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北线—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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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0日
时间?
北线
卢卡斯皇爵很特立独行,好像并非一位血族,以自己不纯的血统称王,给自己加冕,爱上了血魔的敌人,并与其生下独女,因为昏迷不醒肆意屠杀……
又或者和一群比草尖还低微,只会污染空气的农民牧民们勾肩搭背,出入只会污染环境的厨房,饮入连蛆虫都难以下咽的糖浆。
不会舞蹈,没有音律大师的水准,礼仪几乎没有,不睡棺材,会收听广播,会哭哭闹闹求亲亲,会拒绝自己主人的命令,会因为要输了从而接连悔棋,会笨拙的尝试出老千,好面子,会因为赢了而大吵大闹,会因为输了而红脸
他的一切品味是如此的低俗,他的气息如此的恶心,他的思维是如此的地段,他的服饰粗俗廉价。
但是他活了下来,成为了最强的血族,最后的血族,踩着那些老顽固的坟头,立于世界强者之列……
他是如此的富有个性,乃至萧凌都怀疑他是不是剧情里那个疯狂嗜血的疯子,那个要让世界为他女儿陪葬的疯子,一个不择手段渴望力量疯子……
他又有什么面目说卢卡斯呢?福宗不是原着里那个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境
他也不是原着里连母猫都不放过的人性淫虫,他既会为一场烧不到他头上的火灾而焦虑,也会为一群临死前哀嚎声再大也穿不到他耳里的贫民的安危担心
师尊不是那个只管喝酒不闻世事的摆子。
小师妹不是那个只会卖萌撒娇的萌妹。
小师弟更是灵活变通而不是一个愣头青(这个是萧凌看走眼了(笑))
呼,人而不仁,何以为人?人而不仁,何以为称人?
天有常,地有规,人有法,固立于天地之间,为万灵之长,夫立于天地之间,怎可不闻天地之事,闻天下大事之耳,又怎听闻不得耳边人之啼,夫立于天地之间,怎可不见天地之事,见天下大事之眼,又怎见闻不得眼前人的愁苦……
默念不知出处的古文,心绪漫漫收束,无数高级的心法萧凌也试过,比这个效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只有这篇他最喜欢,细品慢琢,宛如品茶。
卢卡斯的品味确实不是很好,念旧,又或者他懒,墨绿色的军大衣是被用针线加厚过的,针脚七扭八歪,一边多,一边少,歪的,多穿了几次的错误比比皆是,隐隐约约的深色部分大抵是风干了的血迹,应该是被扎破的手指。
军大衣很是老旧,而且因为卢卡斯不懂热烫平衣服的技术而显得富有褶皱,里面的绒毛也是分布不均……
但是就这除了干净没有可以夸赞点的军大衣,却此刻成了万金不换的宝贝。
春寒料峭,细雨如丝,银针穿梭,清晨还算清朗,但午时就开始飘洒雨丝,天空还是漂亮的灰色,很适合阅读的亮度。
卢卡斯往手上哈了口气,搓搓手,此刻带着无延针织帽的他除了脸上的褶皱和灰尘外,和地里寻常的老农无异。
萧凌呢也差不多了,一个被迫跑腿买烟的小混混?大抵就是这样吧。
他们在等,等春日的阴雨过去,雪山的坐标系常常变化,即是有迹可循也及其烦人,他们现在难以翻越被拉长的大河,本是只有半米宽的溪流此刻百米有余,原本的小木桥也被拉长,但若是以为承力也同等变大就会因为木桥断裂而落入江中。
至于空中就更为骇人了,可能下一秒你还在树顶,下一秒就撞上了山脉,所以卢卡斯就提议在这边境小城歇息一番,正好置办些物资。
要买的东西是一种有着特殊香味的洗发露,雪山这玩意算是很稀罕的,因为用不上,店主也是因为卢卡斯是老熟人所以进货的时候偶尔给他带点,是芦荟味的,虽然和芦荟没什么关系。
买完后走街串巷,小镇其实不小了,和之前黄沙秘境里的古城比起来也小不了多少,只不过最高长官叫镇长罢了。
斗争总是很麻烦,而且绝大多数不可避免,随手打趴下几个不知死活的小混混,找个角落往里面一扔。向着卢卡斯皇爵走去
看着好似事不关己,换回了黑色礼装,喝着热可可的卢卡斯,萧凌走过去,也喝了一杯,吃了几块不知道塞蝙蝠肚子里还是其他什么吸血生物肚子里的粘饼,外面的冰皮有些像粘液,因此得名。
二人就好喝着下午茶,虽然现在按道理已经是26点了,已经是多出来两小时,只针对他们的两小时……
小混混变成棋子破碎,接下来小镇深处传来马蹄和经文颂唱声,和萧凌以前的一位名为乔的队友攻击方式无比类似,都是基于国际象棋的概念发动攻击。
随手一发烟涛爆掉冲来的骑士,用倒塌的建筑挡住主教射出的光亮和冲锋而来的战车,长枪兵破开脚下的木板戳刺而来,卢卡斯对于可可被撒入了灰而感到不满,挥挥手,无数蚊子飞出,光靠整齐有序的振翼频率就使虚拟空间内的建筑物节节崩溃。
“跪下!”皇爵的气势爆发,时间为之一振,原本慈祥的双瞳中只剩下暴戾与猩红
大罪—希望具象化—昔日恶魔城的繁华。
街道的地砖迅速被紫黑色的切岩替代,空中垂下吊灯,蜡烛青绿的烛光照出其的金碧辉煌,气派的大理石柱子围绕着王座,只属于卢卡斯皇爵的王座。
“处决,不忠者”
无数恶魔和吸血鬼纷拥而上,撕碎了那些棋子
至高王权,卢卡斯的绝招之一
幕后的棋手也被拖入了希望具象化,一只黑色的手,正在疯狂的夺路而逃。
出了门,是百里长廊,落地玻璃窗折射着月亮,一扇一月,比白昼更明亮,渐渐的,手的视野红了
是月亮染上了血,是玻璃窗染上了血,还是它虚构的观测眼染上了血?
喝了一口,又嫌弃的吐了出去,暗影生物的血没几个好喝的,全是一股只有萧凌才回可能喜欢的酸臭味(礼貌萧凌:())
不过为了装作高雅,还是摇晃着手里的番茄糖浆,笑死,根本晃不起来,所以就更大力的晃吧,然后撒自己身上了……
萧凌这边则是直面了幕后黑手的右手,一个麻烦的家伙。
烟涛浩荡,被没有实体的右手无视,幻想花开,右手却不得不停下来,棋局出现在二人之间。
萧凌出了口气,果然如此,规则类的敌人。
萧凌白子,右手黑子,右手士兵进二,气势汹汹
左战车前一,不管右手作何布置,右战车前二,两辆然后开始左右移动,消磨回合。
右手死命搜寻着棋谱,却发现没人这么下过,开始自行推演,很快就运算过载,开始投影不振。
于是就像一个白痴一样上兵,被吃,然后重新找回自我,看着萧凌左右晃的战车,继续过载,最后自己兵全被吃干净,只剩下一个位置尴尬的,然后萧凌大驱直入,直取王。
王车易位,继续绞杀,很快王就走投无路,被赶来的主教吃掉,不过这只是这个不公平游戏的开始
王权神授发动,两个主教发出光芒,立刻场上剩下的那个兵变成了王,剩下的全成为了皇后。
若是初见,怕是被杀的一干二净,只是,萧凌可不是第一次和这群家伙打了。
位置尴尬的王被撵着跑,好几次可以直接吃掉却放过,多余的回合用于吃掉剩下的棋子,最后只剩下两个后,吃王
卡诺莎之辱发动,场上突然出现一个主教
萧凌的白王不受控制的位移到了三个主教的攻击范围的交叉带,怎么走都是死。
赖皮,是这群不要脸的传统了,不过,萧凌毕竟是萧凌,事先准备好的皇后吃掉了直取王的黑主教,然后又利用夹击干掉一个白主教,最后王一步一步往被围困的“教皇”走去。
落子,棋盘碎,黑手化作黑灰随风而去,开挂都赢不了,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