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突变才能提升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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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笙母亲参加癌症新药临床试验的事儿，并不一定非要问他。
沈浩宇也是知道的。
一个电话打过去，响了许久，那头才有回应。
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嘈杂的音乐声，还有沈浩宇那浪荡气十足的调调：
“巍公公今日前来，有何见教？”
苏巍顿了一下，仔细听了听电话中的背景音乐，只觉得旋律有点熟悉。
“你在喝花酒？”
“噗——”沈浩宇到嘴里的饮料顿时喷了出去：“你就不能念我点好的。我在麝安听虞小雪的演唱会呢。有啥事儿，你说呗。”
苏巍在基地里的视频资料目前还是绝密，沈浩宇只知道他在里面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至于到底干了些啥，他却不好奇。
无非就是人前装逼那套。
苏巍的性子，他早摸透了。
今日无事不登三宝殿，打电话过来多半又是要找他帮忙。
“唔……”
苏巍本想说，小健兄忙的一天睡眠时间不超过五小时，伱怎么还好意思去听演唱会？
但仔细想想，沈浩宇也曾经是个骚包的富二代。
然而，就这么一个天天吃喝玩乐的富二代，却因为苏巍的事儿忙了快一整年，把和小姐姐谈人生理想的爱好都戒了，苏巍要再给他上强度，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了。
这话真要说出口，给人感觉像是休假的员工被老板一个死亡电话叫来加班一样，属实有点蛋疼。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说我挂了。”
苏巍挠挠头，只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
“是有个事儿要问问你。上回托你弄到华科院里做临床的那个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听苏巍纠结了半天，居然是为了这事儿，沈浩宇气的肝疼。
“我说老兄，不至于屁大点事儿都要我给你盯着吧？你问问你那朋友去啊，他妈的情况，还有人能比他更清楚？”
苏巍虽然介绍杜雨笙和沈浩宇认识过，但两人确实没啥业务往来。
沈浩宇只知道杜雨笙是龙朝慈善的监督部门头头，向苏巍负责，但具体信息，交换过手机号后就被他丢到脑后了。
苏巍也知道，这问题，确实问的不太合适。
但他也没办法，总不能真黑进华科院的系统，看看临床试验记录的资料吧？
别说他不一定有这个能力，就算有，三天两头攻破人家系统，影响也不好。
“哟，我这不是打不通他的电话，才来找你问问嘛。你这火气这么大，多半是有病，建议你找个老中医号号脉去。”
被苏巍暗戳戳的刺了一下，沈浩宇反而不恼了：
“你这甩手掌柜当的倒是舒服，你也不想想，你那慈善团队去的都是什么地儿。山沟沟里打不通电话那不是很正常，再说了，又不是你妈，你给这火急火燎的……哦，懂了。”
苏巍一愣，旋即面色一赤：“你懂什么了你就懂了？瘪犊子，你等着，马上就让你继续熬夜。”
说罢，苏巍就挂了电话。
沈浩宇一句“甩手掌柜”，深深刺痛了苏巍的自尊心。
我怎么就甩手掌柜了，我也很忙的好么？虽然每天都能早睡早起不用熬夜……
好吧，看来确实还是大家比较忙。
不过那又怎么了？没听过一句古话么：人人为我，我……后面一句怎么说来着？
……
被沈浩宇点醒后，苏巍这才反应过来。
哪里需要什么好消息，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么。
如果临床有问题，估摸着杜雨笙早就憋不住联系他了。
而事实上，苏巍这段时间可安生的很，根本没有人来打扰他。
和沈浩宇通完电话，苏巍松了口气。
只不过，他还是觉得沈浩宇太跳了。原本都准备让他歇歇了，这下子，说什么也得给他找点事做才是。
王唯健和沈浩宇虽然都是苏巍系的人，但王唯健管统筹，不仅要忙基地的事，还要关注修炼自习室和古武课题研究组的情况，忙的脚不沾地很正常。
而沈浩宇肩膀上的担子却不算重。
关于荆门的生产线调整，他已是轻车熟路。
六合爆气丹的需求量本就不大，短期内要满足市场需求没大问题。
而帝鸿研究所那边，也已步入正轨。
苏巍不发力，沈浩宇就只需要为即将到来的临床做好准备就行了。
“果然，还是不能让他闲下来。一闲下来，他就爱跳脸蹦跶。”
苏巍摸了摸鼻子，有些惆怅。
话是这么说，但苏巍现在确实拿沈浩宇没什么办法。
言灵这玩意儿，靠他人的认知和信任来产生作用，改变现实。
听起来很强，实际上也确实很强。
短短一年时间，世界已经在苏巍手里产生了惊天大变。
但，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苏巍目前还在人的范畴里，自然不能免俗。
拥有的越多，想要的就会更多。
金手指生效之初，苏巍最担心的事情，是自己的影响力不够广，信任自己的人不够多。
但发展到现在，信任的人数已经成了次要问题了。
主要问题成了“如何让别人相信更离谱的事儿”。
人的自信源自于实力，正是因为有实力，苏巍才会这么淡定。
即便言灵二还没实现，但有五十年内力打底，想要让大家相信他拥有八十年内力，分分钟就能实现。
但仅仅让人“看”到，那是远远不够的，得让他们去触摸。
仔细想了想，其实现在苏巍的利益倾向，已经逐渐偏离了王唯健的轨道。
对王唯健来说，他更希望古武能够缓慢的，在负面影响可接受的范围内，润物细无声的把苏巍拿出来的那些东西，融入这个社会之中。
大力金刚丸的禁令、黑玉两仪膏的涨价、对攻击性武学的限制等等，都是在为了这个目的在服务。
突如其来暴增的力量会令人迷失，将超越当前时代的东西一点点掏出来，这种做法本身无可厚非。
只不过，这些操作在降低负面影响的同时，也切切实实限制了苏巍的成长速度。
如果超凡无法扩散，那苏巍的操作空间，永远都会被限制在框架之中。
有那么一个瞬间，苏巍忽然觉得，其实，把所有变数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兴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从基因学的角度来看，不可控的突变才是产生强力基因的可能性，杂交与定向培育永远只能在现有框架里转圈圈……
杜小影捧着吃了几口的冰淇淋从房间里走出来，路过客厅时看到坐在沙发上托腮沉思的苏巍。
知道他又在考虑重要的事情，也没敢打扰，便轻手轻脚回直播间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