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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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晓芩在会议隔壁的包厢里休息还不到五分钟，其他的二把手们也陆续到齐了。
岳玲突然叫人过来找她。
谭晓芩这才知道原来领导们的包房右边也是专门包下来的空房间，方便领导们私下里休息。
此时，右包房里没有别人。偶尔能听见外面的嘈杂的音乐和各种各样的歌声。
岳玲凑近了说话，生怕被人听到似的。
谭晓芩也紧张起来了，小心的接近她。
“我现在要说的话，你要好好听着！”岳玲一开始就先打预防针，搞得神秘兮兮。
“等一会儿的会上，等张永明张主任的升职通过之后，我会提议把你升为寝室领导。我们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只是事先通知你。至于能不能行，要主任级别以上的领导们表态。”
谭晓芩被突然掉下的馅饼砸的有点晕。“可是，岳导，我现在不是才刚学完，二把手的那些事情吗？”
“那个不重要！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要记住保持行业里的“神秘感”。不能让你我以外的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岳玲盯着谭晓芩的眼睛等着她的承诺。
“那是自然”谭晓芩回答的毫无负担。对一群骗子讲仁义道德，她还没那么傻。
从岳玲的讲述里，她才知道原来这次的聚会只是障眼法，真正的目的是行业内部洗牌。
现在的寝室领导基本上都是三个主任线下的。
安然安主任负责行业内外的情报收集，她线下的寝室领导也是最多的。那个宋莉宋导就是她线下的。
甄木理甄主任主管内务，和寝室领导晋升事宜以及“新朋友”入行（即上线）申请。今天晚上要晋升的张永明张主任就是他线下的。
相比较而言，她们的孔令明孔主任线下的寝室领导就有点不够看。原本就是挂名下线比较多，上次的“三号课堂事件”里又损失了两个寝室。目前为止，孔令明孔主任线下就只有两个寝室领导。
这次谭晓芩的提名其实也是白副总私下同意的。毕竟因为上次山阳市的失败，导致分公司损失惨重。
北方分公司的董慧董副总，虎视眈眈，早就等着吞了白副总的地盘，好做她的大中华区总经理。
南方分公司急需扩张，升职加薪，拉人入行之类的戏码一个都不能少。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成不成功总要先试试。实在不行，你又没有损失。”岳玲苦口婆心的鼓动。
名利动人心，岳玲相信谭晓芩是自己人才交的底。
但是谭晓芩心里除了厌恶还多了恶心。嘴上还是连连同意。
逼着人咽下的，即使是山珍海味，哪个人还要感谢你们？
碰见骗子窝就已经够倒霉了，骗子们还要分三六九等，还要窝里斗。谭晓芩表示自己好心累，看着一群跳梁小丑似的上串下跳，自己真心不想融入其中。
岳玲交待完，匆匆走了。谭晓芩也回了左边包厢。
这次她留意了一下二把手们的自我介绍。果然，安然安主任线下的寝室就有五个，甄木理甄主任线下的寝室有三个，张永明张主任线下的也有两个寝室。
相比之下，孔令明孔主任线下就只有两个寝室。确实是有点寒酸。
今天晚上的场合，大家平时难得碰上。（二把手们平时一般要留守各自寝室，并不串寝。）
聊的也不过是最近家里来了几个“新朋友”或是上线了几个之类的话。
岳玲岳导家里最近没有“新朋友”来，也没有刚上线的，谭晓芩不好发表什么。
好在尴尬的时间并不长。
会议快要开始，众人按部就班。赵青进入会议室准备帮忙记录。这个时候谭晓芩才记起赵青居然就是甄木理甄主任线下的。
下面一楼站岗的那个二把手打来电话，通知说白副总一行人已经快到了。
谭晓芩被安排去再买几瓶酒水饮料，趁此机会，她赶紧联系白木易通知了。
没过多久，听说警方的扫黄打非小组要开始查房。
谭晓芩她们接到通知，紧急疏散。
寝室领导们自有办法离开，现在要紧的是一楼大厅里的“新朋友”和“老朋友”们。
那是为数不多的有生力量，各寝室二把手都急急忙忙下楼去。
谭晓芩故意走慢几步，却被一人拉着一路狂奔。到了一楼大厅，谭晓芩捋顺气息，像旁边看了看。
原来是宋杨宋导寝室里的二把手任语欣任姐姐。作为孔令明孔主任线下唯二的两个寝室，守望相助，也可以理解。
现在箭在弦上，拖延记也没法用了，谭晓芩只好和她一起去通知大家撤退。
警方的行动扑了个空。当天晚上，白木易就来兴师问罪了。
谭晓芩心里也不好受。她公事公办的讲了今天的事，之后，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白木易有心关心一下她，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自己小心点。”
谭晓芩断了通话，一个人生闷气。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计划失败，也有她的原因。她掌握的信息太少了也太迟了。
是不是寝室领导就能知道的更多更详细？
既然不能一蹴而就，那么她谭晓芩也可以一步步往他们心窝里插进去，中心开花，也不错。
这样想来，岳玲的提议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警方还在追查泄密者，白铮却已经快要炸了。
昨天接到那个讨厌的所谓董慧的副总的挑衅电话，让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称呼面前还有一个“副”字，今天本来好好的晋升宴又黄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告的密，出动了那么多警察？
要不是新雇的保镖眼力好，今晚她就叫人家一锅端了。也幸好那个甄木理办事谨慎，提前给KtV送了钱，知道一条逃生通道。那么多的人才能及时撤走。
事情是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可是这口气她白铮咽不下去！不是已经换了运吗？怎么还是这倒霉催的。
想了又想，白铮起身带着那个保镖直接去找师傅寂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