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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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世界闪了几下，破碎的现实重新组合。

黑烟渐散，正梦入鞘，女孩的身影摇摇晃晃，最终颓然倒下。

“——舒舒！”

少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接住了舒妮奥。

她脸色煞白，额头上蒙着一层细密的汗，但呼吸却很平稳，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动了抑制器？”

舒妮奥脖子上的抑制器不见了，没有明显的外伤，基本上只可能是力量失控所致。

那失控的诱因又是什么？柯维想不出。

头还是有点痛，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

吱嘎——

家门大开，清冷的夜风吹得它前后摇动。

柯维打了一个寒战，然后想起了另一个在场的受害者。

“——*炎国粗口*的东西！！！”

他把怀中的女孩安置在沙发上，随即拿起正梦迅速冲出房门。

......

预想中的战斗并没有出现，外面只有一个倚靠在墙边站立的人影。

柯维想要靠近，却发现女子的身边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黑线。

“这是，邪魔？怎么办......”

——正当他迟疑之时，正梦出鞘了。

刀柄滑入他的掌心，生出一股强劲的力量带着他走向前去。

“柯维！”一团黑影从伊格诺的体内飞出，祂的一部分怨恨地盯着柯维，而后黑影晃动，眨眼间便失去了踪迹。

“伊格诺！”柯维飞扑过去，将伊格诺抱在怀里。

在二人身体接触的瞬间，一团血红色的浓雾从伊格诺的体内钻出，以极快的速度扑向柯维的额头。

他不得不松手后退，左手拔出正梦的刀身，

“唰！”刀身轻颤，只见那浓雾竟在柯维的额头前来了个急转弯，转而“扑”向了正梦。

“柯维——！”这股意识不甘地怒吼，可这毕竟只是祂的部分意识中的一小部分，又怎能与正梦这种级别的造物相抗衡？祂拼命挣扎，终究还是被拽进了正梦的刀身之中。

随着一记尖锐的惨叫声，正梦刀身有缕缕黑雾逸散。正梦颤抖了一下，似是打了个嗝，而后便自动收回鞘中。

硝烟渐散，正梦入鞘，女子的身影摇摇晃晃，最终颓然倒下。

现在柯维已经顾不上思考为何跟了自己数年的佩刀为何会出现这种诡异的行为，他只关心伊格诺的状况。

怀中的女子脸色苍白如雪，胸脯微微颤动，每吐出一口气，她的目光都会黯淡一分。

“——伊格诺！！！”

柯维双手颤抖，在抱起她前，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的身体竟会如此之轻，轻到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狼，似乎稍不注意便会“夭折”。

“伊格诺......”柯维尽可能轻地抱住伊格诺。

他知道邪魔的力量过于恐怖，哪怕是碎片，也不是一般的泰拉人可以承受的。除去某些特殊的“载体”——例如舒妮奥——凡是被邪魔附身者，都会因身体被邪魔侵蚀，各项机能全面崩溃而死，甚至成为其附庸。

伊格诺的身体微微抽动，犹如一朵在狂风中挣扎的花。看见柯维，她的眼中多了些许光彩，右手颤巍巍地抬起，柯维忙抓住她的手：“我在。”

伊格诺的嘴角弯出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她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可才一张嘴，便有殷红的血液涌出，顺着她的脸颊流淌而下，染红了柯维的衣襟。

“——我在，你撑住，我想办法好不好？我......”

可少年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救她呀。

他的声音在抖，身体也在跟着抖，但抱住少女的手却平稳轻柔。

伊格诺的视线逐渐模糊，眼角酸酸的，有什么东西从脸颊滑了下去。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孩，想要对他说些什么。

“噗噜——噗噜——”

但是，自体内涌出的鲜血堵住了喉咙，她说不出话来。

绿宝石一般的眼睛中倒映着雨后阴暗的天空，只是这“天空”，终是失去了最后一点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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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小渡鸦惊呼一声，方才她一不注意，将才磨出来的咖啡粉给打翻了，“呜······只能再磨一份了。”

第二份咖啡粉的磨制再没出什么岔子，冲好咖啡后，羽毛笔依次将塔拉威士忌、方糖，点火，倒入咖啡、鲜奶油······

“塔拉咖啡好了！”羽毛笔将最终的成品端上，是一杯带着奶盖的墨色饮品。

埃内斯托笑着点了点头：“头不疼啦？”

“唔嗯，就只有刚刚疼了一会儿。”

“对了，话说，你知道这款酒有什么意蕴吗？”

“这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呢。”

“这背后可是有一段很长的故事呢......不过我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出来。”

“——是什么呢？”

“思念此生无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