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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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的话。”太医微微垂首。“九王妃她…………”
“慢着。”祁衡迈前一步说道。“先不着急说出来，着人备好笔墨纸砚，让太医去将念念的脉象写下来，其他的太医都是如此。”
“殿下这是为何？”冯美荣有些不解。
“自然是怕别人误会，说念念买通太医。”祁衡看了一眼凤芝兰。
“殿下多虑了，我们不会这么认为的。”凤芝兰一脸受伤的表情。
“那可说不准，毕竟什么话都是空口白牙说出来的，有人就是信！”祁羽依旧扶着凤念念，让太医写脉诊书，这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没想到太子竟然说了出来，倒是不像那么刻意的了。
“那就依太子的去做吧。”皇上坐在椅子上说着。
太医们排着队给凤念念把脉，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先露出一个不自然的表情，随后起身走到桌子旁写着什么，自然有太监一张张的递给皇上，皇上看着一张张的脉诊书，脸色黑的像是能滴出墨水来。
“凤卿，九王妃的吃食用度，在凤府是谁照应的？”皇上将脉诊攥在手中。
“回皇上，是冯美荣。”凤炳恬微微拱手说着。
“原来如此，是你！朕早该想到！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尽心去照顾？真该叫人把你拉下去，活活打死！”皇上看着冯美荣，眼神里都是戾气。
“陛下，臣妇不知所犯何罪？惹得陛下如此盛怒？但是陛下，凤念念被查出有孕在身，也不是臣妇的责任啊！”
“你还在胡说八道！你看看！每一张脉诊书上，哪一句写着九王妃有孕？而是多年的营养不良，导致脉象虚弱，如果不是朕怕婚宴辛苦，命人提前送了参汤过来，这时候的九王妃，已经被你们逼死了！”皇上将手中脉诊书一扔，散落在地上。
“没有？这不可能！”冯美荣拿起一张看着脉诊书，全是身体虚弱亏空的字样，再拿一张，还是，这张……她有些慌了。“不……这……”
“凤卿，你的千挑万选夫人真是好样的！”皇上哼了一声，眼神心疼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凤念念，云儿，朕辜负了你一片期望，随后用力拍打桌子。“来人！”
“皇上！这不对劲！”凤芝兰上前拉住冯美荣，护在身下，转头看向凤念念。“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相信，一定会解决的，对不对？妹妹？”
“自然要解决！”祁羽说着，让孙嬷嬷扶着凤念念，自己迈前一步，抬手又给了凤芝兰一个嘴巴，一晚上两个嘴巴，凤芝兰的脸现在看着对称了。
“唔！”不出意外，凤芝兰又被打趴了，她半躺在地上，抬着头看着祁羽。“九王爷为什么打我？难道恼羞成怒了？”
“因为你妖言惑众，我现在怀疑，外面的谣言，就是你散出去的，真正怀孕的，是你吧？嫁祸给念念，让她替你背锅！反正她也嫁给皇室，最多被人指点几年，而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祁羽指着凤芝兰说着。“你们母女果真是亲生的！”
“不是我！不是！我没有怀孕！”凤芝兰的手紧紧的抓着裙摆，她气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事情没有按照她想要的方向走？
“那就让太医请脉！”祁衡此时也站了出来。
“请就请！”凤芝兰露出手腕递给太医，太医看了一眼皇上，收到肯定的眼神后摸上脉搏，眼神不解的看着凤芝兰。
“回皇上，这位姑娘确实已有身孕……月余。”看着皇上越来越阴恻的眼神，太医的话声音都小了。
“你们……都去看看。”皇上指了指其他太医。
“是。”太医们觉得非常不解，好好的大喜之日，怎么变成问诊大会了，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坊间的传闻，才知道原来这是其中人物的主场，规规矩矩排队诊脉，然后纷纷确诊凤芝兰确实已有身孕，皇上几乎快气疯了，让所有太医退了下去，此时来看热闹的，给祁羽道喜的，都知道了一些事情，原来，给凤家丢人的不是凤念念，而是凤芝兰，真是不要脸！
“之前坊间传闻还真是有误，原来这丢人现眼的，是凤家嫡出的女儿，好在九王妃是先成婚的，这要是成婚之前捅出来，九王爷怕是也不敢娶凤家女儿了，真是恶心。”
“就是，嫡出女儿都这般教养，何况养女？更是不尽心吧？”
“不尽心反而更好，这要是往勾栏女子那边教养，这九王妃此时早就成什么样子了。”
“幸亏九王妃体弱，又长相平平，不然估计早就被大夫人给算计了吧？”
“唉，大夫人好像家世就不高吧？还是跟凤大人成婚后，被提携的现在门第，哎哟，真是让人觉得好心喂了狗。”
一句一句的指责和诋毁开始传出，凤芝兰看着自己的肚子，怎么会？怎么会？她没有！她是清白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说？为什么还要诋毁母亲？刚想发作，就发现凤念念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一脸的担忧，甚至眼角还挂着泪滴。
“姐姐，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我刚刚死了就好了，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凤念念捂着嘴哭泣，慢慢蹲下身子，跪在凤芝兰面前，头上的金冠随着摆动，发出声响。
“念念，你在干什么？是她的错！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替她承受？”祁羽拉着凤念念说着。
“可是……可是……”凤念念已经开始哭泣了。
“九王妃还真是心软，这时候还在为自己没有承担下来而自责！这对母女真坏！”
“可能她们威胁了九王妃吧？你没听见九王妃体弱亏空多年？肯定没有过好日子！”
“太坏了！”
“坏人！”
“不！不是这样的！我母亲对她吃穿用度一直很好的！并没有对她不好半分！是她！也是她跟九王爷偷情被抓！凤念念！是你！我要杀了你！”
“姐姐……你杀了我吧！你说的我都认下，你杀了我吧！”凤念念依旧低着头。
“你敢！他现在是九王妃！你敢动他一根手指！我让你和你母亲吃不了兜着走！”祁羽将凤念念护在身后。
“芝兰！不得无理！”冯美荣此时早就看出一切，都怪她们，急功心切，才会被一下子反噬，闭上眼让自己沉静下来，随后慢慢站起身，对着皇上行礼。“陛下，此前念念的传闻，或许是府中管教不严，闹出了误会，毕竟在这之前，念念跟九王爷已经在一起了，所以大家都会往那方面想，这个臣妇也无法控制。”
“念念身体虚弱怎么说？还有凤芝兰这肚子？”皇上看着冯美荣说着，手指敲着桌子。
“念念从出生就一直体虚，可能随了云姐姐的身体，陛下，您知道的，云姐姐也是吃了很多补品，身体不是也一直好好坏坏的？”冯美荣平静的说着，看了一眼凤芝兰。“芝兰的身体，我想可能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医书有记载，有些东西，吃了以后就会出现孕症脉象，可能芝兰出门之前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凤芝兰看了一眼凤念念，随后想起了那杯水，正要抓狂。
“住口！”冯美荣看出她的心里，发声喝止了她，随后恭敬的跪在地上。“陛下，公道自在人心，求您请教养嬷嬷来给两个孩子点朱砂，若是朱砂能留，清白自然可说。”
“看你如此义正言辞，好！朕允了！”皇上看了一眼太监，太监弯腰退了出去。
随后太监带着两个教养嬷嬷来了，每个嬷嬷手里都抱着一个盒子，随后将盒子打开，拿出朱砂，轻轻一点，凤念念手臂上的朱砂停留住了，所有人一脸的原来如此，又看了看凤芝兰，踏手臂上的朱砂也停留了，只不过只停留了一会儿，随后开始混浊滑下……
“哟……这是清白还是不清白？”
“这是破了身吗？”
“有一种说法，没有破身，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