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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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气象，顾清朗把准备好的新衣服拿出来，自己的是一套中山装加棉大衣，多多的就是蓝色立狮宝花纹织锦的对襟小棉袄和黑色裤子，出门就套上一件夹棉的呢子褂，不打眼还暖和。
顾清朗就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给祖先们烧香磕头，保佑一家人新的一年平安顺遂。
然后就是吃饺子，当然饺子是昨天就包好冻上的素馅饺子，初一早上吃素馅饺子，图新的一年素净。
因为顾家是外来户，没有长辈了，所以拜年这项活动就算了，只出门和街坊邻居们道一声新年好就完事了。
两人无事就依偎在书房里看书练字，顾清朗觉得有点单调就起身拿了个小炕桌放在书房靠窗的小榻上，然后找了个小炭炉子放在炕桌上，炭炉上面放上铁网，来一个围炉煮茶，周围摆上干果，水果，闲来无事就嗑瓜子，喝茶，吃点心。
当然窗户也不能忘记要开一条缝，以防一氧化碳过量导致中毒，他还是比较重视安全问题的。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顾清朗就按照流程将祖先们都一一送回去，这个年就算是过完了。
“多多，你等我初三调休，咱俩再一起去你娘家吧，好不好？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
安平县的习俗是初二女儿女婿回娘家，但是不巧的是自己初二要去值班，刚下过雪，路面结冰之后，特别滑，多多还怀着孩子呢，如果出事，后悔都来不及。
“好啊，我们得回老家呢，有点远。”钱多多说道。
每年过年的时候，钱家都会回老家，和爷奶伯伯一起过年，等初五才会回来，今年也不例外，所以回娘家的话，得回后李村老家去，自己一个人可不敢回去。
“明天你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顾清朗有些后悔提前盖房，没在机械厂家属院住了，家属院挺好的，离上班的地方近，自己上班的时候也不用这么挂念着。
第二天一早，顾清朗做好饭就去上班了，这几天又降温了，没有温室效应的冬天可太他娘的冷了，寒风打在脸上跟用小刀割肉一样。
“新年好啊。”顾清朗对章明东几人打招呼道，然后拿了一小袋子瓜子丢到桌子上，想吃就自己抓。
这些瓜子是他去年买了存到空间里的，够吃好几年的了，用这点小恩小惠来搞好关系还是比较值得的。
“顾哥真好，顾哥大气。”办公室里的几人都围过来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顾清朗看到章明东正坐在那抱着热水杯瑟瑟发抖，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这么冷吗？”
“阿嚏~阿嚏~”章明东刚想说话，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感冒了啊？这几天确实温度变化有点大。”顾清朗说道。
“可不是嘛，这天一降温，一个没注意就感冒了。”之前温度都回升了，结果一下雪温度一下子降了十几度，自己穿着两层毛衣，一件厚棉袄还是止不住打哆嗦。
“那今天巡逻，你就别出去了，我们几个出去就行。”
顾清朗征求了其余几人的意见，所有人都答应了，毕竟现在厂里还没开工，人少，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无所谓。
“小章啊，你就在办公室歇着吧，给咱们守好煤炉，烧好热水，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喝。”唐自强也附和道。
“放心吧。”章明东感激道。
几人收拾好，拿着装备就出门开始巡逻了，几人边走边聊。
“这个年过的怎么样啊？”张福生问道。
“挺好的，现在一年比一年好，过年我还涨了两斤肉呢。”唐自强说道。
他和妻子虽然结婚的时候比较匆忙，但是万幸的是，两人脾气性格相投，他的妻子是独生女，读了书，父母比较疼爱，现在已经怀孕九个月了。
因为他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哥嫂也不可能放下家里不管来照顾怀孕的弟妹，所以他就把岳父岳母接到家里了，正好分到的房子是两室一厅，足够一家四口住了。
他妻子现在就由他岳母照顾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们两个商量后决定以后老两口就由他们夫妻两个来赡养了。
“我家别提了，别的都挺好，就我家那个小舅子……”付成叹了口气说着家里的糟心事。
付成家的小舅子，他以前吐槽过，生活在农村，年纪轻轻却被岳母惯得一点农活都不会干，一家人全靠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一样的岳父和大舅子。
大舅子准备结婚存的钱被他偷了拿去说要学本事。
学了什么本事呢？不说。钱花到哪里去了呢？也不说。
所以家里人估摸着钱大概是被骗了，知道钱要不回来了，付成的大舅子一气之下，跳河了。
冬季的河面冰封三尺，运气好跳到冰面上了，只是把左腿给摔折了，还好不算严重，养上两三个月就能正常走路，对以后生活也没有影响，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年前岳母哭着找上门来让自己和媳妇回家劝劝，自己还以为是要劝小舅子学好，谁知道竟然是让自己夫妻两个去劝大舅子不要计较。
自己哪张得开这个嘴啊，幸好媳妇拎得清，不掺和娘家的这一趟子烂事。
只是岳母如果一直这样拎不清，两兄弟分不了家，这种事就不可能只发生一次，早晚闹得兄弟两个反目成仇。
“你岳父岳母家就该分家，你岳父跟着老大过，你岳母跟着老二过。”张福生说道。
“得了吧，分家要能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唐自强老家也是农村的，他可太知道这种老家分家有多难了，倒也不是说家财难分，而是老人的思想转变不过来，总抱着那个“父母在，不分家”的传统老思想，而且一旦分家就好像儿女就会不孝一样。
顾清朗在一旁并没有发表言论，这种家庭中的矛盾，他一直都是个中苦手，也就只能纸上谈兵而已，当然多数现代的孩子大概都一样。
“对了，雷队调岗的事情怎么样了？”张福生转移话题道。
“等到正式上班调令就会下来了，估计下个月就会调往公安系统，厂长那里已经给了确切的消息了。”付成说道，他和雷队的关系比较好，所以得到的消息比较准确。
“顾哥，如果雷队走了，科长会选你当队长吗？”张福生这话一出，气氛顿时一僵。
顾清朗也只笑笑没回话，这种事情不到真正走马上任，谁又能确定呢？
而且这一次顾清朗和付成、唐自强都算是竞争关系。
队里其他人不是资历浅，就是学历低，而顾清朗属于学历高，资历一般的，付成和唐自强属于资历深，文化不高的，所以这个职位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而且若不是顾清朗在元旦的“烟花”敌特案件中立了功，他大概会在竞争中落败，所以这次的职位竞争顾清朗也没把握。
而以张福生为代表的几个队员是支持顾清朗当选队长的，因为顾清朗此人为人做事义气，心思缜密，能带着他们立功。
气氛沉闷了一会儿，顾清朗就将话题转移到旁处。
“你说苏国的设备和工程师什么时候来啊？”顾清朗随便扯了个话题问道。
“下个月就能到了，咱们厂的大学生们应该也学的差不多了。”付成说道。
付成在心里想着，如果顾清朗当选队长，自己还是比较服气的，毕竟他的学历高，身手好。
而且虽然是竞争关系，但是私交还是不错的，又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机会来临，该争取的肯定会争取，但是如果落选失落一阵也就这样了。
不过说道厂里举办的学习班，众人都是一阵羡慕，待遇太好了，厂里职工看着都要眼红，如果设备还不到，其余的人都要抗议了，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突然间顾清朗灵机一动，想到：难道说七妹那一伙敌特是为了新设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