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的族务安排番外?这算不算不重要的番外?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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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手机立即想打过去电话,张北却又停下动作。
按照自己二哥习惯作风和脑子,像对张景福那样单纯打一个电话肯定没用,估计早就准备好说辞等着在。
都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算张家原本等级再怎么森严,再怎么重规矩,他也没想过自己能一声令下让所有族人全盘坚定不移跟着他想法走。
但歪在这么奇奇怪怪的地方,依旧也是他没想到的。
苦笑一声,张北长长叹气,别人家都是怕自己族人背着家族吃拿卡要不干活,自己家倒好,
还需要首领反过来担心他们干活太拼,伤身耗命,然后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没了。
连受伤放血这种事都遏制的这么艰难……果然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回头得多找些什么兵法厚黑学等书好好看看!
不管怎么样,即使再难,也得把自家老哥这个刺头先收拾了!
张北沉思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瞟了眼旁边坐的正经又懒洋洋的张景舟,
各种思绪在脑子里转了转,张北把禁令和日志调出到手机,啪的往张景舟手里一放,
见对方茫然睁眼,张北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
“老祖宗,朕好难,咳,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好难做,我想当好首领,但是没人教我,我觉得我还要学的还有很多,大事小事都不会处理,现在特别需要有人领路示范,不然说错话下错命令怎么办?”
“有道理,”张景舟打断他,看似冷冽的面庞上满是笑意:“但按现在的话来说,我退休了。活了近四百年,干了三百年的族长,我也很累的。”
这可是他用死亡换来的退休,为什么想不开的要再度上任。
“……那如果我瞎来,命令不合理,搞砸了把自己弄成败家子怎么办?”
“没事,还有其他起灵族长嘛,你加把劲,骗到一个接替你不就行了?”
败家也是要能力和平台的,而张北……哈哈,不是这方面的料。
张景舟一脸轻松,冷峻眉眼间满是揶揄:
“还可以二手准备,自己养一个,嗯,这不就解脱了,”
张景舟说着一脸自豪:“我当初可就是这么退位成功的。”
听着张景舟在那笑,张北下意识跟着笑,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在张家,为了断绝权力斗争和信仰分裂的可能,张家族长同期从来只可能存在一个,并且必须是族长自己选自己任命,自己主动交接权力与秘密。
一人上任则一人死亡。
族长推出新人,就代表主动要用自己的死来为对方铺路。
见张北突然有点沉默,张景舟拍了拍他:
“世界都变了就不要想那么多,其实当首领很轻松的。”
“你只用安排好人,该奖奖,该罚罚,让族里有一个正常运转就好。”
没等张北再说什么,张景舟再次笑起来,主动道:
“之后的族长一般在家里会做什么我不清楚,但实际我每次回家,处理的往往不是大事,家长里短更多。”
“比如张胜南她妈,名字我忘了,得等她站到我面前。当年她因为一株贵重药材突然被偷了,查来查去认为是隔壁家干的,却又没有确切证据,于是告状到我这,要求出面搜家,但最后我去问时,其实是胜南好奇,偷偷用掉了哈哈哈哈哈。”
张胜南:“……。”
看了眼前面默默开车当没听到,嘴角却不自觉下垮的张胜南,张北忍住笑把手机晃张景舟眼前,
“那舟哥,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终于瞄了眼手机截出来的消息,张景舟眼底笑意更深了:“阳奉阴违嘛?”
“是啊,”张北一摊手,“对于不听话的应该怎么办,总不能放任自流吧?”
“你说的对,但我也不知道。”张景舟看着他,笑咪咪跟着一摊手:“我没遇到过。”
“没有前例,那我可就通通胡来了啊,”张北图穷匕见,
“到时候要出什么岔子,我可是会推锅的,你得跟我站一边。”
自己权威性不够,自家老哥不一定全听,但再加个祖宗就肯定没问题了嘛。
张景舟一本正经点头:“嗯,嗯。”
别的都没问题,就是语气听上去有点像在哄小孩。
感觉自己越发厚脸皮的张北在心里模拟好台词,一边感谢舟哥脾气好,一边让麒麟一号开启变声功能,给张胜连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一通,他清了清嗓子。
“杨梓易你接到了吧。”
另一边森林中,
听着手机里张北特意变了音的声音,看了眼抱臂冷眼看着自己,一脸想刀人的女生,张胜连停了下,还是应了:“是。”
“接到了就好,人家作为恩人,你可得帮我保护好,有矛盾也顺着些,要给予些应有的尊重,千万不能让这么重要的战略人才和我们离心离德,给气出家门外了啊。”
张北笑眯眯的等着张胜连回答,对方果不其然应了,
“是。”
“那在工作上,你是怎么安排的?”
“先在车沟村诊所安置,之后根据时间情况转入外围村庄(董家坝)的诊所、祠堂与村委会。族地祭祀时,她可能也需要去一下。”
听着张胜连的汇报,握着电话,张北笑的更狡猾了,
“那行,回归本职工作嘛,那帮我加一条,让她辛苦一下,暂时顶替下族内医务,每月或每周统计一下伤者名单,同时与时俱进,年体检也给我搞起来。”
“对于这些受伤的人也该有额外关注,说明肯定是训练程度不够,身体素质太差,要多外派,多喝药调养身体,多体悟下人生美好,同时也该让其他族人好好分析观赏下受伤视频,互相交流学习,找找原因,”
“不管如何,那些犯过的错决不能犯第二次,这也是我们家的老规矩了是不是。”
“至于那些被发现故意受伤就为了放血的,发现的人有奖励,被发现的也要有些相应处罚杜绝,关于这些,你亲自给我一个详细的合适章程,没问题吧?”
总算知道张北在玩什么把戏,张胜连在心里摇摇头,却又觉得有些欣慰,
“是。”
“我刚才看族内情况时,发现连哥你这样的居然也能受伤,这可太不应该了,那这段时间一定得听医生的话,该包扎包扎,该喝药的喝药,拒医拒治不听医嘱在我们家不能有,你说对吧?”
“……,是。”
“把电话开免提,”
“……”
听着张北的话,张胜连在心里轻轻叹气
这通电话居然还是连环套。
这臭小子是把心思全用在算计我身上了?
他应声打开免提。
“那个,杨医生啊,辛苦你帮忙多看看我这些族人,遇到那些受伤的千万不用忍着脾气温柔劝,那都是自找的小作精,直接怼,药也一定记得下猛些,要多苦有多苦,要多难受就得多难受,就得长点记性……”
……
耐心听完对面首领的啰嗦,学着张胜连应了声是,杨梓易挂了电话,
重新看回对面那青年,她冷漠道:
“还看我做什么,包扎。你再拖时间我就辞职。”
……
打完电话,认为从终于自己老哥那扳回一局,张北顿时觉得扬眉吐气。
伸懒腰往车窗外看了看,虽然隐约觉得那些飞驰而过的景物有些眼熟,但也没在意,
开了罐包里的红羊给自己提神,他抓紧时间开始看最后一点文档,
等看得差不多,在越来越颠簸的车上闭眼又琢磨编写了一会详细的家庭背景大纲和家族来历大纲,
凌晨三点,张胜南停了车。
“首领,这附近只有一座荒村,丛林也比较密。”
张北回过神,应了一声,刚一打开车门,一股烈烈寒风顿时驱散了他原本的困乏。
“南姐,你和小六去四周转转,检查下环境。如果没问题,我就开始召唤了。”
说着他看了眼势力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