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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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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郢都上下振奋。

因为,大军要出征了。失掉的边关,终于要收回了!人们欢声雷动。大军还没开拔,已在期盼凯旋。

姜杞入太庙,拜将,假黄钺。

大军浩荡出城,百官送行。姜杞坐在马上,慷慨激扬。

这才叫天威!

三军簇拥,旌旗招展。一去边关远,沙场立功还。

这才是他要的!

他一人俯视,众人仰望。天子亲征,也不过如此了。

他微笑,志得意满。

可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人。那人杂在人群中,正往这边挤。

是老三。

那鬼东西来做什么?!

姜檀已经靠近,身后跟个内侍,端了一只酒壶。

“二皇兄,大皇兄让我过来。”姜檀来到马前,仰头看着他,“大皇兄有句话,要对二皇兄说。”

又是那个病佬。

姜杞不耐烦,问:“什么话?”

“大皇兄说,二皇兄英明神武,必能凯旋。他无法亲送,特备薄酒一杯,以壮行色。”

真啰嗦!

姜杞不由一哂,一个快死的人,操心还挺多!

酒已斟满。

姜檀双手捧起,高举过头:“恭祝二皇兄,旗开得胜,收复失关。”

“嗯。”姜杞接过,一饮而尽。酒倒真不薄,异样的香醇。他在皇宫许久,都没喝过这种。

想不到,那病佬还藏私?

整天喝药的人,还藏什么酒?!待他凯旋,一定去要来!

三军行进,姜杞离开了。

众人一窝蜂般,送出很远。只余姜檀一人,仍站在原地。

朔风吹过。

他安静袖手,任衣袂翻飞,犹遗世独立。

边关。

卫军正摩拳擦掌。因为大帅说,郢人会进攻。

虽然还没动静,但大帅的话,他们深信不疑,并深切期待。

据守关口月余,像粘住了,动也没动过。只在前一阵,去打了一仗,还是个佯败,真心太憋屈。

众将都觉得,快闷出病来。

“孙子们来得好!吃爷爷一枪!”校场上,赵岗在练武。一根丈八长枪,被他抡得呜呜响,人也咋咋呼呼,好像在撒疯。

“瞧!那个夯货又上劲儿了。”场外,众人都撇嘴。

“嘿嘿,还叫那姑娘来,给他好看。”有人在笑。

顿时,大伙都笑了,笑得很阴险。

这个赵大呆!

前几日,他撒疯挑战。身手好的将士,都被挑战一遍,他仍不过瘾。后来,那个姑娘听说了,居然也来凑热闹。

当时,赵大呆真呆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不打女人。”

众人窘了。

姑娘笑了。

“我也不打女人,也不打男人。”姑娘微笑,悠悠说,“我不打人,只杀人。”

赵大呆傻了。

当时,众人真担心。

这可不是威胁,想到大帅的伤,大家心有余悸。

对大帅都这样,对别人……不敢想了。何况,当初撞破……那什么,罪魁正是赵大呆!

完了!那姑娘想报复。

这可不妙啊!

这两个人,无论如何不能打。大伙正要阻止,这时,大帅来了。

“唔,很好,开始比吧。”大帅笑眯眯,下令。

这下真完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连大帅都在记仇,赵大呆死定了!

这一场对阵,实在太奇特。

比试还没开始,已经引人无数。二人走上校场时,围观的人,几乎全军都在。

不管谁赢,全军看着;不管谁输,全军看着。几十万双眼,目光如炬。赢,荣耀极;输,悲惨极。

赵大呆的脸色很难看。

生平头一次,与女人打架,还被全军围观,心情无法言表。

姑娘却很平静。

校场下,鸦雀无声。一众围观的人,比场上人还紧张。

唐举深吸口气,小心问:“大帅,这样……不好吧?万一姑娘伤了……”

“无妨。”大帅打断他,盯着场上,兴致出奇高。

场上已动手。

其实准确地说,只有赵大呆动手。姑娘并没动手,双手袖着,根本没外露。

长枪呼呼响,带起阵阵风。

可是,什么也碰不到。姑娘也像风,随枪势飘飘,如落叶般美妙。

众人看呆了。

他们铁血半生,打的是硬仗,拼的是力量。如此美妙的打架,还从没见过。这么美妙,能实用么?

事实证明,实用。

赵大呆输了。

下面几十万双眼,谁也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人影一花,赵大呆已输了。

他呆立场上,干瞪面前。

面前是空的。

本该在那的姑娘,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出现于后。他还没反应过来,喉头就一凉,已经多了把匕首。

众人大惊。登时,心提上嗓子。

赵大呆……会死么?

“我刚才说,我不打人,只杀人。”姑娘淡淡笑。

“嗯。”

“骗你的。”

场上,赵大呆呆若木鸡。场下,一众人呆若木鸡。在一片呆看中,姑娘收了匕首,扬长而去。

大帅哈哈大笑,也走了。

过了好半天,众人才回过神来,都长出一口气。

姑娘留手了。

赵大呆没死,连伤也没受,只是输了。但这一场输的,面子里子全输光,输得爹也不认识。

一连十几天,赵大呆都很蔫,耷拉着头,像霜打的茄子。

这时,众人才恍悟。

姑娘没留手!

看赵大呆这熊样儿,正是报复啊!杀人算什么?这才叫极刑!

高人,就是高!

此刻在偏厅内,高人正看舆图。宇文初走近,问:“如何?”

楚卿一叹。

“这是郢人地盘,再钻研舆图,对地势的了解,也不如郢人。”她说着,卷起图,放在一边。

宇文初点点头:“不错。即使同为郢人,也有高下之分。”

二人对望一眼,都想起白无名。

楚卿沉吟着,忽然说:“我一直很奇怪。姜檀身为平王,生长宫中,怎知那个洞?”

“也许,他去过。”

“一个皇子,会去那里?那洞十分幽隐,找都难找。”

“确实。”

“我仍觉得,他不可信。”

“理由呢?”

“没有。”她皱眉,缓缓道,“没有佐证,只是直觉。”

可是有时候,直觉往往准确。

宇文初沉默了。

“平王的母亲,据说是鬼方氏,早年已死。”他说。

“嗯。”

“他一直生长禁宫?”

“不,他稍长之后,就住平王府。”

“因为不受宠?”

“对。”

“那他难有势力。一个不受宠,又要伪装的人,行为很受限制,难以拉拢大臣,或者培植势力。”宇文初笃定。

她看他一眼:“这是经验之谈?”

“算是吧。”他苦笑。

“所以你认为,姜檀足信?”

“不足信,但可以合作。因为他无势,没有威胁。”

“你觉得……他像楚煜?”楚卿问。

“据形势看,很像。”

“但我总觉得,他比楚煜可怕。”

“因为你了解楚煜,而不了解他?”宇文初问。

楚卿摇头。她也说不出,但确有一种感觉,一种不安感。

宇文初却笑了。

“公主殿下,不是所有的人都为暗部洞悉。你依赖情报,习惯掌控。一遇掌控外的,就会不安。要知道,洞悉一切不可能。未知与变数,才是常情。”他看着她,微笑。

这话有理。

她默然。

是这样么?也许吧。但不管怎样,既已应和姜檀,就先顾好目前,解决了郢军,拿下姜杞再说。

此刻,姜杞已率大军,逼近关口。

“快到了么?”他问。

“快了。再过一个山头,就能看见。”副将说完,询问,“殿下,可要先驻扎,派小队过去打探?”

“不必!去自家的关口,还要打探?让卫军瞧轻了!”姜杞冷笑,回头道,“传令!全军尽速前进,务必在日落前,赶到关口!”

日落前?

副将挠挠头,不敢苟同。

大军一路疾行,赶到关口上,正是远来疲惫。又值日落,待扎营安顿好,可不入夜了?

这一夜对卫军而言,岂非偷袭良机?

如此安排,无异取败。

“殿下,我军连日赶路,未曾休整。现今关口在望,不如就此扎营,休整一夜,明日再去攻战?”副将问。

姜杞瞪着他:“怎么?我的战略不好?”

“不,不,殿下战略极好。”

副将立刻表态,小心道:“只是,士卒们疲惫,怕状况不佳,白费了极佳战略。何况,众将对殿下,都衷心拥戴。若知殿下爱惜士卒,必定更加感佩。为了殿下功业,都会奋不顾身,死而后已。”

姜杞点点头。

这话有道理。趁此收揽军心,确是大好机会。

他笑了,拍拍副将:“将士们辛苦,我岂不知?功业事小,军心事大。唯有同心戮力,才可收复失关。传令扎营,全军好好休整,明日进攻。”

“是,殿下英明。”副将躬身,捏一把汗。

好险啊,幸亏自己机智。看来,殿下非但不懂兵法,还不入忠言,让这样的人领兵,前景可知。

唉!

他暗叹。

复关是没戏了,只希望,别出大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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