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查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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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小洛显然也想到了，忍不住笑出声。
楚烈转头去看旁边的柳迟，哪怕再淡定的人也露出破绽，眉头微皱看着宋浅碧。
宋浅碧赶紧去都金礼轩的嘴，“你说什么呢？！”
“唔唔……”
宋浅碧看到柳迟正凝眸望着自己，赶紧解释，“先生！不是您想的那样！”
这样十分像狡辩的话没有让柳迟的脸色看起来好半分。
宋浅碧觉得自己现在嘴笨了，“先生！您听我解释！我没画……不是，我画了……”
柳迟的脸色更加阴沉。
宋浅碧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我画了！但是我画的不是先生您！是小时候教我的陈先生！那时候他老拿戒尺打我手心，每次都疼上好几天才能好，我年纪小不懂事，所以才画的！”
宋浅碧见柳迟的眸光依旧阴沉，慌不择路，“我已经知道错了！后来把那张画撕碎扔火盆里了，之后再没有干过那种事！先生，您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宋浅碧垂着头，不敢看柳迟的眼睛，两只手搅着衣角，俨然一副乖乖受罚的学生模样，还隔一下又偷看先生一眼。
柳迟脸色和缓了一些，“你既不是对不起我，何谈让我原谅？”
宋浅碧猛然抬头，急道，“但是我惹先生生气了，我……”
要不是看过宋浅碧嚣张跋扈的样子，还真是会被她此刻乖的像小狗一般的模样骗了去。
这空气一下子就不对劲了，不只小洛和楚烈，连金礼轩都察觉到不对劲，他从未看见宋浅碧在哪个先生面前这般规矩过。
三个人的目光流连在两人之间，其中仿佛有暗溯流动。
“我未曾生气。”柳迟语罢，便转身，“出发吧。”
宋浅碧看着对方的背影，还欲说些什么，但终究是哽咽在喉，未曾说出口。
金礼轩看着宋浅碧的眼神，那落寞又无光的眼神，一个想法在心头暗然生长，竟是将自己也吓了一跳。
“嗯。”宋浅碧答应着，跟在后头。
金礼轩一路上还在害怕宋浅碧会因为方才之事斥责自己，但对方却从始至终未曾看他一眼，亦或者说，未曾看周围其他任何人一眼，目光只停留在柳迟身上，再分不出一星半点给他。
金礼轩的手渐渐弯曲，握成拳头，不断用力，直至发抖，最后又慢慢放开。
其实一切都是有预兆的，只是他不肯相信而已。
甘心吗？
永远不……
未避免一行人声势浩大地进红湘阁会打草惊蛇，所以也是分头行动，不过是两个两个一起。
一提到分头行动，宋浅碧再也忍不住了，“先生，我跟你一起，可以吗？”
柳迟转头看她，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秒，随后点头，“嗯。”
消失许久的笑意终于回到了宋浅碧脸上，万千星光再次出现在眼底，夺目耀眼。
金礼轩只这样远远的看着，心底发酸。
这个人终究是出现了，也终究不是自己……
宋浅碧和柳迟先带了一个失踪姑娘的亲人进去，三个人应该不太会引起怀疑，只是服饰和气质上的差距，让大多数人把那个姑娘的亲人看作是仆从。
隔一会儿，金礼轩和小洛带人进去，最后是楚烈。
一进红湘阁，马上就有老鸨带着姑娘过来了，见到宋浅碧和柳迟双眼都在发光，“二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红湘阁吧？长得当真一表人才，气质非凡，快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姑娘，我让她们好好伺候二位爷……”
红湘阁大厅内各种胭脂水粉的味道混合着酒肉的气味，着实难闻，让宋浅碧都忍不住咳嗽，余光看一旁的先生，从一进来就没见他的眉头展开过。
“咳咳，不知红湘阁可有一个叫李艳的姑娘？我早闻她是人间绝色，如今就想来一睹芳容呢……”宋浅碧粗着嗓子问。
“李艳？”老鸨一听，神色就不太对，皱眉想了会儿，“不好意思啊爷，我们这儿没有叫李艳的姑娘啊？您是不是记错了？但是我们这儿堪称人间绝色的姑娘可是多得数不过来……”老鸨一边说，一边将身后四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推上来，每个都拿蒲扇半遮着脸，那双眼睛却是故作娇羞地勾引着二人。
宋浅碧有些尴尬得咽了咽口水，这么厚的脂粉，不会闷疹子吗？随即看了旁边的大爷一眼，对方失落地摇了摇头。
“额……敢问，还有其他姑娘吗？要年轻些的……”宋浅碧上前一步将一锭银子塞进老鸨手里，给四位姑娘都看直了眼，却因为宋浅碧的话生气。
“公子眼光真高，看不上奴家……”
那娇嗲的声音让宋浅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给老鸨使了眼色。
老鸨也是会来事儿的人，当即低斥道，“怎么跟二位爷说话呢？还不快去把秋霜，洛棠，红月她们都叫来！”
难怪找不然人，她们红湘阁的姑娘一听就是改了名，哪里还会用以前的名。
“是，妈妈。”四个姑娘被老鸨一呵斥都乖乖听话去了，其中有两个临走前还满满不舍地回眸看了柳迟一眼，宋浅碧顺着她们的眼神瞪了她们一眼，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勾引？！
宋浅碧气极，好在看一旁的先生依旧神色淡淡，未曾移开目光一寸。
一下子，十几个姑娘都来了，在三人面前，站成一排，个个害羞带怯朝两人抛媚眼。
老鸨有些得意地走过来问，“二位爷，这些姑娘可是我们红湘阁的上等姑娘了，可有中意的？谁都行！”
宋浅碧扭头看旁边的大爷，大爷一个个都看花了眼，就是没找到自己姑娘，失落地摇了摇头。
宋浅碧也是焦急，“没有中意的！再换！把你们这儿所有姑娘都叫过来！”
老鸨一听，惊了，一般来这儿的公子，有了秋霜等人出场基本都满意了，没想到新来的这两个公子居然这么挑，瞬间面露难色，“这位爷，现在好些姑娘正接客呢，要将所有姑娘都叫来，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