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为什么不能穿清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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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调查工作是周市长收到华氏集团的调查资料后委托省质检中心的人去执行的，因为本市的质检中心不能在外市执法，所以只能委托省级机关了。只是他没有想到机关多年的懒散作风这么严重，差点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华恒在解决了天方广场集团层面的问题后就是要重新整顿这个队伍了，他让董大明和付艳兰尽快重新对公司管理人员进行筛选，尤其是中高层管理人员和个别重要职能的岗位，比如库房管理人员、采购人员、保安人员等。这既是所谓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也是趁机清除隐患的最好时机。
不得不说人还是自私的，在自身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会爆发出惊人的报复行为，当筛选工作开始的第一天，各种真的假的信息混杂在一起全部摆在了项目部的面前，有看到某某人偷偷带着工地的东西夜晚翻墙出去的、也有某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拉拢其他员工的、更有某人跟对面洗发女郎眉来眼去的……
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实际负责人付艳兰却高兴不起来了：“恒少，看来咱们当初指定的范围有点太大，这工作量太大了，而且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好多都是没有办法查证的，可能会影响我们的效率。”
看到一向雷厉风行的付艳兰泄气，华恒第一个笑出来：“我的姐姐啊，你也太可爱了，还真想通过这些人来清洗队伍啊，那就等着被他们拿住把柄再吃一次亏吧。”
付艳兰傻眼了：“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别在这故弄玄虚。”
“人家法院办案都有‘主犯严惩、协从不问’的原则，你管这么多事干吗？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咱们只要安排几个人在工人们间制造严查方向的信息就行了，引导他们把精力放在工程质量和那几个关键人的身上就行，其他的什么谁在背后骂谁了，谁又找小姐了，甚至基层管理人员之间的互相倾扎都不要管，你只要让那些人知道你在注视着他们就行，目的自然也就达到了。”
“敲山震虎？是不是这个意思？”付艳兰笑着回答。
华恒点点头，“还是我兰姐天资聪慧，马上理解我的想法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当时在董事会上都让步了，这会再追究就怕让他们反扑的更厉害，吓吓他们足矣。”
付艳兰却少有的两颊微红，“你少哄我高兴，别嫌我笨就行。”
陈放看到她摇曳着身姿走了，才来到华恒面前：“恒少，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在集团公司里就是付总跟他们吵得最厉害了，完全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再加上兰姐也是集团里排得上名的美女，好多人都羡慕死你了。”
华恒瞪了他一眼：“他们胡说八道也无所谓，你可别跟着胡咧咧就行。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不到三十就守着残废的姐夫，一般女人早都跑了，可她还是一心一意的对他不离不弃，这一点就让人敬佩。”
“是啊，最重要她的事除了我们几个人外，又不让别人知道，所以大家都在背后骂她是个狐狸精，也不找个男人结婚好好过日子，还天天在公司里勾引男人。”陈放发现华恒没有回应，转过头看向他。
只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该做的是找到制造谣言的人，我要让他知道后果。”
陈放也感觉到了一股寒冷的气息，那不是空调的冷气，而是渗入骨头里的寒冷感觉，答应后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因为他不知道当年付艳兰夫妻俩正是为了保护华恒才被对方的车撞成重伤，一个失去双腿另一个此生不能再孕。
……
郊区位于半山腰上的一座别墅，大门口是厚重的铁闸和照向不同方位的监控头，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样子，只是偶尔会听到一个男孩的声音或者一两声犬吠。院子里是一个男孩正在指挥着两只金毛在草地上玩耍，而一楼豪华的客厅里林媛正在削着果皮，削好后就递给对面沙发上的老人：“您还是要多吃一点水果才好，少抽点烟。”
“已经四十年的习惯了，哪能改掉。”咬了一口苹果后，才慢吞吞的问道：“听说上次小刚发烧，你也被车撞了，伤好一点没有？”
“好了，那天也是我太着急了，没看到旁边的车。”林媛轻松的回答。
老人并没有得到自己希望听到的答案，接着又问道：“那个救你的小伙子到底是谁啊？”
看来小明已经汇报了医院的事，否则老人才不会管这些小事。林媛想到这慢慢抬起头：“他就是华恒。”
老人思索了半天后才张口：“华恒，华家老二的儿子？”
“是的。”
“你们俩关系怎么样？”
“一般，除了工作上的接触很少见面，如果说立场的话还有点敌对的意思。”她看了看老人后又说道：“他很不错，比那个华源强很多，并不是只知道钱和女人的废物。”
老人微微一笑：“看来你对他的认识有了改变，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是因为他救了你，还是……”
见林媛半天不回答，老人又说道：“其实，坚儿已经过世两年多了，你还年轻总不能一直守着我们两个老家伙，如果有合适的可以再婚，我们并不是那么封建的。”
这时卧室里又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贵妇，“没错，只要小刚能接受我们没有任何问题。其实我们早就想让明儿跟你重新组建家庭的，这样我们还是一家人，明儿跟小刚也都熟悉，最重要明儿也喜欢你啊。”
“妈，这个问题我已经说过了，小明就是我的弟弟，我们不可能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林媛虽然很温柔但态度却很坚决，她是个漂亮的女人但想法却比较封建，自从她嫁入这个家后就跟小自己三岁的小叔子相处的不错，一直以来她都把小明当作自己的弟弟看待，所以两人之间不可能有逾越爱情的东西。
“你就别再提这事了，小媛也是大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她还能常带小刚来看看我们，我就很知足了。”沙发上的老人说到这居然有了眼泪，这是对已故儿子的思念，而对大儿子的所有思念又全部转嫁到孙子的身上，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隔辈亲吧。
贵妇也知道自己说错了，“林媛，你别在意，我就是希望你能找一个可以接受小刚的人，要不就干脆送来让我们带吧，这样你也轻松一点，不会有人嫌弃你带着孩子了。”
“等小刚再大一点看他自己的想法，现在他还小离不开我的。”林媛说完，客厅里三人再一次陷入寂静。
老人转头催促贵妇，“你去看看厨房，让他们多做几道林媛和小刚喜欢的菜，再把小明也叫回来全家一起吃个团圆饭。”
虽未在官场，但深谙此道的贵妇知道他这是有话要问林媛，知趣的起身离开。
“咱们接着刚才的话题，我记得你刚到华氏时对那个华恒还是很有意见的，所以才要求当华盛天的秘书，怎么突然之间又改变了初衷？”
林媛喝了口水后才回答：“其实我刚进入华氏时根本没有自己的判断，大多数意见都是周围同事灌输给我的，但接触一段时间后才发现我错了，这个华恒工作很有想法，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就成为集团副总之一，当然他的起点比别人高一点，不可否认有家族的影响。但这次的天方广场‘材料门’事件他处理的就很好，可以用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来形容，他刚开始调查时，根本没人知道，完全是在背后悄悄进行的，连华盛天和我都没有丝毫的觉察，又突然在周一的董事会上提出，而且他及时掌握了一些核心证据，才一举打败有华盛天支持的华源，连华盛天也没有想到会他在董事会有这么大的影响。”说完后眉目间有了一点闪亮的光彩。
她自己没有感觉到，但对面的老人却马上捕捉到了这一点小小的变化，心底有了一丝凉意，看来这个漂亮、聪慧的儿媳妇是真的留不住了。虽然出于私心，他也跟老伴一样有过让小儿子娶她的想法，但很早就被林媛拒绝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甚至当时他都提出了重新让她入仕直接送她上位副厅级或者华氏集团20%的股份都没有打动这个倔强的丫头。
但转念一想，这个孩子也挺不容易的，以前他是自己部门的公务员，五年前跟了自己的儿子后，就一心一意放在这个家上，有了孩子后更是乖巧连一些单位的活动都很少去了。如果不是在检察院的大儿子出意外那是多么美满的一个小家啊，都是那场意外导致了这个家庭的分崩离析，尤其儿子出车祸后变成植物人近一年多时间都是林媛在医院伺候的，为此她还辞去了在政府的工作，这些他也看在眼里。还有另外一个隐藏的秘密只有他跟老伴知道，大儿子那晚出事时，车上还有一个女人。
“那你就再观察观察，如果他真有这个能力，到时候我们可以让他出任新一届的董事长，只要这个公司健康成长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也是我对老哥哥的承诺。”老人说完后就去找孙子了，这才是他最在乎的人。
……
李露是中午刚到长沙的，这次来是参加东方贸易下周在这里的一个大型招商活动，其实做为东方贸易在本省的业务副总，这里也算是她的第二个家了，因为工作原因她在中天枫景有一套三居室的房子。
看着保洁员们收拾完的房子，她的心情马上大好，轻松的躺在沙发上对后面的时间进行安排，招商会是下周一才开始，这两天该去干点什么呢？
以前还有个能时时互诉衷肠的闺蜜，可是自从帮了那个家伙后两人就如同陌路，甚至上次替小岚把车送回去时，也没跟她说上几句话，想到她冰冷的表情心里更是难过，难道这次是我错了？
迷迷糊糊中一个电话吵醒了沙发上的李露，是公司的行政部袁经理打来的，主要是通知她下周一早上参加例会的时间和主要议题。正事谈完后，她就让袁经理叫上其它几个能玩得来的同事一起出去吃饭，自然也是她请客了。
她都想好了，晚上先吃饭，再去喝酒或者蹦迪，反正得把这多余的精力浪费完才回来，要不又是一个难眠的夜。
因为是跟女同事出去玩，就打扮的清凉一点，身上是一件淡色的吊带及膝短裙，除了浑圆的双峰外，就是那双雪白修长的双腿更突出。她很满意这个打扮，绝对能打败这些女人，更让她们羡慕不已。其实在公司里，女人间的关系非常奇妙，如果不跟她们打成一片，就会因为自己独特的气质和漂亮的容颜成为她们联合对抗的目标。
她们约好的地方是一家新开的西餐厅，因为晚上还有其他活动不能因为一身火锅味而影响了后面的发挥。
“哇，李总，你今天打扮的好漂亮！感觉就模特。”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着工装跟大家见面，不免引来几个年轻女人的惊叹。
只有袁经理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以后在一起的日子多着呢，你们还会发现这个妖精的其他表演，有情提示一句千万不要带着自己的男朋友来。”但是这一句“妖精”也拉近了大家彼此的关系。
“为什么？”一个女孩问道。
袁经理瞪了女孩一眼：“傻妹妹，你能保证你的男朋友不会被勾了魂大可以一试。”
“你少胡说，我是那样的人吗？”李露也没有了工作状态下的高傲，跟袁经理逗嘴。
袁经理抛过来一个大大的白眼：“你可能没有那么想，但是你能保证那些男人不这么想吗？”说完还故意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还故意露出这么多白肉，想干什么？”
“因为天热啊，再说又不是工作时间，为什么不能穿清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