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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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都没问题，召唤时加话这个……】系统吭吭唧唧的憋了半晌，道【得加钱。】
‘行，当然行！你可是我最亲爱的统啊！’
不等系统再发话（生怕狮子大开口干扰自己预计计划），张北赶忙主动道：
‘马上过年了，你也是我们家一份子嘛，虽然势力值不多，但我这一次给你发个8888的大势力值红包，怎么样？’
他在心里掷地有声道：‘等以后有余力了，那就是八万八的大红包！’
满脑子都是未来的8万8大红包，纠结半晌，系统选择亏本吃了这个饼。
【信息发送完毕，宿主可以开始召唤了。】
‘okok！’
找到水流平缓区探头，张北回身抓住良心两兄弟的手，又看向其他人：
“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没有，等一会找到下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的时候，我要喊人回来，记得把你们手借我用用！”
………………
神农架张家，森林族地，张家楼。
月光如水，刚换的福字灯笼通明通红，却都照不亮楼顶瓦檐之上的那片寂静黑暗。
这时，手机的震动音却从那片黑暗处响起：
【麒麟一号提醒您，您有一条来自首领的消息未读。】
黑暗中终于有人影动了动，微光亮起。
可紧跟着微光的，却是一道听着年轻，却又带着岁月悠长韵味的男人抱怨声响起：
“这孩子，把我这个老人家千催万请的哄骗回来，自己却迟到。”
“一门心思折腾我们，又是要大办祭天，又是要看表演，等真的都要开始了，居然还不知道能什么时候回。”
话音落下，黑暗里依旧一片沉默，只有这一人的自说自话声。
终于，一会儿后这声音忍不住再度响起。
“你倒是纵着他，全族表演的事说过就过，还唤我一起换灯笼。”
侧过头看向旁边依旧闭目不做声的张胜关，张景舟手肘撑地，语气稀奇又不爽：
“当年我提议加个表演时怎么没见你这么痛快的答应？”
说的好像张景舟这个最跳脱的老顽童自己没默认似的。
终于睁眼，浅淡瞟了眼张景舟，张胜关只回了三个字：
“不一样。”
“……。”张景舟显然愈发不满意，语气越发低沉而老气横秋：“关娃啊，你可是知道我脾气的，你如今竟是就拿三个字敷衍我啊？”
没有敷衍，只是对于某些人而言，越回话，对方只会越来劲。
说白了，就是闲的。
张胜关依旧沉默，如若未闻。
看着自家这和自己没一点点相似的破弟子，张景舟顿时开始长吁短叹：
“老咯，老咯，花了一辈子教徒弟，还没来得及养老，糟心徒弟就开始嫌弃师父咯。”
“可怜师父我的大好基业，竟是那样就被后辈弄败落了……唉，唉。”
“命苦啊～。”
张胜关：“……。”
重活一世，结果还是这一套，当真是越活越回去。
轻叹口气，他坐起身，果断开启应付戏精模式，稳定而诚恳道：
“我错了，还请师父息怒，今日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有早起安排。”
“不休息。”顿时摇头，张景舟理直气壮：
“气没消，我现在这心里难受的很，不睡。”
这是一定要找事了，在心里再度叹气，张胜关继续道：
“那师父想我做什么，您说，我都做。”
相声还是小品，唱戏吹曲还是端茶捶背？
目的达到，张景舟立马不装了，刹那把狐狸尾巴甩了出来，变脸一样笑眯眯道：
“头一遭祭祀，总是要隆重些的，既然小北来不及赶回了，你上去，祭礼开始前领队跳场祭舞。”
“哦，对了，用我亲卫做陪舞，你底下那些小家伙，你要是乐意，也上好了。”
……还好，这次还不是太离谱。
心里摇摇头，面上却是点点头，张胜关淡淡道：
“好。”
这时，张小米的电话突然打到张胜关手机上：
“族长，泽总管想问问关于明天的流程安排是否需要更改？”
听着这话，张景舟顿时懒洋洋又躺回瓦片上。
见状，张胜关立刻起身行礼，迅速从房檐跳下离开：
“改，我现在过来跟他说。”
……
听着张胜关电话里的回复内容，一旁张景泽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自家情况当然是自家最了解。
既然是张胜关亲自过来说，一句话又如此长，那就一定是出了什么他也无可奈何的意外。——比如，自家族长。再比如，还是自家族长。
和更远些的张景笑、张景茗和张景昱互视一眼，张景泽打开门，沉下心耐心等待。
五六分钟后，张胜关走进来：
“明日祭祀时辰和场序皆改，先祭人道，下午再行祖祭，加祭天舞。”
原本按照计划，是先进行族祭表演，再进行族祭和人道祭祀，之后还有包饺、年夜饭，舞狮鞭炮等直到守岁。
张景泽顿时了然，甚至有点见怪不怪，淡定道：
“可是族长需要我们上台作祭祀乐舞礼？”
在很久之前，祭祀天地，沟通上苍这一行为，本就是通过‘舞’来实现的。
所以张家一直都有相关内容，只是舞者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而已。
张胜关点头：“我主领，你们十人再加胜凉、问红，十二人作陪。伴奏者…从余下族人中选取。”
祭舞不同寻常曲目，人数有着严格要求，正常来说多为双数，再加规模层级，十二人登台已经是最低。
其实按理领舞也该是男女两人，但张胜关身份地位特殊，不能拘泥 。
想了想，张景泽道：“祭舞前后，确实不便有民俗热闹，时间也需改动。
明日吉时为辰（七点到八点五十九)、癸巳（九点到十点五十九)，和乙未（十三点到十四点五十九）。”
闻言，张胜关简要道：
“卯时备好一应祭品和高柴队，辰时抵达祭坛，鸣钟，唤族人入场。”
“族内如今人数有限，便将重点放在举行祭礼本身，不设观者及除祭台处外其他护卫。但场内全员务必带齐各自武器，仅入场后分地域集中存放，再另设武场械库，备足军备。如若有变，全员皆兵。”
“是。”
“观礼处仅由孩子占位，若有族人按时归来，再引于台前观礼。”
“若是错过进场时辰，不得放其入内。”
见几人应声，张胜关继续开口：
“癸巳迎顶桌，置供物，点燔柴炉火，上赞文。后开始祭舞礼祈天。今晚另写篇祭文，舞毕你从旁唱读祝。燃香一事务必乙未之时准时登台…”
顿了顿，他道：
“若是读祝完毕，小北还没回，便以长为尊，由族长登台点香献酒。流程内中细节和后续乐奏与文德舞等照旧例即可。”
能让张胜关称为族长的，自然是张景舟。
张景泽点头：“是。”
看着张胜关吩咐完后离开，余下几人也不敢坐在原处继续偷懒，纷纷出门重新喊人排演，备置物品。
除了一直在楼顶看月亮的张景舟，整个张家难得又是一个灯火不眠夜。
……………
张家很忙，张北也很忙。
明明早就打算好了要抽取20个蓝级族人，90名灰级族人，可接下来这一路竟然一直都没有合适的地方落脚——
那一开始的水道再往深处游竟然再无可以露出水面的地方，仿佛游进了大地的动脉血管，除了期间遇上两道奇怪的，仿佛动脉瓣膜一样的逆开石门，内里水势激烈而闭塞，时而顺向，时而逆行。
如果不是张北所穿的潜水衣实在黑科技，可以自动制氧返流到氧气瓶，张瑞环和张守水这两个没穿鲛纱的怕是也支撑不了这长达好几个小时的地下潜泳。
但大概是因为快过年了，多少沾了点新年好运在身。
除夕早上六点多快七点时，发现自己终于可探头出水面的张北同时听见了一声宛如天籁的系统提示音：
【叮——发现蓝级物品：长生坟（残破）核心墓葬，正在激活检测并上传相关地图…激活成功，正在自动链接三维投影式全球地图仪…连接成功。】
【备注：地图仪本身为蓝级物品，麒麟一号无法干涉其中代码，但宿主若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借用地图仪地点的备注功能和族内进行限制性交流。】
…所以，这次是真的到地方了？
也是这一下愣神，张北被顺流的湍急水流一冲，还戴着潜水服头套的头颅顿时撞到了尽头的石板上。
“……嘶。”
张北刚想伸手摸摸被反震得有点难受的脖子，系统另一道声音响起：
【注意??：该物品为残破降级品，虽属本族物品，但暂无可掌握核心，无法彻底认主；已设置的家族血脉气息对其内原生物遗种仅能起一定压制作用，且对内中部分生物存在反向吸引并反噬的可能。
进入此建筑物品区域需谨慎，注意防范次生危险。】
张北“……。”
白眼都快飞到天上，张北扯了下嘴角道：
‘我现在都已经到核心墓地门口了，你现在再跟我说进入需谨慎？有用？’
想想沿路过来的那些水下机关、水网、守门怪，再想想所在的这条完全不是给人走的水道。
他娘的，也就是自家人够牛叉，但凡换群族人，早就在路上凉透了！
系统装死不敢吭声。
怼完系统，想着自家现在应该在忙着准备表演节目的事，虽然遗憾不能亲自看见，但张北也没急着用地图联系—
该说的他之前已经让系统帮忙说了，如今只是三十字的文字联络，可没办法让他看见自家小小张的现场表演，倒不如抓紧时间把这里看完，确认好情况后立刻回去。
压根不知道昨晚自家居然突然大改流程，张北摘下潜水头盔，看向刚才狠撞了自己一下的挡路石板。
面前的这一处石板横贯在这突然变宽广的近两米深水道之上，细看就知道它其实更像是一处高一米多的墓门。
但上面的内容并不常规，乃是用粗狂的风格刻画着各种小人和粗大的参天巨木，四周还环绕着有已经看不清细节的神兽飞鸟。
这水道本身所在的这个空间则是一处拱形石室，水道里的水正通门下，不按常理的直接流进门后。
两边的石壁和地面则有着明显的打磨痕迹，摸上去极为光滑，还能看见不少已经磨损大半的浮雕残迹。
没急着开门，张北招呼着其他人走出水面，一边休息一边一起看已经更新好的地图。
等确定了自己几人所在位置，张北抽了抽嘴角。
他们这条路果然不是什么入墓正路。
真正的墓，并不在这前面，而是在他们上方。
而他们现在的位置，则是墓下方的通水口兼祭场兼陷阱。
墓主人在墓道的水中养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当然也有相应的防范和清理措施——这座墓门不仅只能从里往外开，而且后方根本不是墓道，而是一座近百米高的瀑布。
水流自这落下汇聚，若是真的还有生物跟着这水流继续下游，只会瞬间摔死在下方横贯的刺网和祭场滩涂之上。
滩涂中央则是一颗参天‘神树’，按描述是墓主人原本能‘长生’的关键，也这座长生坟的长生核心。
不过，按照关联好的电子地图中有点模糊的影像看，这树早枯死了。
没兴趣再细看这图像里面放大后模糊不已的细节，看着张景泽等人立刻在地图上开始不断刷新信息进行催促，张北抓紧时间开始蹭欧气、喊族人。
“注意水流变化，准备开门，我们去祭场中心那棵树瞧瞧，打个卡就回家祭天。”
虽然从三维地图上看，上面那座坟墓里的各种陪葬品多不胜数，但内里情况复杂，不是现在的人所能盗得了的。
即使是自家，想从现在这个祭祀场重新上去也特别麻烦，着实浪费时间。
他也不打算在这里拿点墓主人陪葬品当特产带回家。
大过年的，不吉利。
等过些年，这个世界的灵气真要复苏时，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