿梳头，看着镜子中细眉杏眼，嘴角旁边有颗痣，头发枯黄皮肤粗糙。
红儿看着小姐安慰，：“小姐，日后定能找到个疼爱夫君！”
“夫君！”
“是啊，这样小姐日后再生个少爷终生有靠啊！”
顾明素不愿与红儿争辩什么，因眼界决定见识，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出路就是如此！
徐嬷嬷果然带人给顾明素送吃食来的，她让丫头摆好吃食，大部分是以肥肉、鸡汤等。
红儿看到肉笑得开心，强忍着腹中的饥饿，小姐终于可以补一补了。
看到这些肉食，顾明素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徐嬷嬷，就收回视线了。
徐嬷嬷打发丫头出去后，笑嘻嘻对她们说：“小姐吩咐老奴的事，已经完成明天早上就走！”
“你们看，还有这些吃食，快吃吧补补身体啊！”
红儿扶着顾明素到桌旁坐下，徐嬷嬷殷勤地盛了一个满是油的鸡汤放到，面前来，催着快喝。
顾明素不耐烦看着徐嬷嬷，“你是太闲了吗，快滚吧！”
“好的，我先退下了！”
徐嬷嬷忍气作恭敬状，行礼后就只能先走了，心想不能亲眼看着她喝下鸡汤，有些遗憾，不过她就不信饿了三天的人能抵挡住鸡汤的诱惑。
“小姐趁热快喝点鸡汤吧！”
顾明素伸手阻拦红儿，“慢着，先别喝！”
“为什么？”红儿看着油亮鸡汤，不禁吞吞口水，“我只看过厨房给老夫人、大夫人和大小姐她们备过，你从来没有喝过。”
红儿不解顾明素为什么不喝鸡汤，以为刚才徐嬷嬷在时，不想在人前露出狼狈样子，才没有喝的。
顾明素把两菜合成一盘，拿起汤勺把鸡汤上的油轻轻的给撇到空盘中，直到把油撇干净，才拿起来喝完。
红儿看了不明所以，很是可惜的说：“小姐，这样多浪费啊！”
另倒了一碗鸡汤，示意红儿让学着她把碗里的油撇干净，喝掉。
红儿虽不解，慌忙拒绝说道：“小姐身体不好，这鸡汤应全给小姐喝才是，我一个奴婢不配喝。
顾明素要拉着红儿在旁坐下，温柔说：“傻丫头，鸡汤太多喝不完，你身体好了才能照顾好我。”
红儿见知道周围没人，也顺从的坐下来，她们从小都是有吃一起分享。
“小姐，你多吃点肉。”红儿边忍不住狼吞虎咽，边有公筷给小姐夹肉，她自己本是流民，全家逃亡，她被卖到顾府，从小相依为命。
顾明素指着桌上的那些菜，对红儿说道：“待会，吃的时候，你不要吃那些肥肉的菜！”
“为什么？那可是肉啊！”红儿盯着那些肉，眼冒放光，口水直流。
顾明素看到她馋样，自己同样也很想大吃一顿，但她必须克制。
“我们三天没吃东西了，肚子只能先喝些粥的清淡的东西，如果一下吃进油腻的东西，那么肚子将受不了会腹泄不止！去掉半条命！”
红儿很疑惑问道：“小姐，你怎么知道？”
顾明素只好忽悠说：“无意间听堂姐房的下人说起过。”
红儿听了很吃惊，又生气说道，“真狠，小姐的身体不好，如何能经得起啊！”
“一定是徐嬷嬷搞得鬼，不然怎么会那么好心送来鸡汤这些好东西！”
她不先担心自己，反而担心小姐的体弱身体受不住。
顾明素拉过她的手，“放心，我们知道就没事了！先吃东西吧！”
不多时，两人把自己能吃都吃个干净，都有意犹未尽的感觉，被饿过的人总感觉自己永远都吃不饱似的。
红儿看着桌上这些肉菜，心疼不已只能看不能吃。
顾明素见红儿的那心疼的样子，有些好笑吩咐，“你找个纸把这些肉菜包起来，到时候自有用处。”
红儿应下后，把盘里鸡油倒进碗里，心里很是可惜，在拿到厨房的路上，忍不住，躲旁边把鸡油一滴不剩喝完，还舔舔碗边的油。
徐嬷嬷因身上的伤痛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着，突然听到红儿虚弱地拍门叫救人的声音，她哗的一下起身，暗自高兴，成了。
她听着红儿哭叫声，慢慢地往门口走去，打开门栓，见到脸色苍白的红儿放进来。
红儿跌跌撞撞进来，走到徐嬷嬷面前行礼，“嬷嬷，小姐和我不知为什么一直腹泄，后来寻了止泄药吃了，是止了，小姐也昏倒过去了！”
“快请大夫来为小姐诊治！”
徐嬷嬷听了脸上作担心状，看着红儿苍白的脸，满头冷汗，走路东倒西歪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爽快了。
“既然止了，就好好休息就行，何必大惊小怪，别惊了老夫人就不好了！”
红儿听了气极，小姐生病就是大惊小怪不能提。
“嬷嬷，你要害小姐吗？”
徐嬷嬷听了大惊，怀疑她不是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