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姑娘做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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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小姑娘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准备转身进单元楼梯。
“等一下。”
万凌跳下车。
跑到巷口买了几个喜洋洋和灰太狼的气球。
趁小女孩嘴巴微张。
把气球白色的线缠在她的手臂上。
手轻轻点了点她有点婴儿肥的脸蛋：
“想想你妈妈最想看到你现在什么样？”
方果想了想，“妈妈想看到我开心的样子。”
“那不就对了，笑一个。”
金色的夕阳斜照在地面上，一男一女的影子拉得老长。
*
第二天中午，还没到11点，万凌看着日头盼着中午休息。
到了11点半，烟都忘记拿。
跳下挖掘机就往楼下跑，跑到4楼稍作停留。
他的小女孩正在厨房。
今天穿了身粉色波点连衣裙，好像露了点锁骨。
真是啥裙子穿在她身上都好看。
能穿在她身上，真是这些裙子祖宗18代的福气。
一步跨五个台阶。
三两下跑出了工地。
郑建林这次连水都没来得及递给万凌。
“万哥这是咋啦？晒了一上午还这么有劲儿？”
童强看着屁股像是着了火的万凌。
惊讶不止。
郑建林转头瞅了眼童强。
真是个雏儿。
“成年男人有三急，懂吗？”
“不就是那啥，尿急……”
童强扳着手指数。
“错。
成年男人的三急是：女人、女人、女人。”
吐了口烟圈。
“真是个童子鸡。”
*
一刻不停。
万凌跑到了小姑娘的屋顶。
知道他要来，她没有关门。
“去客厅吹吹空调吧。饭一会儿就好了。”
她的脸红红的，鼻尖还有汗珠。
夏天在厨房做饭，就是很热。
客厅外面摆放着一双男士拖鞋。
蓝色的鞋子被脚掌撑开，脚后跟还有一截是悬空的。
这是今早方果去超市买的最大码，没想到万凌换上，还是小了一点点。
这人的脚真大啊。
他轻车熟路去洗了个澡。
再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
方果抓住围裙的小手有些局促。
“我只会做这些家常小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番茄炖牛腩、凉拌黄瓜、卤鸡翅、冬瓜丸子汤。
每道菜的份量都很足，四个人吃也没问题。
万凌用筷子夹了个丸子，一口咬下去，香菜的清香在口腔里弥漫开。
是他喜欢的。
“砰砰砰。”
“铃铃铃。”
有敲门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万凌的手机。
看了来电显示。
“我去接个电话。”他说着去了空置的隔间。
方果开了门，看到来人，就准备把门关上。
牛芳的脸上笑得堆满了褶子。
和昨天的恶狠狠判若两人。
“乖侄女儿，我们来看你啦。”
手上动作却很生猛，硬生生扒开了门。
后面跟着她两个儿子。
闯了进来。
“方果，我妈好心给你拿几个梨子来，你怎么能不让我们进来？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牛芳点了点头。
把梨子口袋拽紧在自己手里给方果看了看。
“进口的呢，你大伯都舍不得吃，让我提着来给你。”
方成往客厅里看了眼，摆着一桌菜。
眼睛瞬间露出贼亮的精光。
“正在吃午饭？”
寻着菜香，钻进客厅。
“呵还四个菜，我们都没吃，一起吃吧。”
说着三个人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直接到了桌边。
“方果，你再去拿三双筷子和三个碗。”
“把空调再调低一点，太热了。”
“喝汤我喜欢加点醋，把醋瓶拿过来。还有来点蒜瓣儿。”
昨天这丫头只炒了个土豆丝，今天就做了一桌子的菜。
看来她这弟媳是给这唯一的女儿攒了不少钱啊。
这套房子是方果妈做裁缝攒钱买的带屋顶的房子。进门就是小花园，花园的左边是个厨房，右边室内是个三室一厅。
这后面的违建高层拆了修市政绿地，这儿老城区的房租还能上涨。
到时候把方果赶出去，他们把这套房子收了，自己住或者租出去都比现在强多了。
现在方果没有妈，姥姥舅舅还隔着好几个省。
没人给她撑腰，人又那么傻，很快就能乖乖搬出去。
“这些菜不是给你们做的，我家也不欢迎你们。”
方果把番茄牛腩端了起来，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之前她妈还在的时候，隔三差五到家里来薅走日用品。
有次厕所的卷纸刚买回来没多久，一整提就拿走了，说他们没纸擦屁股了。
方果想起昨天看到的监控。
心里又是一阵心痛。
“我妈没和你们签任何的房屋赠与协约，你们是想明抢吗？”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
牛芳的眼睛瞪得牛眼睛那么大。
“什么叫抢？反正你是个女孩，又传不了什么香火。
不如把这房子给哥哥们住，以后还能传给方家人。”
方保在外面欠了高利贷，方成到30岁还没钱结婚。
他们的房子早就被抵押出去了。
现在只想着吃这个女孩绝户。
“你不走也行。”
牛芳极大度地表示：
“把你这小花园拆了，搭个小棚，你就和我们一起住。给我们做做饭收拾收拾家里。”
还真是呵呵了。
什么话都不想再说，只想让他们走。
方果拉着凳子不让牛芳坐。
方保站起身就准备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堂妹。
方果比他还快。
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就直接浇了方保一脸。
“你居然逼着我妈妈签字。”
方保抹了一把脸，这贱人居然敢泼他水？
让她妈妈签字又怎么样？
活得不耐烦了。
恶狠狠地看向方果。
“你和你妈都是一个贱骚样。
“看来之前对你还是太仁慈了。我他妈今天不把你打到IcU，我不姓方！”
一脚踹过去。
一堵黑墙移动了过来。
把方果往边上带了带。
万凌发现自己就是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昨天这三人又神他妈的出现在他眼前。
坐他的座位。
准备吃小姑娘给他准备的午餐。
居然还敢打她？
他就最爱治治这些不想活的人。
“转过身去，把眼睛闭着。”
万凌温柔地俯下身和方果说着话，然后把她的身体转了个圈儿。
手掌指关节在手心里按的噼里啪啦响。
方保一脚没踹到方果，看着昨天出现的这个黑大个儿又出现了。
非常不爽。
“你谁呀？没事儿就哪来哪呆着去……
“啊……”
万林上前一脚就狠踹在了方保的肚子上。
方保只感觉自己前天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一脚被踹趴下，还滚了一圈。
方成上前帮忙。
被几拳密集揍在了脸上，瞬间有了一双对称的熊猫眼。
两个鼻子也在淌血。
方成摸了一把鼻子，看到手里的血。
“妈啊妈，我流鼻血了。”
看着儿子被揍得那么惨，牛芳哇地叫了出来。
“住手，你们俩今天跑不掉了，我要打110。”
这个农民工的体魄和冲击力把她吓得浑身发抖。
拿出手机哆哆嗦嗦按下110。
只见这个肌肉矫健像欧美健身教练的男人冲她笑了笑。
把她笑得心里发毛。
“好巧不巧，昨天在医院录了点视频。好像你们有逼着病人签字。”
万凌努了努嘴，示意她。
“打，必须打。警察来了，这顿午餐进局子给你们包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