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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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
一家几口人，坐在厅堂喝茶闲聊。
这还是杨毅极少的一次晚上，在家陪着家人一起聊天喝茶。
这要是秦玉没在，他早就出去消遣去了！
“大爷。”
一位下人进来朝杨沛一拜：“大爷，大理寺丞陈武在外求见，说是出大事了！”
杨沛眉头一皱：“快请。”
不一会，陈武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大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就在刚刚，汪御史全家二十几口，全死了！”
“什么？”
杨沛一脸震惊：“走。”
“大哥，我也去。”
“姐夫我也去。”
杨沛默认了，当下立马赶往案发现场，杨毅和秦玉也跟着一道。
京官遇害，而且还是全家遇害，这已经属于大案。
很快杨沛一行人来到汪不士的府邸，府外以及街道全是大理寺官差，外围还聚集不少百姓，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杨毅跟在杨沛身后，来到府内前院中，院子里就有几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大人。”
“汪御史在哪？”
“在后院书房中，曹大人和王大人都在。”
杨沛点了点头，快步朝后院走去。
杨毅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非正常死亡的，非常不适应的快步跟上杨沛。
“怎么？你怕啊？”秦玉在杨毅身边低语道。
“有点不适应，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这就怕了？要是让你带兵打仗，那你可能会被吓死去。”
“所以啊！我适应不了，索性就当个废人呗。”
秦玉彻底服气，夸张的表情看向杨毅：“天才。”
杨毅懒得理会，这妮子除了打他就是挖苦。
后院更惨状，有十几具尸体就摆在那，都是汪不士的妻儿或者奴仆。
“这……真是惨无人道啊！”杨毅感慨道。
秦玉认同的点了点头：“嗯，下手太狠了！连女人和小孩都没有放过。”
“你说是谁这么狠？”
“我哪知道。”
两人说话间，杨沛一个人来到书房。曹雄和王田两人都在，现场还有勘察的官员。
“大人。”杨沛朝曹雄一拜。
“来了。”
曹雄背着手，一脸疑重的看向杨沛：“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干净利落。”
杨沛眉头微微一皱：“大人，什么时候发生的？”
“半刻钟前，至于案子的时间，洪钟还在勘验。”
“嗯。”
大家相对无言，这种敏感时期，发生这种大案，大理寺压力很大。
“大人。”大理寺主事洪钟拜道。
“说。”
“根据死者死亡推断，事情应该发生在一个时辰以前。所有人都是被一刀封喉，从现场死者情况勘察来看，这些人死之前应该全部被控制，所以推断凶手应该有多人，甚至十人以上。还有，汪御史的死很有蹊跷，他不是被利器所杀，而是中毒而亡！”
曹雄听完，疑惑道：“中毒？”
“大人请看。”
洪钟来到汪不士尸体面前，他是坐在椅子上，头向后仰起，脖子明显是被一刀封喉，不过血已经凝固。
杨沛也很疑惑，问道：“这不明显被一刀封喉？”
“杨少卿说的没错，从明面上看，汪御史的确是被一刀封喉。但下官仔细的检验过后，发现不对。”
“怎么说？”
“大人请看，汪御史舌苔明显发黑，还有他鼻腔和耳朵里都有血迹，以及他喉咙处的血迹呈黑色，而且完全凝固。如果汪御史是被一刀封喉，肯定会有大量的血喷出，现场却没发现大面积血迹，而且正常人被一刀封喉，下意识会用手或者其它物品捂住伤口，可汪御史双手没有粘染血迹，从种种迹象证明汪御史是被毒死，或者被毒昏迷，然后被人一刀封喉致死。”
王田面无表情道：“有必要吗？既然下毒，又何必再一刀封喉？而且，还闹这么大动静，杀了几十口？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动机又是什么？”
“这……下官这就不知道了！”
“与其浪费时间查死因，还不如封锁全城，追拿可疑人员。”
王田说的也没错，曹雄也认为可行，当下吩咐：“王田，你带着人立即去追查可疑之人，但凡是可疑的全被捉拿。”
“是大人。”
王田不屑的看了一眼杨沛，带着人就走了。
杨沛没有理会他，继续问道：“你说汪御史是被毒害致死，可查到是什么毒了吗？”
“少卿大人，这正是我所疑惑的。汪御史看上去明显是中毒，可现在查不出来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是吗？”
“少卿大人放心，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查出来。”
杨沛点了点头：“嗯，务必弄清楚汪御史是怎么中毒而死，又是中了何毒。”
“是。”
洪钟手里一块白布，上面放了一小粒没燃烧完的香丸：“两位大人请看，这是在房间香炉中发现的，这香名为百香丸，是由十二种珍贵药材和香料炼制而成，此香能驱蚊，提神，养气。是难得的好东西，而且炼制过程十分难。”
“你想说什么？”
“两位大人，此香乃是西域产物，在大唐还没有人能炼制成功，所以只有西域皇族有，下官记得，一年前西域派遣使者进贡，当中就有此物。”
杨沛和曹雄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疑惑。
“宫中进贡之物，为何汪御史有？”
“这下官就不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
“两位大人，下官怀疑这香有问题。”
“什么问题？”
“此百香丸乃西域皇族秘方，外人根本不知炼制。下官曾经有幸结识过一位西域朋友，他曾经向我透露过这百香丸的机密，此丸是用十二种极其珍贵的草药和香料炼制，但是这其中有一味药草如果和西域一种名曰蛇形草参和，那么这香丸就可以是毒丸。一旦点燃，就会释放毒气。能无色无味，短时间内可以让人陷入疲劳，甚至昏迷，更甚者可以让吸入此香者彻底沉睡。如果长时间吸入，则识趣知觉，七窍流血而死。所以，下官怀疑这百香丸是不是也加了蛇形草。”
曹雄和杨沛听完，内心震撼不已。
“嗯，本官知道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务必查出此香丸中，是否真有蛇形草。”曹雄吩咐道。
“是大人。”
等洪钟走后，曹雄深吸一口气，看向杨沛：“此事你怎么看？”
“不知大人所问？”杨沛故作不知。
“此间就你我两人，今日朝堂上，汪不士当着满朝文武让皇后娘娘难堪，晚上就全家死了，你说……？”
杨沛只觉得后背发凉，赶忙打断：“大人，你我还是少说为好。”
曹雄微微一怔，随即一笑：“哈哈，是是是。”
杨沛和曹雄那一派都不是，如今汪御史被杀，这其中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切和党争脱不了关系。
一旦没搞清这里面的道道，说不定就把命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