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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快把我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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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鹤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来到她旁边,身影几乎要和浓稠的夜色融为一体,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微扬,拧眉问道。

沈知懿从他的眼底觅出一抹讶然,她咽了咽口水,心想自己真是一孕傻三年。

偌大清音湖都是裴松鹤的产地,这里也只有一幢别墅,除了他,还能有谁会围湖夜跑!

“说话!”裴松鹤长指无意扯松领口的拉链,喉结因喘息而滚动,喑哑的嗓音里透着一股不耐,“你再开口的话我就走了,你继续挂着吧。”

“别走!”沈知懿急促道,声调不觉拔高了些,澄澈的眸子里流露出真实的畏惧与仓惶,“你先救我下来。”

裴松鹤难得见她如此窘迫,薄唇不禁溢出一丝玩味,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先说清楚要做什么,我就放你下来。”

“我东西忘了拿……”她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出言便知他不会相信。

到底是多重要的东西,值得让她连夜开车赶回来。

果然,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到他嘴角那抹戏谑的弧度又深了几许,“那你为什么不走正门?”

她这样鬼鬼祟祟,根本不像是回来拿东西的,倒像是来偷东西的!

“你不回我短信,不就是不想让我进去吗!”她的嗓音听起来既无辜又委屈。

裴松鹤怔了瞬,轻描淡写地勾了勾唇,“我出来跑步没带手机,但这不是你强闯民宅的理由。”

沈知懿自知理亏,只好用哀戚的调子嗫嚅道,“裴松鹤,我真的抓不住了!”

他瞧出她已力竭的小腿正在细细颤抖,腕间的骨节也因太过用力而泛着青白。

抬手托住了她的后腰,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松手,搂住我的脖子。”

沈知懿先是松开了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生怕他抱不住自己,纤细的双腿主动攀上了他修劲的腰。

她感到裴松鹤浑身一震,但还是稳稳接住了她。

裴松鹤见她像个考拉一样挂在自己身上,多少有些哭笑不得,“还不从我身上下来?”

她心有余悸地把头埋在他的锁骨间,鼻腔里萦绕的都是那股雪松味,手臂无端收紧。

“我腿软。”囔声囔气,却不肯离开这个过分温情的怀抱。

裴松鹤怕她真的摔下去,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的屁股,无奈的语调里染着一缕纵容,“那你想让我就这样抱你进去?”

“反正他们都睡了,也看不见。”沈知懿认准了他不会把自己从怀中扯下来,胆子也大了不少,尾音拉长,倒有点撒娇的意味。

裴松鹤只得单手托着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拧开自家大门。

沈知懿的体重对他来说非常轻,抱着她就像在抱一个等人高的毛绒玩具,脚下步伐沉稳地走进屋中。

可他穿着的那件运动服面料实在太滑,上楼梯时,她的身体因颠簸的幅度不断往下坠,一次次与他蛰伏的部位贴合,已渐渐有苏醒的趋势……

即便是隔着宽松的运动裤,沈知懿也切身察觉到了那种变化,稍稍抬眼去偷瞄他的脸。

裴松鹤真是不辜负他人间佛子的盛名,即便已经这样,表情依旧矜冷自持,只有紧绷的下颌线出卖了他。

进了卧室,他直接将她放倒在那张双人大床上,头顶的白炽灯被他挡住大半,视线里只剩下他夜色还深的眼眸。

“你忘记带什么了?”他灼热的气息从她耳廓拂过,嗓音是低哑且冷漠的。

沈知懿感觉到自己在不住轻喘,这感觉比她自己爬楼梯还要累。

他都已经把她放到床上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忘记带你了。”她眨了眨眼,刻意讨好道。

“你搬东西走的时候,动作不是挺干脆利落的吗?”裴松鹤冷嘲了声。

薄唇贴在她的颈侧,轻轻蹭着她瓷白如玉的肌肤,似凶戾的野兽在寻找下口的位置。

她眼眸睁大了些,音调里用上了今天所受的一切委屈和苦涩,“不是你要赶我走的吗?”

他停顿了下,眉心轻蹙,“我什么时候要赶你走了?”

这回轮到沈知懿发愣。

他没有要赶自己走?

那他今天在老宅为何是那种态度?

裴松鹤眯起那双桃花眸俯视着她,眼底浮现讥诮和探究。

他并没有夜跑的习惯,许是今天沈知懿过于潇洒的从家里搬走令他烦躁,也或许是已习惯了她住在自己隔壁的房间,他也难得的失眠了。

所以才会出门跑步,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结果却撞见她像个贼一样翻墙而来……

还是个偷心贼!

“我以为你只是带几件行李去装装样子,没想到你连盒避孕套都不舍得给我留,是打算带走跟谁用啊?”他音质发冷,并未发觉自己语气里携带着浓重的不悦。

沈知懿被他撩拨的脸红心跳,明明是他先做出那样的态度,连个解释都不肯给,现在却反过来质问她。

跟裴松鹤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像在夜里航船,抬眼间便可望到灯塔,却迟迟上不了岸。

他的心思宛若深渊,让人捉摸不透。

她不得不发出感叹,“你快把我玩死了!”

“哪种玩?”裴松鹤似是很满意她的反应,修长的指节去解她裤子上的纽扣。

他习惯了她穿旗袍,大手一伸就能沿着裙衩摸到他想抵达的地方,而休闲服却没有这种便利,光是脱去她的长裤就耗费了他许多时间。

缠绵而强势的吻落在她唇舌上,勾着她不断深入,呼吸间都带着呼之欲出的喘息。

他捞起她的膝弯,长裤从她白皙的足尖轻轻滑落在地……

陡然,他停止了一切动作,上半身牢牢压制着她,剥削的唇勾勒出讥诮的弧度,滑过她细微的静脉。

“套都被你拿走了,我用什么?”

他的嗓音含着不自然的沙哑,在她心尖荡开酥麻的痒。

她张开无力的手臂,把他朝自己的角度搂了搂,恍神道,“那就不戴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戴,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她这样清软的邀约,裴松鹤眸色幽深,按灭了头顶的灯源。

月光羞怯地躲进云层,仅有一丝余亮照在逶迤在地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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