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原来是为了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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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羽霏妹妹今日中毒无恙,恐以后,娘娘还是不必介怀。”
“哼,好你个张允儿,如今你贵为国学监的院长夫人,倒是威胁我起来了。”
“妾不敢,只是十八年前的那晚尤在心头,可事已至此,娘娘何故还不依不饶。”
“你是真觉得我不敢杀你是吧?来人……”
“娘娘,陶御使大人可知?”
洛夫人自是要自保的,这也是她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毕竟御使陶大人和骁贵妃是亲姐弟,自然还是有所忌惮的。
“你,哼,我往日居然看走了眼,你今日来,究竟为了何事?”
“放了梓鑫那丫头。”
“我虽不喜欢那丫头,可也不会与一个野丫头一般见识,你居然为了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来扰我清净,真是可笑。”
这骁贵妃虽说人飞扬跋扈,但也不至于不敢言这番事由吧!莫非这件事真不是她所为。
回程的马车上,洛夫人还是惴惴不安,若不是骁贵妃所做,那梓鑫丫头的失踪又是何人所为呢?
话说段大风此时也不曾歇息,已把徐三刀一顿胖揍到吐血。
“段大爷,我真不知啊,那天我不是也被你揍了一顿吗?”
“你不知,那总有人知道吧!我给你半日的时间,明早若你不能给我满意的答复,你就给我下狱去吃牢饭,如何?”
“段大爷,好说,好说,我总得问问才知吧。”
而地窖里的曲莹莹已经饿的快流眼泪了。
“来人啊,我快饿死了,能不能给一点吃食啊?”
这天已黑尽,地窖就点了一盏极小的煤油灯,又冷又黑又饿,着实让人有些绝望。
“我这是走的什么运气啊?这么倒霉,开局就被绑了两次。”
“你这半夜嘀咕啥呢?”
是那小白脸公子,没想到这般叫喊还真把他给唤来了。
“公子,我快饿死了,能不能给点吃的啊?”
“你这小姑娘,胆子还挺大。”
“我都快饿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何况公子你不是说后面会放过我吗?”
印着黑夜里的一盏灯,那公子精致而阴柔的轮廓在眼前变得更加清晰,让曲莹莹忍不住感叹。
“我白日没发现,你竟然长得这般好看。”
“呵呵呵!你这小姑娘,可别哄我,行啦,吃吧!这里有些糕点。”
公子从身侧的檀木盒子里取出一碟糕点放在了桌子上,随即坐在了桌边白白的盯着曲莹莹。
“你这小姑娘,都不好奇,我是谁?”
“我不好奇,一般来说,知道了绑匪信息的被绑者都活不了。”
曲莹莹狼吞虎咽的吃着那碟糕点,根本不在乎眼前这柔美的公子到底是谁。
“有意思,要不是我受人所托,我还真想马上就把你给放了。”
“只要不让我饿死,你就随便吧!我也不急。”
不消一会儿功夫,那碟糕点就被曲莹莹给吃个精光,差点没被噎着。之所以说不急也不是真不急,只是她如今被人绑了,总不能对人大势吆喝吧!低调顺从总是好的。
“对了,听说,你身上有两支一模一样的簪子,可否给我一看。”
搞了半天是要那簪子,难不成这人是洛夫人派来的?可他又为何需要这簪子呢?
“簪子,原来公子是要簪子啊?你怎么不早说呢?那簪子我没有戴在身上,若公子需要,我回家取给你便是。”
自是不能装傻说不知是什么簪子,这人居然这么问,那必定是确认过、受人指使他这么所为的。
“没放在身上?那也没事儿,你今日先休息,明日我便放了你,到时候你去帮我取来便是。”
就这么轻易的就相信她了,曲莹莹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言语,不过他还是没有逗留的说完这句便走了出去。
而被关的地窖外的另一个地窖里,有人正在喝着茶等着那位公子的消息。
“老大,那姑娘说那簪子她没戴在身上。”
“没想到,你们误打误撞还真把那童小姐给抓了过来,若不是晚间那洛夫人去问,我还不曾得知你们抓的正是此人。”
“老大,这一个小姑娘,对我们的大计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那公子用手指挽了挽胸前的头发,有些不懈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嘀咕道。
“东魁,叫你怎么做你便做就是,大人的指令我们不必多问,让你的人今夜就去那洛府,把那两个簪子找到,也不枉白费我们这么多功夫。”
“是的,老大,可那姑娘明日我是……”
“找到簪子,就把那童小姐灭了,这还用我说。”
“可我见她着实有趣,但不如留给我玩儿几天?”
“玩儿?哼,你还喜欢女人?”
“老大,你说什么呢?我就想留她几日。”
这个叫东魁的翻着白眼怼了过去,谁人不知他东魁打小就喜欢男子,可这世道把他这种人当妖怪一般对待,实在是糟心。
“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哪儿这么多废话。”
说完,那人便甩着袖子冲冲离开了。
东魁这不知,今日这老大怎么如此古怪,还带着一个面具前来,平日里他东魁又不是没见过他的样子。
“来人啊!”
东魁自是没忘今晚他还要办一件事,那就是派人去洛府偷簪子。
“派两个功夫好的,快快去那洛府,那簪子是流云桃花的模样,找到了就火速取回来。”
“是。”
安排完事宜,东魁回头看了看走道尽头那个冒着微弱灯光的地窖,不免多了一丝悲悯,这可是他这十年来第一次如此不忍心下手杀一个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何。
十年前他在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争中活了下来,那时候他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为了活着,他一度乞讨过日,没曾想途中居然被一个大人所救,
正在他以为他遇到了贵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然成了别人的杀人工具。
他又何曾想变成今日这个鬼样子,可艰难的过往让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对未来抱有过任何的希望,他只想这样得过且过的了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