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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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一瞬间，柯维用身体护住了伊斯珀。
“——你！你怎么样？”
柯维鼓着腮，快速站起身子，转头就把满口血吐在了地上。
“呼呃——没事，没事......”
这怎么能叫没事！
“我马上给你治疗！这个......欸？怎么回事！”
伊斯珀起身施法，但法杖却没有任何反应。
「比源石技艺更加恐怖的古老巫术，这种古老的祭祀行为能够瞬间造成范围法术伤害」
「并摧毁现有的法术体系」
柯维喉咙一热，口腔再次被温热的液体充满。
“噗啊——”
估计是脏器受损，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严重。
这群人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目标：让天灾信使不能进入多索雷斯。
“可恶......军队都是这样的吗？”
柯维越想越气。
“莱塔尼亚术士跑到多索雷斯是不是有病啊！！！”
“你先坐下！别太激动了，小心伤势加重！”
“不，现在就走。”
柯维清楚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
能到多索雷斯就还有救，原地等待绝对是死路一条。
......
泰拉历1090年12月6日，14:08:23
“咳、咳、咳、咳——”
柯维在短短十分钟里吐了5口血，脸上几乎没有血色。
身体机能还没事，暂时只是感受到腹部的一阵阵闷痛。
“还要多久才能到？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这个速度的话，四十分钟。”
柯维是一路走出来的，现在是慢跑。
“我坐下可能就起不来了......生命在于运动。”
自己的姿势必须保持稳定，落地脚步要轻，否则颠簸会使内脏的伤势会更加严重。
“呼......呼......呼..呼..”
呼吸开始紊乱，体能也在崩溃的边缘跳动。
——
三十分钟前，多索雷斯市政厅。
一位同样风尘仆仆的鲁珀女孩来到了这里。
“站住！”
守卫马上拦在她的身前。
“这里是市政厅，闲人免进！”
“我是天灾信使，我要见你们的市长！”
“那也要先通报，退后！”
克洛艾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眼神也变得狠厉。
“你们也是一伙的？”
女孩没有一丝犹豫，将手中的弩箭对准守卫的眉心。
“你、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市政厅！”
“多索雷斯的市政厅和我有什么关系！”
“让·我·进·去！”
“——把武器放下，有什么事好好说。”
门外的剑拔弩张甚至惊动了坎黛拉。
“您就是桑切斯女士？”
普罗旺斯瞪了惊慌的守卫一眼，放下了弩箭。
“我是，你又是什么人？”
末了，坎黛拉又补了一句：
“看你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天灾信使，克洛艾·哈布斯堡。”
略显稚气的小脸格外认真。
“市长女士，我请求立即组织避难，最快3小时，多索雷斯就会成为天灾的中心。”
坎黛拉看着克洛艾的眼睛。
少女回以坚定的眼神。
没有柯维那般的漠然和谨慎，这就够了。
“听见了吧？立刻准备广播，关闭城门，疏散方案按照克洛艾小姐的来！”
坎黛拉的命令就是绝对。
尽管疑惑不解，守卫仍然按照她的指示行动。
气氛得到缓和，坎黛拉优雅地笑笑。
“信使小姐的尾巴真是独特呢。”
“谢谢您的夸奖。”
克洛艾把上好的弓弦松回原样。
“市长女士，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相信我，这可能比眼前的天灾还要危险。”
——
「这可不妙」
眼中的事物逐渐模糊，身体也感到脱力。
“信使，小姐，扶我一下，慢，慢慢停下来。”
“好！你忍一下！”
看不清东西了，手脚的知觉也开始消失，整个人冷得不行。
“失血过多，我、会不会死啊？”
“呸呸呸，别瞎说！小小年纪懂什么生死！”
“你也不大啊......”
“你不会死的，你救了我两次......我不会让你死的！”
是不是傻，flag能不能别乱插？
柯维竟然被气笑了。
“你，这、人，真逗，你拿什么救啊......”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眼，柯维看到了地平线上缓缓浮出的庞大黑影。
———
“你救下了一个本该死去的人，这片大地不会因为她的死有任何改变”
林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唉......你命里最不该死的就是这一次。”
“......”
柯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没有一丝力气。
“所以我留了后手。”
“你在玻利瓦尔会直面死亡，经文里应该有提示。”
“......”
“无所谓，我会出手——但不会有下次了。”
“用戒指与信念，使用命运的馈赠。”
———
像是浸泡在冰河中的身体逐渐回暖，耳边呢喃的声音越发清晰。
“求求你......别睡过去......”
是伊斯珀，她似乎在对自己恳求。
“别。”
柯维把手支撑在地面上。
“我没事了......回多索雷斯咳咳！”
“你醒了？你、你怎么醒了？”
伊斯珀已经做好收尸的准备了，可现在的情况让她又一次摸不着头脑。
“我没事了，回多索雷斯。”
柯维从地上爬起来。
“别乱动！你才昏迷了五分钟，现在你的身体还是那样！”
伊斯珀急忙架住柯维的身体，却意外地发现少年的身体不需要任何支撑。
“已经没事了，信使小姐，我有自己的源石技艺了。”
柯维看了一眼手上的隐隐发光的戒指，在心中对老前辈暗道一声感谢。
“我必须回去。”
伊斯珀甚至能感受到少年即将爆发的怒意。
“我要把这群莱塔尼亚人......”
“——一个不留地解决掉。”
“柯维，其实......”伊斯珀表现得有些犹豫，“在你昏倒的这五分钟，多索雷斯就已经从我们的身边掠过去了。”
那个庞大的黑影——就是多索雷斯！
另一个信使及时传达了消息，本该死去的伊斯珀不会对这个结果造成任何影响。
加上这群术士的军事素养，另一个人很可能解决了所有追兵。
也就是说，目前在敌人情报的中存在的只有伊斯珀一个天灾信使。
接下来他们估计会杀人灭口了。
“那个，这里离天灾边缘还有多远！”
“大约30公里，按四个小时天灾降临算的话......还是有机会出去波及范围的！”
“范围这么大？”
切城天灾估计也没有它一半大小。
“那多索雷斯的最佳停靠位置在哪？”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别太勉强自己了......”
“我没事，你继续。”
柯维的这种态度让伊斯珀摸不到头脑，这个14岁的少年给她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她只好翻出地图。指了指其中一个位置。
“在这里，200公里远，步行需要将近一个周的时间。”
那群人会追着多索雷斯走的。
“伊斯珀小姐，我要去追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