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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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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新春特别节目”, 实际上春节对于MBC而言, 其实是一个把他们新节目的试播版推到台前, 试水外加宣传的好机会。最典型的例子是《蒙面歌王》, 《蒙面歌王》成功之后MBC尝到了甜头,于是今年又弄了个《二重唱歌谣祭》出来。相比之下SBS简直老实地令人感动,把艺人和公司社长请到一起的《社长在看》一看就是新春特别节目,除了春节其他时候别想看到。

话说回到《二重唱歌谣祭》,前有《我是歌手》《不朽的名曲》, 后有《蒙面歌王》, 歌唱竞演类节目蓬勃地展着的同时,唱得好的歌手们已经差不多在这类综艺上轮了个遍。为了给观众们带来新鲜感,节目编导们把主意打到了素人、也就是普通人的头上。

《二重唱歌谣祭》的本质依然是歌唱竞演, 只不过由歌手与歌手间的比拼变成了“歌手+素人”的组合间的竞赛,决定结果的不再是歌手的实力,素人的水平,歌手与素人之间的配合都是很重要的因素, 这为结果增添了变数,也增添了节目的可看性。

至于一个歌唱竞演类节目邀请到了郑智雍……只能说MBC很有勇气,也很有野心。

“rappr也请,他们是要抢《sho th ony》的工作, 让有兴趣说rap的素人也去报名吗?”

“去《sho th ony》能出头的不都当过一段时间rappr, 哪里有纯粹的素人”, 方基赫说, “只是对rap有兴趣, 不想去地下活动的话,《二重唱歌谣祭》也是个可选项”。

“没错。”郑智雍认证。

“MBC应该是想做一档气氛比较宽松愉快,素人想登上舞台就可以上的节目,不一定要会飙高音。除了你他们还请了zco、郑俊英、闵庚勋、洪真英、EXID率智和郑恩地。”

郑智雍和zco是rappr,闵庚勋是uzz乐队主唱,郑俊英主要做的是摇滚,抒情方面也有涉猎,洪真英是唱韩国传统流行乐trot的,许率智和郑恩地是有名的女团主唱。很明显,MBC想把《二重唱歌谣祭》做成一档什么样的素人都可以上、什么方向歌手都能去的节目,当然,歌手要有实力才行。

“zco……”,郑智雍想到《无限挑战》的事,心里有了些想法,然后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个名字上面,“率智姐又去《二重唱歌谣祭》了,这是要与MBC的新春特别节目绑定吗?”

《二重唱歌谣祭》的录制紧接着尔歌谣大赏,虽然是意料之外的行程,郑智雍没有公开活动的时候除了创作,rap和声乐的练习也没有停,他一个rappr去参加歌唱竞演,得不到第一也没有什么好指摘的,郑智雍的压力并不大,从方基赫那里了解了节目流程等信息后便表示自己会好好做的,你们这行程接的不错。

“还有一件事”,方基赫表示还没有玩,“我刚刚推掉了一个邀请”。

“哪里的?”大事小事都要征求艺人许可很麻烦,大事小事都不征求艺人许可却是矛盾的源头,方基赫、或者公司代做决定可以,郑智雍过后是一定要问的,如果有什么不认同的地方,他会第一时间表现出来。清楚彼此的底线在哪里,对于合作而言是好事。

“尔歌谣大赏的,邀请你和张在仁合作《幻听》的舞台。”

“只有三天了——”郑智雍觉得匪夷所思。

“这种大型的晚会,中间出问题的可能性也大,我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事,没有问。”

“也好,我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尔歌谣大赏的人找到郑智雍头上多半是因为郑智雍在《无限挑战》里唱过一段《幻听》,但郑智雍和尔歌谣大赏那边的人没有情分,接下《幻听》的rap也不会为他带来什么好处,犯不着去救急,“没人去的话他们怎么办?把给最佳OST的舞台取消?”

张在仁是纯粹的歌手,除了录歌出音源不参加其他活动,有《幻听》的特别舞台,肯定是因为得奖了。

“你不去总会有人去的,时间紧张,但可以把要求放低一点。”方基赫说。

“也是。”尔歌谣大赏的特别舞台对郑智雍来说意义不大,对于很多人来说则是不错的露脸机会。

不过这和郑智雍没什么关系。

当天晚上郑智雍没有去练习,待在家里筛选合唱用的歌曲,他不知道与自己合作的素人是谁,但是《二重唱歌谣祭》的要求是翻唱经典曲目,最好是国民度高、年轻人也知道的,郑智雍自己适合什么样的歌他也明白,这样就很快了。

《rado star》播出的时候他才按下了暂停键,打开电视看节目。录完节目的安希妍他都见过了也说过话,现在看节目自然不是出于担心,他只是想看一看安希妍是怎样回答的,《rado star》的后期又如何处理。

结果让他稍感轻松。安希妍开场时的紧张和小心被节目特意强调,对于在风口浪尖上出演《rado star》,安希妍“不说明白是对双方粉丝的不尊重”的说法也没有问题,为了让粉丝们“安心”、不肉麻一点就是了解情况而上节目,这是一个不错的论点。而在进入正题,讲述安希妍和金俊秀是怎样走到一起的时候,她没有采用“秀恩爱”这个收益与风险都很高的策略,严肃而又谨慎地讲述了她与金俊秀走到一起的经过,《上下》逆行之后安希妍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大势,对娱乐圈有所关心的金俊秀自然没少在屏幕上看到她的出现,与安希妍一起出演《出梦之队》的同僚在得知以后主动介绍,后面安希妍只是隐晦地提到了一下自己恋爱的理由之一,过去就是粉丝,其余的东西她没有提及。

迄今仍然被S.M.封杀的金俊秀,名字并不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综艺节目里,把握尺度因此成为了一项困难的事情。安希妍的费力是很明显的,然而用心同样溢于言表。换做郑智雍也不可能比安希妍做得更好,也许还不如安希妍。

已经尽了人事,剩下的便是听天命了。

郑智雍坐着想了一会儿,然后拨通了安希妍的电话。

“喂。”

“我是郑智雍”,他没有卖关子,“现在忙吗?”

“不忙,在排练”,安希妍的画风同样直截了当,“你刚看完《rado star》?”

“是,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安希妍说,“你觉得怎么样?”

“我想不到更好的公关,你做得足够好了。”郑智雍说。

“谢谢”,安希妍稍微停顿了一下,说,“你不用再说这件事了,好意我心领,但不想看你那么小心的样子”。

郑智雍轻轻地笑了一声,完成任务一样的:“尔歌谣大赏你是主持人……你知道他不会去吧。我有点担心你。”金俊秀不能在电视上出现,承认恋情也是公司代公告,外界的直接压力几乎都压在了安希妍的身上。《rado star》是公关用的,尔歌谣大赏主持人的行程则在更早的时候便已定好,即便可能里外不是人,Ydang也不可能把这个行程推掉。

他在这里也有一个短暂的停顿,紧接着便转到了下一个话题:“对了,你知道率智x要去《二重唱歌谣祭》的事吗?MBC的春节试播版。”

“听姐姐提到过,她和MBC的春节节目很有缘。”郑智雍没有留时间让安希妍回应,安希妍也就顺理成章地不回应郑智雍的关心、更准确一点说是提醒。

“我也要去。”

“啊?”

“‘明星与普通人的合唱’,唱什么没有要求”,郑智雍解释道,“和你们一起上节目,感觉很神奇”。

“只有率智姐”,安希妍纠正道,“不过我们以后也有可能在节目上遇到,或者同台”。

“我有点期待那一天。”郑智雍说。

他终究说不出“有什么问题或者麻烦尽可以来找我”这样的许诺。郑智雍知道安希妍在面对着什么坚持着什么又畏惧着什么,甚至可以猜到她需要着什么,但他能做的非常有限,安希妍因为恋情承担的压力已经足够大,郑智雍说得太多,只会给她带来困扰。

已经见到了安希妍,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又不去联系她,把握好作为朋友的分寸吧。

郑智雍这样说服自己。

第二天照常去练习,约的时间是在晚上,郑智雍以为会结束得比较早,晚上没有吃太多东西,但最后尹美莱和Tgr JK夫妻两个一时兴起,提出让郑智雍和尹美莱比一比唱抒情歌——尹美莱这位韩国rappr中的顶级人物,抒情曲也唱得相当之棒,这些年来已经为很多电视剧唱过OST了。

对此郑智雍表示:虽然会被打击,但是找找感觉也不错。

唱歌方面,郑智雍的优势在于基础扎实感情充沛又天生一副好嗓子,现在他不用跳舞,气息不稳的问题被掩盖了大半,但是气息不够长的问题还有影响,郑智雍如果避开有长时间高音的苦情歌之类的歌曲,唱点轻柔婉转或者忧郁低沉的东西,效果还是很好的。他当初唱《dnght》就得到了不错的评价,唱功还因此被高看了。郑智雍的唱功就是个称职副主唱的水平,现在却被当成了主唱水准。

尹美莱最后的评价是:“现在的很多歌,你翻唱的话都要改编。”如果不想被看出真实水准的话。

韩文歌里面扯嗓子飙高音的太多,郑智雍也没办法,对于尹美莱的建议,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改编是个好办法,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总归没有对不起谁的耳朵。”

“你写歌是不错,有兴趣继续再写《重逢》那一类的吗?”

Tgr JK:“他写了也唱不了。”

“可以做OST。”尹美莱说。

“给组合写歌一直不太顺,限定组合、小分队、solo活动,这些都要看运气”,出来的时候,郑智雍对方基赫转述了尹美莱说的话,“OST适不适合,至少要等我完hp-hop的专辑以后再尝试,不过在这之前,影视制作那边的消息给我透露一些吧”。

“为什么?”

“知道剧情脉络和主旨,能写出更适合的歌曲。”郑智雍将一只手撑在车窗上方的棱上,说。

“好”,郑智雍对要做的工作一直非常认真,方基赫当然乐见其成,反正影视部门也是CJ的,他想知道什么只需要说一声就好,运营演员的部门也有不少信息,“现在回去?”

“先吃些东西,我到后面有点出虚汗”,郑智雍往前后看了看,“这边不好停车,把车放在这里,我们就近找一家,我请客”。

于是方基赫把车锁好,和郑智雍一起沿着人行道往前走:“是低血糖吗?”

“不要说得我好像得病了一样,这两天糖类的食物吃得比较少,晚饭也没怎么吃而已”,郑智雍的语调一如既往地平缓温和,“不过这些天消耗比较大,我吃点高糖的吧”。

落后了郑智雍半步的方基赫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中“OST,影视制作信息”的条目下面加了新的一条:

饮食管理。

就在这时,郑智雍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方基赫一眼。

方基赫下意识地把手机一收:“怎么了?”

“没什么”,郑智雍眼睛里的东西似乎变得更深了一些,“就这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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