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神仙打架,小鬼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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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大约要持续半个多月，雨一直都没有停过。
陈诚的生活十分平静，每天除了关于陆怡的一切外，就是制图和绘图。
但在南京，一场风暴已经悄然到来。
星火集团总裁办公室中。
“乱了都乱了。”
周玲将今天最新的报纸放在曹建宇面前。
曹建宇呵呵一笑，“你大老远的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报纸。”
“你真的不知道？”周玲挑了挑眉毛，觉得有些疑惑。
曹建宇摇头，打了个哈欠，“现在才早上半点，我连觉都还没睡醒呢，被你一个电话，喊到了星火的大楼里。”
“快看吧。”
曹建宇看着用黑体加粗的标题，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起来。
“全胜集团因涉嫌垄断将被强制调查。”
曹建宇一脸惊骇的看向周玲，“这…怎么可能？”
周玲淡淡一笑，“是啊，怎么可能？我早上出门晨跑，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一个报亭，顺便买了一份，看见消息，连澡都没洗，就赶紧把你喊过来了，大概我那时候的表情，就和你差不多。”
“这个齐哲背后的势力，太恐怖了。”曹建宇合上报纸，不禁感叹了一声。
这样的举报信，凭借全胜的人脉，其实很轻易的就能压下来，但这次不仅举报成功了，报纸上甚至还出现了，“彻查。”两个字，这就十分让人吃惊。
周玲说道:“也不光是背后的势力，更重要的是，行策放弃这些业务的时候，所有证据都表明他们要转型…所以全胜也就放心大胆的吞，丝毫没顾虑，本来不是一家独大，最后却成了一家独大，直到触发了反垄断协议。”
“这局直接把全胜给套进去了。”曹建宇也不禁鼓了鼓掌。
“如果要调查，时限至少是三个月起步，全胜那么大公司的运营成本再加上罚款，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扛得住啊，哈哈。”
周玲嘴角上扬，全胜的倒下无论是对环宇还是星火，或者是其它公司，都是一件好事。
即便全胜不倒下，后面的日子也会非常难过，目前这个时间节点，正是不少项目的交付期，突然的调查，不少项目只能停下，违约金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齐哲的这一招，几乎就将整个全胜逼到了悬崖边上，生死只不过一步之遥。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啊。”
曹建宇眼中透出一丝沮丧和无能为力。
周玲问道:“你这么沮丧做什么？”
“全胜的倒下，行策的崛起…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吗？齐哲的手段下，我们这些小公司，真的还有活路吗？”
曹建宇在担心以后的道路，再怎么说，全胜和行策是神仙打架。
神仙打架无论结果谁输谁赢，都不是他们这些小鬼能够参与的。
周玲笑道:“我觉得不用太担心，他能够做出这种事，后续计划一定也想好了，合作共赢才能真正赚大钱，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点道理他应该还是清楚的。”
行策即便不选择和全胜开战，接下来随着全胜的疯狂扩张，迟早也会有其它的公司站出来。
屠龙的少年终成恶龙，但也不见得是一定的。
睡醒的陈诚，看见陆怡早已去上班了。
他感到没有力气，摸了摸自己的腰，“腰为什么这么疼？”
坐在床上过了很久才清醒过来。
陈诚拿起枕头底下的手机，叹了口气，“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他顺手点开一个群聊，往上翻了翻，顿时陷入震惊。
“什么？全胜要完了？”
陈诚陷入极度震惊，在他的记忆中，全胜那是独霸一方的存在，这样的巨无霸…怎么突然就倒了？
星火的办公室中，周玲忽然一笑，“你猜，那个谁，会不会打电话过来？”
“很多群聊，他都没有退…如果他看到，一定会打电话过来。”
说着，曹建宇的电话铃声响起，“还真被你说准了。”
“他为什么找你不找我？”周玲佯装愤怒的一拍桌子。
“别惦记了，人家是有妇之夫。”
“我大龄未婚女青年，怎么惦记还不行了？这难道违背公序良俗吗？都说出场顺序很重要吗？明明他们是后认识的，我真不服！”
曹建宇示意她别在说话了，周玲则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他接通电话，“喂，怎么了？”
“不客套了，听说全胜完了，真的假的？”陈诚的声音中满是不可思议。
曹建宇淡淡笑道:“你在南京的眼线这么多？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滚犊子，到底真的假的？”
“不能说倒下了，被行策摆了一道，元气大伤，半死不活，还有最后一口气。”
陈诚将枕头给立了起来，背靠在上面，笑道:“有意思，博弈这才刚刚开始啊…”
“全胜这么大的企业，肯定有属于自己的底牌，只是我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底牌，能够逆转这样的必死之局。”
陈诚看了眼窗外，“梅雨季明明都临近尾声了，怎么还乌云密布的。”
“今年台风来的好像格外早。”周玲看向窗外，乌云已经遮盖整个天空。
陈诚接着说道:“我记得，行策的新总裁，也就是从去年三月份才任职，好像叫…齐哲？”
“是的，现在这个名字，在业内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曹建宇识趣的把手机递给了周玲。
陈诚听到周玲的声音，笑道:“怎么？你俩又凑到一起了？”
“是意外，当然也不是意外，我们都在星火。”周玲语气中也轻松了不少。
陈诚点头，接着说道:“全胜暂时自顾无暇，你们尽快整合部门吧，虽然和行策竞争的成功率不大，但也是一个契机，能让更多人看见我们。”
曹建宇示意周玲开外放，开玩笑道:“不是，你一个离职的无业游民，凭什么命令我们两个公司总裁。”
“周玲算，但…你算个球啊？”陈诚也开着玩笑。
曹建宇笑了笑，“尊重我一下，多少我还是你老大。”
“好的，老大，可以吗？”陈诚在手机那头翻了个白眼。
曹建宇满意的点头，“有诚意，但不多，我们已经在准备了，感觉差不太多。”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陈诚伸了个懒腰。
周玲笑了笑，“你…才起床？”
“无业游民，除了睡觉外，还能干什么？”
曹建宇疑惑出声，“你不是有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吗？”
“大概在半个多月前，社会榜第一的消息还记得吗？”
周玲和曹建宇相互对视了一眼。
“社会榜第一？陈诚老家？”
周玲在脑中检索半天，才说出，“你是指…震环集团那件事吗？”
“是，所以我不愿意在那继续待了，所以干脆早点走咯。”陈诚打了个哈欠。
半个月过去了，关于对震环集团的调查，仍旧在继续。
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随着调查的深入，从中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涉及到各方的利益，越来越多的事情和真相浮出水面。
震环集团是一个巨无霸企业，在当地话语权很重，所以其中涉及到事，太多，太杂。
周志强出事后，所造成的影响太恶劣，整个震环集团，人人自危。
没有任何一家企业能够禁得住查，更何况震环这种准上市企业。
周玲眼睛一转，“不如，我给你安排一点工作？”
“报酬怎么算？”
“你这人太现实了，就当帮朋友的忙，不行吗？”
陈诚从床上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不行。”
“太过分了。”周玲笑了笑。
曹建宇则是严肃道:“帮我们调查一下关于齐哲的资料，报酬的话，你想好了告诉我们就行。”
“行，爽快…可算有点公司老板的样子了。”陈诚点了点头。
曹建宇挑了挑眉，“我以前没有公司老板的样子吗？”
“没有，公司门口那台打卡机器，多久了？还不换吗？都快烂了。”
陈诚隔着屏幕，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那个破机器，每次多少人都打不上卡，当然，咱们公司打卡，也就走个过场，并不算很重要。”
“我明白了，后天就去换个新机器，以后每人每天都要上班打卡。”
“你还真是一点人都不做？”
“公司要做大，就必须有合格的规章管理制度。”
听着曹建宇的语气，陈诚则是一拍脑袋，感到些许无奈道:“贱不贱啊？”
“如果你要在公司，这规章制度就由你来定了。”
陈诚打了个哈欠，“那还是算了，挂了…最后，招标会切记不要强出头，能够表现一下就好了。”
“行。”
陈诚挂掉电话，正常回到客厅中，拿出电脑，今天不打算学习绘图，而是要好好查查关于齐哲的资料
行策也都一个大公司，部分人事任命和股东名单都是能从网上查到的。
“齐哲…赵茹蕊，齐安志。”
陈诚看见股东名单中，齐安志气和赵茹蕊名下有不少的共同公司。
到这里，他就明白了，齐哲的身份，所以在股东决策大会中，几乎是全票通过了关于齐哲就任行策新一任董事长的提议。
“沃顿商学院…”
当查到齐哲曾经就读过的学校时，陈诚也是极其震惊。
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那可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商学院，招生要求极其严苛，而齐哲更是本科就就读于其中。
陈诚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和朋友，关于齐哲的资料也都寥寥无几。
其中可以确定的是，齐哲本硕博都在全球各大知名商学院就读，并且其中有两年简历为空白，根据陈诚的推测，大概是进入华尔街或者其它顶级集团任职，以后一次回国就是在任职行策的不久前。
他将整理好的资料发给了周玲，并且提醒道:“齐哲实力深不见底，与他为善是最好选择。”
这种经历过正经科班教育加上在职场上经历过顶级博弈和厮杀的所造就而成的大心脏，放到现在的职场上，可以说是降维打击一般。
陈诚本以为不过是全胜的一个失误，现在看来，也许更早前，齐哲就已经开始设计全胜了。
星火总裁办公司，周玲翻动着陈诚发来的关于齐哲的背景调查。
“真详细…业务能力一点也没有落下。”周玲感到些许的震惊。
曹建宇微微摇头，“先不说本硕博都是国外各大顶级商学院，光是其中的人脉就足够恐怖，更加恐怖的是…”
他指着空白的那一行说道:“关于这一行…如果陈诚猜测准确的话…华尔街或者顶级公司每天都业务，资金流动至少是按八位数美金来算…其中的博弈和计谋，都是顶级…放到咱们这些事之中，几乎就是站在上帝视角操纵游戏。”
周玲看着电脑上的照片，忽然激动起来，“年龄29周岁，未婚，这证件照看上去，还挺帅的…”
“你怎么还犯花痴呢？”
曹建宇翻了个白眼，站起身，看着电脑上，“是还挺帅的，如果是你，其实挺配的。”
“长得帅，富二代，知名高校毕业，能力和智慧的兼具？谁不喜欢？”周玲眼中跳动着桃心。
曹建宇哈哈一笑，“我觉得吧，你现在去用美人计勾引齐哲，然后顺利成为行策的少奶奶，星火和环宇也可以顺势加入行策，我要求不高，能进董事会就行。”
“美人计？这样的人才身边，缺少异性吗？更何况，和这种人打交道…就像和野狼一般，早晚被撕得粉碎。”周玲无奈的摇了摇头 。
曹建宇伸了个懒腰，“算了，这件事呢，得靠你自己…我觉得这帅哥挺不错的，未来如果有机会，可以试着接触一下，其实你周玲的名字在咱们圈子里还是很响亮的，他多少听过你的名字，白手起家，你的能力其实也不比他差多少。”
“好了，我的个人问题，你就别操心了…去挑人吧，看重的都带走吧。”
周玲一挥手，示意曹建宇去干最重要的事。
陈诚坐在沙发上，关于齐哲的调查结束了，他又仔细审视了一下关于行策的消息。
行策和全胜的成立时间差不了太多，但全胜的创始人是从省高层退下来的，所以发展极为迅速，加上关系，几乎没有任何左阻碍。
行策只是平民出身，全胜也没有将其放在眼里，虽然发展的也很快，当全胜已经成为了一个巨无霸时，行策也才是一个中型公司。
行策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的地步，也不容易。
全胜见到一个对手成长起来，也试着过进行打压，但每一次都被行策硬扛了过来。
行策以战养战，越挫越勇，后来逐渐成长为整个行业内唯一一个有机会能和全胜抗衡的公司。
他收集着行策的发家史，俨然有一种在看爽文小说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热血。
陈诚通过自己的朋友，找到了行策内部的一个小管理层。
据说，当时行策在被全胜打压的时候，整个公司管理层和员工，走了一批又一批，最后剩下的那批人，就是现在行策的各大高管。
行策管理层自那次以来，所定下的目标就是不惜一切打到全胜。
后来的每一任总裁都是以此为目标，经历过三任总裁后，终于达成了这个目标。
其实行策不只是齐哲是铁血鹰派，整个公司其实从骨子里也是好战派，但他们还是比较能隐忍，信奉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陈诚皱了皱眉，“一支铁血军队，难怪了。”
全胜的实力强大，认为老子天下第一，不思进取，活在舒适圈，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认为没人敢动我。
而行策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迟早将这耻辱全部还给全身，多年隐忍，卧薪尝胆，终于完成了自我救赎和复仇。
了解完两家的恩怨史后，陈诚也默默点头，对行策表示认可。
他接下来又了解了一下全胜的现况，因为整改通知的下达，整个公司目前已经陷入了停摆状，处罚力度很大，并且还有公司高层涉嫌违法行为，都在调查和整改。
陈诚关掉电脑，“蛇打七寸，这一出手就是要命…这样的能力…”
他的心中感到有些放松，如果按照环宇的成长来看，迟早有天会和行策撞上，如果未来好好相处没问题。
如果产生利益冲突，那这样的对手是他绝对不愿意面对的，因为这每一个举动，都会被看透被洞察。
如果对手能接下他的攻击，那他所面对的反击绝对是超出他自己的认知。
陈诚对自己还是有清晰的认知，终究是野路子出家，一些手段在面对同级别对手时，或许可以奏效。
但如果和齐哲这种正规军中的精锐交手，终究还会是棋差一招。
“正规军就是正规军…”
陈诚的感叹中甚至带着些许的自嘲。
有一些东西，你完全可以不用，但绝对不能不知道。
“我不是销售吗？现在想起来，干的都是公关的活，呵呵。”
回顾起之前的职业生涯，他又是叹了口气，合上面前的电脑，但眼中还是透出着一丝的不服气。
其实，剑走偏锋也不失为一条正确的途径。
“想什么呢？都回归家庭了，还想什么呢。”陈诚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
他现在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家庭煮夫了，就别惦记着公司的事了。
即便齐哲这样的对手让他很兴奋，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环宇和行策就不是一个量级的，所以根本没有交锋的可能性。
“我刚刚要干什么来的？”
陈诚挠了挠头，“哦，对，今天要把图做完…她加班最后一天…今晚要去接她下班？”
“那下午是不是要去买点菜？她说想吃什么来的…得问问。”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给陆怡发去消息。
陆怡收到消息，看着面前空空如也，也放下心来。
“我想想，晚上该吃点什么好？”
这十几天的送饭日子，她几乎吃遍了全国各地的菜，现在一时间说想吃些什么，还真有些不好选。
陆怡纠结半天，最后才堪堪确定，自己要吃什么。
“烤鸭？”
陈诚看见陆怡的消息有些疑惑，“你要皮脆的还是带卤汁的。”
“我不想做选择…你知道的。”
陆怡坏坏一笑，家里又不是没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一定要做出选择。
看着消息，陈诚回了一个收到的表情包。
“都要啊。”
他挠了挠头，“真不知道，附近有卖脆皮烤鸭的地方，得专门去找找。”
说完，他又打开了笔记本，接着完成对老本行的回顾，屋外狂风暴雨，也影响不了他的思绪。
最后一张图画完，就已经是临近中午时分。
陈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人呢，终究还是要在不断的学习。”
随着软件迭代更新，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熟悉了，所有功能，已经可以开始接一些小型项目了。
来到厨房，他从冰箱里拿出张一洋给的冰籽，已是夏天，气温飙升，做一碗冰粉是最好的选择。
“已经一上午了，这样的雨怎么还没有停…”
陈诚手里搓着冰籽，也不忘记关注外面的天气，足足半个月都在下雨。
对这样的天气，他已经达到了一种临近崩溃的边缘。
也许接下来的高温还会让他崩溃，但以后的事，那就以后再说。
冰粉足足搓了一个多小时，外面的大雨也逐渐停了下来。
“梅雨季要结束了。”
陈诚看着外面的太阳，却是笑不出来。
梅雨结束，接下来就是旷日持久的高温，冬天可以穿的多一点，至于夏天，就只能靠着空调而活。
陈诚伸了个懒腰，给自己泡了碗面，一个人吃饭，随便对付两口就好。
他靠着灶台，喃喃道:“等夏天过去，又是秋天，似乎都回来快一年了。”
虽然就只是短短的一年，但这一年经历的事情，远比他这十几年生活都要精彩的多。
无论曾经是出于什么原因，至少现在的有些事，他终于经历过了。
“设计师？厨师？斜杠？人设？”
陈诚吃完最后一口泡面，忽然间一个想法从他的脑袋里蹦了出来。
既然每天自己的时间有这么多，为什么不把做饭和工作的过程拍摄下来呢？
而且拍摄也不需要露脸，甚至就连一镜到底也没有什么问题。
“剪辑？”
陈诚回忆着自己的技能包，有没有这一项技能。
不过很遗憾，他还是没能找到视频剪辑这个表情包。
不过，对他而言，时间很多，努力学一会，那不就好了吗？
陈诚打了个哈欠，目光落在自己的小破电脑上，“这电脑…再带个剪辑软件？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他呵呵一笑，已经在幻想电脑带上剪辑软件，电脑风扇呼呼作响的样子了。
“最好还能响…”陈诚真担心用的时候烧了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咬咬牙，“该买就买，还要买台好的。”
必需品是一定要买的，陈诚拿出手机，翻找半天，发现自己连购物软件都没有。
“对哦，我已经很久没有网购过了。”
陈诚自嘲的笑了笑后，下回了很久没用过的购物软件。
“现在的笔记本电脑……都这么便宜了吗？”
他在数码专区，逛了逛，曾经很喜欢的一款游戏本，现在的价格已经低到了一种程度，配置什么的也还说得过去，只是却也无人问津。
“二十六岁再买十八岁喜欢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意义。”
陈诚滑过这台电脑，综合比较之下，选了一款性价比还算不错的电脑。
“这个价格，现在看起来还挺便宜。”陈诚只是笑了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贵。
他买完新电脑，分享给了陆怡。
“看看我买的新电脑怎么样？”
陆怡先是发来几个问号，“你突然买电脑做什么？”
“剪辑视频，…旧电脑带不动了，可以买个新电脑。”
“我的电脑你可以用啊…那电脑配置很高，但我却不常用…赶紧退了吧。”
陈诚笑了笑，“没关系，有些东西早晚得买，小乖乖，我等会去买烤鸭。”
陆怡愣了一下，“你刚刚叫我什么？”
“乖乖啊……怎么了”
“你再叫一遍…”
“乖乖？”陈诚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陆怡那头传来一声尖叫，差点震破了他的耳膜，“你乖乖的在家等我回去。”
“烤鸭怎么办？”
“你别管…我来买就行，乖乖在家等我。”
陆怡挂掉电话，站在原地，喃喃念叨道:“他怎么这样叫我？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