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愚者：只能给与精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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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要不要去看看呢？”
罗伊嘴角微扬。
总觉得……
过去的话，今晚有乐子看。
可惜自己不是贵族，也没有得到邀请，而且他已经不需要通过强化印象来完成扮演。
接下来，只要研究巫术就行。
目送佛尔思离开后，罗伊回到家，开始研究那几种材料。
狼人的毛发，他倒是研究出了一点……
嗯。
生发术。
它的材料特点经过灵性的引导和提取，可以释放出巫术，让毛发迅速生长。
可能很多人会狂喜。
比如——
现在不知什么情况的邓恩先生。
罗伊叹气。
阿兹克先生通过妮娜给他们传讯，之后，他们就了无音讯，再没有发短讯回来。
“阿兹克的状态估计也很不妙啊。”
“他们要把克莱恩的帮手一一剔除，让克莱恩面临更多的压力，高压下让他成长。”
“这应该是黑夜女神的手笔。”
罗伊叹气，然后迅速剔除了这段记忆，将它封锁在一页纸上。
这种记忆带出去，指不准自己就上名单了。
晚上，他继续研究着巫术。
隐匿贤者可能太忙了，最近很少认真地给他上课，基本都是随便扔点知识了事。
不过。
从零碎知识中，他还是总结出了一个巫术。
缠绕术。
这个术比较简单，可以用树叶，配合藤蔓或绳子实现缠绕的效果。
巫术的强度取决于灵性力量的强弱，以及树叶多少，藤蔓和绳子的强度。
罗伊能感觉到。
每研究并试验完成一个巫术，他的巫师魔药就消化一丝。
也许用不着一周。
罗伊有种直觉——
距离自己彻底消化不太远了，可能只差几次巫术研究，再总结出一条关于研究的守则。
而且。
他已经隐隐知道是什么方向。
……
夜晚，皇后区的一处别墅内。
“奥黛丽，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一想到今天要聚会，我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奥黛丽甜美一笑。
她正要说话，陡然听到下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从楼上栏杆往下看，然后看到扎比亚家的加里带着个打扮漂亮的少女。
奥黛丽顿时眼睛一亮。
“她是迪琳吗？扎比亚家那位不出门的小姐？”
“看样子是的，我听说最近扎比亚家出了点事，但出于基本的礼貌还是给加里送去了一份请帖。”
格莱林特也很惊讶，“没想到不止加里来了，连他的妹妹也跟着过来了。”
“你需要去迎接，不然太不礼貌了。”
“对对，我忘了。”
格莱林特立即往楼下而去。
奥黛丽站在上边，看着底下的迪琳，静静地观察着对方。
这是她成为观众后，第一次看到迪琳。
这位贵族圈有名的问题少女。
她还是对这种舞会没兴趣，骨子里依旧不愿跟人交际，但原因可能不是怕陌生人……
而是她根本看不起这些同龄人。
嗯，那些争风吃醋的贵族小姐，确实让人提不起结交的兴致。
奥黛丽罕见的认可。
但是。
作为霍尔家族的一员，她必须维持表面的礼貌和体面。
“她好像在找人。”
奥黛丽眯了眯眼。
迪琳的目光很隐蔽地在人群穿梭，但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奥黛丽发现了。
找谁？
她循着视线寻找，最后发现，迪琳的目标赫然是刚从楼上下去的格莱林特。
“格莱林特子爵，感谢你的邀请，这是我妹妹迪琳·扎比亚。”
“你好，格莱林特先生，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
“哪里，美丽的小姐，伱的到来是我的荣幸。”
格莱林特真挚地夸赞道。
今晚的迪琳确实很美，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黑色礼服，跟她白皙无比的皮肤形成完美反衬。
但凡是个男人，目光扫过都会驻足片刻。
迪琳微笑道：“谢谢您的夸奖。”
“呃，要不我们楼上聊？”
格莱林特知道，对方并不喜欢交际，这种人多的地方或许会不适。
“好，谢谢。”
迪琳盈盈一礼。
加里在后边，贴近格莱林特，暗暗松了口气说：“格莱林特，你真是贴心。”
“呵呵，没什么，朋友，你的妹妹就是我妹妹，我们有共同的爱好不是吗？”
格莱林特微笑道。
加里叹气：“我可能要放弃了。”
“为什么？”
格莱林特略微诧异，随后，他沉吟片刻，道，“不瞒你说，我已经有了消息，可能很快会步入真正的神秘道路。”
“我也遇上了一位先生，他神秘且强大，是一位真正懂得神秘学的巫师，但可惜他对我没兴趣。”
加里叹气道，“另外……”
“怎么了？”
格莱林特低声询问。
上边，迪琳回头走到楼上回头：“两位先生，你们在聊什么，能让我也听一听吗？”
“呃，没什么。”
……
舞会中，格莱林特、奥黛丽在小房间等待，而此时，佛尔思·沃尔才匆匆赶到。
“抱歉，我来晚了，该死的马车太慢了。”
佛尔思立即道歉。
格莱林特并不介意这种小事，而是迅速问道：“怎么样？”
“拿到手了。”
佛尔思微笑着，拿出了一张纸，“我占卜过，它是正确的，只要按照上边的材料、剂量去配置，你就能成为真正的药师。”
“太感谢你了佛尔思！”
格莱林特激动不已。
药师！
终于到手了。
他拿起那张纸，来回走动，而后停下来，道：“佛尔思，350镑我不会少你的，但能不能请你再帮个忙……”
“我尽量帮你搜集。”
佛尔思颔首。
格莱林特点头：“佣金我不会少你的。”
“好。”
佛尔思露出的灿烂的笑容。
边上，奥黛丽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
佛尔思看来赚了不少。
她心道。
又聊了一段时间，他们散会，从里边走出来。
只见到二楼的外边走廊，靠着一位黑礼服的美丽女士，她看着最为陌生的佛尔思。
“沃尔小姐？感谢你的书，虽然它有一半是假的，但确实让我那不太聪明的哥哥了解了神秘。”
被直接点名，佛尔思僵硬当场，看到格莱林特、奥黛丽狐疑的目光，她露出僵硬的笑容。
“咳，这个，加里先生一直想买我的书，我拗不过，又怕他看出问题，所以造假了一点点。”
她讪笑着解释。
迪琳收起吊坠，微笑道：“没关系，它很有用，帮了我不小忙。”
她也懂神秘学？
格莱林特有些吃惊，而奥黛丽则瞬间明白了对方今日目标。
格莱林特、佛尔思。
或者说——
这场有可能存在的非凡聚会。
“自我介绍，我叫迪琳·扎比亚，半个窥秘人，目前已经得到隐匿贤者的灌输，所以应该算懂一些知识。”
隐匿贤者！
佛尔思眼睛明亮。
按照隐者先生的说法，隐匿贤者是摩斯苦修会尊崇的神明。
难道……
对方是摩斯苦修会的？
或者。
迪琳小姐知道摩斯苦修会的情报？
她沉思片刻，看向格莱林特、奥黛丽。
从个人角度，她是愿意跟迪琳多交流的，但这次聚会主导者实际上是这两位贵族。
“可以。”
奥黛丽开口。
……
神秘殿堂上，罗伊正分析材料特性，思考着新巫术的方向，此时一道虚幻的祈祷声响起。
随后，星图浮现。
他看到代表“佛尔思”的星点在发光。
手指一点。
“尊敬的隐者先生，我在聚会上遇到了一位半个窥秘人，她找我们打听摩斯苦修会的情报。”
嗯？
佛尔思遇上了迪琳？
看来迪琳加入了佛尔思、奥黛丽和格莱林特的聚会。
罗伊明白过来。
他继续听着，然后就有点绷不住了。
“另，另外，我不得已念了另外一位伟大存在的尊名，虽然只是一部分，但还是想问是否会有问题。”
佛尔思说到后半句都有些磕绊，生怕隐者先生怀疑自己不“虔诚”。
罗伊表情微微一滞，然后轻笑一声。
“不必在意。”
声音截取出去，顺着联系传达到佛尔思身上。
盥洗室中，佛尔思正虔诚地祈祷，希望隐者先生不要因自己的不小心而触怒。
随后，一道声音响起。
“不必在意。”
回荡的声音，还有信息流……
是隐者先生！
她稍稍松了口气，而后暗暗自责。
“我原本没想读出来，只是想告诫他们小心这类信息！为什么会读出来，而且还用上了赫密斯语……佛尔思，要是休知道一定会笑死你！”
她用水敷脸，而后用绢布擦了脸，这才往外走去。
……
灰雾之上，克莱恩坐在座位上，有些懵逼、不解。
刚才他听到了祈祷声，连忙上来查看，结果发现对方中途挂断了。
但是。
紧接着，正义小姐就开始了低声的祈祷，而且还通过祈祷声产生了联系。
他因此看到了情况——
一个狭窄祷告室内，对坐着两人。
一男、一女。
看得出来，地位上代表着“视角”位置的正义小姐和那位男士更高，而对面的女子则稍低一些。
不过。
主讲者似乎是淡黄色长裙的女士。
“各位，颂念邪神的尊名是非常危险的，特别是用赫密斯语去颂念，我刚才进行了错误的示范，希望你们不要学习。”
“虽然祂们对我们没有恶意，但有时候，邪神说话、注视都可能带来危害。”
穿淡黄色长裙的女子坐在沙发上正侃侃而谈，说着颂念不知名邪神的尊名的危害。
克莱恩有些绷不住。
这位女士，你宣传的很好，但知不知道你口中的邪神正在默默注视你？
他依靠在座位上，不禁有点想笑，然后就意识到——
刚才可能不是佛尔思自己想用赫密斯语，而是正义小姐进行了某种程度的引导与暗示。
成为读心者后，正义小姐的观众能力更强了。
他感叹着。
然后，在两者的联系即将消失的刹那，克莱恩陡然感觉不太对劲。
那种模糊、似是而非的身影……
嗯？
总觉得很眼熟！
克莱恩坐在位置上发呆，思考着可能在哪里见过这道身影。
他可以确定，自己现实中没见过这位女士。
但是。
她的身影与声音，却给克莱恩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他曾见过对方。
克莱恩怔了怔。
塔罗会上没见过。
现实没见过。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神秘学习会。
学习会上只有一个女士，那就是“1号”小姐，两人的身材、声音确实有相似之处。
另外。
按照之前的推测，1号小姐跟奥黛丽是相识的。
这也佐证了自己的猜想。
两人确实认识。
然后，他想到了奥黛丽之前的请求。
嘶！
克莱恩往椅子后靠了靠。
还好提前知道了，并且这位女士可能在神秘学习会上接触了不少知识，所以不敢直接颂念尊名。
直到被正义小姐引导、暗示……
还好是这样！
要不然，那位女士颂念了自己尊名，而我又一无所知，可能会产生将对方拉入灰雾的想法。
到那时候，也许对方会发现——
愚者先生说的某些话，竟然跟聚会上提及的高度重合，或者是转述隐者先生的内容……
那可就太社死了。
克莱恩长长地舒了口气。
感谢你正义小姐，你让我避免了一次非常可怕的尴尬遭遇！
克莱恩把玩着吊坠，然后记下一点——
以后的人员审查一定要谨慎！
必须确定，对方跟“神秘学习会”无关。
克莱恩暗道。
然后，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这位女士有问题，那之前颂念了自己尊名的那个矮个子少女呢？
她可能也是正义小姐推荐的成员。
克莱恩陷入纠结。
正此时，又一道虚幻的祈祷声音传来。
这个声音更加急促，仿佛正遭遇某种危险，他立即灵性延伸过去，只见到自己刚惦记到的矮个少女正在巷子中迅速逃跑。
她的状态很不好，除了遭到追踪外，似乎还承受着某种可怕的呓语、污染。
克莱恩定睛一看。
很眼熟。
这是来自秘祈人途径的呓语和污染！
使用这种能力……
起码是隐修士，甚至是蔷薇主教。
克莱恩脸色一凝。
“伟大存在，不管是谁，求求你帮帮我！”
“……”
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啊，我虽然是“伟大存在”，但眼下只有序列8。
除了精神上的支持外，我好像没办法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克莱恩迅速思索着。
他拿出吊坠，试图占卜对方位置。
桥区。
靠近码头区那一带。
虽然自己确实可以过去的，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根本无济于事。
至于将对方拉入灰雾。
倒也可行。
但是。
对方正在逃命，上了灰雾身体还是会死，根本帮不上忙啊！
克莱恩皱眉。
思索数秒，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克莱恩迅速回到现实，将一些材料拿到了灰雾之上，然后在殿堂内摆下了仪式。
他要在这边摆放精神强化仪式，然后通过祈祷的联系，尝试着将精神强化仪式的效果通过灰雾转嫁过去。
克莱恩不确定能不能行。
然而。
这是他想到的唯一办法。
片刻之后，仪式完成，克莱恩灵性延伸，撬动灰雾的力量配合仪式，然后——
一条比较稳固的精神通道浮现。
……
“伟大的存在们，求求你们救救我！”
没有哪一刻，休是这么绝望。
她后悔了。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冒险出来了。
原想着死前多赚点，帮佛尔思攒一点家底，没想到遇上了这样的家伙——
只是打了一个照面，但对方一声嘶吼、呓语，竟然在她耳畔持续了这么久，甚至还有污染她精神的迹象。
此刻，身后似乎还有追兵。
再这么下去。
自己会死！
“佛尔思，对不起，我回不去了。”
休心底暗暗道歉，抽出三棱刺决心和身后的人拼了，结果此时，她感觉到呓语声微弱了。
模糊之间，她看到一道道灰雾从上边落下，然后……
传来了更可怕的呓语。
但是。
这种呓语比较温和，经受过了一些特殊的过滤，虽然杂乱、恐怖，但并不引起她的疯狂。
细细看，在那重重叠叠的灰雾之上，似乎还有一道隐约模糊的身影，正斜坐在椅子上轻声叹息。
休怔了怔，而后赶紧往乔伍德区逃去。
那位伟大存在庇护了自己！
她想到了佛尔思的话——
并非每个邪神都是邪恶的，自己的运气很好，遇到了一位善良的邪神，祂愿意在危机时刻庇护自己。
休加紧速度逃命。
没有可怕呓语的干扰，她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逃跑速度也更快了。
希望她能跑掉。
克莱恩斜坐在椅子上，轻声叹息，作为一个失败的邪神，自己提供不了精神支持外的任何帮助。
休对东区、桥区还是熟悉的。
虽然身后的人追的紧，但一段拉扯、逃跑后，她一边跑一边喊救命，而且逃跑的方向还是桥区警局。
身后的人似乎放弃了追击。
克莱恩舒了口气，然后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要不要拉对方进塔罗会呢？
正常来说是可以的，毕竟他已经完全消化掉了小丑魔药，灵性相对比较充裕，而且拿到了魔药配方，材料也在筹备中……
晋升序列7问题不大。
但是。
她的朋友可能是“1号”小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