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吃懒做老来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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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钰凌第二天早上借车进了城，给张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什么？你谈对象了？”
张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这下乡下对了啊，这么快就找到对象了。
完全忘了当初反对最强烈的就是他自己。
张钰凌点点头，“是的，昨天刚确认关系。”
“姑娘多大了，叫什么名，长得怎么样，性格好不好？”张老爷子问了一大串问题。
张钰凌耐心的一一回答，“十八了，叫林漫漫，双木林，余生漫漫的漫，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好，家里父亲是退伍老兵，三个哥哥在地里务农。”
张老爷子满意点点头，“根正苗红，不错不错，有空带回来看我们看看呗，你爸妈要是知道你谈对象了一定很高兴。”
张父张母是部队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平常工作忙碌极少回家，但也是很关心儿子的婚姻大事的。
至于林漫漫是个农村姑娘的问题张老爷子并不介意，他也是农村出身，出身草根。
只要孙子喜欢就好，之前还担心死之前看不到曾孙孙呢，这下算是放下心来了，孙媳妇都有了，曾孙孙离自己还远吗？
跟张老爷子聊了一会后张钰凌挂了电话，骑上自行车去了百货大楼买了两瓶茅台酒，一斤奶糖，一斤板栗酥，还给林家老两口一人买了套衣服，又去副食店买了五斤猪肉，两个猪蹄。
收获满满的骑着自行车回了村，第二天早上，张钰凌拎着这些东西去了林家。
路过的村民纷纷询问什么情况，张钰凌如实说。
然后林家小闺女和知青谈对象的事情传遍了全村。
林漫漫昨日跟张钰凌商量着今天过来，但是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过来了。
徐娟王谷热情的招待着，还给他冲了一碗红糖水。
林老太则把女儿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张知青都来了，漫漫赶紧穿衣起床。”
林漫漫拗不过林老太被迫穿上衣服，然后一脸幽怨的出了屋子一屁股坐在张钰凌旁边的凳子上。
“张钰凌，这才几点你就来了？”林漫漫昨晚看了一晚上小说，凌晨三点钟才睡。
张钰凌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八点整，不早了。”
林漫漫小手拍在张钰凌的肩膀上，“都怪你，我都没睡好！”
林老太佯装生气道，“漫漫，对客人礼貌一点。”
见林漫漫被训斥，张钰凌急忙为她辩解，“婶子，我和漫漫平时都这样子，我喜欢她这样。”
林老太笑了笑，眼里尽是满意。
林老头这时候也慢慢悠悠的走出屋子，一家人围着桌子坐成一圈，除了三房大家都到齐了。
张钰凌带来的礼物被林老太收了起来，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五盒雪花膏，瞬间就俘获了家里女人的心。
“我这都一大把年纪还用什么雪花膏啊，浪费钱。”林老太虽然这么说着，手却很诚实的接过了雪花膏。
剩下一盒是给秦芹准备的，虽然张钰凌不喜欢秦芹，但是出于礼节还是给她带了一份礼物。
怎么着秦芹也是林漫漫的三嫂。
林漫漫把自己的雪花膏和秦芹的那一盒雪花膏塞给了林老太，“妈，这些都给你用。”
“唉，妈有一个就够了，这两个你拿去用。”林老太拒绝。
林漫漫摸了摸自己的脸臭美道，“你闺女天生丽质，就算不用雪花膏也漂亮得很，这雪花膏给妈用，等用完了我再给你买。”
“还是闺女疼人呦。”林老太感动的抹了抹眼睛。
接下来就是正事了，林老头先提出了问题。
“张知青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都是做什么的？”
张钰凌端坐着身子回答：“我的爷爷是部队领导，现在已经退休了，我的父母的是科研人员，平时工作繁忙很少归家，我从小跟着爷爷生活，家里就我一个孩子。”
林老头满意的点点头，爷爷是军人，父母也为国家工作，家庭简单，漫漫嫁过去不受罪。
他又问：“我们两个家庭的差距很大，你家长辈能同意？”
张钰凌答道：“我昨天已经打电话跟我爷爷说过了，他们都同意并且很高兴，我爷爷草根出身，年轻的时候也是土里刨食的人，他没有门第观念。”
这个回答令林老头很满意，他点点头不再说话。
林老太问了几句家里长短的事情也不再多问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徐娟王谷听完谈话之后跑去厨房烧午饭去了。
林志林远今天请了假并没有去建小学，小妹的对象要来这可是大事，自然是要把把关的，此时也跟着去厨房打下手了。
“磕点瓜子，你两个嫂子在厨房里烧午饭呢。”林老太拿出一小袋瓜子放在桌子上招呼道。
见林漫漫困得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林老太慈爱的将她按到自己腿上，“困了就眯一会。”
“这丫头都高中毕业半年多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工作，这次村里建了一个新小学不知道能不能弄个老师当当呢。”林老太跟张钰凌嘀咕着。
林老头在一旁道，“就漫漫这性子，做老师真是够呛，就让她在家里待着呗，我们又不是养不起她。”
“害，也是。”林老太道。
张钰凌目光柔和的望着睡着的林漫漫，他扶了扶眼镜道，“要是漫漫愿意我可以找关系让她当老师。”
林老太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
林老太拍了拍他的手更加满意了，“你是个好孩子，婶子看好你们俩。”
张钰凌被未来丈母娘这么一夸心中有点小骄傲，余光瞥见林漫漫抖了一下，他道，“让漫漫回屋再睡一会吧，别再冻感冒了。”
“那行。”林老太立马低头扶起睡着的林漫漫，“妈送你回屋睡觉去。”
林漫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话的被林老太搀扶着回了屋，一进屋子就迅速的钻进了被窝。
林老太无奈一笑，弯腰给她整理了一下被子。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点林漫漫这才睡醒，她伸了个懒腰在床上赖了一会穿上外套，出屋子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张钰凌笔直的坐在堂屋的板凳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林老太怕张钰凌坐着无聊就从林漫漫的书架里拿了一本书给他看。
“漫漫起床了呀，正好饭也好了。”王谷端菜上桌，脸上喜气洋洋的，这张知青带了五斤肉过来，今天割了两斤肉用来做菜，今天的午饭可全都是油水啊！
张钰凌放下书扭头看向林漫漫，眼眸里带着欢喜，嘴角微勾。
漫漫刚起床的样子好漂亮好可爱。
“漫漫。”
林漫漫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难为你一个人在这坐半天了。”
桃花迈着小短腿抱住林漫漫的大腿。
“姑姑，我想吃奶糖。”
剩下三个男孩躲在门后面冒出半个脑袋。
林漫漫拉住桃花的小手，“走，姑姑给你们拿糖去。”
说完拉着桃花的小手进了林老太的房间，从橱柜里拿出了张钰凌带来的礼物，林漫漫将奶糖和板栗酥拿了出来。
朝屋外招手，“你们几个小子还想不想吃啦？”
“姑姑最好啦。”三个小子欢呼着跑进了屋，将林漫漫围成一个圈，用自己贫瘠的词汇量夸赞着林漫漫。
“姑姑最漂亮，最温柔，最善良……”
“姑姑是小仙女……”
“好啦好啦，你们几个马屁精，糖也拿到了，赶紧出去玩吧。”林漫漫摸了一把铁锤的小光头，手感还不错诶。
狗蛋狗娃年纪大些，跑的比兔子还快，林漫漫想摸都摸不到。
饭菜香飘到了林平的房间，林平和秦芹饿的肚子咕咕叫，最终还是忍不住起床来到了堂屋。
看见三房夫妻两林老头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太好，之前怎么叫也不肯出来，现在知道饿了才出来，真是造孽。
但是又有客人在，碍于面子林老太夫妻两也不好跟他们发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厚脸皮的坐上桌。
秦芹也没想到张钰凌会来拜访林家老两口，之前在知青点那个清高样跟个菩萨似的，没想到竟然会为了林漫漫折腰。
她承认她这是嫉妒了，虽然自己跟张钰凌不熟，但看的出来他家里条件很好，人长的也不错，除了有点矫情之外没什么大毛病。
之前自己也试着勾搭他，但是人家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自己。
林漫漫嗤笑一声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秦芹脸都红了，嫁给林平这几天她受得屈辱比这辈子受的都多。
张钰凌没有管这些，贴心的给林漫漫夹菜。
吃过饭后林漫漫送张钰凌回知青点，一路上不少村民用八卦的目光看着他们。
待他们走后立马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两个人肩并肩走在一起，不一会就走到了知青点门口，知青点没有多少人，女知青窝在屋子里，男知青去建设小学了。
李骏在知青点门口等了好久，视线从两个人相握的手移开，满眼深情的看着林漫漫，“林漫漫我不会放弃你的。”
林漫漫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笑着与张钰凌道别后转身离开。
“林漫漫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李骏大声喊着。
路过的村民顺着声音看去，见是李骏，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两男争一女的戏码？这林漫漫可真够深藏不露的……
林漫漫动作一顿折返回来，伸出拳头打在李骏脸上，怒骂道，“我呸，就你这b样比不上张钰凌一根手指，我才看不上你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周围村民哈哈大笑，“林漫漫这丫头的嘴巴越来越凶了。”
林漫漫又给一旁早已忍耐不住的张钰凌使了个眼色。
要不是漫漫眼神示意让他先不动，这拳头早就在李骏身上了。
李骏丢了面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扭头准备进院子，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拳头，一拳接着一拳。
张钰凌一个用力将李骏按在地上，坐在他的肚子上一拳接着一拳打着，屋子里的王丽杨娟听见声音连忙套上外套出来阻拦。
“你们好端端的打什么架啊！”
“张钰凌你快停手啊！”
两个女知青也拉不开，没想到斯斯文文的张钰凌这么有力气，单方面压着李骏打了好久。
直到李骏鼻青脸肿，张钰凌这才放下拳头，他声音冰冷，“林漫漫是我对象，请你不要再打什么歪主意。”
李骏吐出一口血水呵呵一笑，甩开王丽杨娟的手颤颤巍巍的回了屋。
今天的仇他记住了。
柳小草过来探望，知道李骏受伤后心疼坏了，她小心翼翼的给李骏抹着药膏，心里记恨上了林漫漫，要不是因为林漫漫李骏哥也不会挨打。
她走出了知青点，来到了村里一处偏僻的小木屋门口。
敲门声响起，一个穿着破烂的邋遢男人骂骂咧咧的开了门。
男人声音凶狠：“谁啊？”
一股扑面而来的酒味让柳小草直皱眉头，她忍不住后退一步。
李麻子，三十岁了也没娶上媳妇，整日不干活窝在家里酗酒，长得也一言难尽，满脸麻子，一米八的身高，瘦的跟个竹竿一样。
见是漂亮姑娘，李麻子立马换了一副面孔，讨好笑着，“请问你是？”
柳小草笑道：“麻子叔，我是柳小草啊。”
“小草啊，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李麻子伸出手想要摸柳小草的脸。
柳小草立马往后退，却被李麻子抓住了手腕，“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么？”
柳小草犹豫了一下跟着李麻子进了院子。
李麻子的屋里全是酒瓶和垃圾，简直就是臭气熏天，柳小草嫌恶的捂住鼻子，猪圈都比这里干净。
……
“你想让我毁了林漫漫的清白？”李麻子大为惊讶，但一想到林漫漫的漂亮脸蛋心里一阵火热。
他挑挑眉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求人办事总得给人一点好处吧？”
“林漫漫家可不好惹啊……”
柳小草急了：“你毁了她清白后白得一个媳妇这个好处还不够大吗？”
“她归她，你归你，你求我办事总得给点甜头吧？”李麻子嘿嘿一笑，搓着手摸上了柳小草的脸。
柳小草害怕了，想要跑走却被李麻子一把拦住，他将柳小草搂进怀里猥琐的吸了吸鼻子。
“真香啊……”
“啊！”
柳小草刚尖叫一声就被李麻子捂住了嘴巴，李麻子凶狠威胁，“你想把所有人都引过来吗？这样你就得嫁给我了。”
柳小草止住了声音，眼泪从眼角流出，李麻子见她不再挣扎这才松了手，“乖，给我点甜头，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恨，恨林漫漫，如果不是因为林漫漫，自己就不会找上李麻子，也不会失去清白……
事后，李麻子满足的躺在床上，柳小草急忙穿上衣服，她沙哑着声音道：“说好的事情你可不要忘了。”
“没问题，你都是我的人了，当然得听你的话啊。”李麻子嘿嘿一笑，忍不住回味刚刚的感觉，年轻姑娘的滋味就是好，可比徐寡妇那个肥婆好多了。
柳小草跑了，一股脑的跑了好远，最后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不停干呕着，太恶心了。
……
这边林漫漫觉得十分伤眼睛，她花了二百积分在系统商场买了这个村的地图，村里的任何风吹草动她都能监视到。
柳小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行为也被她看在眼里，想到李麻子那张恶心的脸，林漫漫感觉今天的晚饭都吃不下去了。
她收拾了一下出了门，根据地图找到了柳小草。
此时柳小草正躲在一个大树后面嘤嘤哭泣着，好不可怜。
林漫漫探出身子好奇询问：“小草？你怎么在这？”
柳小草急忙擦干眼泪，嗓音哽在那里说不出任何话。
“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呢？”
柳小草低下头眼底充满恨意，要不得因为林漫漫自己能躲在这里哭？
林漫漫叹了口气蹲在柳小草身旁，拿出帕子递给她，“擦擦眼泪吧，这是失恋了？”
“女孩子就是要长点心，我大侄女上次回来的时候跟我说她们班一个女生被对象骗走了身子，家里人知道后去男方家里大闹一通，现在女孩退学回家结婚去了。”
柳小草表情一亮，她接过林漫漫递来的帕子擦干眼泪，“漫漫谢谢你，我有事先走了。”
看着柳小草离开的背影，林漫漫嘴角微勾，转头看见张钰凌在不远处看着她，她弯起眉眼笑的一脸灿烂的奔向张钰凌。
“阿钰，你怎么来了？”
这么个甜蜜的称呼让张钰凌脸颊泛起红晕。
他道，“准备找你的，路上看见你往这边走就跟过来了。”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雕，是兔子形状，眼睛那里还用黑墨水点了色。
有次约会的时候有一只小兔子路过，林漫漫当时看的眼睛都亮了，张钰凌想要捉给她转眼兔子就跑没了。
这个木雕他雕了好几天，小兔子雕刻的很精细，红眼睛的兔子被他改成了黑眼睛的兔子，黑葡萄一样的圆眼像极了林漫漫。
林漫漫听完张钰凌的解释欢喜的收下木雕，抬首亲在了男人的下巴上。
“谢谢你，阿钰，我很喜欢。”其实那天她挺馋麻辣兔肉的。
……
柳小草她匆匆回了家，柳母坐在板凳上早已等候多时，“怎么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出去找林漫漫玩了。”
柳母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戳了戳柳小草的脑门。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林漫漫找了个金龟婿回家，你的婚姻大事到现在都没着落，过几天你去相个亲吧，人家家里条件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不过问题不大，年纪大了疼人不是么。”
柳小草脸色惨白，“我不去。”
柳母生气的抬起巴掌，“嘿，你胆子肥了是吧？”
“不就是个金龟婿么，给我点时间我也给你找个回来！”
柳母的神色缓和，“有情况了？”
“李骏。”柳小草又道，“他家里条件好，爸爸是主任妈妈是会计，家里就他一个独生子，那个相亲你就推掉吧，我嫁的好你们能不沾光？”
柳母这才高兴起来，李骏知青她知道啊，人长得俊俏，平时穿着打扮可比那些老知青好多了，也不爱下地干活，一看就是家里有补贴的。
“那你可得加把劲，可别再把这个金龟婿给弄丢了。”
“知道了，我想洗个澡。”
“这不是前几天刚洗的吗？”柳母有些心疼柴火，烧水洗澡得废多少柴火啊，她都是一个月洗一次澡，平时都是用盆擦洗一下。
“李骏就喜欢爱干净的女孩子，你还想不想要这个金龟婿了。”
柳母道：“要要要，热水你自己去烧，我可不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