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元旦文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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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过去舞台表演这件事，若是让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估计要怯场。不过，当大家一起站在那里时，能想到的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完美收场。”
——摘自孟予兮的日记
这场雪，只停留了一个晚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倒是雪融化时吸热时，让温度再次降低，才让人真切感受到。
啊——原来，是下过雪了。
越靠近元旦，其实也意味着离期末越近。除了必要的练歌环节，还是能感觉到大家在功课上花了更多心思的。
大概是因为有了陈子慕的“开小灶”，我总算在数学、物理这两门课上开了点窍。成绩不能说大好，但也超出了我的预期，至少不拖后腿了。
我们的元旦文艺表演是分三天进行，三个年段分开。
说实话，还是很想看高二、高三他们的表演的。可能那时候，对于学长学姐们总有一种憧憬。
不过，心动是赶不上行动的。
但也有，付出行动的。
比如林宇静，请了晚自习的假，去了高三的汇演。回来时，在宿舍说了很久。
她是为了邻居的哥哥去的，那个她偷偷暗恋了很久的人。
能看出，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学长，说起他来，眼里都是星光。不过对于她而言，也只能将这作为青春时的暗恋。就像她说的，若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去，可能以后都不能再愉快地见面。
但，这个时候的喜欢，也可能只是多了一层滤镜。等到真正明白什么是喜欢的时候，可能已经不是这个人了。
元旦前夜，是我们高一的汇演时间。同时，也是我们展现成果的时间，据说，老师们还是会根据各班的情况，评出个一、二、三等奖。
上台表演这件事，我其实也有过经验吧。
这还是从幼儿园说起，那时候孟行义送我去的私立幼儿园。那边教学还挺赶流行，园长从小班就开始培养才能。我跟着学了一年的电子琴，还跳了一阵子的舞。
不过，现在早就废光了。
大概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小时候披着床单到处跑，群魔乱舞的事情了。
现在看看班级里的女生们，早早就开始准备了化妆。
比起她们，我对这些，是一窍不通。
不过，还好金安娜上手。
“还得是予兮，你说你这平常什么都不弄，皮肤倒是好。”
我微微仰着头，任由金安娜摆弄。这感觉，像极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脖子都跟着发酸。
“我们家予兮这叫天生丽质。”林佳佳扭过头，看了我一眼，“别动别动，马上就好了。”
说实话，第一次化妆的体验并不算好，不过也不能说不好。金安娜在我脸上的一阵捯饬，我也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只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停地在我的眉毛、眼睛、嘴唇上动着，良久她们才停了下来。
“当当，看看我的杰作。”
金安娜将手持镜放在我面前，我看了看里面的自己。好像在这一刻，我看到了梁美盈的影子。
从小就有很多人说，我和她很像。但小时候没什么特别感觉，反而到了这个时候，越来越像了。
“就你们女生花里胡哨的，还整这些。”王浩川和刘哲勾肩搭背，看了看我们几个，带着一丝玩笑道。
“你懂什么。”刘哲拍了拍他的胸膛，“我刚才看了，隔壁班那才叫夸张，那一个个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唱花脸了。”
林佳佳和金安娜不约而同地给他们翻了个白眼：“知道卓依婷的那首歌吗？”
“什么？”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他们两个相视一眼，两手一摊，不打算再说了。
我回过了神，视线所落处，陈子慕正从外面进来。
“哎哎，子慕，你来看看，你说她们这样好看吗？”王浩川还有些不死心，急忙拉他过来。
陈子慕很认真地看了看我，倒让我有些浑身不自在。
他似是带着一丝欣喜，眉梢笑意盈盈，却让人看不懂这意思。
“怎么不好看了？”
这话一出，王浩川是彻底不说了。
林佳佳和金安娜竖起拇指，由衷地赞叹：“学神不愧是学神，眼光独到。”
不管如何，这场元旦汇演，就这样开始了。
不过，并不是按照班级顺序来，而是以抽签的方式决定。
但诚然，我们班长余亮的手气，正如他的成绩一样好，一抽就抽到了第一。虽然以概率来说，同样都是二十六分之一。不得不说，在这抽签的运气上，概率总觉得提高了不是一倍两倍。
老方显然也没有想到我们会有这运气，在舞台后侯台时，他不停地搓着手，走着小碎步，看上去比我们要紧张多了。时而跟张梓雯沟通，时而又嘱咐我们不要紧张。
但的确，我们“人多势众”，并没有他那么担忧。
候场时，张梓雯拉了陈子慕和赵琳说了几句。
对了，赵琳是我们最后选出来的领唱。
为了更具新意一些，据说还安排了陈子慕做惊喜表演。但这个没有透露，就怕被别班的学了去，因此我们也并不清楚。
“同学们，都别紧张，拿出你们平常练习的那股劲，咱们（9）班打头阵，也要打得足够响亮。”
临上场时，老方还不忘再唠叨几句。
也正是在他的唠叨中，我们按照队形，挨个走上了舞台上的阶梯。
“予兮，我怎么感觉有些紧张？”林佳佳站在我的隔壁，轻轻地换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其实也有一些紧张，脑袋里反复地将歌词给过了一遍，至少不能在这上面出错。“别紧张，我们一定可以的。”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是给她力量，也是给我自己力量吧。
舞台上是暗着的，我们在黑茫茫中，听着不停走动而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好像有重物拖动。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后，张梓雯重新走到了我们前面，比了一个手势。
很快，舞台上的幕布被掀开。
在那一瞬，头顶的灯光全部打开。我只感觉到有一股热浪迎面而来，一下子照得脸发烫。
在主持人报幕的空隙，我看了看。在我们的正前方，黑压压地坐着一群人。而在舞台的右方，摆着一架钢琴，而钢琴边坐着的，正是陈子慕。
“下面，我们来欣赏由高一（9）班带来的合唱曲目——《我的舞台》。”
话音刚落，就见陈子慕的手指，快速在钢琴上跳跃。
熟悉的节奏响起，赵琳开始了清唱。
等那一段清唱结束后，属于我们的专属伴奏带才正常响起。
那一刻，所有的思绪都被拉了回来。
就像我们所准备的那样，尽情地展示属于我们的时光。
这首燃烧的歌曲，像极了我们的青春，也像极了我们对生活的期盼和追求。
很庆幸，我们共同完成了这个展示，也得到了该有的荣誉。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