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祁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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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村长这么一说,纵横心里不禁有些难过,为了证实村长的话,假借送号脉为由,留意了一下婉儿的手指,心头一阵哽咽,果然婉儿的指甲盖已经开始渐渐变了色。强忍着嬉笑着打闹了一番,退出了房间,回到村长的身边,接过村长手中的烟袋,也压了一口,被浓浓的味道呛的有些生疼。
“老实说,你打算娶这个丫头么?”
村长呵呵的苦笑了一声。
“想啊,做梦都想着这事。”
纵横看着远处黑漆漆的村口,自己也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那就好办了!等着我!”
村长抖了抖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到了房中,把他的老婆子给叫了出来,手里捧着是一件红色的嫁衣?
“咱年轻的时候,就没好好的办过一场亲,这套喜服咱藏在箱底也快一世人了,你们若不弃,就在咱家把这婚礼给办了!看得出屋里那姑娘对你也是有情的,你若信得过婆婆,咱就给你保个媒。”
这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场景么?纵横害羞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屋内。村长夫人乐呵呵的就跑了进去。
“姑娘,老婆子有些事想单独和你说,你看可方便?”
村长夫人一脸祥和的看着婉诗。婉诗点了点头让知否从房间退了出来,看到纵横和村长两人抬头看着她,皱了皱眉头,一脸狐疑的看过来。
“村长,你说这房檐是不是要抽空修一下了····”
“啊,对对对·····”
两人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尬聊。
这一头村长夫人握着婉诗的手。
“姑娘,大娘也看得出,你这身子骨一天比一天的差,大娘年轻的时候,也因为一场大病差点和老头子阴阳两相隔了,刚他们两人在外抽大烟的时候,老头子就问小伙来着,小伙做梦都想娶你,怕你有心里压力,所以想让大娘和你说说,你看这是大娘压箱底的,都是大娘一针一线自己做的,年轻的时候没穿上,现在把它送你了,你若愿意,不觉得委屈,今天就在大娘这,把这天地拜了!”
婉诗被这突如其来的婚事给弄得怪不好意思的,只是呆呆的望着那件喜服。推开窗户,看到在楼下痴痴地望着楼上的纵横和村长,小脸一红,把窗关上了。
“大娘,只是这身子,恐怕到时候纵横会更加的伤心······”
婉诗的眼里露出一丝的忧虑,看了看眼前的喜服,伸手摸了摸。大娘推门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扫帚,狠狠地朝屁股上就是一下,纵横没来得及躲闪。
“好痛啊大娘!”
“人家姑娘对你满心欢喜,你这个薄情的东西!”
“大娘我怎么薄情了!这辈子就只认她一人,她生就只能是我的夫人,她死!三界之内她去哪我就去哪!生生世世,齐纵横只会在乎婉诗一人!”
婉诗轻声咳了一下,心中也都是纵横的模样,推开门。
“大娘别打了,他的心思我明白,只是婉诗如今这般模样,也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时日。”
“我齐纵横对天起誓,生生世世愿伴婉诗左右,沧海桑田,此志不渝。”
也许是纵横坚定的眼神,让婉诗的内心触动,婉诗拉着知否就回到了房中,傻傻的望着桌上的喜服,摇身一变,喜服服服帖帖的穿在了身上。
“姐姐当真要嫁给纵横那臭小子!”
知否虽然嘴上说着,但还是乖乖的帮婉诗梳着头。这一刻虽然在人间等了二十来年,但是在婉诗心中,这一刻应该是千百年前早就该来的这一幕。
“臭小子,换衣服去!记住咯!咱这洛村可就是婉诗姑娘的半个娘家了,日后要是敢欺负婉诗,我们老两口可饶不了你!哈哈哈!”
阿娇留下的喜庆装饰在村长家又重新张罗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村长和村长夫人坐在正堂里,纵横在楼下等着婉诗下来,心里那种欢喜就像不安分的小鹿拼命的乱撞。二楼的门被知否缓缓的推开了,知否略施法术,婉诗一路下来都是阵阵的桃花,大红的灯笼照在婉诗的红盖头上,知否嘟囔个小嘴把婉诗一步一步的扶到了正堂。
“你小子傻看着啥!赶紧进来啊!”
纵横一时间竟然看傻了。
“婉诗,咱老两口一辈子也没个子女,就看闺女你特别的投缘,也没和你提前商量,如果姑娘不介意,咱老两口这就是你半个娘家,你就是咱半个闺女,他要是敢欺负你,定要他好看,咱婉诗也是有娘家人的!”
婉诗拉了拉知否跪了下来,听到自己能有一个家,眼里这么多年的情感就一下子涌了出来。
“娘!”
这一声娘不仅把婉诗给喊哭了,更把座上大半辈子盼孩子的村长夫人也喊哭了。
“你个老婆子,今天咱闺女大好的日子!你哭个啥”
村长说着赶忙扶起了婉诗和知否。
“对对对,今天咱闺女大好的日子,来来来,赶紧拜堂!”
“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纵横端端正正的向堂上二老跪扣。
“一拜天地!此生遇婉诗,定不负相思意!”
“二拜高堂!父母在上,天地媒妁,喜成连理!”
“夫妻对拜!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礼成!”
这一刻恍如隔世,就像等待了千年一般!知否扶着婉诗拖着喜服送进了婚房,今天的知否很懂事,不吵不闹,送进婚房的时候,自己笑着擦了擦泪水,到了隔壁屋自己把门带上了。
“夫人,终于等到了今日,初次相见时,就像是一种魔力,将整颗心都被你带走,从那一刻开始,就认定你是唯一,如有来生,夫君一定早点找到你,这辈子,让你等太久了·····”
掀起婉诗的红盖头,这一刻,眼前的这位女子,将是纵横这一生不舍得牵挂和守护。
“闺女,你把门开开,娘有东西给你们。”
纵横起身将门打开,岳父岳母站在了门口,赶紧相迎进了屋。老两口高兴的望着婉诗和纵横,从口袋中摸出了两个红色的小袋子。
“这两把连理锁,是老头子和我的信物,爹娘也没什么能够给你们的,这个你们带在身边,知道你们明天就要出发去找药了,好孩子!爹娘舍不得你们,但只要你们好好的,爹娘什么都愿意,明日起老婆子就在家每日给你们诵经求佛,你们要平安回来。好了,老头子,咱也别打扰人小两口新婚了,赶紧走赶紧走,早日给我们老两口生个大胖小子~”
婉诗起身,眼泪汪汪的拉住了岳母的手。
“从小就羡慕别人有爹娘疼,从今开始,婉诗也有爹娘了!”
此话一出瞬间哭成一个泪人。
“大好的日子,哭啥,你看爹娘身体健朗,腿脚利索,咱以后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好了,别哭了,闺女~”
看得出老两口是真把我们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了。说完将婉诗的手交到纵横的手里。
“孩子,记住你刚才说的,平安回来,老两口在家等你们。”
说完老两口缓缓的退出了房间。
“夫君,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对吗?”
婉诗小眼哭的红彤彤的。
“一定会!”
一把将婉诗抱起,穿着喜服的婉诗格外的好看,整个人都魔怔了,手一挥,红烛小轩床都灭了。房间只剩下月光照进纸窗。
“夫君你要干嘛?”
“嘘~夫人小声点!”
隔壁的小蚩尤睡的好香,一大清早,知否就叮叮当当的来敲门了,没理会她,侧着身看着熟睡中的婉诗,齐纵横啊齐纵横,你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婉诗睁开眼,先是吓了一跳,裹紧了被子,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昨天已经成婚了。
“夫君,一下子没适应过来····”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过后,扶着婉诗慢慢的起身。
“婉儿,夫君今天帮你画一次眉吧!”
“夫君还会这个?”
婉诗一脸疑惑的看着纵横,完了不好的预感来了。
“出去!知否!快进来!齐纵横你想不明白别进来!”
就这样新婚的第一个早上,魔幻般的开始!和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衣服都没好就被赶了出来。正好被岳父岳母撞见,一脸狐疑的看着,过了一小会,婉诗和知否缓缓的从楼上下来了,知否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我。
“姐夫,你最好想清楚再说,不然后果很严重。”
啥话也不说了,赶紧坐下先喝点粥吧,一会又要上路了,不吃吃饱不行。坐下来没多久,婉诗坐在身边,一脚踩在纵横的脚上,用筷子指了指旁边,挑了下眉。
“夫君是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吧,你想清楚了没?”
纵横突然背后一凉,这才刚完了婚,怎么就变了个人。
“你是不是想问,奇怪,怎么刚成了婚就好像变了个人?”
完了完了,比小凡还厉害,不是说心里的话只有小凡才能听到么?
“小凡是谁!”
婉诗又是灵魂一问,不对啊这不都是心里话么,怎么什么都知道。
突然发现婉诗今天耳饰有点不一样,明白了,肯定是什么新奇的法宝,顺水推舟来个将计就计,于是心里默默的想着。
“我的好婉儿,你要让为夫怎么给你证明嘛,这不也是学着父王对额娘的这些个举动,想讨好你,反而被误会了,我该怎么说呢···”
果然有用,婉儿拍了拍凳子示意我坐下。
“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爹娘,你们二老好好的照顾自己,治好了病回来就接你们,你们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婉诗恋恋不舍的拉着岳父和岳母的手,两眼里泛着泪花,楚楚可怜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生怜悯。
“去吧,孩子别担心我们,身体健壮着呢,赶紧去吧,这三双鞋你们带着,也不知道合不合脚,路上再试,赶紧走吧,别耽搁了。”
说完岳父扶着岳母就回到了屋中。纵横明白二老的意思,扶着婉诗上了马,背上行囊,三人便没回头的往前走,怕是一回头看到二老心痛的样子,会更加舍不得。
“夫君,你去旁边。”走了一段路了,婉儿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有些摸不着头脑。
“知否你过来,我两做一起。”
这不好好的么,怎么又要换来换去的。没办法啊,谁叫都已经过了门了呢。知否得意洋洋的和婉儿骑上了一匹,不想这么多了,眼下最抓紧的是要把婉儿的病看好,于是拿出从罗县得到的铜镜,什么破玩意,倒腾了半天啥也看不到,塞回了衣服里。继续向西走了半天的功夫,知否吵着说饿了,找了棵大树下,升起了火苗将馒头插在了烤棍上。等等这烤棍哪来的?
“是大娘给的啊,说我们在路上肯定用的着。”
知否看着棍上的馒头,想也没想就说了出口,看了看婉儿,只见婉儿慢慢的从纵横手里将烤棍接了过去,什么也没说,自己一个人烤着。安静了一小会,婉儿用手帕从烤棍上拿下一个馒头递给了纵横。
“夫君,给!”
这一刻纵横心里是暖暖的,真的,那种暖到心窝里的那种。知否也是看傻了眼,以前这第一个肯定是她的。婉儿似乎也看出了这一丝微妙的地方。给纵横使了一个眼色,夫人都发话了,怎么敢不从呢。
“这第一个当然是要给可爱的知否妹妹啦,等将来知否妹妹嫁出去,就又多一个人来心疼知否妹妹啦。”
纵横将手里的馒头递给了知否。这蚩尤还真是没心没肺的,只知道馒头,全然不顾我再说什么。
“对了姐姐,那个梦柳上仙好像知道我们要去药王山,给了我这,·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天罗地网针,想去哪这罗盘都知道。·”
知否从腰里拿出了一个类似罗盘一样的东西,罗盘上有一个指针,一直指着西面。
“你怎么不早点说。”
真是令人无语。
“你也没问我啊,而且我一饿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了现在终于可以不用像眉头苍蝇一样的乱窜了!好在方向是对的!问题不大!看着为数不多的馒头,不禁捏了把冷汗,看来要早点到药王山,不然会被知否活活的把粮吃完,然后饿死在半路。走了一天,天渐渐暗了下来,到了晚上凉风阵阵,捡了很多的柴火,靠着一颗大树,三人围着火堆烤火取暖,知否靠在婉儿的身边,睡眼迷离的。上元剑在天空转了一圈回到纵横手中,走到婉儿身边,把身上的披肩给这两人盖好。手掌突然一阵暖意,是婉儿拉着我的手,微微一笑,轻轻的拉自己坐在她身边,什么话也没说,靠在肩膀上就这么慢慢的睡着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婉儿现在的身体可不比从前,风餐露宿的,着实有些心疼。拿出罗盘看了看,还是直勾勾的指着一个方向,真希望早点到药王山。找到沈氏夫妇,看好婉儿的病,回到浮幽城,一家人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婉儿和知否都不在了,赶忙起身四下寻找,找了一圈也没踪影,心里瞬间一空,千万不要有事!
“姐夫,你这嗓门,十里外都能听见!”
一转身发现知否在身后,两人手里捧着一把果子,谢天谢地,人没事就好。
“谁要你们干这些事了!你们好好的给我待着就行!你们不在视线内,心里就想千万根扎一样!”
纵横虽然表面凶巴巴的,其实内心还是很温柔的。
“夫君,知道了,以后肯定不让你担心,来吃呀,这果子好甜的,刚才知否吃了两个,到现在也没事,可以吃。”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有了姐夫就不在乎我了么。”
“好了好了·····”
拿这两姐妹真是没办法,简单的果腹之后,收拾一下便匆匆上路了。好在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太太平平的,没遇上什么妖魔鬼怪的骚扰。
“奇怪,这罗盘怎么不管用了,指针不停的原地打转。莫非,这里就是药王山了?”
兴奋的立即跳下马,可是这里也没什么山啊,四下打量着周边的一切。而且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不能聚灵了。
“大家小心,到了这里腹中的灵力都散开了。这里应该是一片禁地。”
让知否试一下是否可以聚灵,不出所料,和纵横是一样的。
“夫君,你们抬头往上看。”
顺着婉儿的话,三人一抬头发现一座山漂浮在空中,离地很高很高。
“这可怎么上去?飞也不能飞。”
知否嘟囔着。一筹莫展之际,发现远处有一间小破草屋。
“我们先去前面休息一下吧,再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上山去。”
走进屋子后发现,屋子里很干净,不像是长时间无人居住的样子。
“有人在吗?打扰一下。”
喊了很久都没人回应,轻轻推开房门,里面的茶具碗筷都放的很是整齐,纵横决定等一会,看看这户人家是否知道如何上山。四下闲着无聊之时,发现这应该是一个人居住于此,所有的碗筷餐具都是单套的。外面的院子里晒着各种草药,莫非药圣就居住于此?天渐渐的暗下来了,一到晚上就特别的凉。关上了屋里的窗户,将屋里的火炉升了起来,瞬间暖和多了。就当大家围着火炉取暖时,有人推开了房门。
“何人闯我小屋?”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女子缓缓的拿下头上的斗笠,退下身上的蓑衣,将背上娄匡里的草药拿了出来,整齐的铺在地上。似乎对纵横三人的到来一点也不奇怪,莫非这就是医圣?这也不对啊,医圣应该是男的啊,怎么会是一个女子。这时候婉儿先开了口。
“冒昧的打扰姑娘,实在有失礼仪,我等是前来求医的。”
婉儿将脸上的面纱取下。姑娘一听说是来求医的,拿起桌上的油灯,走近婉儿看了看。透过油灯可以看出这位姑娘长得十分清秀,举止也很轻盈雅道,虽然脸上有些泥,但是能看得出也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坯子。
“姑娘请回吧,述小女子直言,能救你之人,这辈子应该见不到了。”
女子放下手中的油灯,继续摆弄着自己的草药。这时候婉诗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一个踉跄没站稳。
“姐姐!”
知否吓得把手里所有的东西都扔掉了。
“扶到床上去休息下吧。”
面前这女子还是不温不火的说着,纵横心里忐忑的将婉诗扶到床边,一阵阵寒意直接透入刺骨。
“这是床么!这么冷!”
“不想让她死,就让她好好的躺着。”
女子还是一脸严肃的摆弄着她的草。
“这可是千年寒冰,可以缓解她身上的毒素流动,这姑娘中毒挺深的,能撑到今天实属不易啊,听我一言,早点回去吧。”
这几句话句句入骨,仿佛芒刺在心。
“夫人若是死了,我齐纵横此生也不独活。恳请姑娘出手相救,齐纵横这辈子愿做牛做马报答姑娘!”
这一刻真的害怕就此失去了婉儿,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夫君你起来,这一世能够嫁给你,已是知足,能多活一天都是福分。”
“不要再我这里亲亲爱爱的,看不惯!”
突然眼前的女子性格大变,重重的摔门而去。
纵横追了出去。
“姑娘,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夫人,只要能救我夫人,什么都愿意!”
只见这姑娘还是慢条斯理的拿起水瓢在外浇花,任纵横怎么说都无动于衷。知否突然推开门,朝着眼前的女子吼道。
“祁洋!救活我姐姐你还有机会看到医圣,我姐姐死了!你们永远就这样吧!”
说完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眼前这女子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浇花。
“你们若是有这本事,何必来找我。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上千年了,这算什么?”
只见知否又打开了门。
“沈阳药君把最好的都留给你了,等千年又如何!你不死,他不死!难道还怕不能相见么!”
说完又把门关上了。这话一出,一瓢水都撒在了地上,飞身进了屋子,不是说这不让用道术么,怎么还飞了起来。追进屋里时,已经看到这姑娘拉着婉儿的手在号脉了。
“你,出来。”
姑娘看了纵横一眼,瞬间明白姑娘的意思。
“你夫人已经病如膏肓,药石已无用,就算找到了你们口中的医圣,以她现在的身子骨,恐怕也撑不住刮骨透官之痛。不是不愿意出手相救,真的是无能为力,除非是他···”
眼前这姑娘深深的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看着天上的月亮。
“多谢姑娘直言相告,这千年寒冰床果然是疗伤的圣物,才这么一小会,就感觉整个人精神多了,咳咳!”
知否扶着婉儿突然走了出来。纵横赶忙一把将婉儿扶住。
“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冷的天,身子虚就好好休息一下。”
婉儿微微冲纵横一笑,摇了摇头。
“夫君不必太过紧张,能嫁给夫君,婉儿此生已足以。都怪这不争气的身子骨,能多陪夫君几日,已经是上苍的眷顾了。”
说完就整个人都靠过来,压在了纵横的胸口,纵横这一刻眼泪不经思索的就掉了下来,落在了婉儿的额头上。婉儿还是一直保持着微笑,越是看到这样,心里就越难受。
“祁洋姑娘,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我知道这样一个故事,我们所知的医圣出自苦寒人家,逃难的过程中结识了一位女子,这女子本是州府小姐,无奈因朝堂纷争,全家本想归隐山林,却在回乡的时候,遇到逃难的百姓,小姐和家人走散了,就在小姐饿的奄奄一息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小子,小子把身上唯一的一个馒头给了这位小姐,看着这天下之大,竟无他们的容身之地,于是小子带上了小姐,一起浪迹天涯。还好上苍眷顾,这小子被一位仙友收留,并传授医术,因仙友门规不收女弟子,故小姐便和小子分开了,单独一个人住在山下。从那以后只要有那小子一口吃的,便会想方设法分一半留给这位州府小姐,日子过得也很快,小子转眼成人,州府小姐也是越发的清秀可人,在这小姐的心里,早就将这小子视为生命的全部。一次下山采药的时候,天降大雨,小子全身湿哒哒的跑到了小姐的草庐中避雨,小姐担心淋雨受风寒,就让小子将湿衣服脱下,两人正值初开之龄,便私定了终身。不料被小子的师傅知道了这件事,便强行将两人分开,将小子带上了天宫,并封印了尘世间的记忆。小姐在凡间苦苦等了小子一年又一年,大好的青春年华都放在了等小子的岁月里了。就在小姐快要等不动的时候,小子突然出现,往小姐的嘴里塞了一颗仙丹,小姐瞬间回到了二十芳华的模样,这一次小子将小姐悄悄的带上了天庭,结果好光景不长,被帝君发现,从此便天上天下分隔两处,每日只能看着同一个月亮寄托相思之情,是么祁洋姑娘。”
“难得还有人记得这段往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原来眼前的这位姑娘就是婉儿口中的祁洋。
“夫人中的应该是血妖毒吧,以夫人现在的身体来说,也只有血妖能够有这么大的毒力了,只可惜已经深入骨髓,恐回天乏术了。”
听到祁洋姑娘这么一说,纵横摸了摸腰间的三颗丹丸,就是自己死了,也不会让婉儿有什么事情。
“谢祁洋姑娘直言相告,在下不胜感激,外面风大,扶夫人先进去了,夫人身子骨弱,今晚还要借姑娘寒冰床一用。”
纵横也没理会接下来会说什么,抱起婉儿就走进房去,把婉儿放在床上,回身将门窗都锁上了,摸着婉儿的额头,笑嘻嘻的说道。
“我家婉儿真好看,怎么看都是极好的,你说夫君一定积了很多福,才能和你喜结连理,还要感谢咱爹娘·····”
对不起婉儿,夫君别无他求,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就在刚才,用了一点安神的药,趁婉儿不注意的时候,让她睡着了。纵横亲亲的在婉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将腰间的三颗药丸和青丝放在了一起,摇了一摇。果然和五长老书中描述的一样,化成了一小口水。
“夫人,实在不忍见你如此难受,你若走了,夫君也不会独活。”
将婉儿的手心小心翼翼的划了一道口子,伸手将瓶中的药水喝下,划开了自己的掌心。伤口之处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