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将我的宝贝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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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秦玉好被她这一嗓子吼的耳膜嗡嗡,又听着这话,分明是在戏弄她!
愤愤退开两步,指着秦歌舒“我好好与你说话,你何必出口伤人!”
“你想知道,等着到日子不就是了,这么急着来打听…呵…意欲何为?”
秦歌舒笑的张扬,那爽漂亮的眸子里,尽是看穿一切的明亮。
叫秦玉好这脸上有些挂不住。
“罢了罢了,我不问了,不过就是关心关心你,怕你送的不好被爹爹责。”
“送什么,好不好,那都是我的心意,爹爹如何会责?你当爹爹那心眼与你一般?”
“你说我心眼小?”
“哟,那可是你自己说的。”
秦歌舒摊手,眯着眸儿,道。
“我这宝贝啊,藏在…梅香,将我的宝贝藏好了,别弄丢了。”
“唉,小姐,奴婢藏在屋里,不会丢的。”
梅香脆生生的应了一句,哪有什么宝贝啊,歌舒小姐尽是会睁眼编瞎话,别说宝贝了,眼看着没两日了,小姐连东西都没准备呢。
她针线活还算可以,从今儿开始赶的话,急赶着些,也许还能赶出个像样的东西来。
藏屋子里了?果然是准备了宝贝!
秦玉好眼珠子一转,后退两步,双手叠在腹前,笑道。
“姐姐说的也是,这里又脏又乱,我就不叨扰了,咱们走。”
言罢,带着丫鬟便离开了。
梅香松了口气,丢下扫帚靠近。
“小姐,奴婢刚才没说错吧?”
“恩,你说的很对。”
得了秦歌舒的夸赞,梅香笑的有几分羞涩,又道。
“小姐,还有几天,奴婢这两日赶赶,也能绣出点东西来,要不…”
“不用,我自有准备。”
“可是…”
“去将那个刷子拿来。”
梅香都要急死了,秦歌舒却一点也不急,到现在都没准备呢,老爷寿诞,她们就算急着去集市上挑选采买,也不一定能立即买到,再说了,她们也没那么多银子啊。
真真是小姐不急,急死丫头。
闷闷的应了一声,倒是将一个毛刷子拿了过来,小姐捣鼓这些,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神神秘秘的,那些图纸她都看不懂。
不过小姐是真厉害。
刚送走了秦玉好,外头又来了小厮,恭敬的在门口唤了一声。
“歌舒小姐。”
这几日,佟嬷嬷已经开始帮着庄氏打理后院,虽说还不是很得力,但一些事上,再也不是庄氏一人独断,府里下人都有着眼见儿呢,佟嬷嬷还时不时的将秦歌舒带着,一些事儿更是直接让她插手。
佟嬷嬷一个老嬷嬷,哪能有这胆子?无非是身后老太太授意了的。
众人都在猜测,老太太这是要扶植歌舒小姐当这个家呢。
梅香迎去,道。
“什么事儿?”
“外头有人递了帖子来,说是林家送来的。”
“拿来吧。”
梅香应着将帖子拿了来,捧到秦歌舒跟前。
她丢下锯子,食指和中指一夹便将帖子抽了过来,原本以为是林果儿那丫头,却没想到落款是个“晏”字。
“呵…我还以为这家伙把我忘了。”
将帖子阖上,随手丢给梅香接着。
“明日出府,你去与佟嬷嬷说一声,账本我都看完了,圈出明细在桌上,一并拿去。”
言下之意,明儿没什么事别来找我。
梅香清脆应了一声,转身进屋,捧了一摞厚厚账本,是近两年府中用度明细。
这账本做的倒是妙,若不是个精明且清楚柴米油盐往年市价,很难看出其中猫腻。
不才的是,秦歌舒对数字敏锐,稍一打听对比,再细细查看,这个账里的一些小手脚便显而易见的浮现与纸上。
不过,她估摸着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庄氏不将银子往自己口袋里装,那才叫人意外。
翌日,秦歌舒将疾风仔仔细细的刷了一遍,喂饱之后才带着出府。
她不知道的是,她一出府便被人给盯上了。
“爷,蹲了几天,那丫头终于带着马出来了。”
“跟着跟着。”
骑马游于集市,不多时便至摘星楼下,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小厮,随手抛了两枚铜板子作为打赏。
“好生伺候着。”
这马儿可真是威风,也金贵着呢!
小厮不敢怠慢,小心牵着疾风去了专门看管客人马匹马车的院子。
在伺候的小厮带领下,直接上了五楼高处雅间,轻叩门扉,里头很快传出声儿。
“进。”
打开门,只见少年盘膝坐在桌案之后,桌上放着一壶好茶,并着两碟点心。
今儿穿的倒是鲜艳些,不似那日寺庙所见麻布粗衫。
少年微微上挑的眼神扫来,抬手对秦歌舒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她在对面坐下。
她倒也不客气,随意落座,抬手翻起杯子,倒茶入口。
“不错,好茶,有品位。”
“知道歌舒姑娘品位独特,不敢用拙劣之物招待。”
“你不是说你父亲不待见你?我怎觉得不像。”
捏着杯子,秦歌舒挑眉问道。
叫楚晏微微一愣,他父亲是不待见他,只是,他父亲并非林太傅而已。
轻咳一声,掩饰般的端起水杯,听得秦歌舒又道。
“林家二公子,听说出京有些日子了,近日怕是不能回来,而且,我还听说,林二公子户部任职,深受重用,与其父林太傅关系融洽,你却说你与父亲关系不好。你说你…”
轻笑一声,将杯中水饮尽,“咯噔”一声放下。
真当她是傻子好糊弄?
楚晏失笑,他就知道,期瞒不了这女人许久,只是笑意刚爬上嘴角瞬间便又收敛,沉了声道。
“我就知道,什么都期瞒不了你…其实,我并非林家二公子。”
“哼。”
秦歌舒冷哼一声,并未接话,若半点不给他解释狡辩的机会,她今儿根本就不会坐在这。
只听得楚晏声声低沉,带着丝丝哑涩,道。
“我虽是林府人,却并非林家主母所出,所以…父亲不待见我,世人更不知有我存在。”
顿了一顿,手指捏着杯缘,轻轻拨弄,忽而嗤笑,似在自嘲。
“那日入京幸得你所救,否则,哪有我今日?那些人,并非全部追着你去的。”
半真半假,半说半留,就算有一天被拆穿了,他也能有话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