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制裁全学院:我的学神大师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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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轻松的从她手里拿过了水果刀,然后伸出手帮她合上了眼睛,缓缓的转过头去,慢条斯理的走到了男人身旁。
心头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怒火,抡起了拳头,一拳揍在了男人的脸上,瞬间几颗牙伴着血飞了出去。
“畜生不如的东西,你踏马的又是什么玩意,连灰带盒才两斤。”
“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也没分析出你是什么品种,这么脏,你再敢动祁瑶一根手指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长卿低声骂着,伸出脚朝着男人的那个位置狠狠的踩下去,看到他疼的额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黄豆般大小的汗水,才漫不经心的收回了脚。
她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称之为人的,其肮脏恶心程度让人难以想象,这次也只能给祁瑶的后爸一点教训,废了他的那个玩意。
自己也不能擅自做主太多事,毕竟还得考虑到祁瑶的妈妈,还有那个仅三岁的孩子。
男人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痛哼着,只觉得那股钻心的痛让他的神经都要炸开了,连呼吸一下都显得极为的困难。
祁瑶只是个小姑娘,虽然察觉到了危险拿了把刀护身,但在那种极为紧张的情况下,一刀捅下去时,只是堪堪捅到了男人的大腿一点,并不是很重。
而长卿的这一脚,让他仿佛觉得被踩烂了一般。
男人其实比长卿高许多,连身体也壮实了很多,只是长卿这般居高临下,身体带来的威压危险感便倾轧而来,让男人的神情越发的恐惧。
长卿拿着染血水果刀拍了拍他的脸,看着他打了个哆嗦,白玉般的脸上带起了一抹危险的笑容:“我这个人向来清闲惯了,最喜欢的就是多管闲事,特别教训一些畜生不如的东西,今天的事你尽管报警,看是警察抓你还是抓我们。”
苏鹤这个人看似挺高冷不好相处,心却很软,平日里也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但这个年代的初中高中时候,最不缺的就是那种社会上混的小混混。
他也曾被人打劫,硬是凭着一股狠劲和对方拼了个让对方叫爸爸的地步。
若真的让他狠起来,打架完全不输于陆子铭。
苏鹤和陆子铭能玩到一块去,也是因为有次放学,苏鹤瞧见陆子铭没带小弟,被人抓住了机会堵在了巷子里,想着好歹是同桌,就出手帮了陆子铭一把。
在看到苏鹤打架的时候,陆子铭整个人都惊呆了。
满脑子的卧槽!
这家伙是自己那个冷淡成绩好,所有人眼里好学生的同桌?
直到看到苏鹤轻松放倒了两个,然后对着陆子铭说:在傻愣着,我可就不管了,让你一个人被群殴。
也是因为那次,陆子铭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同桌除了看书学习以外,也不是那么的死板无聊。
最后苏鹤高考之后,考上了一所顶级大学,年纪轻轻就进入了实验室,有时为了研究一个实验数据,连着一个星期睡在实验室的事情都有。
可以说,苏鹤的骨子里就透着一股狠劲!
“瑶瑶,跟着阿姨去阿姨家里。”苏妈妈也是紧随其后而来的,看着屋子里乱成了一团,心中大概有了数,眼神厌恶的看着男人,便伸手拉着祁瑶的手。
祁瑶跟着苏妈妈离开后,没过多久长卿就回来了,然后去洗了个手,回来时顺手接了一杯水放在了祁瑶的面前。
“先喝杯水。”长卿转过头,冲着苏妈妈说:“妈,我不记得咱们家的药放哪儿了,瑶瑶身上好像也受伤了。”
“这简直就是个畜生。”
苏妈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站起身来,看着祁瑶的眼里都是心疼。
她一直就盼望着有个女儿,都盼了几十年了,有女儿的人家户不好好的对待女儿,还这样的糟蹋。
单看着这姑娘胳膊上一阵青一阵紫的,还有各种新伤加旧伤,她就难过的不行,肯定很疼的。
“谢谢。”
祁瑶脑袋微微的垂着,整个人显得很局促,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其实她不算是一个很大胆的人,平时也比较内向,就连和长卿在手机上除了问一些数学题外,其余的都不聊。
直到现在,她也想不清楚自己是哪来的勇气,以前无数次想要杀了这个男人,但从来没有行动过,但今晚上,大概也是抱有那种孤注一掷的想法的。
“苏鹤,我……”
祁瑶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难堪的很,毕竟这种事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且还被他亲眼看见了,让她越发的自卑起来。
“没事。”长卿笑了一下坐在沙发的另一旁,唇齿轻启:“你不想说就不说。”
祁瑶眼眶红红的看着少年,明明这人还是那副不怎么搭理人的样子,偏偏她就觉得心头很暖。
其实她和少年的接触并不多,能够一起去买书上学下学,那也是因为自己才搬来成为了他的邻居,苏妈妈笑着说让她有什么事都可以找苏鹤,在想去买书的时候,才在校门口等着。
两人不再说话,长卿也垂眸,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水杯杯壁,若有所思的想着。
在苏鹤的记忆中,基本上每天都会在学校待到很晚才会回家,完全和祁瑶就是错开了的,两人的接触实在是少得可怜,对于这个邻居女孩的了解大多数是从自己母亲的口中知道的。
大概就是一脸艳羡,夸奖着女孩乖巧懂事,从未听说过她被自己后爸猥亵的事。
“不过,这件事你妈妈知道吗?”长卿问。
祁瑶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爸爸死时欠下了很多债务,那些人三天两头的来我家闹,是他帮我家还清的,他一旦喝醉了酒或者是工作上有什么不如意的,就会对我和妈妈拳打脚踢,我不想妈妈太痛苦,只要我高考,只要我高考完,我就可以逃出这个牢笼了。”
不过想想也知道,祁瑶的妈妈和那个男人已经生了个儿子,只怕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了儿子的身上,很少注意到祁瑶。
那个女人是极为传统的,特别是觉得自己大字不识几个,更不能轻易的离婚。
再加上其他人都会劝她年龄大了又是二婚,要为孩子着想,对于被家暴的事就一直忍气吞声。
而随着祁瑶渐渐的长大,出落得越来越来越漂亮,身材高挑,面容精致,皮肤白皙干净,整张脸几乎没有痘印。
她才刚转来十七中没几天,就已经有些男孩子在她的周围献殷勤,有些会给她买早餐,有些会给她买水,还有一些从不学习的男同学也会拿着题目凑到她的面前,只为和她说说话。
长卿看着她,推算了她原本的命运,心脏猛的抽了一下。
这个女孩明明快要成功了,那么努力的学习准备高考,却在高考前碰到了那个醉酒的混混,将她拽进了巷子里。
她痛苦崩溃着,周围却净是对她的指指点点,他们评论着她的穿着,怪她长得太漂亮,怪她一个人走夜路,原本轻微抑郁症的瞬间变成了重度抑郁症。
最后她杀了那个人渣,杀了一直以来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后爸,然后躺在床上割腕自杀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想长这样,我只是想努力读书,出来找个好工作赚钱,好好的孝顺我妈妈。”
祁瑶眼睫湿漉漉的看着长卿,眼神带着一种迷茫和痛苦挣扎。
“可是,我真的很崩溃,从初中开始,他就借着帮我辅导作业的理由,对我……”祁瑶狠狠的闭上了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身体也颤抖了起来:“他说我要是敢出去乱说,他就打死我妈,我恨他,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我又真的很胆小,我曾经劝过我妈和他离婚,迎来的便是更加恶毒的欧打,很多人都说我是白眼狼,是别人都没有嫌弃我是个拖油瓶。”
“我总是想着,这操蛋的世界爆炸得了,没什么意思,又肮脏又恶心。”
“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祁瑶在恍惚当中,好似看到了那红色的血、鲜活的肉在她的眼前蔓延,她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对她说:
“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就这般仰起头来,那昏黄的灯光落在了少年的身上,让祁瑶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受到这句话中那极为的慎重,屋外还是雷声阵阵雨声淋淋,却在这句话落下之时,一切轰然无声,祁瑶什么也听不见。
她忽然就觉得很委屈,很想嚎啕大哭。
祁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己一向并不是一个很感性的人,甚至是对于很多事情都很漠视,能够独自的待在自己的角落里舔舐伤口,咬着牙坚持,却会在一个外人一句关心,一句温暖的话而崩溃,那种委屈如同巨浪一般迅速的席卷了她整个人。
苏妈妈一出来,就看着祁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好气的瞪了长卿,然后走了过去心疼的抱住了祁瑶。
“是不是这个臭小子说了什么话惹你哭了,阿姨明天收拾他一顿,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不……不是的,啊阿姨,是是,是我自己的问题,和苏鹤没关系……”
长卿也微微耸了一下肩,笑着说:“妈,我知道你很喜欢瑶瑶,但也不能这样啊,好歹我是你亲儿子。”
随即又对着祁瑶说:“我妈以前就一直念叨着想要个女儿,自从你搬来之后,便是天天在我的耳朵念着你,说你要是她女儿就好了,天天让我放学我回家的时候,喊你来我家里面一起吃饭。”
“就你话多,快回房间睡觉。”
苏妈妈给祁瑶铺好了床,又带着她回房间帮她上药,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半夜三更了。
这一觉祁瑶睡得并不怎么好,一直在做噩梦,在梦里她使劲的奔跑着,无数双手将她拽住,她拿着刀挥舞着,但那双手还是抓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朝着更黑暗的泥潭里再去,在即将要被吞噬时,忽然出现了一束光落在了眼前,一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第二天一早,长卿去了隔壁帮祁瑶收拾好书本。
“今天赶不上公交车了。”
长卿站在路上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让祁瑶坐进去之后,报了学校的名字,紧赶慢赶,终于在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踏进了学校。
“好好上课。”
回到了教室,陆子铭正翘着二郎腿打游戏,听到前面的桌椅被拉开的声音后,懒散抬起头来瞟了一眼:“稀奇啊,今天竟然来的这么晚,苏鹤,你这两个黑眼圈昨晚上该不会偷人去了吧?”
“你话好多。”长卿开口说道,伸手拿起了他压在书下面的试卷,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头:“竟然还主动多做了一张。”
这时候,陆子铭玩的英雄也被击杀了,等待复活的时间,他开始耍起了嘴皮子,痞里痞气的说:“那必须的,也不看一下我是谁,我要是认真学起来还有你什么事,年级第一名就是我的了,主要是怕我长得这么帅成绩还这么好的话,那其他人还怎么活。”
第一节课是化学课,化学老师讲了几个知识点后,便发下了一套卷子。
“第二节下课的时候交给我。”
陆子铭才写完了几道题,一个电话就敲了过来,看着上面弹出来的消息,他立马站起身来。
“老师,我去上个厕所。”
化学老师看了他一眼,缓缓的点头,等到陆子铭出去以后才说:“大家要上厕所的时候在课间的时候上,不要耽误了学习,现在离高考没有多长时间,不比你们高一高二的时候。”
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时,陆子铭才回来,脸上还有着几个创口贴,手里拿着几瓶汽水,分别发给了周围的同学。
最后将一瓶橘子味的汽水塞到了长卿的手里:“哥特意给你拿的冰的,今天的事你就别告诉我姐,她要是知道,肯定又要唠叨我好几个小时。”
长卿扭开了瓶子,喝了口汽水。
“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