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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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冥玄看着塞进手里的银票沉默了。
不花就瞧不起他,花了总感觉怪异。
最主要,战晚念到底有多少钱啊!竟然给他花钱的时限!
这种操作,是逼着他心动吗?!
战晚念没再搭理墨冥玄,自顾自吃着饭菜。
让小娇夫自己挣扎去吧!
她漫长的寿命总得多些趣味。
墨冥玄最终决定,拿着这钱入宫问问父皇,有没有什么能钱生钱还不亏本的方法。
当然,得先遵父皇旨意,带着使臣领略漠北风光。
想通后,他拿起筷子用膳,随即与战晚念分开,到了使者住的院落。
蓝治从朱砂口中得知了昨夜在青楼的事情,与墨冥玄寒暄过后问:“玄王,不知漠北京城可有游船的地方?”
墨冥玄点头,领着蓝治和朱砂等人到了月湖。
绿水青青,荷花朵朵绽放,岸边杨柳依依。
众人到了一艘画舫上,蓝治故意坐到船头抚琴,每抚琴一首都会请墨冥玄点评。
墨冥玄不太想显露自己,每次都会用:“我听着好听”来应付。
蓝治也敷衍回答:“能让玄王夸一句好听,是本官荣幸。”
他并不是为了让玄王听他弹琴,而是为了让琴声吸引其余船上人的注意。
这趟湖游下去,玄王霉运消失的消息就会被传出去,想必会一跃成为京城女子最希望嫁之人。
那样战小姐必被针对,只要战小姐出事,漠北国镇守边疆的士兵气势一定会大跌,红袖国最起码能攻下几座漠北城池。
如今红袖国皇上重病,皇后摄政。
皇后无嫡子,庶子满十三岁的有九人。
皇子们夺嫡之争愈演愈烈,这也是他主动请缨来漠北的原因。
身为一国丞相,他没必要冒险站队。
但是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更进一步。
哪位皇子如果有了收复漠北领土的功绩,哪怕只攻下一城后休战,在他的拥护下也一定能顺利登基!
而这位皇子就可以由他来选,换言之,他可以选择一位好操控的皇子。
谁叫他如今在漠北,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并与皇子暗中筹谋呢!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战小姐身死。
至于那能作为皇上治病药引的千年灵芝,在他眼里就是缓战的借口。
等着东梁国和西梁国把漠北的实力削弱,红袖国新君坐稳皇位,再开战才是上策。
皇上的病也只有皇上自己看重,他来漠北国的真正目的是:捣乱破坏和拖延两国签定和平条约的时间。
一趟游湖在蓝治弹琴中渡过,墨冥玄带着蓝丞相和朱砂用了晚膳,又逛了一会京城的街道,终于可以告辞离开。
回到战府,得知战晚念没有回来,坐到外间榻上,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
玄赤没忍住在窗外问:“王爷,您可是思春了?”
墨冥玄回神,随意拿起窗台上的摆设往玄赤身上砸,待看到自己扔得竟然是价值连城的花瓶时,连忙道:“快接住!”
玄赤无语地看向王爷,“王爷,来不及了。”
墨冥玄面如死灰:“你看看这花瓶值多少钱?”都怪他把王府里的摆件换成了假货,平时摔上几件也不会心疼。
玄赤蹲下身仔细看了看,不知为何王爷会认为他能看出来花瓶价值,斟酌了一下回答:“应当是价值不菲。”
墨冥玄叹了口气,“你说本王这些日子,明明不太受霉运影响了,为何比之前有霉运的时候过得还惨?”
天天早起晚归,费体力费脑力,面对不想面对的事情。
玄赤想了想,觉得是王爷之前太过于安逸,导致不适应现在的生活。
但是不能说实话,想了想与其正面回答,还不如套一下他想知道的八卦:“王爷,有没有可能,是您心里有人了?听说动情之人最容易不满足。”
墨冥玄万万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这样的回答,脸颊上红晕浮现,心跳乱了阵脚。
甚至都没发现玄赤的回答有什么不对劲,急忙辩解:“本王怎么可能会动情!”
“看样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战晚念似笑非笑地倚在不远处的树干上。
墨冥玄和玄赤齐齐僵了身形,缓缓转头看向声源处。
院落安静了刹那。
玄赤给了王爷一个抱歉的眼神,行礼后道:“王爷,我今日茅房还没刷,我先去了。”
墨冥玄薄唇嗡动,想说不要把他丢下。
但是他不能不睡觉,还是没有说出口。
唯有硬着头皮抬头,想看看战晚念什么反应。
却没想到战晚念只是走到窗前,对他说了一句:“花瓶碎了就碎了,不要在意。”须臾直接进入房间。
里屋的房门被关上,墨冥玄心情复杂起来。
是因为他的那句话生气不想理他,还是根本不在意他是否动情?
可是他宁愿战晚念打他一顿,也不想听到原谅他打碎花瓶的话。
心中的别扭让他站起身,想着战晚念不喜别人伺候,先把花瓶碎片打扫干净,随即敲响里屋的房门。
没听到屋中人的回答,他心里“咯噔”一声,不会伤心的哭了吧!
毕竟她对他那么好。
再也顾不上礼节,把房门推开,却看到战晚念在看书!
脸上没有一丝泪痕。
甚至还因为书上的内容勾起了唇角!
他不知为何自己的心情有些低落,薄唇动了动道:“我进来拿一样东西。”
战晚念放大了笑容,随即才收起笑容看向墨冥玄:“你刚才说话了?”
把无视演绎得入木三分。
墨冥玄唯有重复了一遍:“我进来拿一样东西。”
“随你。”战晚念继续看书。
墨冥玄深吸一口气,打开柜门,看着柜中的衣裳,选了一件与之前黑色薄纱放在一起的白色大褂。
他就不信穿这件衣服还能被无视!
他拿着大褂出去,想了想把裤子脱了,只穿着大褂。
大褂的领口很深,能让锁骨若隐若现。
他把最上面的扣子拽掉,重新走入里间。
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一面的锁骨完全露出,修长白皙的腿随着衣服起伏,偶尔能从缝隙中窥探。
他越往床边走,脸色越红,被白色大褂衬托的更加明显。
走至床边,他俯下身,真诚道:“你别生气好不好?”
战晚念放下书,轻声问:“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墨冥玄噎住,咬了咬牙道:“我感觉你心情不好,要不你放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