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三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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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崽崽们开始自我介绍，姜青菱放下心来，和方燕茹一起离开。
“刚才谢谢你。”姜青菱对方燕茹说。
“我也没做什么，有人能教训她，我求之不得呢。再说，你不是还给我争取了一个鸡蛋？我才应该谢谢你。”
姜青菱：“有些人，挨打都不一定长记性，得出出血才能让她痛彻心扉。”
两人谈笑着离开，却没人注意到，在十几步远的一棵树后面，李老太正靠着大树两腿发软，她刚刚可是看到了，那个姜青菱骑在二狗娘身上狂扇耳光的样子，李老太回想着，突然一阵后怕，彻底腿软坐在地上。
……
别说，这一天连战三场，累是累了点，效果也是显着的。
接下来姜青菱身边清净了许多，再也没有不长眼的人敢凑上来。而且姜青菱发现还挺好分辨，那些笑着和她打招呼的人是否都是好意不好说，那几个一见到她就目光躲闪畏畏缩缩的绝对心里有鬼。
到了傍晚，姜青菱和方燕茹一起上二狗家，二狗娘脸上多了好几个巴掌印，她恨恨地看着姜青菱，却又只能在姜青菱的目光中，割心头肉似的掏了四个鸡蛋给她们。
方燕茹和姜青菱不顺路，走到路口便分开了。姜青菱回到家，隔壁的黄大婶过来了。黄大婶是负责养猪的，并没有和他们一样去田里，是事后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说实话，黄大婶想关心都一时不知道从哪件事说起，今天姜青菱战绩斐然，村子里都是传遍了的，更有甚者说她是因为死了丈夫受了刺激，人疯了，才变成这样的。
黄大婶听到这种话当然是当场啐回去，不过她怕姜青菱之后会在其他人口中听到，还是委婉地告诉了她。黄大婶不知道的是，姜青菱听她说完以后，内心居然是兴奋的。
还真别说，这种说法挺让她心动的，做个传闻中的疯婆子是不是会少很多麻烦？不过随即她又想起，她还有个老师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成了疯婆子，那这份轻松的工作可就要丢了，揉了揉快累断的腰，姜青菱把那点心动压了下去。
黄大婶哪里知道姜青菱那危险的想法，她和姜青菱闲聊了两句，又叮嘱她要小心一些，便打算离开，不过离开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今天方老师帮你说话了？”
姜青菱点头，黄大婶叹了口气，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声说：“你们都是可惜的。”
黄大婶离开了，姜青菱知道她最后为什么那么说。
方燕茹也曾是村里的一号话题人物。
她并不是村子里的人，而是下乡的知青，当初是从南方下乡到这儿的，长相也是典型的江南水乡温婉型，刚下乡时因为秀美的外貌，很多村民都觉得她是个麻烦人物，结果第二年，她就嫁给了村里无父无母的周鸿，跌破一群人的眼镜。
要知道那时还是下乡运动刚热烈起来的时候，很多知青都抱着回城的希望，没有什么人会这么迅速地就选择在乡下结婚，更何况方燕茹的对象除了长得不错，其他条件也并不怎么突出。
于是又有很多人说方燕茹是因为害怕劳动才嫁人，当然，这种说法很快就被打破了，方燕茹虽然减少了下田的次数，家里家外的事却没有少干。
不管外人怎么看待方燕茹和周鸿的结合，两人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又生下了儿子周跃，一家子和和美美。
只不过在前年冬天下大雪，大队的仓库被雪压塌了，周鸿在抢救大队的财产时不幸发生意外，经过抢救也没留住，于是方燕茹便成了寡妇。
周鸿本就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娶了方燕茹后才有一家三口的生活，而他一死，家里便只剩下方燕茹母子二人。
那时也有很多人猜测方燕茹会改嫁，但她最终只是关起门带着儿子过日子。
因为周鸿是为了大队才发生意外的，为了补偿，也为了他们孤儿寡母的生活，大队便把方燕茹安排到大队小学当老师。其实方燕茹的学历比姜青菱还要高，她是有高中毕业证的，但是以前因为她知青的身份，所以并没有考虑过让她做老师，但现在，相信村子里的人也不会说什么。
姜青菱以前和方燕茹不熟，但也不完全陌生，毕竟是同事，不过一个人教高年级一个人教低年级，姜青菱又是沉默寡言的，没太多接触，只是点头之交。但姜青菱的婆婆周玉莲和方燕茹的丈夫周鸿是同族的，又同为寡妇，很懂其中的困难，所以对方燕茹颇为照顾，说起来，周玉莲都比姜青菱和方燕茹关系好。
所以姜青菱没太好奇方燕茹为什么会帮她说话，反正知道对方不会害她就行了。
第二天劳作时，两人又自然而然地凑到了一组，经过这两天的合作，姜青菱惊喜地发现她和方燕茹还挺默契的，两个人一起干活事半功倍。
而方燕茹的儿子周跃也一直和小石头还有小鲤鱼混在一起。小石头分东西给周跃吃，第二天周跃就带了糖果来和他们分享。
因此，在这两天的集体上工结束后，小石头在家还一直念叨着周跃。
姜青菱其实能理解，小石头之前是周玉莲和姜青菱在带，不怎么和村里的其他小孩一起玩，没有什么朋友，好不容易交上了一个，可不就是总念叨么。
不过理解归理解，听他念叨多了，还是有点烦的。于是姜青菱便遂了他的愿，带他到周跃家玩，也说好，如果周跃愿意，让他到小石头家里玩。
周跃看着方燕茹，方燕茹同意了，他便兴高采烈地拉着小石头玩沙包去了。
于是两家便渐渐走动起来。
小鲤鱼年纪小，比较黏妈妈，而且姜青菱也觉得把两个小孩都丢别人家不太好意思，所以小鲤鱼并不怎么跟着哥哥去玩，而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家，等小石头带着新朋友来家里时，他们三个才会凑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