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死伤惨重,惊动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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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想到那日自己机缘巧合会破坏他的好事,难怪之后他会找自己的麻烦。
他不知道三小姐有没有猜出来那掳走她的歹人竟就是她身边的亲人,如果猜出来了,那她将会有多无助,多难过?如果没有猜出来,那么她会不会再次因为没有对身边人设防而陷入险境?
他想要揭发那两个道貌岸然之辈的丑恶嘴脸却一直苦于没有证据,只能默默观察和守护在她的身边。他并不在意她知不知道自己的付出,对于他来说,只要能时不时见到她都是一种幸福。
至于今日魏虎大肆举办的驯马之事,他并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是期待他失败。一月之期转眼已经即将过半,今日就是他准备许久后见证结果的时刻。
若是这样大的动静过后却还失败,他可以预料到相爷的大发雷霆。想到这里,薛平贵眸中闪出冷冽的光,敢算计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希望他能承受的住相爷的怒火。
而另一边魏虎准备了半月之久,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几乎是把军中自己手下能叫的上号的高手全部召集到了马场。就连上一次因驯马而受了重伤的魏豹也出现在马场。
只见他衣着虽如同之前一般光鲜亮丽,却肉眼可见地消瘦许多,甚至有些撑不起衣服。手和腿都用了木棍固定,整个人坐在椅子上,被下人连同椅子一同搬了过来。
如今他的伤势并没有好,依旧不能动弹,但他还是想亲眼见证今日驯马之事,心中的不甘几乎要将他淹没,不过好在大哥答应过他,到时会将这个法子是他提出来的事情着重上报。
魏虎见众人均已到场,就宣布驯马开始。随即,关住那红鬃烈马的笼子被打开,已经被关半月之久的它立刻冲进马场,肆意奔跑两圈后,停下来低头吃草。
军中的大小将领早已等在栅栏边,他们早就听说过这匹红鬃马的“凶名”,如今更是百闻不如一见。
哪有英雄不爱马的?只是众将领早已按照军衔从低到高排过上场的顺序,所有人都被下过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消耗那匹红鬃烈马的精力和体力。
按照计划,将领们纷纷上场,一开始,驯马的将领几乎上马瞬间就被甩了下来,轻则骨折受重伤,重则直接被红鬃烈马踢残踩死。
从马场抬出来的无一例外全是鲜血淋淋,渐渐的,栅栏外等着的将领越来越少,被抬走的越来越多,无论是等待的将领,还是上首正在观看的魏虎和魏豹都越来越紧张。
马场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栅栏中的红鬃烈马也越来越焦躁,空气都仿佛变得焦灼起来。
而与此同时,王允早就被一道旨意传入宫中,经打探,是魏虎的动作太大,结果太过惨烈大小将领十死九伤,被死对头刘义告到圣上面前。
这消息还是他入宫后接引的小太监悄悄传给他的,他不知自己是高估了魏虎的能力,还是低估了他对人命的漠视。
他没有想到魏虎竟然敢用军中大小将领的命为他铺就一条成功的大道?经此一遭,他手下还剩几个将领可用?又会有几个真心信服于他?
他原本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丢些脸面,如今闹到了圣上的面前,一个不小心就是被圣上厌弃的结果!
在前往尚书房的路上,他不断思考解决之法,此时的他面上不显,但官袍之下早已汗流浃背,他巴不得这条通往尚书房的路,再远些,再远些——
只不过,一切都是虚妄。再远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很快,他就已经站在了尚书房外,等着圣上召他进去。
此时的他依旧没有想到万无一失的对策,他甚至已经决定要是万不得已就把魏虎抛出去平息圣上的怒火。
听到通传后,他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走进大殿中,走到刘义旁边,跪地请安,久久不曾听到圣上的“平身”时,王允心下一沉。
直到一封奏折被从上方扔下来砸到他的面前,圣上的声音才回响在殿中:“丞相大人,你好好看看骠骑大将军做的好事,你可知晓此事?”
王允轻轻呼出一口气,跪膝行上前捡起奏折。见他这么大年纪如此,圣上终是不忍,开口让他起身,王允这才谢恩站好,翻开奏折细细观看。
说是细细观看,只需大致扫一眼,他就已经了解这奏折所奏是何事,细细翻阅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想对策罢了。
一旁的刘义早就看不惯他这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怎么,相爷已经老眼昏花看不清字了吗?一本奏折是给你看出花来了吗还没看完?”
王允心中不由暗骂,这该死的刘义,他最好祈祷上天不要有机会落在自己手上,否则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他。
刘义心中却是在想这个将事情以密信形式送到自己手上的究竟是何人?又有什么目的?可是和这老匹夫有仇?
只是,任谁也不会想到,导致两人在大殿针锋相对的那封密信的书写者,此时正坐在那相府客院的墙头,一边守着西凉人,一边眺望自己心中的姑娘。
圣上没有管两人的眉眼官司,开口询问,“王相,你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王允听罢,立刻躬身行礼后禀告实情:“回圣上话,半月之前,有一队自称是来自西凉的商队来老陈臣府上拜见,声称仰慕我大唐的人才济济,繁荣昌盛。”
“为表示尊敬,他们的主子愿意进献百匹健壮,未曾阉割的汗血宝马,前提是要驯服他们先带来的这匹红鬃烈马,若是不答应,就是我朝怕了他西凉。”
“老臣那二女婿年轻气盛,经不起激将,一听竟拿我繁盛大唐与他那边陲小国相提并论,立刻答应下来。只是初次驯马以他亲弟弟重伤吐血告终,这才想出了车轮战的主意。”
“这奏折上写的草菅人命纯属是无稽之谈,因为最后我那女婿也是要亲自上场的,这分明是诬陷啊!”
一旁的刘义不会放过任何攻击他的机会,“相爷这女婿倒是聪明,让手下之人先去消耗,等那马没有体力和精力之后再一举驯服,不费吹灰之力获得这样大的功劳,当圣上是傻子吗?”
王允岂能容她如此泼脏水,继续扔出重磅炸弹,“圣上,此次驯马之事必须成功啊,此前,魏虎就已经查到有西凉探子想要探查军中消息,只不过抓到人时人已伏诛。”
“之后又有西凉商人来献马,恐怕是来者不善啊,圣上。”
坐在上首的皇帝一听还有这等原因,也想到了西凉恐怕不安分了,立刻下达命令,“王相,朕即刻下令遍寻天下能人驯马,就由你全权负责,刘义将军从旁辅助,势必要驯服此马。”
站在下首的两人立刻行礼应下,王允知道,这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不禁在心中为自己捏把汗。
皇帝写下圣旨后由太监总管送到他的手中,他继续询问,“王相,那商队在何处?”
王允不敢怠慢,“回禀圣上,那队人在老臣府上客院中,正被严加看守。”
皇帝点头,“嗯,那你二人即刻执行命令吧,莫要耽误时间,不要让死伤的将士们白白牺牲。”
两人应下后行礼离开,王允出了尚书房,脚步不停,先行发起攻击,“刘将军,没有想到你手眼通天,竟然连我相府的消息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
刘义只瞥他一眼,“不及丞相大人急智,老谋深算,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活的能给你说开花来。”
到了宫门口,两人分别狠狠瞪视对方一眼后各自离开。
王允进马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侍从两人分别传信给马场的魏虎和苏府的苏龙:圣上已经知晓此事,即将广招天下能人前去驯马。
吩咐魏虎抓紧时间,吩咐苏龙也赶紧派手底下人过去,刘义那老小子马上就会派人过去,不要被人摘了桃子。
自己则迅速先去调一千精兵守在客院周围,就怕那西凉人今日狗急跳墙。随即又召门客张贴皇榜,请人驯马。
苏龙接到消息,立刻清点人数,随即想到还在相府的薛平贵,思及岳父大人曾言多给他一些机会,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在圣上面前露脸的机会?
立刻派人去相府替换薛平贵,同时禀报相爷。
魏虎接到消息,看着手底下零星还剩下的几个站着的将领,和旁边躺着正在等待医治的伤患,只觉得心在滴血。“废物,全都是废物。”
随即下令,“加快速度 ,不要给那马喘息的机会。摘桃子的人很快就要到了。”
宝钏在府中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氛围,小莲早早就带来马场今日车轮战驯马的消息。她也早就料想过恐怕不会成功,只是,她当真是没有想到,现场会如此惨烈。
他的这位二姐夫,真真是一个好大喜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人命没有丝毫敬畏之心的人。
薛平贵也在相府,早在丞相被传入宫中之时,他就知道自己送的消息已经被刘将军呈到宫中。
相爷刚回到府中就立刻传出圣上广招能人驯马的消息,他原本并不打算掺和进去,只老老实实守着这客院和心中的姑娘。
谁知,没过多久,苏大人就派人来替换自己在此看守,吩咐自己立刻赶往马场。薛平贵转身望向客院,又看一眼前来接替他的人,一脸难色,来人却催促他赶紧离开。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争取到来替换薛平贵的机会,那马场此时已经是人间地狱,现在赶去的哪里是去立功,简直就是去投胎好吗。
薛平贵叮嘱,仔细看好里面众人,否则里面的人一旦逃出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相府中的主子们。来人见薛平贵如此郑重其事,神色也不禁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