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清澈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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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中满是惊讶，但悠介也感受到，这位忍界第一夫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要不然也不会支开纲手了。
自己的感知能力很夸张，而水户这手，悠介也拿捏不准她这是感知到的，还是猜到的。
至于给她看不看？
反正对自己有没有恶意，看就看呗。
反正对方已经知道了，那自己藏着掖着，扭扭捏捏的算什么事。
自己藏着掖着是因为自己没办法给别人解释，而在这里，也许自己压根都不需要解释。
而且我多久没有摘下绷带了？
好像从第一天抽到绷带之后，哪怕是睡觉都没有摘下来过。
“好。”
想通之后，紧张感一扫而空，悠介点点头，第一次解开了遮住神之眼的绷带。
因为绷带的特殊性，导致悠介开始的时候，经常性地把绷带当成不存在，为此还险些闹出岔子，所以也不需要什么适应光线之类的。
伴随着绷带的揭开，青绿色的眼睛，便直接赤裸裸地展现了出来。
而这样的一双眼睛，显然超出了水户的预料。
“真是一双神奇，美丽的眼睛啊，我能感觉到它酝酿着风，诉说、吟唱着自由。”
不愧是第一夫人。
这句评价可以说是一语中的。
这是风属性的神之眼，而风神，还是自由之神。
从这段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对话中，悠介心中，对水户的评价，也更高了几分。
仅仅只是看了看这对眼睛，并没有过多追问能力、从哪里得到的事情让自己为难。
因为她知道，这可能牵扯到自己更深层次的秘密。
“他叫做神之眼，风元素的神之眼。”
忍界中，其实也是有“神之眼”这个名字的，一般指的是传说中六道仙人的眼睛，也就是轮回眼，只不过只有类似的图样记载，并没有“轮回眼”这个名字流传。
水户自然是见多识广，见过轮回眼的图样，知道轮回眼和悠介的眼睛，不是同一个东西。
那么悠介这双眼睛的名字，应该就是单纯地叫做“神之眼”。
悠介主动说出眼睛的名字，也算是主动交了个底，水户也不问眼睛的事了，话锋一转，转到了纲手身上。
“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纲手？”
“暂时不打算。“悠介摇摇头，”不过我会找个机会，和她解释清楚一切的。”
“有自己的主见，自己的规划是好事。”
悠介打量自己的视线，水户自然是知道。
但悠介给了水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自己和悠介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悠介的许多表现，就好像早就见过自己一般。
自己甚至还莫名地感觉到，悠介是相当了解自己，并且在此基础上建立了对自己的信任。
在这之后，才会选择将绷带解下，将这样一双，一看就有秘密的眼睛，展露在自己面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悠介会像是早就见过自己，并且以此对自己信任，但这也表明了，悠介还是一个有着一定心机的聪明人。
至少不是傻得冒泡，别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
也不是那种，什么都要藏着掖着，心机拉满之人。
这点倒是不错。
水户眼神中的欣赏之意，浓重了几分。
至于暂时不告诉纲手，反正悠介承诺了会给纲手解释，那自己这个老太婆也不用惦记着了。
“纲手那天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你吧，回来之后，就给我说遇到了一个很帅的男人，但是呆呆的，眼里满是清澈的愚蠢，我当时还不理解这个词，现在，我觉得我看懂了。“
啊？我现在还有清澈的愚蠢吗？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洗礼，悠介本来觉得，自己眼神中清澈的愚蠢，应该消散很多，换成了那种喜欢背地里干坏事的老六的狡黠了。
悠介有点好奇，按理来说，自己现在的这眼睛，和白眼很像，很难通过眼睛来观察眼神中的情绪。
反正自己看不出来，而水户此时却说得煞有介事。
“你的眼睛，或者说那份清澈的愚蠢，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嗯？”
悠介的大脑，瞬间便对水户所说的人，有了大致的推测。
“看来你猜到了，没错，就是初代目。”
虽然和自己想的有点差距，但也大差不差。
与其说是初代目，不如说是所有的阿修罗转世。
但这种秘辛，不适合现在放在台面上讲。
鬼知道提这么一嘴，会不会被净土里的六道老头知道。
说回阿修罗转世，阿修罗的转世之人，大多性格活泼，积极向上，基本都是妥妥的热血漫男主性格。
只不过在这些转世之中，初代目千手柱间，和“清澈的愚蠢”更加贴近。
他的诸多行为中，总是透露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让悠介总结的话，“清澈”是对未来还处于一种理想状态，“愚蠢”则是一种涉世未深的青涩。
不过把自己和初代目放一起比，还是让悠介有些受宠若惊。
悠介脑海中的想法，也仅仅只是出现了一瞬间，并未影响水户讲话。
“至于说现在，多了一些狡黠。”
“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我老公就是性格过于单纯了，所以吃了很多的亏，如果不是有老二在，怕是要吃更大的亏。”
就比如说分发尾兽，悠介在心中默默地开始给水户补充例子。
“太过于单纯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件好事，纲手很像她的爷爷，但单纯加上单纯，反而不一定是什么好事，纲手她的身边，还是需要一个二代目一样的人去陪伴她。”
水户在这里顿了几秒，看样子是因为长时间说话，导致喉咙有些不舒服。
毕竟人老了。
适应了几秒钟之后，水户拍着悠介的肩膀，给自己想说的话收了个尾：“小伙子，我很看好你，加油去追求纲手吧。”
这算什么？
以前是胡乱打的小诸侯，现在这算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阿瞒奉旨出征？
“我知道了。”
“纲手，绳树，还有玖辛奈，我就拜托给你了。”
“我会做到的。”
悠介点点头，语气郑重。
但就在将绷带重新绑好的过程中，悠介猛地想到了另外一件，和漩涡水户有关系的事情。
这让他的动作有了片刻的停顿。
而这，也被漩涡水户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