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她不过就是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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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丫鬟们一夜的清洗，
那带着潲水味的药渣算是被清洗了出来。
曲莹莹拿着药渣就往医馆去了，
问了之前柳儿闻讯过的那些医馆，和曲莹莹猜的一模一样，
这药渣里面不是别的，就是之前罗姨给羽霏姨下的冰魄古兰。
再次回到工部司，曲莹莹暂且想通了这其中的原由，
她径直来到了益和堂，这次，她可不是来征求同意的，而是下了指令。
“莫锦怀，罗姨现在在哪里？”
看曲莹莹的表情以及她手里拽着的一包牛皮纸，莫锦怀大略明白了什么。
“莫府在城郊有一个庄子，我让她去了那里！”
“你确定她在庄子里？可这药又是怎么回事？”
曲莹莹将那药摊开在八宝桌上，
“这里面有冰魄古兰，童梓佳昨晚喝了这药，发了疯！”
这让曲莹莹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连童梓佳都不肯放过！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庄子，有什么，你直接问罗姨！”
莫锦怀一改往日的拐弯抹角，这一段时日以来，对于曲莹莹他已然没有了多少戒备，
情理之中，他都是愿意告诉她实情的。
一路上，
莫锦怀更是将当初为何没有将罗姨绳之于法的原因和背景告诉了曲莹莹。
“所以，她之前这么做只是想保护你，怕有人知道了羽霏姨没有真疯而害你？”
“是的，她从小就跟着我母亲，当年陪嫁到莫府，她也一心一意的照顾了母亲的一切，母亲的死对她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看来也是个可怜人，可她这样做终究是不对的。
“这么说来，她也许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你为何不问她？”
“我问了，我父亲和母亲的去世她都不清楚，只是羽霏姨的事情她一直支支吾吾不说，我也没有逼问！”
曲莹莹明白莫锦怀的难处，罗姨说起来也算是他的长辈，他自然不想勉强。
可这样便是什么也查不到，
这个坏人就让她来做好了。
“那我来问，可好？”
“若是罗姨不愿，你也不要太过激进，我在想真相肯定是难以启齿的，所以她和羽霏姨却一直不肯说！”
马车驶离梁都，在坑坑包包的山路上颠簸着，
正当曲莹莹被颠簸的快要吐出来的时候，车夫告诉他们到了。
下了车，曲莹莹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定是被颠簸所致，
以至于需要莫锦怀扶着她，才能上台阶。
白日里，庄子里的人都去田间劳作了，屋里梓剩下几个孩童和一个管事的。
“大人，今天怎么过来了，可是来看收成的？”
“不！罗姨可在？”
“在后面院子里浇花了，前几日她感染了风寒，我让她多休息，就没让她下地！”
老者一脸不解的模样，又看了看旁边的曲莹莹。
“这位，这位可是将来的夫人？”
“老者误会了。”
曲莹莹笑道，这才发现自己还被莫锦怀搀扶着，
为避免继续误会，曲莹莹忙收回了被莫锦怀扶着的手臂。
“走吧，我们去后面见罗姨！管事，你忙你的！”
“好嘞！大人！”
后苑里，满地的盆栽花卉，即便是这深秋也仿佛春日的光景。
看来这罗姨倒也是过得自在。
远远就看见一个背景站在阳光下浇灌着她那些花。
只是有人到来她也是知道的，
“我就知道，你们还是会来的！”
罗姨放下手中的水瓢，转身看向曲莹莹和莫锦怀，
“进屋吧！我们坐下说！”
对于曲莹莹和莫锦怀的到来，看来都在罗姨的预料之中，这倒是让二人有些不解。
“罗姨，你既然知道我们回来，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是为何而来的吧？”
曲莹莹不想兜圈子，一坐下便直接问道，
罗姨将倒好的茶放到了曲莹莹和莫锦怀的面前，缓缓的坐了下来。
仿佛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无关紧要了一般。
“如今该做的，我都做了，告诉你们倒也没什么！”
闻言，曲莹莹看向莫锦怀，两人不明就里。
“几个月前，童尚书找到了我，我原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居然是假死。”
这一点，曲莹莹和莫锦怀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这样一来，莫锦怀脸上难掩明朗的神色，他仿佛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一切。
“他同我说，我们老爷莫大人当年的死是因为他发现了本不该发现的东西，而最后告密的人便是陶家，就是陶家将老爷逼入了绝境，后来夫人她也因为老爷的去世而不久于人世！”
罗姨掩面抽泣了一小会儿，抬头笑对二人又继续言说，
“童尚书说他假死只因为一件事，就是帮我们老爷翻案，这是他毕生的心魔！”
“所以，他让你下毒并不是要害死我二姨母，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因为再次之前，二姨母已平安无事的在秀锦阁里住了十多年了，若不是她突然发狂发癫我也不会对她上心？”
莫锦怀的一番推论，正中了罗姨的初衷，她听后点了点头。
而莫锦怀还有疑问，他又继续说，
“你们见我始终没有从她口中得到任何消息，于是再生计谋，合伙杀死了洛夫人，逼得我二姨母只得只身前往宫中，她不告诉我是为了保护我，但是她又不可不听从你们的！对吧！”
几番下来，曲莹莹倒是没有想到莫锦怀居然一下子全想过来了，往日他都是干嘛去了！
早点怎么没有想到来找罗姨问清楚呢？
可罗姨此刻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有些胆寒。
“若是你之前来，我可什么都不会说，任凭你如何猜测。可今日，事情也大致有了定居，我也不怕告诉你，就是你猜想的这样！”
可她眼里还是有怨气，
“可蔡羽霏这女人简直是蠢顿，往日她替嫁到莫府与莫大人不清不楚也就算了，她既然这么爱莫大人，让她去宫中服侍陛下让陛下放过莫大人，可她干了什么？什么也没干成！”
她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三观都不管不顾了，还谈什么人性，
“反而让夫人不堪重负撒手人寰，如今让她在进宫，不过就是恕罪！可她呢，又是白白走一遭！”
曲莹莹真想自己的耳朵是听错了，
原来羽霏姨曾经遭受了这么的屈辱，罗姨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而那女子还是她口中的夫人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