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是有天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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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对不起。
杜盛捂着胳膊，脸色发白，却先低头向杨三强道歉。
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们哪个华族人个人的错。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你肩膀应该受伤了，一会得用红花油揉揉。
杜盛赶紧放下左手，还转了转自己的右胳膊：不疼，不疼，喔哟！三哥，你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吧。
走，去找包间经理要红花油，需要我帮你揉开吗？
谢谢你啊，三哥，我可不敢再劳驾你动手了。嘿嘿，再说这里美女侍应生那么多，我想她们都会很乐意帮四少爷这个忙的。杜盛想起了什么，挤眉弄眼。
呵呵，赶紧的去吧，拖久了真会红肿的。
得令，三哥。杜盛快步走上前去，跟包间经理说了什么，就跟着一个侍应生先一步进大厅。
普雷斯科特和小伊万就奇怪的转头看杨三强，一副杜盛怎么得罪你的眼神。
杨三强也没解释，走上前去，想要一手一个搭住两人的肩膀，两人都快步躲开。
三个人哈哈大笑一起走进宽阔的大厅。
那个甲级经理一脸莫名其妙，看到客人已经走进大厅，赶紧也跑进去。
卢克勤，汇贤雅筑十八位甲级经理之一，他是上次杨三强在门口遇见的迎宾经理，精通多种语言，今天是伊万先生包间的当值经理。
汇贤雅筑订包间的宾客名单对甲级经理是不保密的，卢经理打足精神要服务好前面的几位神通广大的财神爷。
今天汇贤雅筑跟平时大不同，今天汇贤雅筑的所有级别经理都在岗位，所有侍应生和洒扫工也都在岗位，今天汇贤雅筑所有包间，所有内街安排的人员都超编，那些没有值岗的经理和职员都在地下二层休息室待命，随时准备接受召唤。
今天汇贤雅筑这一切变化是由一个特殊订单引发的，订单主人就是前面那个伊万先生，一个罗斯大商人。
伊万先生提前一个星期就预约，还预付二十万美元包下八楼整层八个超豪华大包间。这一笔大生意汇贤雅筑当然上心，也提前精心定制了服务预案。可是事情不停的发生变化，不停有客人向汇贤雅筑打电话预订包间，大多数都是从来没来过汇贤雅筑的客人，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汇贤雅筑是在华埠里。很快地，七楼，六楼所有包间都被预定。
事情发展越来越奇怪，汇贤雅筑五楼有两百多个大小包间，这些包间有一半是挨着走廊，客人要求很奇怪，都要订挨着走廊的包间，得知是两个包间共用一个卫生间后，那些客人竟然毫不犹豫的将两个包间都定下来。到昨天上午汇贤雅筑的上四层所有包间已无空闲，再有打电话订包间的只能说抱歉。
生意爆火，汇贤雅筑当然开心，可是所有预定包间的客人买下的时间段全都是在今天晚上天黑以后到明天天亮。
什么原因？还用说吗？
汇贤雅筑是一家建在华埠内的大型商业体，是一个外围长一百八十米、宽一百四十米的巨型船状建筑，上下八层，不算其他附属建筑，外表看起来只有六层的汇贤雅筑总面积达到十七万七千平方米。
它内里自有乾坤，不夸张的说汇贤雅筑是将几条街装进一个大房子，这在美国是从来没有过的新奇玩意。
当初汇贤雅筑股东们商议自家新楼的经营模式，出谋划策、各抒己见，发现在这么一座巨型建筑里做任何一项或者几项生意都显得非常单薄，撑不起汇贤雅筑的巨大体量。
樊楼。
一个读书人模样的股东站起身说出这两个字。
所有股东都看向这个读书人，有疑问，有惊喜，有敬佩。
不是所有股东都是出身很好、可以读书识字，也不是所有读书识字的股东都知道樊楼这两个字代表的意思，更不是知晓樊楼的股东就赞成读书人这个建议。
樊楼，又名矾楼，原名白矾楼，后改名丰乐楼。
北宋都城开封府的最着名大酒楼之一，东京七十二家酒楼之首。樊楼并不是一座楼，它由东、西、南、北、中五座三层高的巨型主楼为主体，以及连绵成片的副楼为辅的超级大型建筑群落。五座巨型主楼之间连廊飞桥，明暗相通，高低起伏, 檐角交错，富丽堂皇。
樊楼初建年代已不可考，可以确定的是北宋真宗年间它已经是一座每年售出酒曲达到两点五万斤的大造酒坊、大酒楼。
北宋朝富庶繁华，东京酒楼之盛，名扬天下。
樊楼作为酒楼中的酒楼，巨大的名气和高昂的消费价格吸引无数王孙公子、文人骚客，富商豪客来此游玩欢宴，一掷千金，彻夜无眠，通宵达旦。
有诗为证：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矾楼。
樊楼灯火是东京盛景之一，它连续照亮北宋京城百多年间的夜空。
那李师师和宋徽宗的旧事不是就在那樊楼？宋徽宗诗词百戏，书法绘画，样样精通，治国理政却一无是处，身为一国之君竟然频繁潜入烟柳之地跟烟花女子私会，竟敢还将那李师师封为瀛国夫人。樊楼跟这个差点造成我华族亡国灭种的昏聩人君牵连太深，可是有败亡之相啊！我们汇贤雅筑何必学那樊楼。
在那个读书人股东给大家介绍了一番樊楼的繁华和经营盛况后，马上就有人出声反对。
读书人据理力争：樊楼历经百多年长盛不衰，几乎贯穿整个北宋一百多年间一直是东京最大最豪华的酒楼，这就是樊楼的成功之处。宋徽宗是一个昏聩无能之人君，可是这跟樊楼何干？话说回来，诸位想想，一座酒楼能够让一国之君愿意频繁偷偷地出入，据说那宋徽宗在樊楼都有一块专属地盘，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还不够成功吗？我们汇贤雅筑是要学那樊楼的经营模式，都是生意人，诸位多多思考吧！
小樊楼，股东们自己私下里都这么称呼汇贤雅筑。
今天这种包间全部定出的盛况是汇贤雅筑开业以来从未出现过的情况，汇贤雅筑从股东到普通员工、上下同气，都想抓住这次千载难得的好机会，将汇贤雅筑的名声扩大到华埠以外、纽约以外，让美国更多人知晓。
四个人绕着八楼玻璃大走廊转了一个大圈，没有进包间，八楼都是超级大包间，大同小异。
每到一个包间区域，这个包间的甲级经理就会带着他的属下迎接并跟随在几个人身后一直到下一个包间交接处。这些人训练有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极有眼力劲，肯定是包间经理调教的好。
回到位于中间的大包间，这个包间里已经打开音乐，准备好各式点心、水果和酒水。
屋子里非常暖和，几个小伙子火力壮，进门就脱去外套、大氅。
侍应生们有人接过外衣，还有人送上热毛巾让客人擦手、洁面。
卢经理在杜盛的示意下带着房间内所有的男女侍应生退出包间外。
罗斯人刚吃完好几个大包子，不需要喝茶，直接倒了一杯红葡萄酒，漱漱口，总算是顺了顺食道。然后才从两车酒水里挑出一种高度烈酒，倒了半杯，惬意的坐到那个超级大沙发上，慢条斯理的侍弄起雪茄。
普雷斯科特拿出小车下面的咖啡研磨机，倒出一份咖啡豆慢慢研磨。
杨三强大早上没打算喝茶，咖啡也不想，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捧在手里，玻璃杯子擦得很干净，杯壁上丝毫不见水渍、污垢。
杜盛也喝了一杯温水，就匆忙走出包间。
盛，你这急匆匆的做什么去？普雷斯科特笑嘻嘻的喊道。
杜盛没说话，拿着自己的外套，只是转头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们几个人刚才在路上吃早餐了，杜盛应该没有，可能是出去找吃的了吧！
小伊万和普雷斯科特对视一眼，嘿嘿直笑。
杜盛的胳膊有受伤，好在杨三强醒悟的早没有伤到杜盛的筋骨，刚才已经抹过跌打酒。他出门是去探听消息，今晚上四层包间宾客名单很容易就能搞到手，关键在于那一个个名单后面的身份代表着的势力想要弄清楚估计需要花费不小的精力。
普雷斯科特的一杯咖啡还没喝完小彼得就走进包间。
伊万叔叔，山姆，我来了，你好普雷斯科特。
小彼得走到山姆坐着的那条沙发坐了下来，杨三强已经拿出一个杯子给他倒茶水，小碳炉上煮着的茶水冒着轻微的白气，茶香弥漫。
杨三强从小伊万手里接过两支雪茄，撕开一支雪茄的锡箔包装，动手烘烤，修剪，这一套行云流水、毫无多余的动作，非常漂亮。
小彼得放下茶杯，盯着杨三强点雪茄的动作，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杨三强将一支雪茄点着，就赶紧递给对面的普雷斯科特，看到身边小彼得好奇的模样，就将手里的火柴和剪子递给他：彼得，要不试试？帮我点一支雪茄？
小彼得点点头，开心的接过工具，开始试着自己第一次点雪茄。
罗斯皇帝陛下也是抽烟的，不过他只用烟斗，抽烟丝，小彼得就经常帮陛下点烟斗。不是陛下不喜欢雪茄，只是因为陛下觉得咬着雪茄太不符合自己的身份，陛下只是在私下会抽雪茄，抽得也比较少。
虽然刚才全程看过山姆点雪茄，可是轮到自己动手的时候就会慌乱得不知所措，明明轻轻撕掉一小块锡箔就可以将雪茄倒出来，小彼得得一条一条的撕掉锡箔纸。用火柴烤烟也烤的不均匀，烤的一支雪茄上到处是黑糊块。力量又不太够，努力的用剪子剪掉雪茄头，原本俊俏的小白脸都涨红了。
小伊万端着酒杯就这么看着，不时的喝一小口，吸一口雪茄。
杨三强也不吱声，终于等到小彼得将雪茄一头点着就接了过来：谢谢，彼得伯爵。
哈哈……
房间内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小彼得也放下手里的火车盒，拿起自己的茶杯，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
杜盛在三十多分钟后回到包间，跟小彼得打了个招呼，就拿起自己的茶杯，三哥已经帮他倒好温水。
杜盛跟普雷斯科特坐到一起，他从衬衫袖子里抽出一个纸卷放到桌子上：三哥，这是今天所有包间宾客资料。
杨三强拿起那纸卷，打开一看只有两张纸，仔细一看这两张纸还得拼在一起才完整。
将两张纸拼铺到桌面上，所有人都伸头看过来。
这是一个树状图表，分为三层，最下一层方密密麻麻有一百多个图柱，都是包间号和定包间的宾客姓名，旁边还有这个宾客所在公司的名称，职位，等信息。
中间一层图柱就少了很多，但是图柱更大，看房间号是六楼和七楼的包间，这两层楼的定包间宾客加起来都没有五楼的多，大约只有三十几个，可是每一个宾客介绍的就更为详细，连在宾客个人婚姻状况都有，有宾客订了两个或者几个包间，也有的包间信息是空白。
最上一层只有八个大框子，里面可以看到小伊万和戴维的名字，还有六个名字杨三强也是第一次看到。
这三层图柱相互之间都有线条相连，显示出相互的从属以及合作关系。
小伊万用手指头在纸上点着划了一圈，开口说：杜盛，这个信息是汇贤雅筑收集的还是？
杜盛估计也没仔细看过这两张纸，刚才也在认真的看，听到小伊万问话，他抬起头说：名单是汇贤雅筑提供，这里面其他信息是我们浑水安保的情报员填充的。
嗯，其他的我不知道，就是这里面我的关联信息还是比较准确的，至少这张图表上标注出来的都没有错误，不过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关联信息没有能标注出来。嗯，很不错了，没标注出来的信息本就是比较隐秘的合作。
百分之三十？嗯，说明我们浑水安保的情报工作还有很大的上升余地啊！杨三强从纸条上收回目光，这张图表上所有信息已经牢牢的记在脑海里。
普雷斯科特替自己的好朋友打抱不平：浑水安保公司成立才多久？杜盛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杨三强看到杜盛脸色稍有紧张，赶紧开解道：阿盛，我没有谴责你的意思，就像普雷斯科特说的那样，这么短时间做到这样已经很了不起，至少我们现在不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杜盛咬牙开口：三哥，我会更加用心的。
小伊万放下手里的雪茄，也给杜盛吃了一颗安心丸：杨，我看过浑水安保的所有资料，从公司成立到现在最大的支出就是情报部门，也才不到五十万美元。今天杜盛拿过来的这张资料如果拿到其他七个包间，我想任何一个包间都愿意出价到十万美元以上。这张图表其实还是很有份量的，虽然刚才我说有百分之三十的秘密合作关系没有被标注，可是这里面有好几条更隐秘的关系竟然被标注出来了，这些隐秘关系在我们家族里的保密程度也是非常靠前的。
哈哈，如果今天这个房间里不都是我信任的人，我就愿意花十万美元买下杜盛的这两张纸。
普雷斯科特也接话：开这个公司的时候我们都没有钱，伊万先生也没来美国，一切支出都是你个人先垫付的。山姆，我们现在赚到钱了，伊万先生这个富豪，这个大股东也坐在这里，那么你提出的训练营修建计划是不是要开始提上日程？
小彼得接受不了了，这一屋子就他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情报？浑水安保公司？怎么回事？山姆，你们谁能告诉我？他问杨三强，又转头看向其他三个人。
小伊万和杨三强对视一眼，都看向普雷斯科特。
普雷斯科特秒懂，他开口给小彼得解释浑水安保公司的由来和业务范围，还给小彼得提起了浑水安保的合作共建计划。
果然，小彼得直接问要多少钱、要什么条件才可以成为浑水安保的股东。
我当时设想的浑水安保公司将来要拥有荒漠，海岛，山地和极寒四大类训练基地，这是一个长期计划，需要太多的钱来修建和维护，目前以我们公司现有的财力只能够支持一个基地的修建，要知道四大类秘密基地不代表只有四个秘密基地。
基地修建是一个长期事项，训练基地也是浑水安保公司发展到一定规模才会动用的资源，目前我们可以通过租赁场地进行新人训练。倒是情报部门的资金投入没有任何限制，投入资金应该可以跟情报效益成正比，是我们浑水安保目前最优的大资金投入选择。
杨三强不太赞同秘密训练基地修建计划现在就启动，美国浑水安保刚刚开业没多久，业务还非常稀少，公司目前拥有的安保人员规模也不大。
普雷斯科特，我觉得你也应该加入浑水安保的情报部门，你比杜盛有优势，杜盛和我一样是华族，华族人在美国的情况你应该知道，杜盛负责情报部门会遇到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并不是所有美国人都愿意跟华族人合作，即使杜盛可以用大笔钱去砸。
我吗？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普雷斯科特有点吃惊，但是也不意外，杨三强已经不止一次的跟他说过情报工作的重要性。
杜盛在几个月前也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已经做的不错了普雷斯科特，你很适合这个工作！
杨三强的话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已。
普雷斯科特，你想想在学校的时候你去找小哈里曼交际，你为了帮我弄到推荐信去找理查德校长，还有耶鲁图书馆的玛丽跟你关系也挺好？你是有这种天赋的哦！
听杨三强提起玛丽，本来面有得色的普雷斯科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他愿意跟玛丽女士聊天只是因为他喜欢看那雄壮的风光和峰峦叠嶂的惊险，并不是贪图中年妇女玛丽的美色。
小伊万和杜盛都好奇杨三强提起的玛丽是什么人？竟然让普雷斯科特会在他们面前会脸红。
杨三强转头向四周扫视一眼，指着不远处一幅油画。
包间里有很多装饰画，杨三强指着的这一幅油画据说是一个名叫弗朗兹.温特哈特的德国画家的作品，油画里画着一个有手握及腰长发的美女，穿着一件蓬松华丽的露肩长裙，衣袖和衣边上都缀着蓝色的丝绸大花边，这个妇人气质高贵，从她的脸和露出肩头可以看出她身材非常丰腴，可以肯定这位美人是一位贵族美妇。
哦！我懂！
我也明白！
小伊万和杜盛都嘿嘿笑了起来，小彼得竟然也跟着嘿嘿笑，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真懂还是假懂。
玛丽没有这位夫人长得漂亮，她要更胖一些，中年妇女你们都懂的！普雷斯科特赶紧澄清，可是他又太急着澄清，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我们不是在说情报部门的事情吗？普雷斯科特想将几个哈哈大笑的家伙拉回现实。
嗯，没错，普雷斯科特，你的长相也是你的资本。人都喜欢美丽的事物，不论男女，这是天性。我们去生物专业听过课，那位研究鸟类的教授说过这句话。杨三强又接着给好友鼓劲。
普雷斯科特点头觉得杨三强说的对，也算是答应下来。
什么？美女不应该都喜欢我这样的吗？小伊万不服气，伸出自己的胳膊，给大家展示他那绷起的肌肉块。
这下子杨三强和普雷斯科特对视一眼都大笑起来，小伊万的话和动作让他俩同时想起去旁听的那次课。
在那位教授的课堂上的确有学生提出跟小伊万相同的疑问，教授只是举了几个例子：鸟类一般都是一夫一妻，它们是通过羽毛和奇怪的动作或者鸣叫来吸引异性，甚至某些聪明的鸟类会用漂亮的物品去吸引异性的关注。群居类的动物比如狮子和野猪的确是通过强壮的身体去争夺地盘，但是雌性才是这两种动物种群里的真正领导者，这两种动物都是由雌性群体负责寻找食物和抚养后代。雄性的待遇则区别很大，雄性狮子抢到地盘后只负责巡查地盘，威慑和繁衍后代，直到他老去被更年轻的强者取代。最凄惨的是雄性野猪，雄性野猪在完成繁衍后代的任务后就会被雌性野猪驱逐出种群，野猪种群里的雄性野猪在成年以后也会有相同的待遇。
小伊万才不管他们笑什么，他相信绝对的力量。
兄弟们，今天这个包间里都是自己人，我和彼得有一件重要事情今天要跟你们商议。它很重要，很重要。
小伊万坐直身体，放下手里的一切东西，要讲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