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偷偷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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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感觉到的是,她的如花绽放笑靥里,一个盛满了“爱”,一个盛大满了“情”,我用眼睛品酌之下,就已陶醉了,一颗心像是掉进了蜜罐里一样... ...
对不起,得意忘形之下,竟然忽略了也该介绍一下宁悦然的。我们也是经常见面的,有区别的只是不在一个班里而已。每逢假期时我们“三人团”也可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那是一种无拘无束的快乐。每当我和寒菊子问起他的学习情况时,他不是一笑了之就是简单地来一句:“还可以吧,过得去。”
在我看来,他的那种洒脱的轻松劲儿是我所不具备的,相比之下,这让我比较惭愧!
十七八岁,正是朝气蓬勃的年龄,而我仿佛是已经没有了!
高考的时候,除了笔下的“沙沙”声之外,我好像是置身在荒凉而沉寂的沙漠里了,考场里安静得如同走进了金庸笔下的“活死人墓”。监考的在来回巡逻着,那目光就像是狱警在用凌厉的眼睛在审视囚犯,有作弊者一旦被逮到就有被拉出去“枪毙”的可能性!
我本来就有“怯场”的坏毛病,前两天背会的题一紧张不说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嘛,但也忘了差不多三分之二了!我趁着一脸严肃的监考官不注意的情况下,像是一不小心把笔弄掉在了地上,就弯腰去捡,用眼角余光匆匆一瞥之下,发现一张张大多数都是不熟悉的面孔,这时才惊觉到,寒菊子已不在我身边了,我们不是在一个考场里。但我也能感觉得到,这一小动作定会引起一双机警的眼睛像是发现了小偷一样在盯注着我,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在这种无助的情况下,我突然之间有种要哭的悲伤!
我夹杂在递交答卷的人流之中,茫茫然然地走出了考场,在门外做了一个深呼吸,仰天长叹一声,解放了!关于考试的结果我已预先知道了:我不是端“大学”饭碗的那块料!
这时在我的眼睛里出现了我最熟悉的人,我的视线里一下子似因委屈而模糊了起来。我看见寒菊子正朝着我翩翩走来,她充满关切的脸上没有了往日里的迷人微笑... ...
在家里等考试结果的那段时间里,天天都有点儿惴惴不安的感觉,心里就像是被塞了团麻乱糟糟的,没有了好心情。
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时就开始讨论预测谁能考上这一问题。我认为还是寒菊子能考上的把握比较大,在我的估计里,她上清华北大都不在话下,这是因为平时学习成绩而论的。可每当问起她时,她总是淡淡地一笑而过,不置可否。
还是宁悦然在这一问题上就显得洒脱一些了,他总爱说:“等考分下来不就知道了。”
这是最可靠的结果。
... ... ... ...
在考分下来的那天,我们三个人去了学校,是骑自行车去的,寒菊子被我和宁悦然轮班带着。在我带着她时我发现她靠我很近,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体温了。她爸爸是教师,在镇上教初中。我虽对自己没有半点儿信心,可也存有侥幸心理的,我好几次去她家问过她爸爸,可她爸爸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在几乎是人山人海的榜单公布下,考生都仰着头在报栏上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我的结果是:名落孙山!看到自己的分数与上线相差甚远,在此也就羞于启齿了!在那一刻里,心里像是结了层失望的冰。
在我问寒菊子怎么样时,她还是淡淡地一笑说:“我俩彼此。”
我几乎是惊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呢?我还揉了好几次眼睛去看她的,结果真是相差无几。
她的坦然态度让我怀疑。
她仍是淡淡地一笑说:“这也许是我与大学无缘吧!”
而宁悦然脸上那绽露的欣喜笑容让我嫉妒,他考上了,他曾说过的理想是上建筑大学,大概是能如愿以偿了。
没想到这小子却在暗地里下了功夫!
我的心里一片黯然,可寒菊子却是显得格外开朗活泼,这事就像跟她无关似的,还非得要让宁悦然请客表示庆贺不可。我们去了一家小酒馆,那天我把自己喝得晕晕乎乎的。我本来不爱喝酒,可从那天起就养成不良习惯了。
反正我是决定不复习的了。
寒菊子也是,为了这件事,她爸妈简直是对她大发雷霆,她就说:“你们就我一个孩子,我不想离开你们嘛。”
在她的坚持下,也不知是被她的孝心感动了还是... ...总之最后她的父母也对她是无可奈何了!在这一点上我俩像是不谋而合的。
而宁家却是觉得扬眉吐气了,还大摆庆功宴了呢,被邀请的人包括我爸爸在内... ...儿子有出息,这是当父母的荣耀。
宁悦然在志愿表上填写了“建筑系”。
一次晚饭后我跟寒菊子偷偷摸摸地在她家门前的场院里聊天,那里高高地堆积着麦秸垛,由此可见这年的小麦收成不错。那时虽是暑假,但我们却各自知道,就是开了学,学校也是和我俩无缘的了。我们不懂得珍惜时光,可时光却在我们不经意中在流逝着。我有时还看她跟着她妈上地里为庄稼服务呢,而我有时是跟在爸妈屁股后面偷懒,劳动时很少,一天也不知想干什么好!也许是我从那时就开始构思我的作品了。
我们坐在麦秸上,回忆着过去,畅想未来。她安静地聆听着我的远大理想和抱负,这个可爱的小傻瓜儿,却喜欢听我大言不惭地胡说八道!看着她温顺的样子,让我的心里有种怜惜的感觉。
直到她家院子里传来一声:“菊子,还不回来睡觉?关大门了!”
她这才站起身来,略有歉意地看着我说:“我妈在叫我呢,我回去了?”
我对她说:“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你也回去吧!”
“我再待一会儿。”
“明天见!”
“明天见,晚安!”
我坐在那里看着她那婀娜的身姿从我的眼中慢慢远去,走进了朦胧的月光中,从那不快的脚步中似乎能看到心里的恋恋不舍。在她就要经过不远处的那棵大柳树时,我依稀听到了一串优美动听的歌声:
“...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那时候... ...”
那缥缈的歌声就像雾霭一样缠绵在我的心头,勾起了我对那一去不复返的童年回忆(不像现在的人,刚开始谈情说爱,首先把赤裸裸的男女关系表现得“以身相许”来个淋漓尽致,不在意将来能否结婚在一起,完全是“试婚”的模式。这种开放模式,那是在忽略爱情和婚姻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