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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白狐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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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紫被玄校踢下天之涯,掉进水里,浑身湿透,又不会生火,无奈只有把衣服晾在树枝上。

“狗屁狐主,你给我记住,我齐紫一定会报仇,我一定会拔了你的毛,扒了你的皮……”齐紫已经指天骂了好几个时辰,依旧不解气。

“气死我了。”齐紫一脚踢飞脚边的木棒。

“汪汪汪……”一阵狗吠传入齐紫耳朵里,“这里怎么有狗?”听声音像是恶犬。齐紫在现实生活里虽然是兽医,但极其害怕狗,每次给狗狗看病都要给狗带上嘴套,以防被咬伤。

狗吠声越来越近,听起来不像是一条狗,而是一群狗,齐紫心生畏惧,快速捡起地上的木棒,躲在树后望着声音的方向。

一只白狐蹿入齐紫的视线,白狐往前疾驰,三只狂吠的黑犬紧紧跟在白狐身后。眼见白狐就要被追上。齐紫心有不忍,想救它,可三只恶犬狂吠不止,光是听见它们的声音,齐紫就害怕得发抖,更别说要从三只恶犬嘴下救出白狐。

恶犬紧追不舍,白狐被脚下凹凸不平的土地绊了一下,脚下趔趄,险些摔倒,待他站稳时,恶犬已至身侧。

白狐被三只恶犬围住,无法逃脱。恶犬张开大嘴,撕咬白狐。白狐发出一声哀鸣,齐紫离白狐仅百步之遥,白狐的声音传入齐紫耳朵里,齐紫实在是难以忍受,横下心来,抓紧木棒奔向白狐。

三只恶犬听见齐紫的声音,纷纷抬头龇牙咧嘴凝视着齐紫,恶犬牙齿里还衔着白色的狐毛。

齐紫纵使畏惧,也不能后退,挥舞着木棒朝恶犬挥去,奇怪的是,被木棍击中,恶犬并无哀嚎,变成了三根黑色毛发,掉在地上。

“这……。”齐紫看着地上的黑色毛发,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兴许是刚刚跑急了,齐紫双腿发软,跪倒在地,木棒掉在地上。

白狐全身是血,毛发被咬掉不少。虽然白狐受伤了,依旧昂然站立,姿态极其高傲。

齐紫试探性地问:“小狗狗,你不会咬我吧。”齐紫没有见过真正的白狐,狐狸犬倒是见过不少,她以为面前的是一只狐狸犬。

白狐翻了个白眼,不像刚刚的三只恶犬般可怖,齐紫伸出双手缓缓伸向白狐,白狐也不躲避,也不吠叫,“好狗狗。”齐紫放心地抱起白狐往池水边走去。

幸好齐紫在现代是兽医,白狐这些伤口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帮你洗伤口,会有点疼,你忍忍,一会就好了。”齐紫语气温柔,仿佛与方才指天骂人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齐紫用手手掌舀起一匙水,轻轻地淋在白狐伤口上,白狐丝毫没有反应,好像伤口根本就不疼一样。

白狐锁骨处、腹部被恶犬的利爪抓出一道伤口,额头上、背部被咬出大大小小不同的伤口。额头上的伤口最为严重,还再往外渗血。齐紫坐在池水边,抱着白狐,仔细地为他清理所有的伤口。

伤口清理好之后,却没有药材治疗,齐紫看着白狐额上渗血的伤口,忍疼撤下一撮兔子毛放在白狐额上,撤下腰带裹在白狐头上。

齐紫因为掉进水里,外衣被她脱下晾在了树枝上,现在只着一件里衣,拿着腰带后,衣服松松垮垮,抬眼便能看见胸口的起伏。齐紫接受了现代的思维,深领衣服在她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在这个异世界不同,人人身着宽袖长衣,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白狐抬眸看见齐紫半露的胸部,眸子瞬间低下,双颊绯红。

“你发烧了吗?”齐紫手碰到白狐的脸颊,一股灼热传入齐紫手心。

齐紫最担心的就是发烧,这个世界她一点也不熟悉,要是搁现代,她可以拿冰袋给他退热,这里荒郊野岭,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更别说冰袋了。

齐紫对白狐说:“我带你去附近转转,若我们幸运,遇见村落,或者是城池,你就有救了。”

“天怎么黑了?”齐紫抬头才发现天色转暗,方才齐紫为白狐清理伤口,没注意时间,现在天完全暗了下来,一眼望去,根本分不出东南西北。

齐紫有些着急,天黑了,她不认识路,在黑夜里又无法辨别方法,月亮还未出来,在森林里乱走,无疑于原地打转,但白狐受伤,还在发烧,不给他治疗只会加重病情。

齐紫踌踌万分,摸了摸白狐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退热,“小狗狗,你已经退烧了!你怎么好得这么快?”

齐紫趁着还能分辨出物体,收起衣服,包着白狐,“小狗狗,现在天已经黑了,我明日带你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医馆,再给你治疗伤口。”

“狗狗?”白狐抬眸怒视齐紫,天色暗,齐紫未看见白狐的目光。

齐紫找了个舒坦的地方靠着树干抱着白狐入眠。齐紫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情,很快入睡。

辰时已至,白狐变成人形,头枕在齐紫腿上,身体落在外面,身上披着齐紫的外衣。

玄校抬眸看向齐紫,齐紫睡得正酣。

玄校缓缓起身,取下身上披着的外衣盖在齐紫身上,借着月色来到池水边,解开衣服,一步一步走进池水里。

玄校肩背宽阔,胸肌健硕,皮肤白皙。抓痕印在玄校锁骨处、腹部,背部还留着一些咬伤。伤口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玄校仰面浮在水面上,看着圆圆的月亮发呆。

月光下,一人在水里,一人在树下。

齐紫睡着睡着忽然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向池水,水里漂着一个男子,男子白发浮在水面上,展开的双臂浑然有力,齐紫被池中人吸引,慢慢挪到池水边,趴在石头上看着池中人发呆,“肯定是上天怜我白天受了那么多苦,才让他走进我的梦里。”

池中人听见齐紫的呢喃,眉头微皱,瞬间又舒展开,唇角微微勾勒,双臂向后滑动,慢慢移向岸边。

齐紫醉心美色,没有留意到池中人像自己飘来。

玄校游到岸边,双手摸到岸边的石头时,转过身去,望着齐紫。

齐紫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你怎么在我的梦里?”

这张脸虽然美貌,但齐紫无法忘记他一脚把她踢下天之涯的事,双手抓着玄校的双耳问。

玄校目光从左边扫到右边,忽然抬起双臂抓住齐紫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入水中。

齐紫看着玄校,一脸气愤,“这是我的梦,还能让你欺负我不成。”

齐紫不甘示弱,双手挣脱出来,一巴掌打在玄校的脸上,“这一巴掌是你把我踢下来,害我掉入水里。”

玄校没想到她比她还暴躁,被打懵了,还未反应过来,一巴掌又落在脸上,“这一巴掌是你拔我的头发,害我变成秃头。”

齐紫打完两巴掌还不够,还要打第三掌。玄校怒目而视,一掌抓住齐紫落下来的手。

齐紫完全没被吓到,右手狠狠掐住玄校的脸颊,凶道:“看什么看,这是我的梦,有本事你就像在天之涯一样双眼变成红色,眨眨眼睛弄死我。”

“你再动手试试。”玄校大手放在齐紫腰上,用力将齐紫往前一拥,齐紫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这是我的梦,我想动手就动手,我还怕你不成!”齐紫松开玄校的脸颊,右手掐着玄校的脖子,“在天之涯你眼睛一眨,勒着我的脖子,害我差点死掉,现在你在我的梦里,我也要让你尝尝窒息的滋味。”

齐紫一只手根本无法包裹住玄校的脖子,已经很用力了,玄校却毫无反应,更别说窒息了。

齐紫见没效果,却不肯放弃,右手按住玄校的肩膀,低头咬住玄校的脖子。

玄校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只觉得脖子有些痒痒的,心也痒痒的,抓住齐紫的手忽然松开了。

齐紫咬了一会,见玄校不喊疼,有些气馁,看着他脖颈上深红的牙齿印,皱眉道:“老天真不公平。这是我的梦,居然你不疼。”

玄校手臂上的红绳忽然闪了一下,玄校看着齐紫一张一合的嘴唇,脑海里闪过一丝邪念。

玄校右手不知觉地移动,挪至齐紫的后脑勺,左手钳着齐紫的腰部,上前一步,吻住齐紫的双唇。

齐紫惊得目瞪口呆,这是她的梦,他居然敢亲她。

“唔……”齐紫想张口说话,却给了他可乘之机,玄校的舌头趁机钻入齐紫嘴里,双齿时不时咬住齐紫的下嘴唇。

齐紫想要推开玄校,试了几次都没有推开,双手指甲陷入玄校的肩膀,玄校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

玄校左手缓缓往下,抬起齐紫的臀部,紧紧贴在她的腹部,齐紫感觉到小腹被一个硬物盯着,齐紫脸颊泛红,她可不想春梦的男主角是他,齐紫努力挣扎着,奈何这具兔儿身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推不开。

玄校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一掌打在齐紫脖颈处,齐紫晕了过去,玄校接住齐紫的头,看着她微微红肿的的双唇,冷着脸抱着她上了岸。

菏泽宫内,芰荷还在为白日发生的事情生气。

木兰、小红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殿下,不敢上前劝阻,站在一旁等待芰荷消火。

“谁在唱歌?”芰荷忽然听到一阵歌声,质问木兰、小红二人。

木兰、小红对视一眼,小红小声回道:“殿下,没人唱歌。”

芰荷虽然有些公主脾气,但不是冤枉他人之人,盯着木兰、小红看了一会,二人嘴唇未张,确实不是她们在唱歌,那这歌声从哪里来的呐?

木兰、小红也听到了歌声,木兰小声问道:“小红、是你在哼歌吗?”

小红道:“你没哼吗?我还以为是你。”

芰荷起身走到两人身边,在二人身上侧耳倾听,从小红身上到木兰身上,又从木兰身上到小红身上。

木兰问:“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嘘…别说话。”芰荷听到木兰的怀里发出一阵阵歌声,听了一会,确定就是刚刚听到的歌声。

芰荷对木兰张开手,“小红,把东西给我。”

一旁的小红茫然的看着芰荷,小声提醒,“殿下,我才是小红。”

“是吗?”芰荷略显尴尬,对木兰再次说:“木兰,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木兰满脸疑惑,伸手在怀里摸索,摸到白日的那只海螺贝壳。

小红看着木兰手里的海螺贝壳说:“殿下。歌声好像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木兰说:“殿下。这枚海螺很神奇,除了可以产珍珠,还会唱歌。”

芰荷心中很喜欢这枚海螺,想到白日的事情,心中不服气,装出一副厌恶的模样,“海妖的东西能有什么好的,一些唬孩子的小玩意儿。”

木兰和小红相互对视,木兰道:“既然殿下不喜,那我拿去扔掉。”

木兰见芰荷没有阻拦,转身丢进琉璃鱼缸里。

小红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我和木兰先下去了。”

“嗯,你们下去吧,我也睡了。”芰荷向床榻走去。木兰、小红出了房间。

芰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向琉璃鱼缸,缀满珍珠的海螺沉到了水底。现在它已经不唱歌了,咕噜咕噜往外面冒着泡泡,跑跑飘到水面上咕隆一下碎掉了。

芰荷想起白日里的遭遇,心中气愤,翻转身体,不想被海螺吸引,但依旧睡不着。芰荷就这样在床上躺了几个时辰,最后实在是睡不着,说服自己,爬起来走到鱼缸前,迟疑了一会,伸手捞起水底的海螺,吹了一口气,海螺上的水珠顿时消失不见。

芰荷拿着海螺回到床上,对海螺说,“我想听你唱歌,你唱给我听。”

海螺很听话,又如方才一般唱歌,但和方才的曲调不一样,现在所唱曲调柔和,音音催人眠,芰荷眼皮逐渐沉重,双眼缓缓合上。

夜深人静,天之涯各宫皆以入眠,唯独石桥上,跪着一人。

鸣珂不知道跪了几个时辰,从白天到黑夜,以前总觉得黑夜短暂,现在却觉得黑夜十分漫长。

鸣珂的膝盖早已麻木,刚开始时还有行人,看见她会在这里窃窃私语,后来夜深了,一个人也没有了,只剩下她一人跪在这里。

鸣珂手心生出一缕跳动的火苗,想到白日遇见南山扶光的情景,鸣珂心里雀跃,手心的小火苗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快乐,在手心欢快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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