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棠棠我是妈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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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人座位的主桌上,作为楚氏集团的继承人,尽管年轻,傅成还是将楚家禾的座位安排在主位左边。因为妹妹和他还没有正式订婚,他便安排妹妹和自己一起坐在下首。
可这个安排,楚家禾显然不满意。
虽是三十人的圆桌,但座椅间并不拥挤。楚家禾在饮水机旁,泡好一包药,随手拎过一张座椅,坐到甘棠身边。
“快喝!”
可他一坐在这里,已经坐下的人如坐针毡。
都是混迹社会多年的老油条,坐在楚家禾位置旁边的男人立刻站起来,道:“大侄女,父亲过寿,你怎么能坐那,快过来,坐我这。”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
盛情难却,最主要的是,越靠近主位的位置,越容易观察出口。甘棠便由着楚家禾拉自己过去。
楚家禾拉开自己的位置扶甘棠坐下,朝身边的人说了一声谢谢。
不知谁说了一句,“原来楚少和陆小姐在交往,真是郎才女貌”,楚家禾柔声纠正,“不是交往,我们过几日订婚,也会很快结婚。”
往常那些他很讨厌那些恭维,吹捧的场面话,可现在他很想听到。果然,席面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恭贺声,十分悦耳。
“恭喜!恭喜!”
“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
陆正谦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笑的合不拢嘴。
席面上,一度十分和谐,直到一名清洁工突兀的闯进来。
这是一间精致的宴会厅,宴会厅并不大,只有一张主桌,四张陪桌。甘棠没想到,她认为最适合观察的位置,是让母亲透过门缝,最容易观察到的位置。
“棠棠,棠棠,是棠棠……”
几乎不需要再次确认,甘妈妈激动着,直奔甘棠而去。
“哪里来的疯子!”傅成眼疾手快,扣住甘妈妈,直接往外拖去。
“棠棠,棠棠,我是妈妈呀。”甘妈妈不知道女儿为什么坐着无动于衷,急得向门外吼去,“老甘,我们的女儿在这,女儿在这……”
走廊里跑来的甘爸爸,还没到宴会厅门口,就被守在门外的保镖拦下,与傅成拽出来的妻子一起被扣在地上。
大堂经理匆匆赶来,连声道歉。
傅成虽然没有见过甘棠的养父母,但大致猜到了,让保镖将两人带下去,开始吩咐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连连点头,推门而入。
“陆董事长,很抱歉,我们这名清洁工,年轻的时候丢了女儿,落下了精神病。偶尔会发病,但也只是偶尔。没想到这回唐突了贵客,实在是抱歉,抱歉。”
陆正谦不甚在意的挥手。寿宴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又恢复了欢声笑语。没有人会联想到,一名清洁工是陆氏集团千金的养母。
大约二十分钟后,在所有人都忘记这段插曲后,陆正谦借口去卫生间,走出宴会厅。阿力紧紧跟在他身后。傅少杰看到,灰溜溜的起身跟上。
甘棠焦急不已,扶腰捂肚子。
“又痛了?”楚家禾附在她耳边轻问。
“嗯,很痛!”甘棠看向楚家禾,“家禾,你送我回家吧!”
“好!”楚家禾扶着甘棠起身离开。
傅成见状,追出来,挡住两人的去路:“妹妹怎么了?”
楚家禾哪里知道内情,解释:“心棠有些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家。”
傅成阻拦:“寿宴还未结束,不如我派人送妹妹回家,楚公子再坐会儿。”
甘棠猛然抓住楚家禾的手臂,委屈巴巴的摇头。若离了楚家禾,自己还怎么走得出去。
“不了,还望大哥向岳父大人替我说声抱歉。”楚家禾说罢,直接打横抱起甘棠,往门外走去。
司机得到消息,开车到门口,下车开车门。
楚家禾俯身,将不舒服的姑娘放到座位上。在他要关车门的时候,甘棠伸手挡住,“家禾,还是我自己回去吧,你再陪爸爸一会儿。”
“我不放心你。”
“每个月都疼,有什么不放心的。怪不得大哥不想让你离开。你现在走了,旁人还以为你不想娶我呢!”
甘棠看着他撇嘴,一双眼睛水盈盈的勾人。
这个理由,真是无法让人拒绝。
楚家禾忍不住俯身偷香一口,挥手告别。
汽车缓缓驶离,甘棠看着楚家禾转身回去,对司机道:“陈师傅,我车上还有东西,你陪我去取一下吧!”
“好的,陆小姐!”陈师傅掉头,将车开进停车场。
停车场里满满的,到处都是停放的车辆,可是却没有阿力常开的那辆车。
“咦,我的车呢?”甘棠装模作样的给袁标打电话,“啊,什么,你在上面停着呢?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甘棠看向司机:“陈师傅,你还是在这等家禾吧,他喝了些酒,我不放心。我司机在上面等我,他会送我回去。”
说罢,也不等陈师傅回答,直接下车,奔向向上的电梯。她从一楼绕出宾馆,急匆匆的奔向十字路口。
茫然无尽的四个方向,根本看不到想找的车型。
为什么?
为什么?
再有五天,自己就跟楚家禾订婚了。
茫然无措中,甘棠下意识的拨通墨怀刑的电话。
“墨怀刑,你在哪?”开口说话时,她忍不住痛哭出声,“你别问,你快过来。”
“我在国宾馆旁的十字路的东南角。”
陆正谦过寿,青龙帮自然也要为傅先生过寿。但陆正谦向来谨慎,没有让青龙帮在国宾馆,而是相邻两条街的另一座宾馆。
墨怀刑开车很快赶到,车还未停稳,甘棠直接拉开副驾驶座门,跳了上去,急道:“阿力的车不见了。求你,求你开车带我去找他。”
墨怀刑奇怪:“你找他的车干什么?”
“求你,求你别问了。”甘棠噙着泪摇头,自己告诉他,他还怎么会帮自己找。
墨怀刑环顾四周,空荡荡的马路,没有半分头绪。眼前的姑娘哭过很多回,但没有一次,哭的这么无助,这么让人心疼。
仿佛被人掐断根茎的花,护着仅有的一滴露珠,躺在干涸龟裂的土地上。
墨怀刑也不由的着急:“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