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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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御书房里。
段清淮和段夜白一脸阴沉的站在下面，目光紧紧的盯着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欧阳暮城。
欧阳灵儿则站在另一边，一副高高在上，满脸不屑的看着段家父子二人。
段夜白看着旁边一脸不屑，毫无悔改之意的欧阳灵儿，心里更加愤怒难当。
“皇上，及笄之礼对于一个女儿家来说是多么重要，想必皇上也清楚，今日家妹不仅受到此等侮辱，还受了重伤昏迷在床，还请皇上处置灵儿公主，还我妹妹段雪璃一个公道。”
段夜白越说心里越愤怒，若不是欧阳灵儿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他必定一巴掌将她拍死。
“皇上，微臣就雪璃这一个女儿，虽没有灵公主身份尊贵，却也是自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若是平日里两个孩子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可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大庭广众之下，璃儿却被灵儿公主推下了池子，若不是有人及时发现，恐怕……”
“老臣恳请皇上替微臣做主。”
段清淮一想到段雪璃受伤昏迷的样子，心里就十分的难受，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再次开口道。
欧阳暮城看着段清淮父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满脸愤恨的样子，面上有些动容，心里却没有要惩处欧阳灵儿的意思。
段家虽然世世代代替朝廷镇守边疆，深受百姓拥护，但他们手握重兵，难免有一天会背叛自己。
而灵儿公主可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也是他自小宠到大的，代表的可是他自己的脸面。
若是因为段家几句话说罚就罚的，那以后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段爱卿，此话说的是不是过于严重了一些，灵儿是朕看着长大的，她从小心地善良，心思单纯，断然不会作出这样害人的事情。”
“此事莫不是另有隐情，亦或是两个孩子之间有什么误会？”
段清淮闻言，又岂会不明白欧阳暮城话里话外的意思，他终究还是偏向自己的女儿欧阳灵儿。
虽说作为父亲，他理解欧阳暮城的苦心，但同样作为父亲的自己，绝不会轻易放过伤害自己女儿的人。
“误会？皇上，灵儿公主推家妹下水，在场的可是有许多人看见的，现在家妹小璃还重伤昏迷躺在床上，难不成皇上以为，微臣等人会在这种时候跑来这里故意诬陷灵儿公主不成？”
段夜白没想到，皇上居然为了维护自己的女儿，是非不分，心里顿时怒不可遏。
“夜白，不得无礼。”
“皇上，夜白也是担心他妹妹，才会失了分寸，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见谅。”
段清淮虽然也很不满欧阳暮城对这件事的态度，可他面前的人终归是当今皇上，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以免日后落下什么话柄。
“无妨，夜白的心思朕完全可以理解，不过段爱卿，事发突然，朕和爱卿谁都不在现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如今段爱卿爱女还在昏迷之中，不如此事就暂且搁置一下，容段小姐醒来之后再行商议吧。”
欧阳暮城虽然面带微笑，语气中却带有一丝不悦。
之前是看在段家保卫边疆劳苦功高的份上好言相劝，但皇家的威严从来都是不容践踏和反抗的，纵使对方是位高权重的将军府，也不行。
若不是此时的段家对于渊国还有点用处，他们父子二人如此以下犯上的行为，早已被自己命人拖出去砍了。
“皇上，微臣不服。”
“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不能因为犯错的人是灵儿公主，就包庇于她。”
“若是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那将来传扬出去，哪里还会有人愿意遵循我渊国律法。”
段夜白知道，如果这件事真的被皇上压着以后再说，那么等雪璃苏醒，这件事只会不了了之。
到那时，欧阳灵一样可以逍遥法外，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特别是当他一想到段雪璃刚刚被救起来时，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就十分的后怕和自责，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
他的妹妹，他从小呵护着长大的妹妹，何时遭过这样的罪。
当然，段夜白知道自己这样说一定会引来皇上的不满，虽说他平时做事也是十分沉着冷静，但唯独遇到自己妹妹的事，才会忍不住失控，也绝不会退让。
“大胆，段夜白，你竟敢以下犯上，威胁我父皇，难不成是想要被诛灭九族吗？”
然而，还没等欧阳暮城说话，就听到一旁的欧阳灵儿冷不丁的开了口。
她欧阳灵儿可是渊国最受宠的公主，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官家子女就遭受惩罚。
欧阳灵儿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各怀心事，欧阳暮城满脸的不悦，而段家父子则是愤怒的看向不思悔改，还倒打一耙的欧阳灵儿。
“谋逆之罪我将军府可担当不起，还请公主殿下慎言。”段清淮没想到欧阳灵儿不仅刁蛮任性，恣意妄为，还喜欢给人乱扣帽子，冷冷的开口道。
“灵儿，整个渊国都知道段家忠君爱国，又岂会做出谋逆这种祸乱朝纲之事，你休得胡言。”
欧阳暮城也没想到欧阳灵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假装训斥道。
要知道，君臣之间的关系其实是很微妙的，稍稍处理不好便不利于朝堂，有些话就只能悄悄憋在心里。
不过，现在欧阳灵儿既然都已经替他说出了口，那他何不借机敲打一下段家。
“父皇，儿臣知道了。”
欧阳灵儿还从未被自己的父皇当着外人的面训斥过，一时间心里恨死了段家所有人。
“段爱卿，朕知晓你们担心段小姐的伤势，不如朕让人从国库中挑选些珍贵的药材，再让御医随你们回去。”
“待日后段小姐伤势痊愈，再行商谈其他的事宜吧。”欧阳暮城此话一出，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段家父子闻言，顿时明白皇帝欧阳暮城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特别是看着欧阳暮城略微阴沉的脸，段家父子二人就算心有不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就在双方将僵持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太监通报的声音，这才打破了御书房内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