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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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若没有什么，那晚之后我就不会烦恼，早出晚归不敢见你！我们之间若没有什么，我不会知道你要去陈家，怕你受委屈而忍不住去找你！我们之间若没有什么，我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纠结！”沈万晟带了一丝激动道。
魏染竹愣住，有什么答案好像呼之欲出。
可是又好像不对。
“你还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么？”沈万晟抬起魏染竹的下巴，灼灼的目光照映在魏染竹的眸中。
魏染竹几乎无法逃避。
她抬眸，眼底满满的惊讶，还有一些不可信。
心底有一个什么声音在叫嚣着，心却砰砰跳着。
沈万晟对她……有情么？
可是为什么逃避。
魏染竹有些慌了，有些乱了。
“我不懂，你为什么……”许久魏染竹声音带了一丝颤抖，她轻轻抿唇，最终没有出口。
她不懂，是不懂。
沈万晟为什么纠结，若真对她有些好感为什么逃呢？
他对秀华……
“十年了，秀华离开我十年了，我早该明白，她再也回不来了。我会为她报仇，会亲手手刃仇人，但……我不想再沉浸在这样痛苦里，错过太多，辜负太多。”沈万晟望着魏染竹，眼底一丝愧疚。
魏染竹心中悸动一下。
辜负太多，他指谁？他的母亲，曾经的秀禾。
错过太多呢？
沈万晟在向她坦白。
“遇到你，我承认我动心了，我不想再一直这般孤独地陪着秀华，我想了很久，做好了准备，若你不介意我想为秀华报仇这件事……希望你给我个机会。”沈万晟深吸一口气，淡淡说道。
不知为什么，魏染竹忽然不敢去望着沈万晟的眸。
他有深爱的人，他真的忘得了她么？
他想要和她开始，他真的喜欢她么？
魏染竹脑中有些乱。
“我不是秀华的替代品么？”魏染竹心中苦涩，忽然问出。
她心中一丝说不出的挫败感，还有心痛。
“不是，你与她不同。”沈万晟的眸动了动忙道。
魏染竹抬手打断沈万晟，“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请你想清楚，我也需要想想这件事。”
今晚沈万晟的话将魏染竹瞬时搅乱。
甚至有些压抑。
沈万晟沉默一下，微微皱眉。
也许他今晚也不清楚吧。
“我做好了准备，也许我的过去无法抹杀，也许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也许和我一起会有很多……困难？但我想和你一起白头到老。”沈万晟忽然坚定道。
白头到老，这个词太过于吸引人。
魏染竹甚至有些像想落泪。
但她还是有些理智。
他不如想象的简单，他们还会有不未知的困难。
其实魏染竹挺想和相相守一生的人经历各种困难。
魏染竹沉默着，思考着，看着对面沈万晟眸中的光渐渐趋于平静。
“你……会去为另一个女子报仇，这是你的顾虑么？”魏染竹努力问沈万晟。
心底还是一丝希望。
沈万晟沉默着，眼底一丝复杂。
“我不能强迫你和我一起承受，若你愿意，从此以后你我只过属于我们的日子。”沈万晟静静望着魏染竹说道。
若真在一起，她又怎么会让他一个人承受。
魏染竹沉默着。
房间里透着安静。
沈万晟渐渐起身。
“染竹，答应我，今晚无论你怎么想，明日我们还如往常一样，做不成夫妻，朋友也可，我欣赏你。”
沈万晟的话像不确定的分手词一般。
魏染竹抿了抿唇。
沈万晟叹口气。
“今日我与你说这些，你便当我闲聊。”
到了房门口，沈万晟忽然又转过头来，双眸忽然带了一丝睿色。
“答应我今日和你一起的男子你不要和他过多交往。”
京月？魏染竹不知沈万晟为什么又提到京月。
他还在怀疑她？
魏染竹微微拧眉。
“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想告诉你，这世间有些人碰不得，一旦碰到你会像一只飞虫瞬间便被大火吞噬。”
魏染竹惊讶。
沈万晟说的是京月。
“他到底什么人？”魏染竹抬眸问。
沈万晟似乎知道许多她想不到的事。
“不知道。”沈万晟沉默一下只道。
他真的不知道？
还在疑惑中，沈万晟已转身离开，走前又道，
“你信我，便听我的。”
沈万晟离开，魏染竹久久站在门口。
关上房门之后，她身体靠在房门上，双眉微蹙。
想想刚才沈万晟对她说的话，今晚有三件事她需要了解。
首先，秀华的仇人，秀华的仇人应该不是一般平民，而是做官，官职在沈万晟之上。
不然沈万晟不可能现在还报不了仇。
秀华……秀华……
魏染竹若想查，很容易查到她的往事。
记得沈万晟的小名是宝儿，也许沈万晟原本不叫这个大名。
其次，沈万晟对她动心了，只是他有顾虑。
还有最后京月的身份，沈万晟知道什么？
魏染竹很多还是想不通。
想不通的事有时候便是有问题。
躺在床上魏染竹怎么也睡不着，脑中全是沈万晟晚上的话。
“我们在一起五年，算是青梅竹马，和她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后来……我上门去找她，被那家人抓了起来，我年少势单力薄无法反抗，秀华为了救我对那人下跪磕头，受尽了侮辱，临行还让我快点走，我怀恨之后去参了军，三年后再次见她时，听闻她已上吊自尽了！”
“她那个时候若不是我离开，她也不会……！”
他为秀华报仇，本是理所应当。
她又嫉妒什么。
“我们之间若没有什么，那晚之后我就不会烦恼，早出晚归不敢见你！我们之间若没有什么，我不会知道你要去陈家，怕你受委屈而忍不住去找你！我们之间若没有什么，我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纠结难受！”
“十年了，秀华离开我十年了，我早该明白，她再也回不来了，我会为她报仇，会亲手手刃仇人，但……我不想再沉浸在这样痛苦里，错过太多，辜负太多。”
魏染竹翻个身。
他对她有爱秀华的一半么？
想想她对沈万晟也只是好感而已。
如果他们真在一起，她有把握得到爱么？还是只会嫉妒。
魏染竹才发现她比想象的想要的多。
魏染竹叹口气，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嫉妒秀华，有些嫉妒沈万晟，他们可以这般热烈的爱一场。
而秀华已经死了。
魏染竹忽然想起自己嫁给沈万晟前曾说过沈万晟有妻她做妾也可以，瞬间想笑嘲讽。
人一旦动心，便不会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