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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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成家,也不需要这些女子。”
柳云烟直截了当的拒绝:“我有安奕,他会帮我。
外面那些只是谣言,我与他不过起了冲突,夫妻没有隔夜仇,他总会消气。”
他把阁老不许的话,当着这些女人的面,毫不掩饰的说破了。
阁老眼底闪过愤怒,讥讽的冷笑了声,慈祥都淡了一层:“夫妻?安奕亲口承认了么?
孩子,你已经归家,再不用寄人篱下看人眼色,过献媚讨好的生活。
你是世子,背后还有我这个外祖父撑腰,不能再浑浑噩噩的过,侯府也不能绝在你手里,懂么?”
柳云烟满心怨恨:“那是要了母亲性命的地方,就算是绝了又如何?”
阁老叹了口气:“你母亲的事情,怪不得侯府,是她自己一时想不开。”
柳云烟错愕的看着这位慈祥的外祖父,愤怒的开口:“母亲丢了唯一的孩子!你让她怎么想的开?
她只是太思念我,她有什么错!”
阁老依旧叹气:“那你就不更不应该,让她在死后还为你担忧。
孩子,你可以同安侍郎来往,但你得成亲,你得为侯府留下血脉,这是你的责任。
免得在你百年之后,你和你母亲都将无人祭拜,你要她死不瞑目么?”
“我……”
柳云烟犹豫半天,最终还是站起身,跪在地上冲阁老磕了两个头,“孙儿不孝。”
他急匆匆跑了出去。
没想到刚开了马车门,就看到里面已经坐着两名女子。
一位看着英姿飒爽,一位满脸笑意分明是个温柔乡。
“属下明月。”
“奴婢芙蓉。”
“拜见世子。”
俩人一个抱拳一个屈膝,打了招呼就伸出手,一左一右把他拽进了马车内。
“放开我!”柳云烟怒极,挣开她们跳下马车,准备自己走回去。
却有阁老府里的家丁过来,竖起两根棍子挡住了他。
“小世子,莫要为难奴才啊!
老爷说了,若您不肯带她们二人走,便要将她们杖毙在马车前,何时断气,何时放您离开。
小世子,她们二人是无辜的啊,求您放她们一条生路吧!”
这可不仅仅是用命在逼他。
他要是在外祖门前,放任她们被打死,明天京城里关于他的消息,就要加上不孝、残暴,定然会比如今更糟。
柳云烟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却只能将人带走。
没想到。
被巡防营的队伍给拦住了去路。
“刑部办案。”
安奕的声音传进马车,吓的柳云烟猛的蹿起来,脑袋都撞到了车顶。
他去找了夫君那么多次,次次都遇不上,如今难得遇到,竟然却是如此难堪,又容易让他误会场面。
这……
“车里是何人?”安奕的声音再次响起。
柳云烟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吓到慌不择路,只想钻到马车最里面,找个地方躲一躲。
他太慌。
马车也并没有他以为的大。
这一跑,就绊倒了明月的脚,摔进了芙蓉的怀里,被她娇笑着抱住。
几乎同时。
安奕开了马车门。
安奕就是听系统说,柳云烟从阁老那带了两个女人回家,才专程在这里等着。
他以为,自己打开马车门,会接到个飞扑进自己怀里的柳云烟。
却没想到,是柳云烟在女人的怀里,还背对着自己。
咔!
马车门被安奕捏碎了一块。
“怎么了,安大人?”巡防营的陈寻安凑了过来,想看个热闹。
被安奕毫不留情的踹到一边。
他拍了拍车门,将上面碎掉的木屑都拍到地上,清了清嗓子才说:“打扰二位了,啊,是三位。
刑部办案,寻一名身高七尺,长须,额有刺青的男子。
麻烦那位转过来,让我看看脸。”
他语气冷的很,柳云烟被吓得瑟瑟发抖,别说转身了,他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是我们小世子,不是你的犯人。”
芙蓉轻轻拍着柳云烟的后背,嗔怪的看了安奕一眼:“你即便不认得我们,也该认得马车上标识吧?
这是安远侯府的马车,岂会窝藏要犯。”
“安远侯府啊。”
安奕笑了一声,声音忽然就温柔下来,极轻缓,一句一顿的问:“所以,你怀里那位,就是,安远侯世子,刘云,对吗?”
“自然。世子的身份岂敢有人冒充?”
芙蓉娇俏的笑了一声,推推柳云烟,说:“主子,这位大人怎么不依不饶的呀?”
柳云烟仍旧不转身。
他只觉得呼吸急促,心尖针扎似的疼,恨不得一直躲下去。
安奕深深的看了眼,还埋在芙蓉怀里的柳云烟,突然抽出长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芙蓉吓得尖叫。
柳云烟这才转身,探身去够剑柄:“别动手!她是无辜的。”
他好急。
急的手心差点就蹭到了剑刃。
“无辜?”
安奕轻笑了声,翻转剑身好让剑刃避开他,说:“你眼中……
世人皆无辜,唯我是恶徒。”
他收了剑,转身就走。
芙蓉瞪着安奕的背影,狠狠地哼了声。
刚想再跟柳云烟撒娇,就被明月扯了过去:“别胡闹了,刚刚那位大概就是刑部侍郎,安奕安大人。”
芙蓉脸色一变,扭头就看到柳云烟脸色煞白,眼泪要掉不掉的可怜模样。
她急了:“小世子,奴婢这就追过去解释,安大人定能理解!”
“没有用的,”柳云烟眼泪啪嗒落下:“他不会信的。”
他错了,他该先解释的,夫君肯定以为自己是在利用他了,怎么办才好?
安奕快步离开这条街,丢下巡防营十来人。
陈寻安追了过去,试探的问:“刚马车里,是元宵节那位小公子?”
“是啊。”安奕扭过头,笑着看他:“怎么?”
笑容让陈寻安后背发毛。
他急忙摆手:“没没没,这不是天色已晚,安大人,请你喝酒?”
话说的牛头不搭马嘴,但安奕还是跟他进酒楼喝酒去了。
喝闷酒的明明是安奕,喝醉的却是陈寻安。
他打着酒嗝,发着疯:“原先我听人说物是人非,还觉得这词过了,人岂会那么善变。
可如今看着倒觉得这词贴切,我可还记得元宵他躲你身后的慌张,跟今日环抱佳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安大人,当你游街时冲他伸手,便有不少人说他配不上你,现在他做了世子,我还是这么说,他配不上你一颗真心。
呵,人啊,果真是见着富贵就撒不了手了,富贵迷人眼啊。”
安奕没有应他,只是默默的喝着酒。
过了很久。
安奕放下酒杯:“他不过想要个家,要自己丢了多年的家人,回去并不是错。”
“得了吧!满京城谁不知道,侯府那位所谓的平妻,根本就不是他的亲娘!”
陈寻安伸手去拍安奕的肩膀,被嫌弃的躲开。
他讪讪的搓搓手,又说:“那俩女人是他的妾吧?我都替你不值!”
“情爱一事,没有值与不值。”安奕给自己又倒了杯酒:“本朝有平妻一说?”
“嗐,这桃姨娘不一样,她其实是侯府一门穷亲戚,打小养在侯府,入门就是贵妾,而且啊,她比已故的夫人入门还早。
京城里也有过她害死原配的谣言,当时我听闻小世子回去,还以为他要替母亲报仇。
可这么久,侯府什么事都没有,你们二人倒是形同陌路了。”陈寻安夸张的叹气。
安奕看他一眼,笑笑:“要他怎么报仇?总不能杀了亲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