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咬牙再见恶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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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曲莹莹就被牢房的开门声给吵醒了,没想到柳儿居然提着饭菜和棉被直接就进来了。
“柳儿,你怎么就这样进来了?”
“小姐,你还说呢!昨早你一走就没有了音信,我担心死了。谁知道夜里有人塞了一封信在窗户上,让我一早就过来,我就直接这么进来了啊!”
“直接就进来了?没人拦你?”
曲莹莹昨日还惴惴不安,觉得这件事自己恐怕是过不去了,怎么突然又有人暗中相助了。
“小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被抓进来了?”
柳儿将那好吃好喝的一股脑全从篮子里拿了出来,曲莹莹正饿了一夜,可不得狼吞虎咽起来。
“恩!你是不知道……,你能来我就已经觉得很蹊跷了,嗯,咳咳咳!”
曲莹莹一边讲着昨日的事情,一边狼吞虎咽,差点没被手中的饼子给噎着。
“快,小姐,喝点茶!小姐,你怎么这么倒霉啊。”
“咳咳!柳儿,总之,现在我也不清楚状况,你这些东西送了就快回去吧!”
“可是,小姐,你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啊?是不是和在慑令司一样,待几天就可以出来了。”
这话问的,好像这慑令司和典狱是闹着玩似的。
“柳儿,我觉得这件事真的很蹊跷,你说偏偏就这么巧呢?”
“小姐,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还记得你之前被绑的那次吗?”
“当然记得!快说!”
“那次,二小姐来过紫薇轩,还说要找那个簪子的事情!”
柳儿这么一说,曲莹莹就想起来了,对啊!
这段时日,倒是把童夫人和童梓佳二人的事情给忘了,昨天定是被吓傻了。
“柳儿,你说的对。她们母女俩上次就想要这个簪子来着,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她们做的,她们起码和羽霏姨一样,知道一点这簪子的秘密!”
可是,现在她被关在这大牢里,纵使她想起了这些也无从下手啊。
“柳儿,你帮我带几句话给莫大人,这次只有他能帮忙了。”
而从洛府出来的莫锦怀此刻正在赶往慑令司的路上。
郝锦已飞鸽传书,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大人,大人,不好啦!宋管家说你二姨母不见了。”
那喘着粗气的小厮一路狂奔,这才追上莫锦怀的马车。
“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早上宋管家去送药,隔着门听蔡二夫人说自己还睡着,不要打扰。谁知一直等到了午时都还没起来,宋管家害怕出事只有破门而入,谁知这……这就不见了。”
“两三个时辰,快,大风,咱们去皇宫!”
皇宫!朝阳殿里,正跪着的蔡羽霏仿佛听到了远处的呐喊与嘶吼。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浑浑噩噩的偷生。
直到童梓鑫的出现,她仿佛才明白自己的苟活有多么的可笑。
“陛下,如我方才所说,那些宝物与标本就连陶太傅现在也不知在何处!”
陛下听闻这些,简直是怒不可遏,他不相信这些年他居然一直受着陶太师的蒙蔽。
随后,大殿外,陶太师已被传唤而来。
见那地上跪着的身影,陶大师脸色略微抽搐了一下。
“太师,你前几日送了个美人给我,我便想着要送给什么给她才好,这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陛下今日的神色明显不对,说话也是含糊其辞的,陶太师不免心里犯起了嘀咕。
“陛下隆恩,不管送什么都是那女子的福分。”
“哦!我这想起了多年前外邦送的一个玛瑙流光珠串,你可记得?”
这,那曾今让他一箱一箱记录在册的宝物,陶太师可不敢忘,只是为何今日突然提及。
莫不是因为蔡羽霏的缘故,陶太师前谒这不敢抬头。
“记得,臣当然记得。”
“你一周之内可否给我取来?”
取?这几年自己都在找那宝物的下落,如不然怎么会盯着这蔡羽霏不放。
实属十八年前自己太过不谨慎,原本藏在慧音寺下的秘密之地被那莫章给发现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自己又尽快搬运到了北云山,谁知这么多的财物居然就凭空消失了。
“陛下,这……!”
“怎么?太师,找不到了!大——胆!”
那案上的琉璃盏一下在地上砸了个粉碎,陶太师惊吓的连忙跪倒在地。
“陛下,臣有罪,臣这些年一直在极力追查,想必就是那莫章的诡计,他临死之前不满陛下的追究,让这女人将那财物转移了。”
陶太师这血盆大口可是张嘴就来啊,这指认蔡羽霏的劲头可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陛下,十八年前那些日子,我在哪里你不是不知道吧!我怎么可能有能力转移那些财物。”
这卑劣的往事,她本不耻提及,可是,再卑劣也比不上她眼前这两个人。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陛下,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太师。
说到这里,陛下难免脸色有些尴尬与难为情。
“羽霏啊!往事自是不用提,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这些年,陛下都没有忘记过自己当初的行径,与其说是愧疚倒不如说是怀旧。
在他心里,也许觉得那就是爱,真是可笑至极。
原本只是抱着一线生机,没想到这陛下的反应居然如此热切,蔡羽霏咬牙下了狠心,既然演戏那就演全套。
“陛下若是相信我就好,也不枉我这些年的避世!”
这句话说的这般令人动容,就怕这陛下听不懂。
“羽霏,朕这些年偶有夜里也会想起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只是都说你病了,不然我去见你,没想到你今日居然来了。”
陛下迈着急促而又轻浮的步伐从案台走了下来,丝毫没有理会跪在一旁的陶太师,双手扶着蔡羽霏想让她抬起头来瞧瞧。
此刻的蔡羽霏忍不住发起抖来,那不是害怕,是厌恶,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呕吐。
可她只能忍着,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她不能软弱。
“羽霏,你这是害怕朕?”
“不,陛下,妾身的身体还未调理好,一直是这样。”
蔡羽霏带着哭腔抬头望向那张如噩梦般的脸,说着违心而又决绝的话,这简直就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