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总还有人需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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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君笑那冰冷的语气,真叫人三伏之日却能感受寒冬之冽。
抬着尸体进来的侍卫,闻言哆嗦个不停,本来这不是她们的差事,奈何打赌输了,被逼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来面见君笑。
冬荣面脸泪痕的跑进来,一眼就看见地上的尸体,绝望的跪倒在地,眼泪不要钱的滴落,抱起尸体痛哭流涕。
君笑冷哼一声,“说说,查到什么了。”
为首的侍卫,见过一些场面,低着头汇报道:“我们在少主身上发现里一封极为挑衅的战书。根据上面的内容,属下推断,下战书的人与少主在落花宴上有冲突。而昨晚觅夏和忆柳,先后与少主起过口角上的争执。
另外,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几个城卫兵的尸体,与少主的死亡时间一致,都是后半夜。不过经检验,城卫兵身上只有一处刀伤且是直接隔断了脖子,而少主身上是剑伤与掐伤,被剑捅穿身体而死的。所以属下推测,凶手至少有两人。”
听完叙述,君笑合上眼,脑子转的飞快,按着太阳穴道:“慕青身上只有剑伤和脖子上的掐痕嘛?”
侍卫道,“是的。”
君笑慢慢抬起眼皮,“让医师仔细查查她的血,慕青就算是大意轻敌,以她地仙级的修为也不至于让人一剑就捅死,肯定是被人下药了。”
“是。”
君笑道,“珏霜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当时她还与城卫兵聊过天。”
“体恤下属,亲和和民众,这不是南诗爱干的事嘛,珏霜搞这个干什么?”君笑冷眼看着地上的尸体,沉思片刻,“送点东西给舒白,让他去主持慕青的葬礼,顺便借着葬礼的名头,将那些人都请过来。”
君笑挥挥手,“下去吧。”
抬尸体的两个侍卫,见抱着尸体泪流满面的冬荣很是为难,小心翼翼的上前道:“二少主,可否让属下将这遗体抬下去,好好安置。”
“好,你们都仔细点。”冬荣呜咽的叮嘱道。
君笑站起身,背着手准备走,经过冬荣的身边,被揪住衣角质问:“姐姐惨死街头,母亲如何做到这般沉稳的,好生厉害。”厉害二字被他咬的极重。
“哭有什么用。”君笑厌弃的踢了他一脚,诅咒道:“要是你能替她死,就好了。”
贤王住所
忆柳在屋内躲了几个时辰,可算是坐不住了,父亲怎么还没叫她收拾包裹回青悦城,待在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把她的心放在煎锅上煎。
在柳问渠房前来回踱步,摇摆不定,准备敲门却听见两个人聊天的声音。
“慕青死了,君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后日的葬礼,唉。”屋内传来柳问渠沉沉的叹息声。
“反正又不是我们杀的人,怕什么?反倒是那个珏霜那么早就跑路了,我看她就是凶手......”这另一个声音正是侍卫长宁月。
忆柳听了,心中升起一丝雀跃。
柳问渠止住她的话,“我来就是和你商量这事的。今早,我见到柳儿神色匆匆的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屋里。”
听见这话,忆柳心砰砰乱跳,再也没有敲门的勇气。
“你是说是柳儿杀了慕青!”就听见木桌被狠拍了一下,桌上茶盏碰的叮铃作响。
“你给我坐下来,我什么时候说柳儿杀人了。你用脑子好好想想,就她那个实力,怎么能杀了慕青,还完好无损的回来。”柳问渠怒道。
来自亲爹的吐槽,最为致命,但有没有可能,她还真就单杀慕青,不带伤的跑回来,忆柳心又缓和一些,生出一丝丝庆幸。
“柳儿,你进来吧。”柳问渠不留情面的对着门外说道。
偷听一下子被发现了,忆柳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哆哆嗦嗦的推开门,结巴道:“爹,你...知道我在外面。”
“你说说昨晚干什么去了。”柳问渠语气严肃的问道。
忆柳低头,不敢与他对视,昨夜的记忆不停的折磨她的内心。
“和爹说,昨晚偷偷跑出去是不是见到慕青了。”
忆柳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昨晚是不是见到慕青被杀,所以害怕的跑回来了。”柳问渠推测道。
“对,慕青被杀了...我看见的。”
“谁杀的。”宁月赶忙追问。
忆柳疯狂摇头,看样子快要哭出来了,手也摆个不停,“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宁月想不通,继续追问。
柳问渠劝住宁月,“行了,孩子能安全的回来就谢天谢地了,不要为难她。”
“是哦,柳儿你没伤着吧。”宁月关心道。
“没事。”
“我刚才就是太急了,毕竟着慕青死了,可是大事。”
忆柳垂下脑袋,默不作声。
柳问渠看出来她心里藏着点什么,“你昨晚为什么跑出去,又正巧撞见慕青被杀。”
“我...”
“放心,我们不会责罚你的。”柳问渠耐住性子,轻声安抚道。
忆柳知道瞒不住了,委屈的说道:“宴会上慕青一再辱骂我,我气不过,给她下来战书,约她,然后...呜呜。”
宁月吓得太阳穴突突的,“啊?”
“那战书?”柳问渠道。
“找人写的...”忆柳啜泣不停,话都说不利索。
柳问渠仔细一想,心中暗道不好,“我们可能找人算计了,那有人利用柳儿的战书,杀了人,又算好时间让柳儿出现在现场,这是相将想将慕青的死,算在我们贤王府头上。”
“谁啊?居然利用我们柳儿。”宁月不平道。
“没事,既然知道怎么回事,我自有对策。”柳问渠劝道。
忆柳泪眼婆娑的听着一切,心里可算是松下一口气。她可算不用承担责任,受到惩罚。
景仁府客房
月疏桐轻轻吹了凉,勺中汤药,送进孤鸿嘴里,“你要不再休息一会,才睡了几个时辰。”
“不用,我不喜欢睡觉。”孤鸿抿下汤药,笑着开口。
现在的他除了脑袋,浑身打满了绷带,像是刚裹好的木乃伊,身体呈九十度,僵直的坐在床上,不是他不想靠着,只是背上全是伤,一碰就像是火烧了一样疼。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睡觉,你还真奇怪。”月疏桐抿起嘴,无语的舀起一勺药,送入他的嘴里。
孤鸿一碰到药,嘴里直呼,“烫烫烫。”
“不好意思,忘记吹了。”她放下碗,用手帕仔细的给孤鸿擦嘴角。
孤鸿眼神温柔的看着她,不小心被发现了,赶紧心虚的撇过头去,“谢谢你照顾我,”
“没事,等你身体再好些,就能用冰髓沐浴,彻底去除掉火蚁的毒,到时候伤也好的快了。”月疏桐大方的接受谢意。
两人相视一笑,不过很快月疏桐就笑不出来了,凑近他低声问道:“你知道真正害你的是谁嘛?”
“不知道,那人一袭黑衣,看不清她的脸只知道她是个女的。”孤鸿眉头紧缩,“还有,那人一直问我和女帝有什么关系。”
“女帝?”月疏桐小脑袋瓜一下子就闪出,女儿国国王与唐僧的画面,脱口而出,“女帝看上你啦?想让你做皇夫。”
“开什么玩笑~”孤鸿吓得声音颤抖,“她那个年纪,可以当我奶了。”
“是哦,要真是你奶,那不是和我同辈了。”月疏桐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孤鸿脸都涨红了,死命想为自己辩解,“不是,落花宴我坐那种角落,女帝怎么可能看到我正脸。”
“你不是自诩风流倜傥,才貌双全嘛,也许只是惊鸿一瞥,就心动了呢!哈哈哈哈。”月疏桐摇头晃脑的一通犯贱。
“哼。”孤鸿气的不轻,但只能将脑袋转过去,不看见她。
“不闹你了。”她抹去眼角笑出的泪,“那天我在牢里见到那人的脸了,是端王。”
“珏霜!我都不认识她。”孤鸿惊讶中,带着愤恨。
月疏桐拿起药,吹吹送到他的嘴边,“作者的不讲道理这不就来了嘛,但这口气我们不会咽下去的,一定要报复回去。”
孤鸿眼睛利立刻就睁大了,期待的看向她,“你又想到什么鬼点子。”
月疏桐摇头道,“也不是,我用瞳术看见珏霜利用蛊虫控制忆柳,让她虐待你,”她继续道,“今早,慕青被发现横死街头。”
“这一晚上,她们都挺忙啊。”孤鸿倒是没多想。
月疏桐扶额,“落花宴上我们也看见了,觅夏与念初处于情敌关系,觅夏和慕青两人水火不容,忆柳又和慕青起了冲突。这不是间接说明,她们背后的势力也是水火不容。”
“你的意思是,杀死慕青的凶手很可能是...珏霜或者知汝。那个珏霜控制忆柳肯定早就作了准备。但如果我是她的话,我就会控制忆柳杀了慕青,挑起贤王和良王两方势力的矛盾,让她们两败俱伤。”
“你已经掌握了当反派的秘诀了。”月疏桐欣慰的点头,“不过这都只是推测,具体情况还是等我先调查一番。”药已经见底,月疏桐将碗放在一边。
孤鸿道,“那你小心,那帮家伙都不是善茬。”
‘咚咚咚’有人敲门。
月疏桐将门打开,见来人是舒白,他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只是手中多了一个锦盒。
“快请进。”
昨夜孤鸿伤的极重,她们救人的时候都没多少意识,月疏桐挤眉弄眼的用口信告诉他,“昨天是舒白请的人,救了他。”
孤鸿表示收到,虽身体不能动弹,但嘴上感谢连篇,“多谢昨日的救命之恩。”
“言重了,上次若不是你们在林中救了我,恐怕我早不在了。”舒白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担忧道,“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没事,我恢复的快,用不了多久就能下床了。”孤鸿并不想与他细说,毕竟得罪了大人物,谁还敢收留他们,孤鸿赶忙引开话题,“这盒子里是什么?”
“哦,我都给忘了,这是给你带的千年血参,和一些高级灵石,有助于你恢复伤势。”舒白一拍脑袋,笑道。
这千年血参,听着就很贵,舒白也是舍得。
孤鸿晃晃脑袋,“这血参太贵重了,你上次受伤,我也没见你拿出来炖汤喝。”
“哦~”月疏桐看两人的眼神,十分耐人寻味。
“你又在瞎想什么?”孤鸿传音过来,顺便甩出一记眼刀。
“拿着吧,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舒白非常失落,像是受到打击。
月疏桐立刻上来打圆场,“那个真的非常感谢,但是医师说孤鸿受的伤不适合吃血参,容易大出血,有这灵石就够了,他皮糙肉厚的用不了多久就能好。”
“原来如此。”话题又绕回孤鸿的伤,“那知汝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为何得了如此奇怪的伤。”
孤鸿哑然失声,和月疏桐眉来眼去的让她帮忙,月疏桐谎话张嘴就来,“这个我刚才也问过他了,那天他在街上走着,突然被人一棍子敲晕了,应该是被灌了迷药,受伤都没有感觉,这一醒来就成这样了。唉,不记得怎么受伤的也好,没心理阴影。再往好处想,脑子没坏,挺好的。”说着说着,她还抹去眼角不存在的泪。
舒白听完怔住了,失神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是啊,要是没记忆可真好。”
“你还好吧!”月疏桐在他面前晃晃手。
“没事!突然就有点心疼孤鸿,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先不打扰他休息了,告辞。”舒白仓促离开,留下两人一脸懵逼。
月疏桐伸手想要挽留,却见人早就没影了,她迫不及待的关上门,坐到床边问道:“我很好奇,你俩什么关系?又是千年血参又是星灵花,送你这么多好东西。”
“去去去,送我星灵花那是为了让我能不输给你。至于血参,估计在灵界没那么稀有。”孤鸿知道她在瞎猜什么,强行解释出来,“你脑子里不要装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月疏桐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看的孤鸿心慌,“真的?你说说你是不是唐僧体质,什么都不干,一堆人就往你身上贴。”
“什么叫往我身上贴,你才唐僧呢!我要休息了,记得帮我把门关上。”孤鸿往后一仰,刚接触床面就疼的打滚,可这样无意识碰到更多的伤口,最后只能扭曲的窝在床上。
月疏桐看着他满身的绷带,想要搭把手,却不知如何下手。
“我是招谁惹谁了,呜呜,好疼...”
花园
舒白完全控制不住情绪,惊恐的躲在角落抹泪,怎么都止不住哭泣,青霜怒气冲冲的来花园找他,正巧撞见舒白在抹泪,顿时气消了大半,躲在假山后面。
青霜捏紧手中粘血的木簪,极力克制自己的语气,道,“你在哭什么!”
抬头见是青霜,舒白止住哭泣,起身准备离开。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要将我从太息湖捡回来,收我为徒。”青霜不甘心的拉住舒白的衣袖,两人都看不见彼此的脸。
舒白使尽全力想要摆脱,可惜他这个师父早就奈何不了徒弟,绝望的泪水滑落,他眼中无光的看着前方。
“你说句话啊,我骂一句也好。”青霜用力的摇着他的袖子,语气中似是带着哀求。
舒白泪流不止,唇色淡白,眼里无神,面无生气。
青霜自嘲一笑,忽的就委屈起来,眼眶都红了,“我忘了,你从不会骂人,你永远是那样清高,是我不能染指的存在。”她的手逐渐松了,舒白的衣袖从她的指尖滑落,顺着手臂垂了下去。
袖子被使劲揉捏,留下不少褶皱,可舒白什么都没注意,嘴角微微上扬,但笑意不搭眼底,一摇一晃的离开。
“以后这些伤人的东西,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她看着师父的背影,手一用力,木簪瞬间化为齑粉。
走在大街上,和往常一样,被周围人瞧见了,都要指着他低声说叨,不堪入耳的话像是防不住的贼,总有办法钻入他的耳。
“这大祭司怎么哭了,脸上还挂着泪呢!”
“多半是和他的小徒弟闹矛盾了,心情不好,出来散心。”
“这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会有点摩擦,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天天和自己的徒弟鬼混。”
“哼,现在怎么不见他往日清高劲了,我看他收男徒弟的时候,就想着怎么鬼混了。”
“......”
舒白停住脚步,心中憋着一股气,‘住口’二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但周围的议论声小了些,他的那点勇气也跟着少了很多,最后彻底消失,缩着腰灰溜溜的离开了、
在巷子里七拐八拐,不辨东西,正巧走到了姐姐在皇城的住所‘花翎楼’。
舒兰这人生平最爱猎艳,四处建楼,用她的话来说:‘那些美男妒忌心强,不能都放在一处,容易打起来,麻烦。’
站在门外就能闻见脂粉,酒香,里面吹来的风都是醉人的,丝竹管弦之声不决,倒算不上高雅。
屋内多用纱幔装饰,香炉生着轻烟,檀木的八仙桌上摆着精致的茶点,果盘上只有葡萄被摘了三两颗,酒壶倾倒,香醇的酒香环绕在这粉色纱幔中,忽隐忽现。
舒白进来,只见到三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子或是醉倒在地,或是伏在桌上迷迷瞪瞪的说着胡话,周围收拾的侍从早就见怪不怪,在边上候着。
“姐姐去哪了。”舒白询问引路的侍卫,努力不看那些男子。
侍卫道:“殿下在二楼,属下这就引你去。”
日暖风和,舒兰面朝外,坐在雕花阑干上,手中太托住挂满金铃的绣球,浮光跃金执于掌间,光凭想象,就知道她现在是何般洒脱愉悦,听她高呼一声,“谁抢到绣球,今晚,我就去谁那。”手臂用力一甩,绣球被抛向高空。
底下五颜六色的美男都仰着头,像争食的锦鲤随着绣球快速挪动,舒兰见着好玩,手指一动,绣球受控制一样往右边飞去,她手再一动,绣球又去了左边,美男们被逗的团团转。
突然,绣球坠落,一群人扑上去,一层叠着一层,打作一团,互扯头发,指甲掐脸,乱作一团。
“喵呜!”不知从哪来的一只小橘猫,太阳晒舒服了,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舒兰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也不管谁抢了绣球,直接踩着阑干,飞身一跃,落在屋顶上,橘猫见有人来了,害怕的逃跑。
舒兰就追着它就跑...
侍卫扶额,“您也知道,殿下随性惯了。”
“我明白,就是许久未见姐姐,来看看她,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舒白轻笑一声,眼中却满是羡慕。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底下的抢绣球大战总算是决出胜负,一男子举着绣球高呼:“是我抢到了!”没让他得意多久,又被两个人扑倒在地,打了起来。
舒兰抱着小橘轻巧的落在地上,没骨头似的依着阑干,见到舒白,问,“你怎么来了。”
“哦...近日城中很乱,我有点担心姐姐,就过来了。”
“不用担心,我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对谁有威胁呢!谁有空管我。”舒兰漫不经心的抚摸小猫。
“也是,还是姐姐想的开。”
舒兰随性一问,“还有事嘛?”
舒白也尴尬的不知道聊些什么,“没...没了。”
“那你就回去吧,那个慕青的葬礼,估计会找你。”舒兰也不客气。
“我可否在姐姐的药房里寻一味药。”
“让管家带你去吧!”
舒兰的药房极大,常驻着五位药师在配药,什么迷药春药,到处都是,当然还有种类齐全的毒药,便于各位侍君不正当竞争。
“您需要什么药,我给你找。”侍卫问道。
“不用,我已经看见了,我想要一瓶乌桕汁。”指着一个瓶子问道。
“是。”侍卫也不敢多问。
送走舒白,侍卫跑上楼赶紧禀报舒兰,“大祭司那里一瓶乌桕回去了。”
那乌桕汁一口半条命没,一瓶回天乏术,当场能就归西。
舒兰只道一句,“不用管他。”
舒白攥紧手中的瓶子,苦涩之情,溢于言表,他就知道,姐姐不会在意他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他怎能奢求别家人那样的亲情。
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犹豫,直奔城外去了。
隐秘的树林深处,藏着一棵菩提树,树皮略微有些纵纹,翠玉色的叶子在枝间肆意生长,树杈中有一个鸟巢,他能感受到有四只嗷嗷待哺的雏鸟,等着吃东西。
“抱歉啊,这棵树以后没办法庇护你们了。”舒白自嘲一笑,越上树枝,坐下,静静的等着鸟妈妈回来。
幽静的密林,时间好像很慢很慢,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记忆悄悄潜入梦境,再一次折磨他的神经,心口的痛感格外强烈,再次睁眼,脸上满是泪痕,不知哭了多久。
鸟妈妈叼着小虫回来了,给排排站,仰着头,长大嘴的雏鸟喂虫子,舒白俯身过去,轻轻的捧起鸟窝,鸟妈妈很害怕他,用力啄了一口他的脸颊,叽叽喳喳的骂个不停。
“别啄我啊,我只是给你们找个更好的树。”舒白温温柔柔的笑了,一点也不生气,哪怕脸都被啄红了。
将鸟窝安置好,舒白在鸟妈妈强烈的攻击下,还是‘不要脸’的摘了些果子放在窝里,跳了下去。
再次回到菩提树前,捏着手中的瓶子,坏情绪如海上浪潮,不断翻涌,他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日既西倾,舒白还是没有能将乌桕汁倒入下去,他在瓶子上设下阵法,又将触发阵法的钥匙设在一块鱼戏莲叶玉佩上。
“总还有些人需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