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管中窥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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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又重新回归了本来的样子，刚才的冲突仿佛没有发生过。
黑暗处，一个烟火亮了一下，又被黑暗吞噬。
“你留这摩托车干嘛？”东方落雪看着眼前对摩托车左看看，右摸摸的杨沐云，不解。
“走啊，带你去溜一圈！”
“啊？你会开吗？”
“看不起谁呢？我也是追逐风和自由的男人！”杨沐云带起一顶头盔，跨上眼前的公升巡航。“上来啊!”
“我不戴别人戴过的头盔！”东方落雪坐上后座。
“事真多！”说完，拆下自己头盔上的风镜，“把这个带上，吹眼睛！”
突突突的声音重新响彻在洞里，一把油门下去，摩托车嗖一下蹿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出了鬼市山洞。一束灯光在蜿蜒的山道上刺破黑暗，向山顶驶去。东方落雪紧紧盘着前边男人的腰，紧张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只感觉呼啸的山风从耳边划过，长发被风甩起。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坐船，站在船头，也是这样的感觉，只不过，这次更加稳当，更加踏实，更加.....温暖！
慢慢的，她睁开眼睛，两边树木的黑影如潮水般向身后退去，她适应了这个节奏。松开搂着前边人的手，张开双臂，沐浴在稍稍有些冰冷的空气里，深吸一口气，树木和泥土的气味灌进鼻子，冲刷着大脑，好像自己也化成了风。忘却了刚才的血腥厮杀，忘却了一切工作琐事，忘却了家族，忘却了身边人，最终，似乎都忘却了自己。天地间只有星空，大地，山峦，树木，和呼啸的风。
突然，只感觉天地中冥冥多了一种东西，透明似空气，清灵似梵音，流动似水墨，回转似霓裳。如风亦如雾，围绕在身边。而前边杨沐云的周围，这种东西却不停的在往他身体里灌。注意到杨沐云的东方落雪一回神，这种东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刚才是一个梦，醒来了，便没了。她想重新感受，却怎么也到不了那个状态。
车到山顶，停下。
“喂，喂，喂，我好像感受到了！”东方落雪兴奋的跳下车，闭起眼，还是想进入那个状态。
“恭喜你，老板，看见门了，看来你还是有成为武修的潜质的。不过想要进门，你得保证你随时能进入那种状态。”杨沐云解释道。
“我现在怎么感受不到了呢！”
“想要获得气感，得处于一种入定的状态，精神要绝对的静，这很难做到的！”
“你几岁获得气感的？”
“记不住，从我记事起，就有气感了，这不是天生的吗？”
“显摆！”
“老板，有人一出生就衣食无忧，身价过亿！有人一出生就被扔到孤儿院！还有人一出生就伴随着残疾，而我，可能是一出生就具有气感。这虚妄的世界就是如此，没有绝对相同的起点，没有绝对同样的道路，你得走你脚下的路，不停的感受。灵气，只是如世间万物的一种，只有感受到它的人，才能获得它。”
“知道啦！”东方落雪拖着长音，“还有，以后别叫我老板，难听死了！”
“你就是我老板啊！那我叫你什么？”
“可以叫我名字啊！”
“太长，拗口，读着都费劲。”
思索片刻，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那可以叫我小雪！”
“可是你没我小啊！”
东方落雪抬手就要扭胳膊，杨沐云赶紧改口“叫你东方，东方可以不？”
“不行，必须叫小雪！”
“好好好，小雪，小雪，就叫小雪了！你松手”
“东方小姐，您要的情报有了，下个月初，西海城鬼市会有一场拍卖会！预计会有灵石，属性未知，品相最高‘4’级。起拍价预计在千万。因为这个情报几天后会成为圈内公开消息，故我们此次服务不收取费用。”电话那头还是那个沙哑的声音。
“好！”东方落雪今天一身白色职业装，还是显得那样精明干练。连续推开两道门，杨沐云却并不在办公室，电话却被扔在桌子上。自从‘视频事件’以后，他的手机丧失了很多本来的乐趣。
“这家伙，又不带手机！”随即转身关门，向一楼走去。高跟鞋的声音有节奏的在办公楼里响起。
一楼室外空地。
“你！把电棍这么甩起来，对！如果遇到凶悍的敌人，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这个囚笼阵尽量保证队形，你们练的越熟，这阵就越厉害。”杨沐云不停的说着什么，他的周围绕了一圈从公司安保队伍挑出来的好苗子。这些人对杨沐云是言听计从，甚至还有两个那天在车库给杨沐云送过铁丝。
这样的训练已经持续了大半个月。
“你们都是普通人，资质也也一般，但是，你们跟我说，想要成为武修。呵呵，这个世界上，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你想要的东西，不一定能得到。但是你们说，还是想成为武修，成为像我这样的保安，也能去保护一把美女总裁。你们觉得能做到吗？”杨沐云顿了一下。
“能！”十几个人，喊出了几百人的气势，把刚到这里的东方落雪吓了一跳。
“为了什么？”杨沐云喊出
“走上保安巅峰，人人都是英雄，数钱数到手痛，美女总裁傍身！”众保安的口号一出，个个兴奋的喘着粗气。
“好！为了这个目标，你们就一条路，练，拼命的练，把脑子练成肌肉，要时刻提醒自己，这世界，没有肌肉干不成的事！”杨沐云也跟着嘶吼起来，“现在，围着小广场，跑！”
一堆人排着队呼啦啦跑了出去，混乱的队形中，已经稍微有了一点点秩序。杨沐云跟在队尾跑了半圈，看到了一旁的东方落雪，慢跑了过去。
“小雪，有啥事吗？”
“你们这都练了大半个月了，练出点啥了？”
“我还在一边练一边挑人，不适合的继续踢，要是稍微能出几个，我想培养一个保镖组。”
“那你先把那破口号改改行不！”
“口号就是他们的目标，等哪天达成了，自然就改口了！”杨沐云不以为意。
“那也不能拿我当口号啊！”
“嗯？你想多了，他们就是给自己一个坚持下去的目标而已。而且，有我在，他们敢对你乱想？那就是欠收拾了！”一群人已经跑了一圈过来了，杨沐云冲队伍大喊道：“不要一股脑只顾着跑，注意步法，沉心静气，调整呼吸，和脚下的步法形成节奏，不要乱了。”
“你教给他们的能获得气感吗？”东方落雪问。
“坚持下去，用心做，能。”
“那我也行啊！”东方落雪依然忘不了那天的感觉，但之后多次尝试，依然不能进入那种状态。
“这种方法太低级，不适合你，等我有了好办法再教你，你的领悟会比这种练肌肉的方法快多了。而且，我可不想身边有个金刚芭比！”
东方落雪拿起手中pad，伸手就打，却想起自己来是有事要找杨沐云。
“哦，对了，你看这些资料，西海城鬼市拍卖会，有灵石！”
“啥？”杨沐云不可置信，一脸震惊。“你还真去找了啊！消息可靠吗？”
“消息是我从一个叫‘无界’的情报组织手里买的，应该可靠。”
“灵石啊！”杨沐云看着资料，突然又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这图片不是灵石吗？”看着杨沐云的表情，东方落雪心生疑窦。
“不，灵石可能是各种形状、材质，但看外表看不出来，需要近距离感受。比如上次在鬼市，我给老江抵饭钱那两个球，就是老江用他家家传‘锁灵阵’刻在木头上，我把我的灵气注入到里边，形成人造灵石。”
“怪不得他说那两个球很贵重！”
“确实贵重，老江丹田气海被崩过一次。想要修复崩坏的丹田，只能用灵石，或者妖珠，配以秘法。但是这灵石妖珠，自工业时代开启以来，越来越少，当代几乎绝迹。老江只能用家传秘法制造人造灵石，二十年才堪堪修复，重新恢复到‘初术’境界。”
“那现在有灵石突然现世，是不是假的啊！”
“这也不一定，如果敢在鬼市拍卖，有可能是真的。”
“那，我看你好像不怎么兴奋啊！”
“师父曾经跟我说：‘妖灵出，天下屠！’不知道具体指的是什么啊！”
看着眼前的杨沐云目光深邃，望向天空，眼底深处仿佛包藏着寰宇。东方落雪微微笑道：“这样的你，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呢！”
回过神来的杨沐云又恢复原样：“哦？是吗？这样的我帅吗？”
“嗯！很帅！”给了个肯定的回答，又问到，“那西海城咱还去不去？”
“去！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也该去碰碰运气。我的境界停留在‘行气’太久了，尤其是最近，感觉周天气盈满，却受到身体境界的禁锢，也许得需要一些外力！”
“嗯！那我去看看行程！”
“等等，我还是自己去吧，西海城我没去过，但也知道一点，地处西部边陲，人种混杂，乱的很。”杨沐云喊住就要离去的东方落雪。
“但你把我丢在这，我就安全了？”东方落雪反问。
思索片刻，杨沐云说：“在出发前，你就待在公司。我集中精力在公司破境，出发前我再尝试一下看能不能修到‘筑气’境界，如果可以，应该可以稳点。”
“好！”东方落雪像个小女孩一样，蹦跶了两下，却发现不远处正在修炼的保安团站成一排，笑着露出大白牙，看着她。东方落雪赶紧干咳两声，快步走进公司，
领头的保安说到：“兄弟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
“强大到团长那样，连总经理这种冰山美女都能融化。我要是也能那么强，老家对我爱搭不理的梅梅那还不瞬间热情似火！”
“我的安安！”
“我的芳芳！”
“我的铃铃！”
“我的菲菲！”
“我的毛爷爷！”
“我的松本老师、彩花老师、三上老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