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因果两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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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春秋从看到林长青起，心中就升起无限杀意，不只是因为他重伤了自己女儿，还有林长青相貌太像年轻时的林振。
当年的林振意气风发，在人才济济的京都仍无法掩盖其锋芒。
二十岁就成为九品武者，在年轻一辈中，京都内风头无量，深受姜家重视。
慕容春秋同样是天才武者，而且出身慕容家，是大族公子哥。
姜婧锦是姜家最优秀的明珠，慕容春秋一直都倾慕于她，姜和慕容两家也都认为联姻是最好的结果。
谁也没想到姜婧锦会与姜家培养的外姓子弟走到一起，并且怀孕生下一子。
那一年冬天，京都的天气异常寒冷，天气阴沉沉的，呼啸的北风中裹挟着雪粒子，如同刀子一样砸在人脸上。
林振收拾好了东西，抱起三个月大的儿子，准备离开这个让他骄傲、让他欢喜、让他热烈、让他又悲伤痛苦的城市。
姜婧锦跟他的感情一年都没过，阶级门第的思想观念，让两人最终无法走到一起。
林振只是姜家的外姓子弟，说白了就是雇佣的下人，姜婧锦是千金大小姐，两人之间本就没人看好，姜家一直都是强烈反对。
是姜婧锦的大小姐脾气，家里越反对她越要与林振在一起，两人在一起几个月，怀了孕，后来生了孩子。
怀孕期间的姜婧锦渐渐就看淡了这份感情，恋爱的新鲜感过后，姜婧锦很后悔自己的冲动。
生下了孩子后，姜婧锦对林振再也没有了以前热烈的感情。
姜家对林振极为愤怒，若不是姜婧锦极力阻止，肯定会对林振进行狠狠的惩罚。
林振知道在京都无法安好的把儿子养大，也会打扰姜婧锦的生活，他痛苦的决定离开京都。
雇请了司机，在一个飘着雪花的天气他正要离开京都时，一个高大身影满脸阴冷出现了。
林振死死盯着那高大身影，把孩子放在了车内后排坐上，两人都没有一句废话就激烈打在了一起。
慕容春秋无比痛恨林振，认为他这个下人癞蛤蟆吃了天鹅肉，玷污了他喜欢的女人。
林振则听说姜婧锦可能要与慕容春秋联姻，对慕容春秋自然也没有好感。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出手都极为狠辣。
同为年轻一辈武道天才，都是九品巅峰武者，一个出身寒门，一个世家大少，两人本就有阶级的心理，又是情敌，这一战分为激烈。
风，在变大，吹在窗户以及巷弄拐角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雪，变得密集，洋洋洒洒随风飘散。
虽是同级武道天才，林振的实战经验要比慕容春秋更丰富，经历的厮杀要更多。
慕容春秋很少有凶险的厮杀经验，略输一筹。
“你败了！”林振喘着粗气，盯着满脸怨毒的慕容春秋道。
“是吗？”慕容春秋满脸阴狠道：“我败了一时，你却要败一世。”
林振皱起眉头，一道身影迅速闪现，他心中一沉，刚要躲避，腹部就重重挨了一击。
重重摔落在冰凉坚硬的地面上，林振嘴角溢出鲜血，对他出手的是慕容家一位宗师。
林振没有吼叫，没有说什么不公平，只是讥讽的看着慕容春秋。
慕容春秋站了起来，并没有因为林振的讥讽眼神而恼怒，他从小就是一个心机阴沉之辈，在他心中只有成王败寇，胜到最后才是王者！
“五叔，杀了他。”慕容春秋冷冷道。
林振若是安然走了，离开京都，慕容春秋无法消除心中的恨意，只有林振死了，他才能更好的接受姜婧锦。
“饶他一命吧！”
就在慕容家宗师要杀了林振时，姜婧锦出现了。
“饶他一命可以，但我要废了他的武道。”慕容春秋看着他喜欢了多年却已经为别人生过孩子的女人道。
姜婧锦闭上了眼睛，片刻后睁开，缓缓点头。
她知道不让慕容春秋发泄心中恨意，慕容春秋心中会有芥蒂。
慕容春秋要杀林振，林振没有难过，姜婧锦的点头，让他眼眸灰暗，无比痛苦。
慕容春秋走了，姜婧锦走了。
冰凉的雪花落在林振眼睛上，迅速融化，车后座孩子的哭声，唤醒了沉浸在悲伤中的林振，他要赶快离开京都，不然他和儿子都会有危险。
……
时隔二十二年，慕容春秋对林振的儿子再次发动了攻击。
二十二年前，他废了林振，二十二年后，他要杀了林振的儿子，让林振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之中。
姜婧锦面容说不出喜悲，仿佛二十多年前的一幕又要重现了。
站在林长青身后的陆迎雪也有些紧张，她知道林长青绝对不比大宗师弱，但慕容春秋给她的压迫感太强了，明明不是针对她，她却有种面对巍峨大山之感。
慕容春秋仿佛一座大山压来，林长青面无表情岿然不动。
姜婧锦看到慕容春秋一巴掌拍向林长青头颅，林长青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心中焦急大喊：“留他一命！”
霍休说林长青有大宗师实力，姜婧锦并不相信，果然如她所想一样，林长青怎么可能是大宗师。
不说大宗师，就算是一位普通宗师，面对慕容春秋攻击也知道躲避，林长青仿佛傻了般一动不动。
慕容春秋并没有因为姜婧锦的求情而减弱丝毫速度，二十多年前他放过了林振，林振的儿子废了他女儿武道，就算姜婧锦心有芥蒂，他也要杀了林长青。
姜婧锦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那毕竟是他亲生儿子，却要死在丈夫的手中。
林长青能清晰看到慕容春秋目光中的狠辣与杀意，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抬手一挥，一股澎湃的力量汹涌而出，慕容春秋只感觉自己是汪洋中一叶扁舟，不可抵挡被恐怖巨浪掀飞。
姜婧锦睁开眼时，正看到慕容春秋倒飞而出，她身形一动赶紧去接慕容春秋。
巨大的力量将姜婧锦震得后退数米，姜婧锦面色露出惊骇之色。
看着始终站立不动，神色都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的林长青，姜婧锦面色不断变换。
霍休说他是大宗师，她不相信，此刻林长青展现出的实力果然不是大宗师，而是超越了大宗师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