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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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魔是一种很奇妙的物种，而且可能会有前路，萧凌修正了自己的看法。
未雨绸缪是一向好习惯，而这在长年忍饥挨饿的烟魔中普遍具有
针线穿梭与布料之间，可能身价数百数千，乃至可能价格足以购置房产的名贵衣物，被逃难的人遗留，被烟魔们回收，最后成为这大被单的一部分
衣窝，烟魔的另一个奇工巧造之物，逐步无需呼吸的烟魔足以将自己窝在厚厚的衣物中而不冒头，本身因为身体素质较差而难暖被窝，所以格外珍视每一次的管道热流利用，用衣窝捕捉热气
拉链巧用，制式的拉链大小相当，所以a衣拉链拉b衣，最后形成一大衣，若是塑料雨衣，那就用针线缝在外围，充当保热层，若是兽皮软衣，就作为地毯铺设，若是棉衣，则作为被褥。
之中支撑隔开的，是一个又一个的铁架车，学校里放篮球的那种铁架车侧放，卸除轮子，四四为柱，用绳索捆好，因为本身有点重量，所以不容易被踢翻撞歪，四四围起的中间放置其他的供暖照明设施，或是通入烟气导管，直达地下储藏室。
八百里连营，大抵不过如此
萧凌这事帮不上忙，虽然手艺不算差，却不懂它们的习惯规则，于是转头参与其他的工作了
他的老本行，厮杀
遍布柱子的空地，横七竖八的堆放着尸体，有的是烟魔们收集堆积的，有的是吸尘器猎杀的烟魔，通过赛克刻意预留的视野“盲区”，大丑入场。
“来了吗……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啊”
咔嚓，轰，左轮转动，在一只烟魔背后开了洞，没立刻死，但是会持续流失体内气体，最后和流血致死差不多
“呵呵，理由的话……有人为你的脑袋出了个好价钱”
咔嚓，轰，左轮转动，又一只烟魔，赛克都不用看萧凌的脸，就知道他会说什么。
“是的哦，和这些倒霉蛋没关系，只不过它们能把你引来”
咔嚓，轰，左轮转动，又一只烟魔，赛克似乎很享受脚下烟魔的哀嚎，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拖时间或是激怒萧凌。
“想走吗？还有三只，不，现在是两只了，哦，完美～”
咔嚓，轰，左轮转动，又一只烟魔，赛克的语气逐渐愉悦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这一枪后碰出的气流清爽宜人，还是因为萧凌的脸色。
“呵呵呵，诶呀，没子弹了呢，你真的……不试着救一个？”
心眼?开，烟霾?广域，百海千流?覆潮！大丑?位面破裂！
少年身影消失，水雾四起，随后就是狂暴的风灵气宛如激浪前奏，带着滔天水汽砸在众多吸尘器脸上
黑发熊耳的身影接连浮现，几乎是同时，在场所有的吸尘器都被这巨浪般的冲击力砸起，摔做一团，最后被破碎虚空而出的大丑一尾巴抽到墙壁上齐齐晕倒
赛克不急不缓的换着子弹，退弹壳，一发一发慢慢的装着，就好像这些只不过一场打戏。
“那么，游戏开始”
咔嚓，轰，又一只，这次直接轰飞了天灵盖，宣告着弹药的不凡。
咔嚓，咚，轰隆隆隆隆，天花板的八台大型风扇齐齐转起，迅速的将云雾压到地下管道，地面和墙壁光芒亮起，甚至连影子都没出现，无数镜子立起，分割战场。
“我管我的老家伙叫，镜花水月”
咔嚓，轰，镜中虚影浮现，一发子弹直取萧凌脖颈，萧凌侧身躲过，子弹飞入镜中，是虚影？不对，这个压迫感……
“别紧张，这只是开胃菜”赛克的声音宛如在耳边，慈祥而又柔和，就好像一个与人和善的爷爷
百海千流?潮涌，萧凌奋力轰击镜子，却被自己的招式打飞，在地上滚了几圈，缓了缓再起身，借此躲过本应该打在腰部的子弹。
“孩子，别这么鲁莽……”平和的声音，与其说是斥责，不如说更像鼓励
萧凌试图呼唤大丑，破碎空间而来的大丑张嘴却吐出一发子弹，当即在他的肺上开了个洞，大丑也只不过是某处的虚影，空间……不对劲！
“亲爱的，总有点事要亲力亲为”
萧凌开始奔跑，试图找到赛克的本体，但是这么多，那个才是，坐在椅子上的赛克宛如一个平凡的老大爷低头看着报纸，阳光透过树叶肺缝隙撒下……只不过，成千上万！
赛克的镜子不是那种平面镜，而是好似破碎的镜片粘在一起，甚至有的不是玻璃，而是磨的很亮的金属，此时萧凌明白了他就是要让他把手下打飞，以免误伤
“孩子，不如放下脚步，好好享受阳光和美景”
这里是地下的管道，除了无处不在的白炽灯，哪来的阳光？等等，为什么要这么多灯光？
“孩子，自以为是要付出代价”
百海千流轰击着灯管，当即就暗了，但是这就是赛克的陷阱，暗下的同时，一股强大的电流点的萧凌皮肉发烟，夺命子弹接连在腿上开了数个足以伸进大拇指的血洞
好痛，洞在流气，等等，洞？不是高爆弹头……
百海千流?激流！一发重拳狠狠地轰在了自己的脸上，镜子破碎声传来，周围空间扭曲。
鼓掌声传来，依旧悠闲老大爷打扮的赛克拍掌。
“上一个活着通过镜花的，还是那位传奇的风岩仙子，名师高徒，佩服佩服！恭喜你，所以，去死吧”
然后，一发子弹就贯穿了萧凌的头颅……
萧凌，战败……彻底阵亡
“我拒绝”
萧凌，战败……彻底阵亡
“扯淡”
萧凌，战败……彻底阵亡！
“不行”
萧凌阵亡！萧凌阵亡！萧凌阵亡！
“否认”
死死死死死啊！
“驳回”“我，拒绝死亡”
格杀！格杀！格杀！格杀！
“敬请出招！”
噗！
水流炸开，汇聚成一个诡异的人形生物，头部和四肢被枪管取代
“格杀！格杀！格杀！格杀！格杀！”五个枪管异口同声的吵着，随即旋转开火，五发颜色各异的子弹袭来
百海千流?逆流！
萧凌将自己推远离原地，躲过这致命的五连射
“砸扁！砸扁！砸扁！砸扁！砸扁！”五个散发热气的枪管开始沿着身体转动，像个轮子似的撞来
百海千流?瞬流！
萧凌将砸来的滚轮用水波推走，自己则是闭上眼睛，开始感知这片世界的一切。
“*****”不在意枪管的动作和语言，世界开始变得水雾蒙蒙的一片，逐渐加厚，最后竟然如同一个果冻般
“该，起风了”萧凌发出了这次战斗的一次口，随后体内狂暴的风灵气被烟气强制推着赶了出来，袭向了一个看似无人的空位，昔日那切割山岩的风刃此刻威力不减，直取赛克双肋。
命中，空间破碎，一切宛如水一般迅速下落消逝。
赛克依着墙角，用着残存的一只手掏出烟斗，又颤颤巍巍的点了火，点不着 已经脆弱到，没有按下按钮的力气了吗？……
“呼，没想到……会被同一招打败两次，呵，也幸好只会被打败两次……”最后还是萧凌帮他点的火
“小子，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一个烂透的故事，就和你的性格一样”
“又是这个回答……呵呵，你们可真像，不管哪个角度……”
萧凌没有听下去的打算，抱起幸存的“烟魔”准备离去
“唯一的不同，是我的小伎俩啊……”
怀里的烟魔爆开，是装了高爆炸药的假人！萧凌躲闪不及，被炸飞，血肉模糊。
赛克起身，在修真界，不补刀，对手随时可能满血复活，尤其是对方还是伏击者。
“再见，天真烂漫的宗门崽子”第六发子弹沿着萧凌的脑干，直摧他的神经……
天真，就要付出代价……
“真是的，退步了呢，应该震毁到盆骨的……”赛克摩擦着灼热的枪管，丝毫不在意这令皮肉发焦的热度，宛如抚摸恋人一般，细腻而又贪恋。
“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赛克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宛如回应他似的，萧凌的“尸体”动了动，试图站起来，但是骨头碎的太彻底了，没法发力……
第一发子弹上膛，萧凌的手骨修复了
第二发子弹上膛，萧凌的肋骨修复了
第三发子弹上膛，萧凌的胸腔重新跳动
第四发子弹上膛，萧凌的下颔修复了
第五发子弹上膛，萧凌的颅骨修复了
第六发子弹上膛，萧凌的身影突兀消失，硬币上抛
百海千流?急流！狂风骤雨的几拳将赛克打飞，空中赛克接连射出三枪，直取萧凌双腿一心，直中，暴击！
又是三枪，直取萧凌双臂一头 直中，暴击！
换弹，六发转瞬间换好，继续！
长钉般的子弹将萧凌死死地钉在墙壁，六出人体最为重要之地被牢牢钉住也不过上抛的硬币落下的片刻时光，这一手十二连发，便是昔日佣兵顶流之一赛克十二的成名之技，第十三发的终焉，专大再生能力极强的生物。
还没完，上弹，宣泄子弹，上弹，宣泄子弹，12秒内足足留下了72个血洞，72个长钉，硬币扔出，强大的灵能流出，沿着72根长钉均匀的撕毁着萧凌的血肉，连烟都没剩下！第十三发的终焉的第十三发，便是他一直玩弄着的硬币，谁又能想到小小的硬币里储存了足以炸掉一条街的能量呢？
萧凌能……而且，事先做了手脚……
还记得之前，萧凌拿到过他的硬币吗？
不可能，只要有些许划痕或者增重就会被赛克发现的，更别提只有一会会
而且就是做了手脚那又怎么样，小小手脚就算没被发现，又怎么能影响这死局！
难道他还能偷偷的把自己的烟术刻上去？
烟雾炸开！是萧凌的烟术！怎么可能！
超叶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激动的霞，原来如此，看来这小妮子那天可没光顾着看戏啊！
破碎加剧！萧凌只是轻轻的磕了一下硬币的表面，霞则定向使一部分金属粒子排成了烟术回路！平时因为流出来的力量几乎可以不计，自然没什么体现，此刻剧烈的释放，产生了大量烟雾！
烟雾散去，只剩下墙上的的72弹孔和72长钉，已经在地面竖立的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