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好事成双背起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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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好厉害！跑得好快！”
“铠铠好帅！王源也挺可爱的。”
“这个鞠婧衣怎么连游戏规则都没弄懂？害这么多人的努力全都白费。”
“NPC是天涯明月刀的张檬啊，我靠！在其他地方可以演女主的演员都得过来演个龙套NPC，再加上这么多明星常驻，芒果台这是下大手笔了？”
网上全都是粉丝赞美褒奖的声音。
但节目组却很头疼。
请这么多明星，投入这么大，而且还是引进的霓虹节目，还得给霓虹人分钱，最终收视成绩却这么...不尽人意。
11月6号播出第一期。
CSM50城市网收视率仅有0.835。
这是什么概念？
芒果台刚刚结束的那档综艺《偶像来了》的最后一期那可是有1.803啊！
连一半都没达到。
显然没有达到台内的盈利目标。
“我们的钱到底花到哪里去了？”
“现在这情况连破1都难！”都导演皱着眉头问：“这样的投入，这样的阵容，绝对不应该只有这么点收视率！”
执行导演洪啸无奈道：“我会想办法提高场外热度，为节目引流的。”
“你最近负责的选角工作做得怎么样了？能不能在这方面做做文章？”
“还在寻找第四期的剧情演员。”
“那就加快进度，如果能请来大牌那就更好！就这样吧，我还有事。”都艳很生气，几乎是摔门离开了会议室。
隔壁蓝台的跑男最近更新出来的两期节目CSM50城市网平均收视率3.9！
你让她这个总导演怎么想？
把把天崩开局，收视爆死。
我就比人家弱那么多吗？
上面一直给压力，如果到最后收视率连1都没破，你让我把面子往哪放？
......
正在跟家人庆祝自己终于得到平面模特机会，即将赚到自己在华国第二桶金的姜彦突然接到了一个特殊的电话。
“你好，这里是芒果卫视《全员加速中》节目组，请问是姜彦本人吗？”
“嗯，是的。”
“我们这边在邮箱收到了你发过来的求职信息，并且在对你的演员简历进行初审后，决定邀请你来长沙参加我们节目NPC演员的试镜，面试时间安排在11月10号到11月12号这三天，也就是从明天开始，然后地点在...你看方便吗？”
“方便，我明天就能来！”
姜彦回答得非常迅速，然后听到对面好像笑了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好的，如果有问题，请电话或者微信联系，微信号就是我现在这个手机号，欢迎你的到来，希望一切顺利。”
对面挂掉电话。
姜彦放下手机，开始收拾行李。
但很快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现在电话诈骗那么多...
这个人该不会是骗子吧？
......
11月10号，姜彦背起行囊来到了芒果大楼的所在地，隔壁省的省会长沙。
试镜过程一般般，并不是很顺利。
虽然跟姜彦在网上看到的试镜流程大同小异，几个主要流程基本吻合。
但当他真正站在评审老师面前开始表演说台词之后，那种压迫感和紧张情绪还是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他的发挥。
说白了，还是没有经验。
试镜结束，姜彦认真鞠了一躬。
导演让他在隔壁休息室等待结果。
洪啸拿着两份简历正在纠结，眉毛都拧成了一条线，半晌才对着身旁的助理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选，一个北电科班出身，演员履历极其丰富，一个虽然还没成年，但表演很有灵性，不拘于形式，外形条件尤为突出抓人眼球。”
“两个人相同的是都没有名气，在观众的眼里都是素人，不存在引流的效果，不同的是表演经验差距极大。”
选角导演洪啸很难做出决定。
潜意识告诉他，有过不少表演经验的前者即插即用，能减少不稳定性。
可问题在于节目组请了这么多嘉宾过来，收视率本身其实已经有了保障。
在下限不会太低的情况下，上面要的是冲击更高的收视成绩和网络热度。
如果选择这个纯粹的新人素人...
倒是可以在未成年高中生和神颜上营销做做文章，或许能够为节目引流。
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说不定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不同于导演的纠结，导演助理倒是没那么所谓，在他看来，来看这节目的观众全都是冲着TFBOYS他们来的，又有谁会关注到每一期的剧情演员呢？
“两个人一起好了，一个演这期，一个演下一期，洪导你觉得怎么样？”
“你说的...也不是不行。”
又看了眼自己做的试镜笔记，洪啸虽仍旧有所犹豫，但还是做出了决定。
“把朱艺龙和姜彦一起喊过来吧。”
......
跟随工作人员前往会议室的路上，姜彦大致能够猜到自己成功入选了。
哇靠，真不容易啊兄弟们！
回国后处处受挫，简历石沉大海，兼职被人辞退，自信心简直跌至谷底，好在终于迎来了人生的第一个拐角。
他这会儿实在是控制不住心中那躁动不安的激动情绪，忍不住出声找一旁那个看起来很安静儒雅的大兄弟搭话。
“哥你好，我叫姜彦，你长得好帅啊！有点像演重庆森林的梁潮伟。”
什么鬼？连梁潮伟都来了？
朱艺龙觉得自己幻听了。
在他看来，他俩属于竞争关系。
而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势利圈子里，竞争关系通常意味着你死我活。
出道这些年，他见过甚至亲身经历过太多为角色扯头发扒底裤的故事了。
竞争对手不成仇人就谢天谢地。
表现得这么友善有屁用？
到最后不还是要为角色撕破脸皮？
可他骨子里确实是个懂礼貌的人。
“谢谢，你好，我叫朱艺龙。”
小伙子看起来年纪不大。
没必要拿成年人的那套来对付他。
而且脸上笑容挺阳光的，他很喜欢这种笑容，因为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龙哥，你之前演过戏吗？我这还是头一回来试镜，很多事情都不懂。”姜彦不是自来熟，但有些时候可以是。
“嗯，演过挺多的，不过都是一些你可能没有听过名字的不知名作品。”
朱艺龙说话时的谦逊不似作伪。
没办法，没作品就没有底气嘛。
“无所谓啦，等龙哥你以后出名了，这些没那么有名气的作品也就有人知道了。”姜彦笑得很真诚坦率。
朱艺龙却有点晕，也有点诧异。
没想到这小伙竟然这么会安慰人。
可我这样子像是需要安慰的人吗？
出道六年，前前后后演了三四十部电影电视剧，其中不乏男主扛鼎大作。
演员履历直接拉满。
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全部扑街...
好吧，这么想是挺需要人安慰的。
只不过被一个此前完全没有接触过表演的素人，甚至还有可能是未成年这样安慰，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