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北部战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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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鸡鸣,唤醒了整座村庄。
如果换作平时,村子里的男人们一定会扛上锄头,牵着牛,走向田间,开始一天辛勤的劳作。
而孩子们则在村头村尾嬉戏打闹,欢笑声撒遍整个村庄。
但今日不同,鸡鸣过后是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任何一户人家打开房门,村子里不见一个村民。
一个妇人抱着孩子,似哭似怨地躲在窗子边埋怨:“叫你昨晚带着我们跑,你不听,现在好了,外面全是兵。”
男人将手里的木棍握了握,丧气地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轻巧!昨晚外面全是打斗声,咱们可能还没跑出去,就会被对方当成敌对士兵。”
正说着,村庄周围突然响起了阵阵轰隆声,以及房屋倒塌和村民们的惨叫声。
妇人害怕地收紧抱住孩子的手,情不自禁地将自己往她男人身边靠。
男人也很紧张,虽然双手已经发抖,但还是守在门口,仿佛一道天堑,将所有危险挡在外面。
轰隆声还在继续,村里的鸡、鸭、鹅、牛、狗也开始狂叫起来。
透过窗子,还可以看见一些畜牲正在村街道里游荡奔逃。
妇人再次说道:“我们快点逃出去吧!”
妇人怀中的小女孩也开始哭泣,哽咽地央求道:“爸爸,我们离开这里吧,我害怕。”
看着浑身发抖的妇人和泪眼婆娑的女儿,男人咬牙说道:“好,你们跟紧我!”
打开房门,外面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烟尘,男人一手拿棍,一手牵着妇女往外走。
而小女孩则被妇人抱在怀里,将头低着,根本不敢看外面的场景。
砰砰砰,火枪声从东边响起,男人本能地将母女拉到一处房屋后。
同时,不远处刚好有同样走出屋子的村民被铅弹击中,虽然没当场要了对方的命,但也让对方捂着肩膀,在地上疼得打滚。
妇人惊呼道:“是隔壁的邻居。”
正说着,一颗实心弹刚好命中中弹的村民,等烟尘散去后,四周全是其脑浆和脑骨渣子。
妇人看着恶心的发吐,男人则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拉着妇人往村外跑。
可没走几步,又遇见一群背着盾牌的弩手自西边走来,二话不说,对着眼前的活物便是一轮弩箭。
男人一家自始至终都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软软地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
“报!大人,一千亚平宁持盾弩手已经进村,两百炮手也已就位。”
迪南道:“让我们的亚平宁持盾弩手和炮手压制对面,同时让步兵搭桥,我要在今天中午踏上河对岸的土地!”
……
村庄这边,
河水分割的东西村庄已经成了远程兵的战场。
亚平宁持盾弩手将他们的厚盾从背上取下,并支在地上。
用脚踩弩箭,双手拉弦方式上箭,站在厚盾后面,不断地对着河对岸的火枪手射击。
北方联盟一半的火枪手被打得不得不缩在房屋后面,不敢冒头地胡乱射击。
萨克森选帝侯,阿尔布雷希特四世见状,被气得半死,当即就让属下,把军中两百门大炮全部拉上战场,对着河对岸的亚平宁持盾弩手不计代价地疯狂开火。
轰隆隆,实心弹疯狂向亚平宁持盾弩手砸去,没人能看清炮弹轨迹,也没人能提前躲避,死亡几乎是一朵乍现的红花,突然在任何一个亚平宁持盾弩手身上绽放。
见亚平宁持盾弩手被压制,阿尔布雷希特四世神脸上情略微缓和不少,可没等他放松多久,联军的炮兵突然向他的炮兵阵地发起猛烈炮击,仅仅一轮开火,便摧毁了十二门大炮。
阿尔布雷希特四世心疼得快要吐血,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亲自把自家大炮拉回后方。
但阿尔布雷希特四世也很清楚,现在根本不能退缩,如果让对方成功渡河,那么他将更加被动:“传我的命令,让我们的炮兵放弃炮击亚平宁持盾弩手,立即转向炮击对方大炮阵地!”
就在阿尔布雷希特四世下达命令的同一时间,一辆辆攻城塔模样的大车慢慢推向河岸。
阿尔布雷希特哪怕没在前线,也看得清清楚楚:“是搭桥车!对方想搭桥,好让更多的军队,同时渡河!”
阿尔布雷希特的将军说道:“大人不必担心,无论他们搭多少桥,我们只需守在河对岸即可!这条河,必将成为对方的火焰河。”
(火焰河西方地狱里的河流。)
搭桥车缓缓靠近,北方联盟的火枪手趁机不断地收割联军士兵生命,哪怕有亚平宁持盾弩手的压制,但北方联盟的火枪手足足有三千多人,就算被牵制了一半多人,但还有一千多人,能在不被亚平宁持盾弩手的影响下,阻击联军士兵。
消息传到迪南这里,迪南立即决定派出达达尼尔火箭手:“让两千达达尼尔火箭手前往前线,牵制对方火枪手!”
两千达达尼尔火箭接到命令,背着箭囊和油罐就上了战场。
他们在选定射击位置后,便几个人为一组,在脚边升起一堆火,并用箭头粘上油罐里稠油,用火堆点燃箭头上的油后,快速且迅猛地将箭矢射击出去。
对于河东面的村庄,他们甚至不用特意瞄准,只需射向对面屋顶或草棚,便可以引起熊熊烈火。
以村民几代人的房屋为代价,逼的北方联盟的火枪手仓皇逃窜,没被烧死,也被亚平宁持盾弩手用弩箭射死。
如果运气好一点,还可以将村民畜圈里的畜牲烤熟,等打过去的时候,刚好可以吃上热乎的烤肉。
阿尔布雷希特看着熊熊烈火,不得不让火枪手后撤,将目标转至即将过河的联军步兵。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搭桥车上的绳子被砍断,五十多辆原本高耸的搭桥车,立马“倒”了下来,并稳稳地砸向河的对岸。
紧接着,一群步兵立马拿上一块块木板,给由五十多辆搭桥车组成的桥架铺垫桥面。
阿尔布雷希特四世自然不会任由对方安心铺桥,立即让火枪手开枪射击。
迪南也不会放任自己士兵被对方屠杀,当即让亚平宁持盾弩手作为先锋,为铺路的士兵阻击敌人。
阿尔布雷希特四世问向自己的将士:“我们大炮还有多少?”
“从开战到现在,我们已有五十三台大炮被击毁,现在还剩一百四十七台大炮。”
阿尔布雷希特四世指着联军正在搭建的桥梁道:“给我立马摧毁它!绝不能让对方过河!”
“是的大人。”
炮声隆隆,打在新搭的桥面上,直让木桥颤动不止。
眼看其摇摇欲坠的样子,不免让人心慌,亚平宁持盾弩手甚至在没得到命令的情况下,擅自撤退。
迪南得知情况后,气愤不已,但知道新桥不保,也只能撤兵,等明天再攻。
……
下午,迪南询问起了伤亡。
一个军官回道:“
南方桥梁这边:
亚平宁持盾弩手战亡八十九名,受伤四十一名,其中主要伤亡,来自对方的大炮的轰击。
达达尼尔火箭手战亡三百一十五人,受伤九十三名,其中大量死亡,来自铅中毒,尤其是被击中身躯的士兵,距离心脏越近,死亡率越高。
步兵战亡四百九十八人,受伤三百六十二人。
炮兵战死二十六人,受伤五十二人,另外,还有十三台大炮被敌人实心弹击中,导致炮管变形或炮身出现破损,八台大炮因为持续射击而炸膛。
北方桥梁那边,因为只是隔岸对战,并没步兵和骑兵伤亡,只有五百多个火枪兵和十五台大炮的损失。”
一个将领问道:“对方不是没炸桥吗?亚斯为什么不利用骑兵机动性,快速过桥?”
迪南开口解释道:“我这边都没过河,他如果带骑兵先过河了,万一对方炸桥,亚斯手中骑兵岂不是成了一支孤军。”
说着,迪南看向东边道:“不过也不急,至少我们试探出了对方部分实力,下去干活吧,明天继续搭桥进攻。”
……
阿尔布雷希特四世也在军中询问起了伤亡。
一个将领回道:“我们两处阵地一共伤亡一千一百二十九名火枪手,一百八十五名炮手,另外,还损失了七十一台大炮。”
阿尔布雷希特四世对于大炮的损失无比心疼,但对于火枪手,只撂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火枪手就从步兵里挑吧,我相信只要四肢健全的人,一晚上的训练就够了。”