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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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章小鱼所在的这家资产不足千万的营销策划公司“律动传媒”而言，韩氏珠宝无疑是一个庞然大物，因此公司对于韩氏珠宝的合作意向非常重视。
路小倩作为女性，对珠宝首饰方面的了解具有先天的优势，因此与韩氏珠宝洽谈的这块人人眼红的“大肥肉”，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嘴里。
章小鱼作为新人非常需要学习锻炼的机会，关系熟络的路小倩便向杨总提议带着他一起谈这项合同。
对于这次的机会章小鱼非常重视，他早早的就做好了功课，对韩氏集团进行了深入的了解。
从成立至今的32年时间里，韩氏珠宝已经将旗下的销售门店开遍了全省，其高达286亿的市值，使其牢牢坐稳了冀北省珠宝行业的头把交椅，目前他们已经放开眼界，正在筹划布局着整个华夏市场。
韩氏集团的现任董事长韩云逸，已经是58岁的高龄了，原本已经卸任退休的他， 却在两年前不得不重新披挂上阵。
两年前原本已经接任他职务多年的独子在一场车祸中丧生，韩董事长在经历了切肤之痛之后重振旗鼓又一次挑起了韩氏珠宝的大梁。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章小鱼轻轻地合上手中的资料，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倩姐，你说韩董事长老年丧子，他挣这么多的钱还有什么意义啊。”
“韩氏集团员工上千人，老爷子不顶住你叫这些人怎么办？”坐在后排的路小倩也同样翻看着资料说道：“你就别替人家操心了，好好想想合作项目的事情吧。”
“我听说我们的竞争对手‘锐意文化’也在紧盯这个项目，你说这一次咱们有戏吗？”章小鱼说道。
路小倩放下资料也叹了口气：“哎，是啊，‘锐意文化’比我们资历老，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不过咱们的优势是创意年轻化，更贴合韩氏最新系列的定位。”
“我一个刚入职不久的实习生，上来就跟进这么大的项目，心里确实没底啊倩姐。”
“放心吧，有姐在呢。”路小倩的眼睛里射出自信的光芒说道：“杨总把底价权限给我放到了最低。”
“杨总把底价放到了多少？”章小鱼好奇的问道。
“荧屏这一块我们没有优势，这次我们要争取的主要是平面媒体和网络这两大板块，杨总说只要保住120万的成本，剩下的就看我们的发挥了。”
“120万确实不多啊，请个明星的话光代言费就去了大半了。”
“这次我们不求获利，能跟韩氏促成合作就算完成任务了，公司看重的是未来与韩氏长期的互动。”
“……”
车轮在公司大楼门前停止了转动，章小鱼两人下车之后司机老刘将车开入地下停车场。
汽车刚一熄火，一个身影便从角落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正是赵斌。
老刘关上车门向赵斌走来的方向踱了过去，看似随意的伸手入怀却从里面拿出来一个仍在运转的录音笔来。
在与赵斌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录音笔就已经递到了假装接听电话的对方手里，这期间两人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
……
章小鱼下班回到家就拿出“擀面杖”练习，在经过多次尝试之后终于能够自如的控制“擀面杖”和短棍之间的自由转换。
“一寸长一寸强，什么时候我才能控制你的完全状态啊。”章小鱼喃喃自语的感叹道：“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应该可以烙饼用了。”
章小鱼练了几套从石老头那里学来的棍术，渐渐地感觉到汗湿衣衫、手臂酸麻了，在舒舒服服的洗完热水澡之后章小鱼便开始了例行的真气修炼。
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章小鱼体内的真气再一次充盈饱满。
今天是周末，章小鱼心情大好，他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看看电视打打游戏来消磨一下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叮咚！”
《使命召唤19》的光碟刚刚塞进老款pS4游戏主机里，门铃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章小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当他拿着手柄打开房门的时候，一身清丽装束的铃铛赫然出现在了眼前，这让章小鱼不由得眼前一亮。
“小鱼哥哥，你今天能陪我去逛街吗，我需要一个拎袋子的苦力。”铃铛的双眼弯成了月牙，两个浅浅的酒窝也挂上了嘴角：“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没有一丝的犹豫章小鱼便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这世间唯有佳人与美食不可辜负，去他的《使命召唤》吧。
位于襄南区的南平北路两侧是商业密集的繁华地段，短短不足三公里的路段上，单单是综合性的购物中心就有五座，各大品牌的连锁店更是不胜枚举。
章小鱼拎着大包小包跟在铃铛身边慢慢地走着，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自己那刚刚才感觉到的脚酸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两人超高的颜值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对此早已习惯了的铃铛毫不在意，而章小鱼多多少少沾了点铃铛的光。
看到男人们看向自己时毫不掩饰的羡慕和妒忌，章小鱼不由得在心里乐开了花。
“铃铛，你看他们都在看我们呢，你说他们会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呢？”章小鱼嘿嘿傻笑着问道。
“还能是什么关系？”铃铛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雪糕，又指了指章小鱼提着的七八个手提袋俏皮地说道：“当然是主仆关系了。”
正当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经过一家咖啡店的时候，一张欠揍的脸透过玻璃窗映入了章小鱼的视线。
没错是赵斌。
只见赵斌正带着虚情假意的微笑，与一位身着职业套装的美女交谈着什么，而当看清这位美女的样貌时，章小鱼疑惑顿生。
因为这位美女正是就职于“锐意文化”的市场部主管林芷瑶。
章小鱼之所以能够认出她，正是因为这位年轻的主管就是与他们竞争林氏珠宝项目的竞争对手。
两个敌对公司的职员怎么可能坐在一起喝咖啡呢，难道他们是老熟人？
“铃铛，我有点渴了，咱们去那边喝点东西吧。”章小鱼指了咖啡店外遮阳伞下的双人位说道。
“好啊，我请你。”
两人点了两杯“冰拿铁”之后，章小鱼便调动了自己的天耳能力，然而让她感到吃惊的是，他最先听到的竟然是自己的声音。
“杨总把底价放到了多少？”
随之而来的又是路小倩的声音
“荧屏这一块我们没有优势，这次我们要争取的主要是平面媒体和网络这两大板块，杨总说……。”
章小鱼立即明白过来，赵斌这狗东西竟然偷录了他和倩姐的谈话内容，此时赵斌正在把录音放给竞争对手林芷瑶听，那么他们的底价以及创意方向就全被对方掌握了。
录音还没放完，赵斌却按下了暂停键微笑着开了口：“怎么样林总，这段录音的价值如何？”
林芷瑶双手抱肩不屑的一笑说道：“我可以给你5个数，买你录音里剩下的内容。”
“我可是冒了风险的林总，这件事如果被我们杨总知道了，你知道我将面临什么。”赵斌试图争取更多的好处，但是他显然低估了林芷瑶的手段。
“我也可以不买，对于拿下韩氏的这个项目我很有信心。”林芷瑶注视着她正在用勺子搅动着的咖啡面无表情的说道：“而你已经走出了这一步，我的通讯录里也有你们杨总的联系方式。”
轻描淡写地说完，林芷瑶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那智珠在握的眼神直看的赵斌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