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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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所以就延伸出了另一套说法，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莫兰特掌握以海尼尔王的名义掌握着国库，自然是不缺钱的。
歌勒和卫里恩自然也不缺这些，他们区域虽然比不上雪木那般可圈可点，但也是能晋级海露国前五排行榜的。
但是塔西亚的钱挣得可没有这几位容易，有时她甚至坑蒙拐骗，从贵族手上硬生生的抢回来了，就比如这一次。。。
“喂喂喂，这么早是谁啊？”歌勒不耐烦的喘着睡衣呼喊道。
二楼的卫里恩打开房门，他揉了揉眼睛，“真是的！谁打扰人家的美梦！弗格森！”
一楼的弗格森早已经换好了管家的工作服，恭敬的对二楼卫里恩说：“少爷，神侍穆求见。”
“哈？他来干嘛？”
“说是来。。。要债。”
“？？”什么玩意儿？要债？
卫里恩一脸疑惑，他看向歌勒，“我梦游了？”
歌勒耸耸肩，我又没跟你睡，我咋知道？
“先换身衣服吧。”
卫里恩：“哈？”
歌勒也不管楼上的人什么表情，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卫里恩也不含糊，骂了句歌勒是“白眼狼”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穆这次来到阵仗简直令人瞠目结舌，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来扫荡伯爵府的呢。
卫里恩的嘴角直抽，“穆神侍，你带这么多人来干嘛？”
仔细一看，不仅有糜，还有麒、麟、葵、馨、瑰，这几个算得上熟面孔的人。
“这不是怕伯爵先生不认账嘛～”
“所以来打劫？”
“卫里恩伯爵说笑了，不是您说我解决了霞浦村的事之后，您要给我300万的吗？”穆笑眯眯的看着卫里恩。
“！”卫里恩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么久的事了，你现在才来找我算账？”
“也不算太久吧，这不是才想起来嘛～”
“。。。”
歌勒乐呵呵的看着卫里恩被刁难，一双眼睛似乎满含笑意，对卫里恩的窘迫乐见其成。
卫里恩白了她一眼，“塔西亚让你来的？”
“祭司大人很忙，至于祭司大人的行程，请恕我无可奉告。”
“她知道了是吗？”卫里恩眯眼，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再没有收到塔西亚的行程了，他甚至怀疑上次是塔西亚放水让他知道了她的行程。
“卫里恩伯爵，祭司大人让我带话，‘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但是他并不是没有自己的思想，你能他利用一次，但是本座不会给你利用他第二次的机会’，卫里恩伯爵，您应该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卫里恩嗤笑，“他是很骄傲，但是只要羽夜在，塔西亚还能跟她做朋友不成？”
“这就是祭司大人的事了。”穆拿出支票，恭敬的双手奉上，“伯爵大人，请。”
卫里恩翻了个白眼，从穆手上拿过支票，“你们准备的挺齐全的啊。”
“这是自然，我们神社一向服务周到。”
“。。。塔西亚真厉害，她到底。。。”卫里恩欲言又止，“弗格森，去拿笔。”
“是。”
“我向来说话算数。”卫里恩乐呵呵的看向穆。
“当然，祭司大人说卫里恩伯爵向来说话算数。”
“她知道就好。”
穆不卑不亢的抱拳，卫里恩很讨厌穆这副恭顺却又暗藏一切的虚伪，但是这个样子却又跟现在的塔西亚一模一样。
真不愧是主仆啊。
不一会，弗格森就拿来了笔，卫里恩轻松的在支票上写下了这笔巨款。
穆接过支票一看，好家伙！多了200万。
他立马乐呵呵拱手，“伯爵大人豪爽！我们就收下了。”
“我以为你好歹客气客气。”
“这是伯爵大人的心意，我们神社怎么好驳了伯爵大人的面子呢～”
“。。。呵呵。。。”
卫里恩上下打量起一身白的穆，“咲吉，塔西亚要做什么，就让她做，我很好奇这一次她该怎么破局。”
“卫里恩伯爵，或许祭司大人根本不想破局呢。”
“嗯？不破局？”
“祭司大人明明是为这些人着想，却不曾想，他们居然不领情，说实话，祭司大人有些寒心。”
“她也会寒心？”歌勒不信的看着穆。
“自然，所以祭司大人最近几天的心情都欠佳。所谓人言可畏，祭司大人也只是个普通人，自然会心寒。”
卫里恩没有接话，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当中。
歌勒知道他不是在纠结穆话中真实性，而是在想着算计。
穆的话一听就知道是在撒谎，完全可以当成一个废话。
“那就劳烦你告诉塔西亚，伯爵府的门永远为她打开大门。”
穆身后的瑰有些愤怒的想上前痛骂对方一番，但是葵立马拦住了瑰。
“伯爵大人说笑了，就是祭司大人真的没有去处了，奴们自然会帮助祭司大人。”
“哦？希望你们真的做得到。”
穆带着神侍们冲卫里恩一礼，浩浩荡荡的队伍就从伯爵府离开了。
卫里恩\/歌勒：“。。。”
“他们来就单单只是为了这个？”歌勒指着空荡荡的门口。
“。。。”卫里恩扶额，“我觉得他们是来打扰我的美梦的。”
“哈哈哈哈，笑死了，怎么感觉跟我想的不一样。”
“昂，是呀。”卫里恩忽视歌勒嘲笑，望着周围空荡荡的大厅，一股失落感莫名的袭来。
“你怎么了？”
“我在想，穆刚刚开玩笑说的那句话，会不会是真的？”
“哪一句？”
“不破局。”
“哈？你真信了？”
“依你对塔西亚的了解，你觉得她会不会真的那么做？”
歌勒思考片刻后摇摇头，“我看不透。”
“昂，穆的到来让我想到了霞浦村事件，当时塔西亚装扮成瑰混进了我们的队伍，那股子的性格，真的。。。只是扮演吗？”
“哈？”
“我觉得不像，当时她初来我伯爵府，也是那般，可是后来她的性格变了，是从根本上真正的改变。”
“嗯。。。人是多面的，或许那也是真正的塔西亚。”
“昂，可如果真的是那样，塔西亚真的有可能不破局。”
“不太可能。。。吧。。。”歌勒不确定的说：“如果她不破局，那她怎么夺权？怎么进行她的抱负？”
“。。。你说的也有道理。”
“好了，暂时不说这些。”歌勒打破卫里恩的猜想，“穆说的他，是谁？我虽然知道你当时得到了塔西亚的行程，但是我好像没问是谁把塔西亚的行程给你的。”
“那个呀，以你的智商居然没从刚刚的对话中找出是谁？”
“拜托，我才来几天，我只是大概知道是怎么样的阵营。”
“oK。”卫里恩耸耸肩，指着神社的方向，“神社里有一位嫉妒塔西亚的人，关键还不是我安排进去的，不过我没想到塔西亚早就锁定了她。”
“谁呀？”
“嗯。。。一个被我们所有人忽视，却又是一颗强而有力的棋子的人。妮茜！”
歌勒从未听说过此人，更别说见了。
妮茜不过是个小姑娘，她有野心，但造诣早已决定了她的格局，决定了她的结局。
说实话，被塔西亚找到的时候，她是心虚的。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塔西亚自顾自的坐下倒起了茶。
“怎么了？”塔西亚看着心惊却表现得平淡的妮茜。
“祭司大人，您。。。”
“哎呀，叫什么祭司大人，你该叫本座塔西亚。”
“。。。奴不敢。”
“你怎么会不敢？你不是做的挺好的吗？向卫里恩透露本座的行程，导致本座。。。”她露出苦笑。
塔西亚没有戴面纱，悲痛的表情竟然让妮茜有些动容。
或许都是身为女人，妮茜能理解那种痛苦，所以妮茜会愧疚，不敢看塔西亚，但是这种事她怎么可能承认？
“祭司大人，奴不知道祭司大人在说什么。”
“妮茜，你很聪明，但是你的聪明跟他们没得比。你以为你在利用他们？事实上，是你被利用了。”
“。。。”妮茜身后的拳头紧紧握着，紧张的心砰砰直跳，“祭司大人，我不知道您说的是谁。”
“妮茜，海露国大部分人都知道本座要做什么，所以本座一直在筹谋，一直在算计，所以你觉得本座会不知道是你做的吗？”
“。。。塔西亚，你想怎么报复？”
“报复？”塔西亚嗤笑，“本座可没有为了这么一小点事就大动干戈的道理。”
“这么一小点事？”妮茜震惊的抬起头看着塔西亚。
小事儿？对于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这都不是小事！塔西亚，在你心中到底什么才是大事！
突然那一瞬间妮茜想通了，对于塔西亚而言，除了那件事，还有什么能成为大事？！
“妮茜，你猜本座最开始对你可曾设防。”
“！！”妮茜看向塔西亚，对呀！她本就对塔西亚有敌意，再加上羽夜的关系，对方怎么会不对她设防？怎么会让她轻而易举就把消息透露给卫里恩？
“妮茜。”
妮茜被塔西亚的呼喊吓得一惊，本能的后退，“塔西亚你。。。”
“我想看看啊，你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塔西亚苦笑，“看来是本座自傲了，也是本座高估了你的善良。”
“！！我。。。”
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当中，塔西亚敲打着桌面，看向妮茜。
“妮茜，接下来该是你自己的选择了。”
选择？
妮茜不可思议的看着塔西亚，她还会给自己选择？
“你不怕我再伤害你吗？”
“本座更希望你别掺合进来，你斗不过他们的，妮茜。”
“。。。他们能给我利益，塔西亚，你能给我什么？”
“本座不需要你，本座希望你离开。”
“这是不可能的。”
“妮茜，本座知道你的苦楚，但这个权力斗争的中心，是一个吃人不眨眼的无底洞。”塔西亚站起身，“这个洞口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人的鲜血了。本座言尽于此，一切的决定都在你自己的手上。”
“。。。”
妮茜握紧拳头，目送塔西亚带着织离开，临走前织怨恨的目光让她浑身一颤。等塔西亚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野之后，她本能的瘫软在地上。
“塔西亚。。。你到底想干什么？”
瑟恩和羽夜最近都在调查河西的事件，但是种种线索都显示着这场袭击的不合理之处。
“羽夜，你那边有消息吗？”
回到偏殿后，瑟恩看见了正在画草图的羽夜。今天他们是分开调查的，走访了被袭击的当地，又重新审问了那批人员，更是见过了爱尔威、坎贝尔和歌勒。
羽夜摇摇头，“很不合理。”
“一样。”瑟恩坐下说，“歌勒也觉得不合理。”
瑟恩想到去歌勒那儿时，卫里恩也在，还跟他吐槽塔西亚诓骗了300万。
瑟恩只当好玩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塔西亚缺钱的样子。
“当时支援啊。。。”歌勒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我当时去支援时，河西镇已经面目全非了，群众四散，几乎没什么人，但是令我和坎贝尔比较在意的是，那个首领的做法。”
“嗯？什么做法？是下达了什么命令吗？”
“我想想。。。啊！他下达了不允许离开河西镇的命令，并要求所有人把河西镇破坏个彻底，就像是那个地方跟他有多大仇似的。”
“你看看他们的首领是不是这个人。”
歌勒接过照片，上面正是那个在羽夜和瑟恩面前自称首领的人。
歌勒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点头，“就是他。”
见瑟恩陷入了冥思苦想，歌勒和卫里恩也察觉了不对。
“你们在调查河西事件？”
“嗯。”
“是有什么蹊跷吗？为什么突然调查？”
“实不相瞒，这个首领本打算袭击王都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袭击河西，并一直破坏那里。”
“突然？”卫里恩抓住了重要词汇，这个词用得实在诡异，毕竟袭击王城才会带来最大的利益，这一目了然的事却被临时改变了。
“就是突然。”瑟恩一脸严肃的看着两位伯爵。
他们有一种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在脱离他们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