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青春里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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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见叶依清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叹了口气，说道:“好啦，别装了，她回家了。”
他摸了摸副驾驶上陆怡的头发。
陆怡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抬起头看着陈诚，笑着说道:“我的演技真的很差吗？”
“其实很好，我差点就以为你喝醉了。”
陆怡看着陈诚，疑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是装醉的。”
“因为叶依清。”
“为什么？她告诉你的吗？”
陈诚愣了一下，“差不多，她还是一个还有分寸的女生，当她提到要继续喝酒的时候，其实我就反应过来你在装醉了。”
“你们两个还真有默契。”陆怡双手怀抱，嘟起嘴，好像有点生气。
陈诚则是淡淡一笑，“就算她不说，我最多就在一分钟后，就能看明白。”
陆怡看着陈诚，质疑道:“我为什么不相信呢。”
“你的小动作完全把你暴露了。”
“哦，那你知道接下来我要说什么？”
陈诚嘴角微挑，“你没有吃饱，很饿，要再去吃点东西。”
“你还真知道？我有点相信你了。”
陆怡听着陈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是瞪大了眼睛。
陈诚笑道:“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了，我和她的态度，你也都看到了。”
“嗯，我知道，也希望她能再找到一个把她捧在手心上的人。”
陈诚调转车头，淡然一笑，“一定会有人对他好的，但是应该不会再有人像我一样，把她真正放在心上的。”
“嗝~”
陆怡打了个嗝，接着说道:“你就这么自信吗？”
“陪伴一个人十年，那是需要莫大的耐心和勇气…并且需要很闲，在这个忙碌，浮躁的社会中，谁能坚持这么久呢？”
看着陈诚的笑脸，陆怡也是第一次产生了把他嘴撕烂的念头。
“你现在是不是想把我嘴撕烂。”
陆怡哼了一声，把头转向车窗外，回道:“我没有！没有！”
过了一会，她转过头，语气软了下来，回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明白了，你吃醋了。”陈诚脸上满是戏谑。
陆怡也不否认，双手怀抱，冷哼一声，“对，我就是吃醋了，怎么了！还不允许我吃醋吗？”
“没有不允许，吃醋才是情侣间该有的。”
陆怡反应过来，“你刚刚说出来的这番话是老激我的？”
“不笨，还有点刚认识时的机灵劲。”
陈诚发现陆怡自从恋爱后就有点变迟钝了，所以想着刺激一下他。
陆怡接着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笨咯？”
“现在看起来有点。”
陈诚有些按耐不住的笑了出来。
“那一切就都怪你。”陆怡朝着陈诚瞪大了眼睛。
陈诚有些意外，笑道:“怪我？我想听听看原因。”
“就是因为你太宠着我了，让我丧失了独立自主的认知能力，所以才变笨的。”
陈诚听着陆怡说的话，甚至觉得很有道理。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嗯，我怎么可能错呢？”
“是的，陆怡绝对不会错。”
陆怡则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能不能开快一点，我都饿了。”
“嗯，已经很快了，这毕竟还是在市区。”
陆怡叹了口气，感叹道:“叶依清酒量不差啊，那天在酒吧喝了多少，才醉成这样？”
她和叶依清拼酒的时候，几乎是自己喝一口，她也跟着一口，丝毫不落下风。
就是因为酒喝多了，现在她还在打嗝，满肚子白葡萄酒味。
“因为被人下药了。”
陈诚的回答简单而又平静。
陆怡则是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
“其实那天之后，我托赵文宇帮我查清一下那个黄毛的身份。”
陈诚提到这里，眼中也多了几分凌厉。
他接着说道:“赵文宇托了一个朋友，帮我查清楚了，那个黄毛经常混迹在酒吧里，专门挑单独来酒吧的女孩子，给女生下药，然后带走，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陆怡也是冷哼一声，“人渣，真该死。”
“找人收拾了他一顿，然后扔警局，该招的的全招了，这会已经收监，也快判了。”
无论那个人对叶依清是不是得逞了，他已经祸害了怎么多女孩子，理应受到法律的严惩。
“哼，太便宜他了。”
陆怡更是巴不得那个人被千刀万剐。
“谁都希望他能被千刀万剐…但有些事情，交给法律就行了。”
陈诚再无奈，也只能将他收拾一顿，再交给法律审判。
“以后你如果敢一个人去酒吧，我就和你翻脸。”
酒吧中像是一个大染缸，什么人都有，女生单独去酒吧，还是一件危险的事。
陆怡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只是点点头。
“你的酒量也很好，也一直没有醉…”陈诚则是把话题一转。
陆怡打了个哈欠，“我就是遇强则强。”
“哦，那不如改日…”
陆怡则是看着陈诚，赶忙道:“打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才不和你喝，张一洋都输给你好几次，我或许是遇强则强，但我不想死，因为我们但不在同一个纬度。”
“看来，你也挺了解我的。”陈诚把车停好。
陈诚则是笑着说道:“该下车了，公主殿下。”
“嗯。”
陈诚牵起了陆怡的手，走到商场外的美食街中。
“好热闹啊。”陆怡感叹了一句。
陈诚则是笑着说道:“我印象中的这座小城，曾经八点钟后，路上就人迹罕至了。”
“现在很热闹，晚上路上的车也多了，人也多了。”
“公主殿下，想吃点什么呢？”陈诚带着笑脸，询问着。
陆怡看着路边的一家家店铺，“这家吃过了，味道不好吃，这家也吃过了…没什么特色。”
陈诚和陆怡已经来过几次了，一条街从头到尾，没吃过的店铺也很少。
“走吧，我们我记得这里新开了几家店。”
陈诚牵着陆怡的手，往美食街的二楼走。
“新开的店吗？我怎么不知道。”
“是昨天和今天新开业的。”
陆怡有些疑惑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你会忘记之前回家的奶茶了吗？”
“哦，你是买奶茶的时候才看见的。”
陈诚点点头，“机灵多了。”
两个人牵手到了二楼，来到一家还摆放着花篮的店门口，时间虽然已经不早了，但店里的人仍旧很多。
陆怡抬起头看着招牌，说道:“餐饮业，尤其是实体店面是越来越不景气了。”
“刚刚走一路走来，好几家店写着转租…也有几家店换了门头，在重新重修。”
陈诚和陆怡从街头走到街尾，找店铺的同时，也不忘记观察周围的大环境。
“同店铺的，质化竞争太多，如果没有一定的特色，注定是开不下去，倒闭是早晚的事。”
陆怡点点头，“在同质化竞争下，如果味道比不过，就只能打价格战，但一味地打价格战，就导致开支和收入不成正比，所以当失去价格优势，这家店就会逐渐没落。”
“这家店…貌似也是换过一家店主了。”
陈诚带着陆怡走进去，发现周围的装修并不像是卖麻辣香锅的，甚至有的桌子上还贴着海鲜食堂的标签。
“看来海鲜食堂也不景气。”陆怡轻声一笑。
陈诚则是站起身，“我去点菜。”
“嗯。”
她很相信陈诚对自己了解，认为他一定不会把菜点错。
陈诚走上前去，看着菜单，笑道“老板，你们这的价格，很便宜啊。”
坐在吧台上中的是一个年轻女生，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
那女生面对陈诚提问，也是丝毫不怯场，“刚开业，价格稍微低一点，不然怎么引流呢？”
“你这个价格，算上人工和店铺成本，不亏本，就算是好事了。”
“引流是一方面，我们靠的不是价格，而是味道和质量，从而来取胜，只有让顾客先尝到我们店铺的味道，才能留住他们。”女生十分骄傲的抬起头。
陈诚则是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麻烦一份全家福套餐，米饭要两份，中辣加麻酱。”
“好的，三十五。”
陈诚付了钱，拿着小票回到位置上。
陆怡托着下巴，“闻起来还是挺香的。”
“是，闻起来好可以。”
“今晚去秘密基地，我不是很想回家了。”
陈诚点点头，陆怡想去哪都可以，因为他会一直陪着她。
“嘀~”
陈诚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解锁，是叶依清的消息。
“谁啊。”
“叶依清。”
“说了什么？”陆怡有些好奇。
“一共三条消息，谢谢今天的款待，早点休息，晚安。”
“我来回”
陆怡把手机从陈诚手里拿了过来，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几下，“搞定。”
她把手机交还给陈诚，嘿嘿一笑。
陈诚看着手机屏幕，陆怡只简单的回复了晚安两个字。
“回复的很好，不错。”
他放下手机，歪着头，眼神中满是笑意。
陆怡托着下巴，淡淡的笑着，“终于算是结束了。”
“现在放心了吗？”
“我从来就没有不放心过…”陆怡笑吟吟的看着陈诚。
陈诚很平静的说道:“当我和你坦白自己的对叶依清的所有想法和故事时，这就代表我对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
“叶依清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陈诚笑道:“我对你好不好，只有你自己最清楚，那你还记得叶依清和你说过的话吗？”
“她和我说过什么？”陆怡还在装傻。
陈诚则是揉揉陆怡的头，“你们两个都没喝醉，一起去了厕所，如果没有说些什么，我是不相信…”
“人太聪明会死的很快的。”
陆怡则是瞪了眼陈诚，而陈诚则还是脸上带笑，“不会死的，怎么能让你做寡妇呢？”
“呵，指不定呢。”
“到底说了什么。”
陆怡见绕不过去了，也悻悻作答道:“差不多的话，她也让我好好的对你。”
“嗯，猜到了。”
陆怡叹了口气说道:“叶依清真的是人间理想，谁和她在一起都可以变得更好。”
“对了…”
“怎么了？”
陈诚忽然想起些什么，“叶依清在车上和我说的那些话，当真吗？”
“她说了什么？”
“她说追你的人，有很多，是真事吗？”
陆怡则是昂起头，“当然，追我的人可多了，看不出来吗？”
“应该可以。”
陆怡本身就像一个小太阳般外向，相貌身材在某些方面更胜叶依清几分。
陆怡眉头微皱，“什么叫应该可以？”
“我的错，当然可以。”
“从我读高中后，因为家里富裕起来了，我自信也上来了，真正改头换面后，那些男生就蜂拥而至。”
陆怡无奈的摇摇头。
陈诚却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想，是不是还有那些初中曾经私底下说你丑，还有嫌弃过你的男生，也都贴上来了。”
陆怡一拍桌子，显得有些生气，“对啊，我也不明白他们的脸皮会有怎么厚。”
“无论男女首先，相貌都是第一选择，只是他们在诋毁你后，还想拥有你，这样的行为，已经不能称为一个人。”
“除了我身边的男人外，其它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陆怡相当气愤。
陈诚相当满意的点点头，“我很同意你的话，中学生活跳过不说…那大学呢？那么多的男生，没有挑一个吗？”
“大学？也没几个人好东西，刚读书时，第一个追我的是一个大二的学长，好像是什么学生会的？每天对我各种殷勤，后来他就有女朋友，因为他不仅给我一个人拎行李，广撒网，最后把人家女生睡了，还给她弄怀孕了。”
陈诚感叹了一句，“高考过滤是学渣不是人渣。”
“还有呢，因为当时有扩招的原因，所以原本的大一寝室不够用，我们寝室总共四个人，还有两个大三学姐，其中有个学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在我来帮我们规避了很多坏男人。”
“有这样一个学姐，是很幸运的。”
陆怡点点头，牵住了陈诚的手，“她是个很奇怪的人，她只和渣男谈恋爱，然后把那些渣男折磨的要死要活，最狠的是一个公认的渣男弄到抑郁症，然后退学，可他从来不碰那些没有谈过恋爱的男生。”
“这个学姐是在做很正义的事情。”
陆怡笑着回道:“嗯，所以学姐后来嫁了一个很好的男人，两情相悦，孩子都快上幼儿园了。”
“真好。”
“除去那个学长，追过我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和我同班的，其实追我挺用心的，但我当时没有恋爱的念头，所以把话讲的很明确，他又坚持了一段时间后就放弃了，再后来是一个学弟，很帅，但是他总会故意制造些暧昧，甚至在操场上当众表白，想用舆论来让我同意，但我就一把把花扔了出去，拒绝了他，后来忙起来我就断掉了自己的社交，有没有追再我的也就不清楚了。”
陆怡的将自己大学时期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陈诚，没有任何隐瞒。
她看向陈诚，“你呢？我知道你十年间，除了叶依清外没有喜欢过别人，那有人追过你吗？”
“我要想想……”
陈诚的确记不太清读书那几年发生的事了，回想很久，才想起好像有一个女生。
“太久远了，我已经记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好像是有个女生，已经记不清她的名字了，只记得她来自扬州，那会参加一个比赛，从我们班还有其它班选人，然后一起编入一个小组参加，当时没日没夜的搞设计，我和一个女生因此走的特别近，后来项目结项后，她向我表白，我脑中一片空白，然后婉拒了她，再后来偶尔上大课能见到，毕业时，她专升本合格去了本科，我则是出来工作，毕业拍照，她来找我，而我们俩个也舍友的起哄下拍过合照，但这张合照，在随着旧手机的丢失后，也彻底遗落，后来从朋友口中听到过关于她的一些消息，版本不同，有人说她毕业后回家当了老师，也有人说她考研上岸，作为公派生出国了。”
陆怡眼中忽然闪烁着一丝泪光，“那女生该多遗憾，是真的爱而不得。”
“你怎么不说当时的我可怜呢？”陈诚靠着椅子，淡淡一笑。
陆怡接着说道:“我听你的口气，你们两个当时无限接近于在一起，是完全有机会的，可当时的你和叶依清没有一点机会。”
“你要怎么理解，那我只能说是对的。”
“我怎么可能错呢？”
陆怡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又接着问道:“那在工作之后呢？”
“应该没有，大家都挺忙的，没有时间恋爱。”
陆怡则是想起些什么，连忙说道:“不对，那周玲是怎么回事？”
“周玲？她对我压根没有半分的喜欢，只是挖我去她的公司工作，仅此而已。”
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隐瞒，所有的感情经历，其实也谈不上感情经历，就只是简单的两段故事罢了。
“没了？”
“没了。”陈诚轻轻摇头，长舒一口气。
陆怡看着陈诚，轻声问道:“你还有关于那个女孩子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三四年时间并不长，但很多的人和事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真可惜，如果能联系到她，我一定邀请她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陈诚则是震惊道:“为什么？她已经怎么遗憾了，你还想刺激他一下吗？”
“并我希望她能见到你幸福。”
“不是每个人都会爱一个人很久，也许她早就忘了我呢？”
陆怡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是啊，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能在意一个人很久。”
“您好，你们的全家福麻辣香锅好了。”
陈诚站起身接过麻辣香锅，答道:“谢谢。”
陆怡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吧，那我们就回家吧。”
“嗯，回家了。”
陈诚右手牵着陆怡，左手拎着麻辣香锅往楼下走去。
“唉，可惜了。”下楼的过程中陈诚不禁感叹了一声。
陆怡问道:“怎么了？”
“这家店也不会存在多久。”
“为什么？”
“他们的经营战略没有问题，先用低的价格吸引客流量没有问题，但他们用的食材品质太高了。”
陆怡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你一开始就用好的食材，没有问题，等后期如果开始恢复正常定价，入不敷出，亏损开始，用别的食材替换，那味道就会产生变化，这是砸自己的口碑，按正常经营来说，这会低价时期，可以用相对平价一点的食材，等销量上来了，再用好的食材。”
价格和产品质量终究还是呈正相关，价格和质量最多只能用一项来吸引客户。
陆怡接着问道:“你有告诉他们吗？”
陈诚则是笑着摇摇头，“没有。”
“为什么？”
“市场有自己的经营规律，优胜劣汰，我提醒她们，那是扰乱市场规律的行为，可以提醒一时，做不到提醒一世，需要靠他们自己的想法来挽救败局。”
陈诚很少管闲事，生意能不能做下去，那是取决于自己的能力和眼光，外界的助力终究是外力。
陆怡笑着回道:“如果味道不错，我会常来，但倒闭了我会伤心三天，但只有三天，三天后我就有新的外卖店铺可以吃了。”
“三天，也太漫长了。”
“三天还不快吗？”
陈诚点点头，“几乎每天都有新店铺出现，更新换代时间太快了。”
陆怡则是笑着说道:“对于一家现在犹豫不决的店来说，我们不如换一家没有争议的点。”
“这个点还在营业吗？”陈诚自然想得到陆怡在说的是那家店。
陆怡点点头，“应该还在营业，但开车过去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打电话让老板先帮我做两杯。”
“嗯。”
陈诚接着问道:“这绿豆沙，真有怎么好喝吗？”
陆怡曾经带着陈诚去过一家初中学校附近的奶茶店，专门只买冰绿豆沙。
陈诚也喝过，味道其实也就一般。
陆怡坐上副驾驶，摇摇头说道:“其实就只是普通的绿豆冰沙，多加一点糖，但喝的就是一个情怀。”
“情怀？那家店开很久了吗？”
陆怡则是微微一愣，“你不知道吗？”
“我难道该知道吗？”
陈诚对于她的话，有些不解。
“你在初中的时候，没有喝过这个吗？”
陈诚轻轻摇头，“我初中喝的最多的是白开水但在我的印象里，没有关于这家店的记忆。”
在他的记忆中，学校有文具店，婚纱店，但唯独没有专门卖绿豆沙的地方。
陆怡听到这里，则是舒展眉头，回道:“这家店最早是在旁边的巷子里，没有门面。”
“也有一些印象了…那会巷子门口总会堵着一堆人，原来是卖绿豆沙的。”
“嗯，老板很多年前就卖绿豆沙，放学总要排好久的队，才能买到一杯，后来学生都开始喝奶茶，老板也租了一个店面，开始卖奶茶但绿豆沙也保留了下来，一年四季都卖。”
陈诚恍然大悟道:“绿豆的品质一直没有变过，味道不会变，那些曾经就读的学生们还能找回来，情怀毕竟无价。”
“味道没有问题，可是最关键的是老板年龄大了，但他的后辈们都很有出息，儿子开的公司很大，孙子，孙女也都在国外读书，这家店也不会再存在很久了。”
陆怡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但陈诚则是轻轻一笑，“可惜吗？我觉得并不可惜。”
“为什么？”
陆怡开始有些不理解陈诚的想法了。
陈诚则是很平静的回道:“也许是我对这家店铺没有什么感情，单纯从商业出发，一家店能够开好几十年，口碑也保持在相当的水准上，如何能一直保持到结束，那并不是遗憾，而是完美的收场。”
“可我们喝不到小时候的味道了，那不是遗憾吗？”
陈诚笑着摇头，回道:“如果把这家店卖给别人，味道可能会有一定的变化，等那些已经毕业的学生们，回来寻找记忆中的味道，发现变糟了，他就会对这家店产生你的哼一种厌恶感，与其走到这一步，那不如让它彻底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而在记忆中保留这一份美好的记忆。”
陆怡听着陈诚的话，有些目瞪口呆。
她很想反驳陈诚的观点，可却发现，他说的很对，甚至没有一点问题。
如果让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遭到破坏，那还不如让它彻底消失，那无论消失的原因是什么，但在所有的人的记忆中也都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