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人类之所以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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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脆弱而渺小的身体无法承载他们的野心。”
“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亲眼证实了我的理论。这迫使我不断地变得冷漠，我不会去在乎少数凡人的想法。”
瑞兹的话既像是嘲笑，又像是警告。
他嘲笑张柒能力不大野心不小，他认为张柒收拢暗裔战士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他妄图成为类似于古恕瑞玛的皇帝从而统治世界。
他警告张柒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贪念，不要让力量侵蚀了自己的心智，成为被力量支配的傀儡，就算统治了全世界的凡人又如何呢，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确实很佩服你，能够做到你这样终其一生致力于一件事情的人太少太少了，不管事情的对错。”
“不过我没有你那么说的那么大的野心，我只想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多一份保护自己和我亲近的人的力量。”
“至于收服暗裔...这还真是机缘巧合，我已经走上了这条路。”
张柒收服佐兰妮是为了获得无极教派的好感，最开始他并没有想要组建一支暗裔大军，但是现实改变了他的想法，系统也给出了任务。
他只想变强，如果回不了地球，也得在这个神魔乱舞的世界里成为超脱的存在，暗裔也算是一份助力。
他不打算建立帝国做一个所谓的皇帝，也不打算传播信仰成为所谓的神仙，他只想过好自己，武力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
“人类确实是有许多缺点，这是人类的大脑所决定的，我们都会思考，趋利避害是我们的本能。”
“王朝的更替必然跟随着鲜血与尸骨，但是正因为人类有野心和欲望，我们的社会才能不断地向前发展和进步。”
瑞兹显然不认同这种观点，他有些激动的说道：
“可是人类对未知没有该有的敬畏！他们差点一次又一次的毁灭自己生存的世界。”
“谦虚的研究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是好事，但是狂妄无知所带来的只有毁灭。”
“艾卡西亚人为了自由放出了他们根本就不了解的灾难！我的师父自以为是的被世界符文所诱惑！为了获得巨神峰上面的力量人们可以不要命的爬上去阿谀奉承！为了所谓的爱情人类可以盲目地将充满生机的岛屿变成一片死寂！所谓的飞升英雄最后也变成了你旁边的样子！”
“这些，都是我亲眼目睹的事情，时至今日这个世界仍然面对着这些威胁。这难道还没有说服力么？”
“必须有人站出来理智的面对和解决一切问题。”
“没人配得上我的职责。就连我自己也不配。”
就连张柒也不得不承认瑞兹所说的事情是事实，他说的每一件事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人类对位置的探索和自身的欲望。
“人类的智慧和欲望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最根本的特点，这一点你我都无法改变，不是么？”
张柒并不打算和这位执着的老法师展开一场辩论赛，这个辩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万事万物都是具有双面性的，没有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就连你的办法也存在漏洞和隐患，这你也得承认。”
“我所做的事情一定会引起动乱，我会尽我所能将影响控制在最小。”
张柒知道自己一直这样收服暗裔，迟早会和其他暗裔战士开战，这无可避免，而且这一天也许很快。
“你也不是绝对理智的不是么？你收集世界符文恰好就证明了这一点，如果你绝对理智就会真的无视这世间发生的动乱，而不是想着做点什么。”
“不久的将来我可能会引发暗裔大战，到时候你为了众生还是会出手的不是么？”
“不止如此，也许有一天我会和巨神峰上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打一架也说不定呢，你肯定依然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我来这里不让你劝我或者我劝你的，我有我的目的，也已经告诉你了。”
瑞兹仿佛又看到了曾经他和师父一起去劝阻的各个势力的领导者，他们劝阻这些人不要为了符文发动战争，但是说的再多也是徒劳。
瑞兹失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无力感伴随了他一千多年了。
张柒是个俗人，送上门的力量绝没有放下不拿的道理，懂得识别和规避危险已经超过了世界上绝大多数人，许多人面对力量是不顾危险的。
大部分人都是俗人，都有七情六欲，哪怕是唐僧。
张柒也不想变成瑞兹，他有他自己的活法，问心无愧已经很难做到了，没必要做个圣人。
“你迟早会被暗裔和符文之力反噬，到那时我又多了个大敌。”
瑞兹没办法从这里和张柒动手，他仿佛又看到了自己那个被符文侵蚀的徒弟——布兰德。
“我可不这么认为，暗裔的夺舍原理你应该清楚吧？”
说着张柒就从系统空间中放出了巴尔库克斯，血红色的法杖拿在了张柒手里，但是张柒什么事情都没有，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化。
瑞兹也愣了一下，他竟然无法看透张柒这一手空间魔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重见天日的巴尔库克斯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念头，他知道自己夺舍不了张柒，而且那个可怕的空间让他知道了自己的渺小。
他惧怕那里，那里比封印他的武器更加像个牢笼，而且他不知道牢笼的黑暗部分里面有些什么，完全无法看透。
“喂，给点反应，这几天在里面睡的舒服么？”
“你...你到底是谁？”
“啧，你们每个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都要问这个问题是么？”
“你根本就不是人类，那不是这个世界能够存在的力量。”
“我给你两条路，喂佐兰妮，或者臣服于我。我可以帮你解开封印，让你重新掌握自己的身体，而不是一株可笑的大树。”
巴尔库克斯沉默了，他的骄傲和疯狂在这几天里被打击的一点不剩，他根本无力反抗。
“我选择臣服。”
“很好！”
张柒先是将忠诚种子种在巴尔库克斯的脑海中，然后催动魔法解开了暗裔法杖上面的封印法阵，一具同样无比巨大的身躯从张柒身后慢慢形成。
“现在你还觉得暗裔能够侵蚀我么？还是这两个跟了我好几年的仅次于世界符文的符文能够侵蚀我？”
“我们谈笔交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