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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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真没看见。”
她想抬头，却被男人的手压住，下一秒，包就被夺了过去。
想到包里黄平给的那个本子，她有点慌，猛地伸手，就扑过去抢。
却不料，力气过大，整个人压在了司亦臣的身上。
“我，我不是有意的。”
她慌忙要起身，腰却被扣住，还没缓过神，唇就已经被结结实实堵住。
像是积累了很多的怒气，这个吻分明带着惩罚的意味。
宋婉努力了几次，想要推开，都被压制的死死的。
而她的抗拒，换来的是更加深重的惩罚，直到吻的她整个胸腔都缺氧，人才被放开。
有些瘫软的匍匐在男人胸膛上，宋婉脸烫的厉害。
明明恨他恨的要命，可是生理上却被他把持的牢牢的，那么容易就被牵制住。
“不是说没看见信息吗？”
正当她慢慢调均气息的时候，眼前划过闪亮，打开的手机屏幕，聊天窗口上，他发的那条消息，已然显示的是已读。
宋婉无语，撑着胳膊从他身上爬起来，一把扯过手机，眼中划过视死如归。
“没错，我看了，我就是不想回你！你满意这个答案吗？”
她满脸绯红，唇娇艳的像是红玫瑰汁染的，这样的表情，多少有些稚气，却无端能勾起潜在的犯罪意识。
司亦臣仿佛看见了几年之前的宋婉，也是这般鲜活明艳，让他明知道她是仇人的女儿，却还是为了她，几番动摇过。
大概是司亦臣的目光夹裹的情绪不对劲，宋婉蹙了蹙眉，这个小动作，却让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你这个答案我很满意。”
他的话，让她有些愕然，明明她都做好这男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准备了，结果他却来了这么句不轻不重的回答。
就好比，积累全身的力气，结果打在了棉花上，有点意外，也有点不痛快。
“你把我抓上车，就因为我不回你的消息？司亦臣，你是闲的没事干吗？”
“事当然要干，在车里不太尽兴。”
男人伸出手，眼底夹裹着邪气，宋婉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瞬间又飙了起来。
“你也不怕死在我身上。”
豁出去的怼了一句，她这句话，马上换来男人的轻笑。
“要不试试，看谁先弄死谁？”
宋婉：……
额角突突两下，几年不见，眼前的男人，和记忆中判若两人。
曾经有多矜贵优雅，现在就有多油腻恶心。
“变态！”
想不出合适的词骂她，宋婉说完这两个字，人就被搂了过去，司亦臣似笑非笑的眸子里，藏着一丝危险。
“宋婉，原来你喜欢的是变态，看来下次我得想些你‘喜欢’的方式了。”
故意咬重的音节，宋婉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几年前的回忆，突然间涌出来，那时刚结婚的他们，在夫妻生活上，也会偶而试些不一样的。
那时的司亦臣，克制而温柔，即使是小情趣，都不会让她难受，很顾忌她的感受。
可是现在，他说起这些话来，宋婉丝毫不觉得那是什么情趣，反而是真的想弄死她。
眼神黯了黯，很讨厌这种被死去回忆攻击的感觉，尤其眼前的人，该是她所恨之入骨的男人。
可是偏偏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又陷入到这种伤感中。
察觉到宋婉神情的转变，司亦臣脸色沉了沉，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颌。
“和我甩脸子？”
“我没有。”
她挥开他的手，目光望向车窗外，这才注意到，他们的车已经驶离了市区。
“你要带我去哪？”
有些紧张的看向身边的男人，却见他淡淡启唇，说出来的话，透着凶残。
“准备挖个坑，把你给埋了。”
……
当车终于停下的时候，司亦臣看着整整一路没吭声的女人。
“下车。”
“司亦臣，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放过我？”
她抬起眸，眼睛里像是蓄着水，说出来的话，明显透着绝望。
司亦琛眼神微窒，危险的眯了眯。
宋婉垂着眸，并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情绪，唇边浮上抹苦笑。
“那我死后，你能不能替我照顾妈妈？”
死？
听到这个字，司亦臣的拳头倏地攥紧，没开口，就见宋婉已经打开了侧边的车门。
“你要把我埋到哪里？”
司亦臣：……
这女人还把他的话当真了，他又不是真变态。
重重地将车门一关，司亦臣下车绕到她身边。
“这么想死？”
“不想。”
宋婉摇摇头，满脸认真，“我想活着，但是你不会让我活的。”
她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十分肯定，肯定到司亦臣生出一种幻觉，她是真的做好被他活埋的准备了。
“行，既然你都做好准备了，那就跟我来吧。”
他迈开大步，宋婉抿抿唇，跟在他的身后，漫长的一段古树林道，安静的只能听见脚步声。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她听到司亦臣的声音，“到了，我为你选的这个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缓缓抬起头，触入眼帘的是一片奶白色的欧式建筑，这个地方，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把你埋在这里，你满意吗?”
看着宋婉眼中的神色，他伸出手拉过她，却见她猛地抽回去，眼中突然浮上晶莹。
“司亦臣，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控制不住此时翻涌的情绪，眼前这片建筑，是她的毕业设计图，她曾拿着给司亦臣看，和他说，以后这就是她梦想中的家。
可是结婚的时候，宋老爷子送了他们一栋婚房，这张图纸，也就被她遗忘在了角落。
可是现在，眼前的一切，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好像，被人拿着锉刀，在心脏上来回的磨着，无法忍受的煎熬。
杀人不过头点地。
可是现在司亦臣做的，是在诛心。
坐牢的时间，她以为那已经死去的心，却在再次遇见他后，开始有了感觉。
世人最怕的是软刀子磨人，尤其是面对曾那么深爱过的人，这把刀，足以将她彻底毁掉。
“怎么？你不是喜欢这样的房子吗？”
看着她情绪激动，司亦臣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我让人按照图纸建造的，走，我带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